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遠圖把雲盤裡的資料全部複製了下來,而且用了三個不同的隨身碟來備份,做好了充分的準備,以防萬一。

做好這些,他去打了一個電話,然後回來拿上包就要出去。

妮妮想跟著一起去。

徐遠圖立馬制止了:“你和文藝在酒店裡好好休息。我現在要去面見陳律師,和他商量如何營救文舟。”

“我們一起去,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人多智慧多。”妮妮說。

“對,我們一起去!”文藝也站起來說。

徐遠圖看著她們,心裡是不太情願帶著的。兩個柔弱的女生,他時刻得擔心她們的安全。

不過把她們單獨留在酒店裡,似乎也不是最好的辦法。

於是點點頭答應道:“那好吧,一起去。不過,先說好,不管你們聽到什麼震驚的事情,都不能過於激動,要保持淡定。”

妮妮和文藝對視一下,點點頭。

於是三個人一起出發。

徐遠圖把陳律師約在沙河的一家茶館。

陳律師一直都是徐氏集團的法律顧問,和徐遠圖合作已經有三四年了,彼此很瞭解。

來到茶館,陳律師早就在約好的包間裡等著了。

看到徐遠圖居然帶著兩位美女同來,一時有些吃驚,笑道:“徐總依舊是如此瀟灑啊,身邊總是美女如雲。”

徐遠圖假裝白了他一眼,笑道:“陳兄這麼說可是毀我啊!我徐遠圖從現在開始也是有老婆的人了,喏,你看看我這手上的戒指!”

徐遠圖故意把左手伸過去給陳律師看,無名指上的鑽戒正閃耀著呢!

“真的假的?能收服徐總的女人該是何方神聖?改日我一定要好好一睹其芳容,定然是國色天香啊!”陳律師故意說道。

“不用改日,現在就可以。來,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未婚妻,文藝,這位是我未婚妻的大哥的未婚妻妮妮,你也可以叫嫂子。”徐遠圖介紹道。

陳律師頓時驚呆了!

原來徐遠圖居然是帶著未婚妻一起過來的?怎麼以前從未聽說過呢?

在仔細看看這位叫文藝的女孩兒,雖然不是國色天香,但是也十分美麗,尤其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古典美,給人一種十分美好的韻致,與眾不同。

再看看這位叫妮妮的,儼然一個大家閨秀,不僅長得美麗,那份從容高貴的氣質更是一般女孩兒所不具備的。

“文藝,妮妮,你們好!”

陳律師立馬和她們握手問好,“剛才和徐總的玩笑話,你們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說這話的時候,陳律師的眼神特意看著文藝,意思是讓她不要誤會徐遠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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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陳律師不用為他開脫,他有多花我親眼見證過,早就瞭如指掌了。”文藝笑道。

陳律師聽得文藝這話,心下更是一驚,忍不住轉頭看了一眼徐遠圖,然後笑了笑,說:“文藝姑娘果然是才貌雙全,能降服我們徐總的女人,我一度認為還沒有出生,沒想到這麼快就見到了,佩服!”

“呵呵,陳律師過獎,徐遠圖其實是個乖孩子,只不過以前的那些女人不懂他,而我是最懂他的。”文藝粲然一笑。

徐遠圖今天能在外人面前公開承認她未婚妻的身份,著實讓她震驚,更讓她狂喜,這說明徐遠圖是真正接受她了,真的願意和她結婚了。

“這位是我嫂子,我哥就是文舟,今天過來請陳律師為我哥的事情出謀劃策,我哥親口說要找你,可見他十分信任你。”文藝說。

陳律師一聽這事兒,神情就有點兒凝重。

在電話裡,他已經聽徐遠圖大概說了一下這件事情的經過。

如果不是三三公司,這件事情並不難做,只要有證據就能把人撈出來。

可是,文舟面對的偏偏是三三公司,這個企業,在沙南市就是一霸,沒有誰敢惹他,惹了他那就等於是太歲頭上動土,找死。

“陳律師,麻煩你儘快幫忙把文舟撈出來,在裡面每天都要經受非人的折磨。”妮妮急切地說道。

“你們請坐,這件事情,我們坐下來慢慢說。”陳律師招呼他們坐下,然後要親自為他們泡茶。

文藝當仁不讓地提出她來泡茶,這個任務非她莫屬。

文藝在茶臺前坐下來,氣場立馬就來了,最美茶道師。

看得陳律師又是一陣目瞪口呆,他終於明白文藝為什麼能夠收服徐遠圖這個花心大少的心了。

如此美女,居然如此精通茶道,簡直渾然天成,太賞心悅目了,看她泡茶,真正是美的享受。

可惜今天不是來享受茶道的。

陳律師喝了一杯茶,神情又恢復了凝重。

他看著徐遠圖和妮妮說:“文舟的事情,可能會比較麻煩。”

他這話一出,徐遠圖和妮妮頓時臉色一變,妮妮急切地問道:“我們有充分的證據證明他們是故意誣陷,是栽贓,文舟根本沒有嫖-妓,更沒有敲詐勒索,從未收過他們的一份錢。”

陳律師再喝了一杯茶,語氣沉緩道:“如果不是三三公司,這些證據是有用的,但是在三三公司那裡,你們的這些證據是沒用的。”

“為什麼?”徐遠圖也不解了。

朗朗乾坤,法治社會,難道三三公司能一手遮天?

除非三三公司的背景非同一般。

想到這裡,徐遠圖大腦倏忽轟了一下,似乎明白了陳律師話裡的意思。

他很少來沙南,也沒有對三三公司做過任何瞭解,難不成還真是大有來歷?

“徐總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陳律師不可置信地看著徐遠圖。

“真不懂,願聽其詳。”徐遠圖說。

陳律師再次喝了一口茶,醞釀了一下,許久才緩緩開口道:

“實不相瞞,我主要的業務在沙南,從不敢惹三三公司。任何人找到我要和三三公司大官司,我從來都是拒絕,絕不插手這樣的案件。因為我知道,這不僅僅是輸官司,而且要輸掉我整個事業。我要是敢和三三公司作對,只要一次,我的飯碗就不用再端了,至少在沙南是再也不用幹了。”陳律師說。

“三三公司什麼來頭?”徐遠圖問。

“三三公司去年已經實現了上市,在沙南市是重點企業,納稅大戶,據說每年上繳稅收十幾億。業務包括化工,重工,地產,路橋,凡是能涉獵的產業,三三都有。去年,三三公司又在沙河邊投資了一個巨大的發電廠,投資規模據說上百個億。當時很多老百姓反對,因為火力發電廠的汙染十分巨大,到時候對沙河造成的汙染是災難性的。”

妮妮的眉頭皺了皺,這樣破壞性巨大的火力發電廠,國家早有規定,嚴禁建在水源地,嚴控對環境的汙染。

因為很多地方已經種下了苦果,汙染讓河流完全死亡了。

“這是違規的,是不可以立項的。”妮妮說。

“對,所以遭到了老百姓的強烈反對。可是專案依然強行上馬。老百姓為此到處上訪,投訴,可三三全然不顧,依然我行我素,想怎麼幹就怎麼幹!”陳律師說。

“他們的後臺是誰?”妮妮問。

陳律師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妮妮,又看了看徐遠圖,再看了看一直在泡茶的文藝。

很久才緩緩開口:“據說有市委重要人物的重要親屬入了乾股,三三公司的股票上市後一路高漲,據說有的人能夠一次性套現幾個億。”

“具體是誰?”妮妮追問道。

她就想知道,誰為官一任如此作威作福?

“具體我也沒有十足的證據,都只是道聽途說,據說是這個——”說著陳律師深處了一個大拇指。

妮妮瞬時目瞪口呆。

一號人物?可能嗎?

她記得她爸爸到地方任職的時候,連給她叔叔安排個工作都沒有,最後被叔叔纏得沒辦法,找了同學給他安排了一個最不起眼的工作,生怕因此而影響自己的形象。

現在下面的某些官員真的這麼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到了這個地步?

徐遠圖皺著眉頭,腦海裡閃現出了沙南市一號人物周偉勝的樣子,這個人他接觸過幾次,有些張揚,有些跋扈,不過對徐氏集團還是比較客氣。

“你真不敢接手我兄弟的這個事情?”徐遠圖盯著陳律師問道。

“徐總,真是對不起,我真不敢接。我有心幫你的兄弟,可我幫不了,胳膊拗不過大腿啊!而且,在沙南,估計沒有人敢接你這個案子。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個案子早就鐵板釘釘了,就等著你那個兄弟簽字畫押。他要是不認,那就永遠都不能出來,直到把他關押到奔潰,直到他承認為止!”陳律師說。

妮妮的臉色瞬時變得煞白!

這是真的?文舟真的要深陷牢獄了?

哪怕是有證據也無力為自己證明清白?就算是被誣陷被栽贓也只能自認倒黴?

不,絕對不行!她一定不會讓他們的陰謀得逞,更不能讓文舟深陷牢獄!

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她都要把文舟救出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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