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
這一次打的比較巧，正好打中了程曉東的鼻樑。
“你！”
已經累的有些拿不住拍，再吃這一巨痛，程曉東扔了拍抱著臉蹲到了場地上。
疼的他已經睜不開眼！
李平很驚訝很吃驚的跑過去，“程師兄，你沒事吧？”
“你他麼是故意的！”程曉東怒吼，“裁判，我申訴，李平故意用球打人！”
李平站在原處，微笑著看從外省請業的裁判，“對不起，是我的過失，我得分心切，下手重了些。”
這場上也沒有關於球打人的違例犯規規定啊？
三個裁判互相看了一眼，主裁判搖了搖頭，“34號，你還能堅持比賽嗎？”
程曉東的臉都要黑成了鍋底，死魚一樣盯著李平。
李平微笑的看著他，“師兄，你親口教過我，場上無父子，要用全力打，所以我剛才沒能收住手，對不起。”
裁判這回算是聽明白了，這兩人別看是來自一個隊的，這恩怨可不小。你們的事我們可不摻和。
“34號，再次問一遍，你是否還能堅持比賽？”
場地外的邊線外，唯一的觀眾黃磊高興的手舞足蹈，“讓你牛叉，草地，讓老子給你洗襪子？這回你也被打的滿地找牙了吧！”
“能。”
程曉東沒辦法不堅持，因為放棄就意味著連第五都不可能得到，只能堅持。
李平眯了眯眼神兒，似笑非笑的重新站回到場上，發球。
仍然是後場發球，砰的一聲，球飛出去又高又遠。
程曉東經過上一個多達八十餘拍的長體能消耗，已經有些吃不住勁，李平哪裡會放過他，趁你病要你命！
砰！
啪！
砰！
啪！
……
一拍接一拍，球的落點只有一個，那就是程曉東的那張很討厭的豬腰子臉。
“打羽球的，哪個不能指哪兒打哪兒？”
李平想起三年前，自己就是被他這麼連續打了十四次！
程曉東也終於想起來了當年欺負李平小，力量不足，又是陳劍東那二桿子教練的弟子，於是在一場內部教學時，打的這小子無還手之力，讓他知道國二在一級運動員面前啥也不是！
第一局打完，21：0。
65號李平贏得第一局，休息五分鐘準備第二局。
被打了滿臉是疼的程曉東已經明白這就李平在報復他，連忙跑過來拉到邊線區外，“李平，李平師弟，哥錯了，哥向你認錯，你別在這個場上懲罰我行不？下一局放一點水放一點，求求你了。”
看著像狗一樣搖尾乞憐的傢伙，李平微笑，拍了拍這貨的肩膀，“大師兄，昨個宿舍的事兒是不是你在背後鼓動吳志強那個傻子幹的？”
“是是，哥錯了，哥錯了。”
程曉東現在啥都可以放棄，只求李平能放他一馬，下一局要是再大比分輸了，那麼進前五就很難了，進不了前五，程曉東就不可能拿到編制資格，更不要說進入大學當老師了。
李平身為一個三十多歲重回一回來的人，現在氣已經出了，還是比自己當年關鍵無數倍的重大比賽場上讓他用臉接的球，羞辱已經到了極至，看著一臉求饒的獻媚狀態，心知這貨是個無底線無原則的惡棍，再逼他就進了死衚衕，不如換一種思路。
“大師兄，其實我很感謝你當年用這種方式打我——”李平換了一種表情，很認真很坦誠，握住程曉東的手腕，“沒有那次的挫折，我就不會奮發圖強。我相信你也可以的。嗯，下一局我們正常打，這事兒就算過去了？”
看了他一眼，這話李平自己都不信。
“是是，我賠禮道歉，賠禮道歉。”程曉東現在就一個目標，保前五，只要輸李平不要太慘就好，你就是當我親爹都沒關係。
“嗯——道歉沒什麼用，我需要你拿出什麼來做質證。”李平微笑，“你的人品，我很懷疑，翻臉不認人的本事比我還要強。”
“呃，”程曉東尬笑了一下，想了想，“我，我把我所有的錢都轉給你？我也沒啥可抵押的啊。”
“所有錢，有多少？”
“四十來萬。”程曉東有些不好意思，已經看過李平的大G，那可是幾百萬的車，早知道你這傢伙這麼富，我惹你幹什麼……
“行，就這麼定了。”李平在這一瞬間捕捉到了這傢伙的真實想法，四十來萬估計已經是他全部的財富，“這錢我就先替你拿著，等我確定你不會再反咬我一口的時候會還給你。”
程曉東的心都在滴血，為什麼不少說一點兒？臥草他大爺的。
來到更衣室，這傢伙也有拉卡拉，三分鐘完成了轉帳，程曉東還很光棍的給李平看了看餘額，只剩下了幾塊錢。
倆人回到場地，比賽繼續。
裁判也有些麻，這場要是再打臉，他們就得干預了，雖然沒哪條規定不能球球打臉，可這違背體育精神，萬興這不是對外開放的比賽，不然這事兒一準得上微博的熱搜。
第二局，兩人竟然打的有來有往，李平以1分之差輸了！
這，這！
裁判要瘋了，上一局臉打成了那樣，這一局竟然以20：21輸掉了比賽？
這個——
第二局放了水給程曉東，程曉東感激莫名，要不是還有第三局，他都要衝上去親李平一下。
這一局意味著，所有輸給李平的選手，只有自己贏過他一個小分，如果自己後續的三場打好，很可能會得個第三或者第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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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這兩人打的是不是默契球，還要等第三局打完才能向選拔組委會申報。
第三局，再次出乎裁判的意料，李平再次零封了程曉東！
這次程曉東越打越痛快，狀態竟然小有提升，給李平提供了好幾個高難度的回球，李平也是盡了全力才拿下分數，練球效果不錯。
對付賤人就得用他們喜歡的方式……這是李平根據十年底層流浪的經驗得出來的判斷，發現用在程曉東這種人身上很合適。
這傢伙就是個真小人，必須用對付這種人的方式拿住。
第三局又打出了一個21：0，讓裁判也就沒了去申報的心思，很明顯第二局李平就是拿程曉東在練球，你就算報上去，人家也會這麼說，這又不是打給觀眾看的比賽，人家就是要蓄力準備下一個對手呢，而且第三局明顯李平又換了打法，用起了很像馬來人的那種防守反擊和衝吊噼殺的打法，你能說什麼呢？
下場，休息。
來到更衣室，程曉東高興的上來給了李平一個大擁抱！
“李師弟，謝謝了！”
打了一局的臉，給了一局的甜棗吃，你看這人只要拿到了他想要的，根本不在乎剛才被滿場打臉的感覺，回頭還像抱親爹一樣來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