送貨的拉了一整車。
一箱裡有十盒，一盒裡是十小盒，每小盒裡裝二十支，一箱就是兩千個，十箱兩萬只套套，人一輩子也就三萬多天，扣去已經過去的二十年，可不正好一輩子？
“你看，我就是想用，也用不了啊！那是一個朋友的保健品店黃號了，有十箱子貨賣不出去，給我了。反正你閒著也是閒著，以前也賣過貨，不如你處理掉吧，換點零花錢兒。”
對於系統的奇葩，李平已經習慣了。
剛說完，另一個電話進來。
接通，本地的口音聽起來挺費勁。
“遺囑贈與……”李平聽了半天終於明白了，這竟然是以這種方式送房子。電話打過來的是一個律師，說是受委託和李平聯絡，有一套房子要辦理一下遺產過戶手續！
朱芯算了算，這是純進口正品，一小盒兩百多，加一起也有幾十萬。
賣！幹嘛不賣。旁邊不遠就是大學區，賣這個估計得老快了。
李平接完電話，記下了地址，換好衣服和高歡一起出來，餐館就幾百米遠，也不用開車，幾位國手戴上帽子和墨鏡，換個大衣一裹，基本上路人就沒誰能認出了，老爺子帶路，年輕人跟著，牛翔還把諶龍他們帶來的那兩瓶兒瀘州帶上，看起來和普通人中午趕場一樣。
剛坐下，又一個陌生電話打過來。
接通。
“你好李總，我是張佳豪。”
Ele.公司的合夥人們開了好久的會，主要是和意向投資人朱蕭進行了充分的溝通。在有李平這個北方來的大土豪親自上門送一個億之後，準備以15%的股權分別吸納朱蕭和李平的投資。不料，朱蕭及他拉來的人不願意把股權降成7.5%，否則他們就不投了。
出於對本地大老的尊重，張康等人只能商量把李平的那一份降成5%，而事實上，朱蕭等人的投資甚至不到一千萬美元，距離一個億人民幣還差不少。
5%的股權，一個億。意味著和預期的情況對減了一半。
這種情況，連張佳豪都覺得太欺負人，李平肯定會拂袖而去，或者減少投資資金。
五年，幾十倍的增益，他們這是壓價來了啊！
李平以考慮為由，掛了電話。
張佳豪能理解，李平肯定是想投，可是5%的股權有點兒少，預期應該是10%，可張佳豪是本地商人世家，朱蕭還是父輩介紹來的，也不能得罪。可這才是第二輪融資，不可能拿出太多的股權的，客氣的回覆一句掛了電話。
“這一個億，怕是會飛啊。”康奇搖頭，“現在大上海缺的是錢，最不缺的就是機會，網際網路行業的新興力量多著呢，魔都沒人要，人家會去深城，我現在最擔心的是，一旦美團、百度等幾個做平臺的開始做餐飲模組，我們的形勢就越來越難，後續會越來越缺錢。”
“誰說不是。”張佳豪也沒有辦法，看著這一群和自己創業的校友，他自己也沒想到，因為一時的“懶”，創出這麼一番事業，卻到了騎虎難下，不得不刺刀見紅的地步。
接完了電話，重新回到餐室，老爺子點的都是利於運動員的高蛋白、高纖維和一定量的碳水，下酒菜只點給了他自己和孫教練，那五個一邊，這兩個一邊兒，讓諶龍、牛翔等年輕人哭笑不得，酒可以不喝，可是肉也蹭不著了。
說著說著，主要的話題落到了牛翔傷腿上。這幾個月以來，網上的罵聲還此起彼伏，以至於牛翔根本不敢出席一些公開的場合，也一直在尋找各種醫療機構、著名的醫生，做治療。
“還是平子兄弟祖傳的這個藥和手法好用，我剛才試過的力量可以給點了。”
李平點頭，“明後天再各做一次後，你去醫院拍個片看看，我估計三次做過來，應該會完好如初。”
“這麼神奇，那是不是很貴？”諶龍、海峰是一臉的驚訝，一半的態度還是不相信。
要知道，運動員哪有不受傷的，特別是羽球的運動員，拉斷韌帶傷了膝蓋那是常有的事兒，如果真有這神藥，那幾乎不敢想。沒有傷病對運動員來說就是和得冠軍一樣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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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平點點頭，“藥水配製起來很不容易。多少錢？還真是個秘密。”
牛翔已經體會到了治療的效果，這神奇的藥水和治療已經超出了他的想像程度，知道這一定讓李平付出了很大的成本。
“哎幼，平子兄弟，你就說吧，多少錢！”
李平心說，你咋這麼急呢，放下手裡的快子，擦了擦嘴，伸出了一根手指頭。迅速的組織了一下語言。
“分著算的，藥水的製作成本費在每克50萬，而我進行一次治療的治療費準備定價在五百至一千萬美元。”
啊？
——啊！
噗！
正喝下半口酒的倪老爺子一下子噴了！
大夥都差不多，聽到50萬的時候，還沒怎麼驚訝，可那也足夠震驚。
可是，李平說到治療費在五百至一千萬美元的時候，全場張大了嘴巴，目瞪口呆。
“這個藥，離了我的手，沒用。”
李平澹定的繼續吃菜，不理他們的表情，扔給他們一句解釋。
“一千萬美元？不貴、不貴，哥明天就安排給你打過去。”
牛翔倒吸了一口氣兒，這，這治療費簡直就把半個家底掏走，這心一下子就提到了嗓子眼上。
沒想到，竟然這麼貴！
“翔哥，都說了，不要你治療費，你是我的第一個客戶，免單。”李平又弄了塊牛排過來切，笑道，“還指望你給我拉幾個有錢人客戶呢。”
“哎？對對對，翔哥認識的大明星多。”付海峰立即想起來，“有個美國華人運動員叫林什麼來著？他去年就傷了左腿的半月板，手術之後狀態很有問題，這個也能治嗎？”
“呵呵，真要這麼說，NBA那裡多的是，哪個沒有傷病？一大堆韭菜都會在來華的路上。”高歡樂呵呵，“一千萬美金，對那些頂薪球員來說不算什麼。哎，平子，你這治療要真的有效，那咱羽球隊的，能不能打個折？”
“能，”李平樂了，“不過——歡哥，我現在和你還不是隊友啊。”
“快了，快了，”常歡立即接上李平的話，“老爺子都推薦你了，早晚的事兒。乾脆你也別打全運去了，路我們回去隊裡，肯定能進國青。”
“嗯，不地了，今天這場是老爺子要驗我。而我想好了，如果全運拿不了名次，我就不參加國家隊，全運我至少要拿第三的。”
“牛！”
“硬氣！”
“哈哈，有你老媽的脾氣特點！”
倪震生大笑，“好，我們就等你全運拿名次，嗯——那意味著，林丹、諶龍你、高歡，現在國手三大選手少有一個要掉下去的哈。”
牛翔感覺受到了鄙視。
來自羽球圈兒的鄙視。
什麼意思，你們三個這是變相的說我沒錢，還替我問要打幾折？我不都說了明天付錢嗎？
擠兌我不是？
拿起桌邊上的電話，找出林樹浩的電話，撥了過去。
打過去的時候才想起來那邊應該是前半夜，時差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