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文君把情人鎖鎖在橋上，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
陳曉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鎖，腦海裡閃過一個念頭，
歐洲人結婚都是在神前發誓，不管貧窮還是富有，疾病還是健康，相愛相敬，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然而，歐洲人的平均離婚率超過50%，最高的比利時達到70%，平均一個人一生要結兩次婚，
在神面前發誓都不頂用，一個小小的情人鎖，有用嗎？
當然，這話可不能說。
有點煞風景！
掛了情人鎖，葉文君似乎真的放下包袱，整個人變得雀躍起來。
甚至有點戀愛中的小姑娘。
這讓陳曉既驚訝又憐惜，
到了晚上，陳曉直接開了一間房，葉文君睜只眼閉只眼，沒說話，
正當他大喜過望，準備進一步動作時，發現葉文君身體不適，
一頭栽在床上，
葉文君在一旁笑，“就知道你不懷好意。”
陳曉有氣無力，“哼。”
葉文君站在男人身邊，開始算舊賬，“第一天晚上，你是不是故意開了一間房？”
“沒有的事。”
葉文君：“我現在想想，你鬼心思多的很，是不是在國內就打壞主意了？”
帶她洗澡、去賭場……故意製造機會，壞的很！
陳曉陳曉趁她不備，一個伸手把她抱在床上，“我現在就讓你知道什麼是壞主意。”
葉文君被男人弄得直癢，“咯咯”笑出聲，“這是上天懲罰你，再著急也沒用。”
陳曉湊在她耳邊說，“要不你學學其它方法？”
葉文君愣了一下，
隨即反應過來，臉上飛起紅暈，暗啐了一口，“小流氓。”
……
第二天，兩人花了兩個小時，從薩爾茨堡到了林茨。
葉文君正要和葉綿聯絡，被陳曉阻止了。
“讓他們先忙，咱們在這裡逛逛。”
葉文君想了想，同意了。
不過，堅決要求兩人保持距離。
別說之前挽著手，連牽手都不允許。
陳曉倒也不介意，
畢竟葉文君和葉綿的關係不一般。
真不小心被葉綿看到，他怕對方會爆炸。
林茨是奧地利的第三大城市，但是人口不過 20萬左右，放到中國，不值一提。
不過，歷史比較悠久。充滿了歐洲十九世紀情調。
不僅風景優美，而且非常乾淨，走在大街上是一種享受。
陳曉問，“奧地利，除了施華洛世奇外，還有什麼比較出名？”
葉文君想了下，“好像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東西，不過，施華洛世奇除了生產工藝品，它的光學儀器（包括望遠鏡等）比較有名，和徠卡、蔡司等德國品牌屬於同一個檔次。”
陳曉“哦”了一下。
葉文君繼續道：“奧地利的主要收入來自農業和第三產業，即旅遊業和一些 IT服務。他們在三次工業革命中都落了伍，非常希望在這一次趕上，因此，它大力發展生物醫藥產業和大資料產業。”
陳曉：“那這次收購Life公司，會不會遭到阻礙？”
葉文君：“應該不會，你又不是把它搬走了，只要公司還在林茨，政府不會插手。”
陳曉：“公司在這裡，與國內的方舟實驗室實現技術共享。”
相當於花錢買技術和資料。
葉文君：“現在，德國倡導的歐盟一體化，奧地利機會並不多，它對此不感興趣，這也是Life公司不會拒絕東方買家的原因。”
陳曉點點頭。
事實上，無論是全球化還是歐洲一體化，統一市場就意味著很多國家會失去發展自己工業的機會。
競爭不過，受制於人。
所以，很多人對全球化不感興趣。
當然，國內市場例外。
……
陳曉一行人在國外操作Life公司時，程氏兄弟開始展露獠牙。
程子雲讓旗下皮包公司“誠信貿易”向“茂業百貨”借款一個億。
約定利息兩千萬，方舟實驗室擔保。
借款到期後，誠信貿易沒錢還（程子雲膽大妄為，直接把合同日期簽在了一年前。）
“方教授，對不住了，誠信貿易沒錢還，我們只能起訴你們了。”茂業百貨法定代表人胡志軍說道。
方教授氣的吐血，“我為什麼不知道這件事？”
方舟實驗室的總經理武志川很是慚愧，“方教授，實在沒想到誠信貿易竟然還不起錢，是我的錯，我立馬引咎辭職。”
方教授：“我要看會議記錄，這麼大的事，為什麼不開股東會。”
武志川提醒道，“方教授，你忘了，去年有一次通知你開股東會，你說有事不參加了。”
方教授：“那你們也沒說，要拿實驗室擔保貸款？”
武志川：“我們當時的會議記錄寫的有，只是你沒看，當時討論了很多事項，不只是擔保，還有給你們的研究經費。”
方教授怒氣衝衝：“我要見程子睿。”
武志川：“程總出國了，等他回來會和你聯絡的。”
方教授想打電話給自己的學生，拿起又放下了。
程子睿兩人感情不和的事，連他都聽說了。
這個時候，再去打擾對方，有點殘忍。
再說了，程子睿做出這種事，或許就是想透過他，逼迫妻子就範。
“你們這樣做，不怕有報應嗎？”
武志川一臉平靜，“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方教授像老了十歲樣，顫顫巍巍走出方舟實驗室。
可以說，他一生心血都在這裡。
老天無眼！
既然“誠信貿易”還不起，茂業百貨只有起訴擔保公司“方舟實驗室”。
在程家的推動下，很快進行到司法拍賣。
一億估值，七折賣出。
程子雲的關聯公司“瑞星資本”參與競標。
“有人報名競標嗎？”程子睿問道，
“大哥，怎麼可能？”程子雲笑道。
以程家的人脈，誰敢隨便劫標，
程子睿沉默一下，“你嫂子給你打過電話沒？”
程子雲搖頭，“沒有。”
程子睿冷笑一聲，“行啊，這是要跟我冷戰到底。”
程子雲不敢插話。
程子睿：“既然這樣，不必客氣，把七千萬拍賣款還給“茂業百貨”，一分也不要給方教授留下。”
程子雲：“好的。”
一旦瑞星資本買下方舟實驗室，那原來的所有股東只能取得對皮包公司“誠信貿易”的債權追償權。
程子睿平息一下怒氣，“陳曉那邊，有什麼動靜？”
程子雲：“聽說去奧地利找Life公司洽談去了。”
程子睿：“銀行那邊怎麼說？”
程子雲：“銀行同意對金酒公司開出五億元授信，陳曉也同意，雙方正在籤合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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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子睿不滿，“怎麼這麼少？”
程子雲：“現在銀監會查的比較嚴，他們也不敢亂來。”
這麼大一筆資金，一旦追不回來，可不僅僅是追究責任這麼簡單。
程子睿無奈，
想想七八年前，銀行就是提款機，想幹什麼就幹什麼。
程子雲安慰道，“慢慢來，金酒公司那麼大體量，產品又賣的很好，一時半會出不了問題。”
程子睿想起那晚喝的“帝流漿”，不愧是人間仙釀。
“我讓你向陳曉買的帝流漿……”
程子雲：“我們提出一萬瓶，陳曉那邊說缺貨，只給了我們五千瓶。”
程子睿皺眉，“這麼少？”
程子雲：“應該是產量不足，我打聽過了，給我們是最多的。”
程子睿：“看樣子陳曉是接受了我們的好意。”
程子雲：“也可能是表面功夫。”
程子睿不在意，
商場上大多是面上好看，
關鍵時刻還得靠利益說話。
“安琪那邊聯絡沒？”
程子雲：“她說和陳曉關係一般，沒有私下聯絡過。”
“真的假的？她是那種吃虧的人？算了，不用管她。”
程子雲應了一聲。
程子睿：“我讓你找的人找好沒？”
程子雲：“找好了。”
程子睿：“讓他們盯著金酒公司、諾蘭生物……務必找出其中的漏洞。”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不一定非要對陳曉動手，畢竟這麼大體量的公司，
如果內部不亂，外人基本沒機會。
但準備工作要做好，
不然的話，機會來了，也一定要把握住。
“好的。”程子雲點頭。
程子睿嘆氣，
從內心深處來說，他不想與陳曉為敵。
能把生意做這麼大的，沒有一個簡單的。
但現實逼迫著他，不得不採取動作。
隨著程家老一輩澹出，結交的領導們逐漸退休。
程氏集團實力萎縮的厲害，如果任由這樣下去，不用十年，程家在上海灘難以立足。
雖然他採取了很多措施，開源節流，重金投資高科技……
但沒一個能成為集團未來的支柱。
靠自身發展不行，只有一個辦法。
廝殺！
掠奪別人的基業。
在這種情況下，陳曉恰巧出現在他的視線範圍。
論體量，陳曉倒下，足夠他吃飽。
論人脈，陳曉白手起家，幾乎沒有。
天然的好獵物！
程子雲見狀，安慰道：“大哥放心，陳曉這個人我瞭解過，膽大妄為，無所顧忌，只要有機會，他一定不會錯過，等到時機成熟我，我們把訊息洩露給他，不愁他不上鉤。”
程子睿點頭：“一定做好保密工作。”
再次堅定信心，乘著現在程家還有人，大幹一筆。
等人走茶涼時，想要動手都沒機會。
程子雲：“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