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志川有點好奇，傳到二小姐耳朵裡，又有什麼用？
老爺子都出馬了，還不是就這樣？
被人家欺負到家了。
二小姐再厲害，又能有什麼辦法？
程子睿看出手下的迷惑，
不過，他並沒有解釋什麼。
二小姐的事，在程家是個禁忌。
一般人都不會提起。
因為，二小姐給一個大人物當外室。
說起來，程家在上海灘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自家女兒做出這種事，實在丟人現眼。
但是，對方的來頭太大，程家也惹不起。
只能裝聾作啞了。
程子睿也是一個偶然的機會從老爺子口中知道這個訊息。
老爺子說，程家遇到生死危機時，可以求助二小姐。
但這次的事，老爺子卻從頭到尾都沒提過二小姐。
程子睿卻不甘心退出歷史舞臺。
決定行險一搏。
直接求上門，恐怕沒用。
他就把主意打到於鳳眠身上了。
反正以陳曉那色中餓鬼的樣子，也不算冤枉他。
至於於鳳眠的名譽，在他看來，算不了什麼。
程氏家族都快不行了，那還能計較那麼多？
為了家族，個人做出一點犧牲，不是應該的嗎？
至於二小姐有沒有這麼大本事，搞定陳曉，他卻一點不擔心。
當初好奇對方的身份，便追著老爺子問了幾句，
“他姓趙，叫他趙公子就好。”
“那到底什麼來頭？我們家怎麼說也是上海灘名流，怎麼能讓妹妹受這種委屈。”
老爺子沉默一下，問道，“看過《人民的名義》沒有？”
程子睿點頭，“看過。”
老爺子問：“祁同偉的老婆叫什麼？”
“梁路。”
老爺子：“梁路的爸爸是做什麼的？”
程子睿有點明白了，
老爺子：“你說說，以梁父的職位，誰敢玩弄梁路的感情，還讓她未婚先孕，又不負責任，拍拍屁股出國留學了，致使梁路拿祁同偉撒氣。”
程子睿懂了。
老爺子露出一個苦笑，“所以說，有些事該忍還得忍。”
……
程二小姐聽到傳聞時，愣了一下。
拿起手機想給於姨打電話，思索良久，又放下了。
“陳曉口碑怎麼樣？”
“不太檢點。”
程二小姐擺擺手，“好的，我明白了，你出去吧。”
來人點了一下頭，退出房間。
程二小姐一個人坐在靜室內。
機率陽光透過窗戶撒在她身上，有種聖潔與美豔交織的感覺。
她眉頭輕蹙，讓人不自覺產生憐惜，
彷彿西子捧心。
程二小姐想了半天，沒有頭緒。
不知道該怎麼處理這件事。
外人都懼怕她的背景，誰又能知道她的為難。
儘管趙公子對她很寵愛，但也不可能事事依她。
兒女情長哪能抵得上國家大事！
尤其是面對陳曉這種已經成長起來的大鱷，不是簡單的一兩句話就能決定的。
雖然陳曉沒什麼上層背景，但做出了抗病毒口服液，已經自帶光環。
上層裡面，欣賞他的，大有人在。
這種情況下，想要對陳曉一言而決，幾乎不可能。
要知道，這麼大一個國家，從來不缺理想者！
……
陳曉不知道程子睿又起了壞心思。
當然，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程子睿在他眼裡，已經是喪家之犬。
沒有幾天好活了。
他準備出去轉轉，遠離是非地，以平息一下最近的風波。
婆媳同收的謠言，殺傷力實在有點大。
他也頂不住了。
乾脆避避風頭。
另一方面，陳曉也想實驗一下人工智慧的管理水平，
看一看他不在總部坐鎮，遠端操控之下，能否保持公司的順利運轉？
如果沒有大的問題，那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天大的利好訊息。
“第一站要去哪？”
“曼谷。”
葉綿有點好奇，“怎麼選的那裡？”
陳曉：“泰國這個國家，有點意思，有很多值得研究的東西，再加上他們批准了抗病毒口服液的上市，於情於理，我都要去一趟。”
葉綿撇嘴，“不是去看人妖吧？”
陳曉：“人妖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我都看不過來。”
葉綿自動忽略了“你們”這個詞，“那邊號稱東亞色都，你可小點心。”
陳曉：“放心吧，這次不是一個人，我帶葉瀾她們一起。”
“一起，你不怕打架？”
陳曉：“怎麼會。”
葉綿不知道男人耍什麼花招，想起自己還要在國內忙碌，心下不爽，“又讓我一個人在家忙。”
陳曉扯著她的手，“又不是不回來了，再說了，沒有你在家坐鎮，我也不放心啊。”
葉綿對男人的鬼話，已經有了一定的抵抗力，“你就會哄我。”
陳曉：“怎麼是哄你，真心的，不信你摸摸？”
葉綿“呸”了一下，縮回手。
陳曉不再逗她，伸手佔了把便宜，“哎，去泰國也是沒辦法，有人給我傳話，讓我出去避避風頭。”
葉綿很緊張，“怎麼了？”
陳曉：“還不是因為於鳳眠那點八卦，搞得我裡外不是人。”
葉綿皺眉，“程家賊心不死，但是，它有那個能力嗎？”
敗軍之將，不足言勇。
程家全盛時期還不是對手，更不要說現在這種一敗塗地了。
陳曉：“我們都忽略了一個人。”
“誰？”
陳曉：“程家二小姐。”
“她怎麼了？”
陳曉：“我調查過了，她在程家的存在感很少，彷彿被忽略了，但她又沒病沒災的，這不正常。”
葉綿沉吟道，“你這麼說，倒提醒我了，我在夏升集團聽到不少八卦，有程子雲，程子睿的，但是關於程二小姐，卻很少有人提起。”
陳曉：“是的，我專門讓人調查了下，你猜猜，發現了什麼？”
“什麼？”
陳曉：“程二小姐的名字是敏感詞。”
“啊？”
陳曉：“當然，只憑這一點，不好判斷什麼，你在網上搜一下傑克馬的兒子，也搜不到什麼訊息。”
葉綿猜測：“程二小姐會不會是什麼特殊的人才，比如核聚變什麼的？”
陳曉敲了敲她腦袋，“瞎扯，就程家的基因，能出這種天才？再說了，程二小姐，從小到大的成績都很一般，絕不可能是什麼機密人才。”
葉綿委屈捂著頭。
陳曉：“我打聽到一個訊息，據說程家二小姐從小就豔名遠播，有算命的說她是“遇坤之泰”。”
葉綿眨眨眼，“什麼意思？”
“至哉坤元，萬物資生，乃順承天。坤厚載物，德合無疆。牝行地無疆。變而之泰，內陽而外陰，內健而外順，是天地交而萬物通也。”
葉綿：“說人話。”
“此女貴不可言。”
葉綿：“你懷疑她……”
陳曉：“不是懷疑，我基本上已經確定了。”
葉綿疑惑：“那我們之前和程家打的狗腦子都要出來了，也沒見人出來阻止，如果程二小姐真的貴不可言，那程家不會隱瞞她的訊息吧？”
陳曉：“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她不是正室。”
葉綿捂嘴。
陳曉：“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葉綿搖頭，“沒有，就是一時接受不了，你說，她男人是幹什麼的？”
陳曉：“可能是什麼超級富豪。”
葉綿嘆氣，“怪不得你讓我放過於鳳眠，原來是有這個原因。”
陳曉：“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反正程家已經不行了，放她們一馬又如何。”
葉綿有點慚愧，“對不起，我之前還以為你手下留情，是因為沒把握住下半身，真的和於鳳眠發生糾葛了。”
陳曉老臉一紅，“咳咳，怎麼會，我正人君子一個。”
葉綿問：“那公司會不會有事？”
陳曉笑道：“這個你可以放心，憑藉抗病毒口服液，我們公司的金身，短時間不會有人打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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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陳曉：“我之所以出去轉轉，就是不在人前晃了，免得惹大家煩。”
葉綿還是有點不捨。
陳曉安慰，“這樣吧，我一週飛回來一次看你。”
葉綿不好意思，“看我幹嘛，我好好的，你把瀾瀾照顧好就行。”
陳曉拍拍她的頭，“知道了。”
葉綿：“其實不用每週回來，一個月回來一次就行了。”
陳曉：“不行，一個月時間太長了，我不捨的你。”
“呸。”
陳曉：“說真的，咱們一起創業到現在，還沒分開過太久的。”
葉綿也有點感動。
陳曉：“生活不就是這樣，分分合合嘛，來，抱一下。”
葉綿懷疑老闆是想佔自己便宜，
但這個時候情緒到了，也不好意思拒絕。
伸手和老闆抱了一下。
陳曉嗅著鼻間香氣，閉上眼睛，“綿綿，你要照顧好自己。”
葉綿突然有點情緒，
哪知道狗男人隨即在屁股上拍了一下，“特別是這裡不能瘦了，現在的身材最完美。”
氣的葉綿想踩他一腳，
好好的氣氛就被這麼毀了。
陳曉笑嘻嘻道，“行了，沒什麼事你去忙吧。”
葉綿“哼”了一下，“什麼時候走？”
陳曉：“先回老家一趟，富貴不還鄉，如錦衣夜行。”
葉綿：“替我像伯父伯母問好。”
陳曉笑了下：“我媽知道你，不如你親自問好。”
葉綿瞪了他一眼，轉身離開。
陳曉目送葉綿背影消失，臉上的笑意慢慢不見。
透過窗戶，看著外面雪花飄飄。
這個冬天很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