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子昱:別這麼說,你自己窮,和我小貓咪有什麼關係?

顧嵐衣看他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笑了一下。

算了,這裡離下一個大城池不遠,只要有朔方鹽鋪的地方,她就能去預支一下銀子,好在令牌沒丟。

烤魚的香味很快吸引來了洞穴內的白虎,它聳了聳鼻子,出了口氣。

溫子昱一臉震驚地看著顧嵐衣從袖子掏出一小袋鹽,撒在了烤魚上。

顧嵐衣又一次在心裡暗自敬佩自己的先見之明。

她用樹枝撕開魚肉,給溫子昱放在乾淨的地上,現在這條件,也容不得他挑剔了。

烤魚剛送入嘴裡,還沒來得及細品。

突然

“吼——”

虎嘯聲響起,白虎從洞穴內走了出來,嘴裡還叼著麋鹿殘破的血腥大腿,視覺衝擊力非常之震撼。

白虎將嘴裡的生肉放下,看向顧嵐衣。

顧嵐衣頓了頓,“讓我幫你烤嗎?”

“吼——”

顧嵐衣被撲面而來的血腥氣息差點燻到暈過去。

溫子昱在一旁幸災樂禍地看她也受到自己的同等遭遇。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顧嵐衣任勞任怨地幫老虎將整隻麋鹿大腿剔除皮毛後,架上了火堆。

溫子昱剛開始還在事不關己地美滋滋品嚐著魚肉,輕鬆愉快的表情卻在眼睜睜看著顧嵐衣把整包鹽全撒上去後破裂了。

“喵!”你把鹽用光了我們怎麼辦。

顧嵐衣把他著急地樣子看在眼裡,也不解釋,甚至順手把包鹽的油紙丟在了溫子昱的面前。

小東西,讓你幸災樂禍,現在還敢事不關己嗎?

溫子昱心疼地湊上去舔了舔鹽包,嗚嗚嗚,以後沒有調味料了可怎麼辦。

解決了飢餓問題,顧嵐衣原本打算立刻就下山去。

可那只老虎卻寸步不離地跟著溫子昱,彷彿認定了他是自己的幼崽。

顧嵐衣面無表情地看著這只老虎一個勁在自家夫郎身上蹭,忍無可忍把溫子昱提起來。

“不守夫道!再讓它舔你我就不要你了!”

她原本只是隨口想要嚇一嚇他,卻沒想到這句話達到的效果似乎過了頭,溫子昱立馬不敢掙扎了,四肢並用地抓住她的手腕。

“喵~”

系統實在看不下去了,【你這麼久都沒發現這是只公老虎嗎?】

是嗎?

顧嵐衣的視線無疑是往老虎身下瞥,然後連忙一個急剎車。

她才不幹這麼猥瑣的事。

但是總讓一隻老虎跟著也不是個事,她頭疼地想。

溫子昱最終還是同意了她趁老虎不注意偷偷跑掉的決定,雖然他覺得這只老虎傻乎乎地,還有點可憐。

一人一貓在荒郊野外風吹日曬了幾天,進了城後周圍人明顯對她退避三舍。

顧嵐衣甚至清楚地看到一個男子遠離她後還在鼻子前嫌棄地扇了扇風。

溫子昱早在她的口袋裡笑得直打滾了。

顧嵐衣惡狠狠地把它抓出來,放在自己肩膀上。

“很難聞嗎?那你多聞聞。”

溫子昱瞬間趴了下去,假裝自己是一隻死貓。

顧嵐衣無奈搖了搖頭,頂著其他人排斥的眼神,找到了掛著朔方鹽鋪的店鋪。

店裡有一名客人,正在為兩文錢和掌櫃爭吵。

“我上次來買這麼多鹽明明才十五文錢,怎麼今天就是十七文了?說好的不漲價呢?”

掌櫃煩躁地看了她一眼,“這就是您的不對了,秤桿明明白白在哪兒,您不相信秤桿,反而相信自己眼睛?”

客人被她噎住了,依然嘴硬道:“指不定你在秤桿上動了手腳。”

顧嵐衣在原地站了一下,想等兩人掰扯完了再上去。

卻突然被四處張望的客人發現。

“你們朔方鹽鋪怎麼回事?怎麼隨便一個叫花子就能進來了?誰知道你們這鹽髒不髒就給我要這麼多錢?”

顧嵐衣皺著眉看過去,開口道:“這位小姐,您要不是不買就把鹽放下,你那手也沒比我乾淨多少。”

客人被她一語點出小動作,瞬間尷尬地把手從鹽包裡抽了出來。

惱羞成怒道:“你一個叫花子說什麼呢?我不買你買?你有錢嗎你?”

掌櫃的一臉尷尬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委婉對著顧嵐衣道:“這位……姑娘,您要不先出去一下,我先給這位客人結完賬。”

這個掌櫃倒是給她的印象不錯。

顧嵐衣難得沒有再追究那名客人,雖然朔方鹽鋪掛著她的招牌,但每家店都是單獨營業的,她也不好意思讓人家得罪客人。

但她想退一步,那客人反倒不依不饒了。

“掌櫃的,你是不是想多了,她一個叫花子哪裡有錢買鹽啊?”

顧嵐衣斜她一眼。

那名客人瞬間跳腳,“你什麼眼神,一個臭叫花子還敢瞪我!”

掌櫃神情嚴肅下來,顯然也是對她的不依不饒感到氣憤。

“小姐,請您自重。這包鹽您十五文拿去吧,請您不要再多言,否則我就不賣了。”

那名客人臉色難看,匆匆丟下十五文錢,小聲嘟囔著:什麼人都接待,蠢不死你。

顧嵐衣在一旁聽著,難得對她的話點了點頭。

是啊,要是她早把這種胡攪蠻纏的客人亂棍打出去了。

同時她在心裡再次肯定了自己果然沒有經商的天賦,就掌櫃的這種氣度她恐怕是這輩子也不會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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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地見那名女子走了,這才回頭遲疑地問道:“這位姑娘,您要買什麼?”

顧嵐衣因著剛才對她的好印象,非常有自知之明地沒有上前,而是用手擦了擦,掏出令牌遠遠丟給她。

掌櫃手忙腳亂地接住,看清楚令牌後大驚失色。

“這這這,顧老闆?您這是……”

她後半句及時停住了,不過顧嵐衣猜也能猜到她想問什麼。

無非就是問她怎麼把自己搞成了這副樣子。

她搖了搖頭,“說來話長,路上出了點事,丟了錢袋。今日前來叨擾是想支一點銀子傍身,不過我會給您留一封信,今年的款讓那邊給您免去,您看可行?”

掌櫃的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連忙點頭應下了。

顧嵐衣接過她從賬房裡拿出來的銀子,掌櫃還貼心地給她取了個錢袋裝起來。

顧嵐衣墊了墊,“多謝。”

掌櫃連忙搖頭,“顧老闆客氣,您給我免得一年款可比這些多得多了,只是我目前可以支出的也只有這麼……”

顧嵐衣道:“夠了,你這兒有筆墨嗎?”

“有!”

掌櫃拿來紙幣,顧嵐衣抬手寫好了信,又取出自己的印章蓋在信上。

“你把這信寄給李陽就可以。”

掌櫃小心翼翼地收下信封,點了點頭。

顧嵐衣出了鹽鋪直奔成衣鋪,來不及量尺寸,她便隨手買了一件稍微合身的。

她們可算是來到一個有客棧的城池。

顧嵐衣不想再經歷剛才那樣的事,被人當作叫花子的事這輩子體驗一次就夠了。

她一手提著衣服,一手啪一下把一錠銀子拍在了櫃檯上。

言簡意賅道:“一間上房,再送一桶熱水上來。”

小二還來不及發作,便被銀子閃到了雙眼。

湧到嘴邊的呵斥被硬生生咽了回去。

“好嘞,您這邊請。”

錢不是萬能的,沒錢是萬萬不能的。

僅僅一天,顧嵐衣便深刻體會了這句話……

沐浴過後換上乾淨的衣服,顧嵐衣這才覺得自己活了過來。

溫子昱被綢布裹著,溼漉漉地縮成一團。

顧嵐衣幫他使勁擦了擦,然後把貓放在窗戶邊曬著,推開門叫小二上來把桶搬出去。

忽然聽到樓下響起嘈雜聲。

“草你爹的你敢還手?”

一名體型巨大的女子手裡提著板凳,狠狠砸在了倒在地上的男子身上。

“給臉不要臉的賤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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