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生堂迎來了第一位病人。
“劉老，你幫忙看看。”一個富態男子領著一個小孩，略帶著巴結說道，
劉啟明點頭，讓男孩把手伸出來，先把把脈，脈弦數，
張嘴看看舌頭，舌質紅，舌苔黃膩……
一番望聞問切下來，已經過去半個小時。
“孩子是不是煩躁易怒，胸脅脹滿，多夢，耳中轟鳴，頭暈頭脹？”
富態男子連忙點頭。
大師就是大師，說的全對。
劉啟明：“這是肝膽溼熱型鬱病，常見症狀有腹脹，口苦，咽有異物感，噁心，小便短赤……”
患者病例早就在預約的時候上傳至電腦上，劉啟明提前瞭解過資料，再加上自己的臨床經驗，中醫辯證這一塊基本上大差不差。
再加上一些玄之又玄的名詞，那患者聽了不得心服口服。
“對對對。”富態男子很高興。
劉啟明：“我知道了，這個病不好調理，你要有心理準備。”
“劉老師我明白。”
劉啟明：“像肝膽溼熱型鬱病，一般以清肝利膽，寧心安神為治，用中藥調理過沒？”
“調過，沒有用。”
劉啟明擺出一副大師風範：“嗯，一般來說，方用龍膽瀉肝湯加減，藥取龍膽草、黃芩、梔子、川木通等，但藥只是引子，關鍵是其他手段配合。”
“是的是的，就是聽說劉老在這方面造詣很深，我們才上門的。”
劉啟明：“行了，去辦手續吧。”
“好的。”富態男子連忙點頭。
劉啟明見男子出門，頓時松了一口氣，
突然覺得，這活不累啊。
自己能幹！
大城市的人就是有素質，自己說啥都行。
哪像村裡的，問問這，問問那，囉裡囉嗦一大堆，還懷疑你的水平。
病沒治好，不但背地裡說你壞話，還當面騷幹（內涵）你。
富態男子領著孩子去繳費。
一問嚇了一跳，會員卡充十萬送五萬……
瑪德，搶錢啊！
拿出電話打給沉兵，“老沉，你說的地方靠譜嗎？一次充值十萬，搶錢呢。”
沉兵沒好氣回答：“十萬貴嗎，老賈，你每個月花在情人身上的錢都超過十萬了吧，你在瑞麗消費，哪一次不是揮金如土？現在給你兒子看病，你覺得十萬貴了，我倒想問問，是你親生的嗎？”
老賈訕笑，“你看你，我就隨便問問，你就急了。”
沉兵：“你這是懷疑我的人品。”
老賈：“行了行了，我充值還不行嗎？”
沉兵：“你充值不充值是你的事，跟我沒關係。”
老賈：“我這不是關心則亂嗎？來了之後，就一個老頭，看了半個多小時，就讓我充值了，心裡沒底。”
沉兵：“老賈，這種事我能騙你嗎？小超的情況你都看到了，我給你說，也就是現在，人家剛開業，名聲不顯，等以後門庭若市，你想讓人家抽出半個小時來，做夢。”
“真有這麼厲害？”
沉兵：“你試試就知道。”
……
陳曉知道養生堂有客人後也松了一口氣。
畢竟，這麼大的地方，房租不是個小數，
再加上人員工資，每個月開銷不小。
一直補貼也不是個辦法。
而且，抑鬱症畢竟不是絕症，市面上治療抑鬱症的藥多如牛毛，副作用忍忍就過去了。
以現階段血清素的神秘性，只能走精品路線。
採取高收費模式，覆蓋成本，創造利潤。
再說了，養生會所又不是診所。
等以後轉型，費用自然下降。
現階段想提前享受服務，收費自然要高。
和新藥研製一個道理，費用從高到低逐漸下降，
……
養生堂步入正軌，陳曉放下心來，有了第一位客人，很快就會有第二位，第三位，
開啟局面後，剩下的就是水磨功夫。
雖然現在看起來，養生堂微不足道，陳曉對他的期望卻很高。
高階養生市場的規模一點不比白酒行業差。
生、老、病、死，沒有任何人能夠躲開。
有著《廢土世界》的支援，養生堂遲早會成長為參天大樹。
“下一步就是為養生堂招聘一個主管”，陳曉心裡盤算著。
三舅爺可以作為門面，但會所的壯大需要一個好的管理者。
對內能充分調動每個員工的積極性，雜而不亂，對外可以招攬顧客，拓展人脈。
三舅爺遠遠不能勝任。
陳曉想起自己去過的會所，那裡的店長、主管都不錯，八面玲瓏。
要不是身份不合適，挖來一個也不錯。
想了想，陳曉乾脆聯絡獵頭，推薦幾個候選人。
要求男女不限，有管理經驗，待遇從優。
從內心來講，陳曉比較傾向於女性。
並不是因為女人通常耐心細緻，而是養生堂不是一般會所。
最好是個自己人。
當然，這種事不必強求。
男人能力更強一點，也能接受。
掛了電話，陳曉把劉振宇叫過來，詢問最近網上的輿情應對。
可以說，金色酒業這波掙大了。
從碰瓷“酒中仙”開始，到“小琳說財經”介入，事情的發展逐漸失控。
“醉生夢死”系列酒很快出圈。
其熱度幾有“江小白”當年的風采。
粉絲的追捧、投機的狂熱、公司的推波助瀾……多方面因素集合，導致“夏至”酒上線即售罄。
二手交易市場的價格更是節節攀升。
以至於有很多人都說，這是一個擊鼓傳花的遊戲。
“銷量一直是供不應求，王廠長多次建議投資擴產，網上的熱度很高，紅黑各佔一半，二手交易市場依舊火爆，甚至出現了虛擬市場……”
“哦”陳曉打斷他，“虛擬市場，怎麼回事？”
劉振宇：“有一個手機APP毒，專門推出閃購活動，不同與傳統的交易現貨模式，閃購則是賣家將白酒資訊發到平臺進行“寄存”，買家購買“被寄存”的產品並“寄存”在自己的賬戶等待下一次售賣，而這期間的交易完全是透過線上進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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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曉：“彷照證券交易？”
劉振宇點頭，“所謂“寄存”其實是一個虛擬物品，買賣雙方只交易所有權，而平臺賺其中的交易手續費。”
陳曉：“有人買嗎？”
劉振宇苦笑：“只要能掙錢，殺頭的買賣都有人做。”
陳曉：“風險恐怕很大，”
劉振宇點頭：“毒APP，不僅沒有資質，沒有牌照，甚至所謂的“交易場所”也是自己做出來的虛擬APP，連一瓶白酒都不需要，資金完全不受三方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