慧子的話讓文舟的心情瞬間低落了。

他很愛妮兒,可是妮兒卻並不愛他,他可以為她捨棄一切,包括他的生命。

可是,她似乎並不想把自己的未來和他融合在一起。

被妮兒拒絕後,他是那麼傷心絕望,他也想過從此再也不要聯絡她,再也不要找她了。

可是,他做不到。

他還是那麼想她,不,是更加想她。

因為思念的潮水是壓抑不住的,你越壓抑,它越加噴薄洶湧。

他愛她,無法自控。

但是,他又很清楚,他和她之間隔著一層無法逾越的障礙。而這個障礙究竟是什麼,他卻並不知道。

現在,他無法考慮那麼多了,只要妮兒能儘快好起來,只要她平安健康,他就心滿意足。

愛一個人,並不一定就要得到她吧,他現在惟願她一切安好。

你若安好,便是晴天。

以前,他覺得這句話很矯情,是屬於女人的小心思,但是,現在他覺得這句話最合他的心意。

看到文舟的表情變得這麼沉默,慧子一時也有些慌神,知道自己觸到了文舟的內心的痛處,心裡有些不安。

“文哥,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來守著妮兒——”慧子說。

“不用了,有我在,你去上班吧!”文舟說,“年底的動作都很忙,記者站更是如此,這個月是發行收費的時候,也是你和于濤最忙的時候。”

慧子點點頭,確實如此,這段時間她真是忙得頭暈腦脹,光是收錢就讓她抓狂。偏偏這個記者站所有的收費都是她一個人。

正想著,慧子的手機響了,于濤打來的。

慧子剛按下接聽鍵,于濤那邊就傳來了焦急的催促聲:“李慧,你趕緊回辦公室來,很多單位過來繳費了,大家都在等你!”

慧子只好跟文舟告辭:“文哥,那我先走了,於站長催我回去。”

“行,你去忙,我會照顧好妮兒的。”文舟說。

慧子走了沒多久,妮兒就醒來了。

她躺著的時間太久了,醫生建議只要她醒來,就讓她適當地坐起來,再試著下床走走,慢慢康復。

“妮兒——”文舟來到她的床頭,“喝點兒果汁吧,剛才慧子送來的。”

妮兒搖搖頭,她不想喝,什麼也不想喝。

頭還是暈沉得厲害,眼睛看東西感覺很吃力,身體輕得猶如一片鴻毛。

“那咱坐起來,聽聽音樂,活動一下手腳——”文舟看著她說。

妮兒雖然感覺很累,但還是聽話地點點頭。

她自己也知道,再這麼躺下去的話,她的肌肉都要萎縮了,必須得換個姿勢,加速血液循環。

文舟給她把床搖起來,讓她的上半身坐直了。

妮兒即刻感覺大腦一陣眩暈,閉著眼睛好一會兒才敢再睜開,身體虛得太厲害了。

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受如此重的傷,她很害怕自己的身體從此留下後遺症,更怕臉上和腿上從此留下傷疤,果真如此,那她可就慘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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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裡,妮兒突然間就很害怕,情緒也變得更加低落。

“怎麼了?”文舟問道。

妮兒搖搖頭,她不敢對文舟說。

“別擔心,會好起來的,你的身體會很快恢復的。”文舟安慰道,“都是皮外傷,沒關係。”

妮兒的心頭一熱,眼眶頃刻間溼潤了。

這個時候文舟能這麼寸步不離地陪著她,她心裡充滿了感動,同時也充滿了愧疚。

她沒想到文舟還能這樣對她,而且她醒來見到的第一個人就是他。

為什麼文舟知道她受傷了?難道又是于濤告訴他的?

妮兒的腦海裡開始回憶當時的情況。

她想不明白,文舟是怎麼知道她出事兒的。當時只有于濤知道她的行蹤,她出車禍前最後一個電話就是于濤打給她的,當時是讓小蘭接聽的。

文舟不是遠在海城嗎?他怎麼又突然間出現在她面前了?難道他又提前感知到了她的危險,然後從天而降?

妮兒心裡有很多很多疑問,但是這個時候她卻無法問文舟,因為她很累很虛弱,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問文舟。

“傻丫頭,別動不動就掉眼淚,你得學會變得堅強!”文舟拿了紙巾,給她擦了擦眼角的淚,“喝點兒果汁,潤潤喉。”

說著就給她端來了果汁,慢慢送到了她嘴邊。

妮兒只好張嘴喝了點兒,甜潤潤的果汁流進喉嚨裡,感覺真的很舒服。

很多天沒有喝水沒有吃東西了,她急需要補充水分和能量。

於是,她慢慢地一小口一小口地喝著,很快也喝了大半杯。

文舟看她喝了這麼多,很欣慰地笑了。

為了調節她的心情,文舟給她放了歡快的英文歌,妮兒一聽就震驚了,文哥居然知道她喜歡聽英文歌?她可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他的。

妮兒滿臉柔情地看了文舟一眼,正好文舟也溫情地看向她,囧得她立馬移開目光,再也不敢看他了。

她最怕這樣單獨和他相處,最怕面對他的柔情,可現在他天天單獨和她在一起,她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妮兒勉強坐了一會兒,感覺到身體很累,又接著躺了下去。

一連兩天都是這樣,每次坐起來只能堅持十幾分鍾,頂多半個小時,更是無法下床。文舟就這樣寸步不離地陪著她,給她放音樂,伺候她喝湯喝果汁,和她說說話。

兩天後,妮兒終於感覺好點兒了,能堅持坐半個小時以上了。

醫生建議妮兒要下地走走了,哪怕左腳受傷了,也必須下地,拄著柺杖都要下地走,這樣有利於康復。

可是妮兒卻不知道自己要怎麼走路啊?身體無力,還是個鐵拐李,她怎麼走得了?

正當她很為難的時候,文舟給她找來了一個柺杖,外加一輛輪椅。

“文哥,你——”妮兒很吃驚,不知道文舟想幹嘛?

“我用輪椅推你出去,到了花園裡你再試著拄拐走幾步,能走幾步就走幾步,走不了我就推你——”文舟說。

妮兒為難了,她真的成殘廢了?得讓文哥這麼伺候著了?

“我不想下去——”妮兒說,她覺得這樣太麻煩文舟了,他現在幾乎成了她的專職護工了,而且是二十四小時的全陪。

“那不行,必須下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不然在房間裡都要發黴了。”文舟說。

看妮兒那一臉的不情願,他也不容她再多想,而是走過去直接抱起她就放到輪椅上!

“文哥——”妮兒還沒反應過來,人就坐在了輪椅上。

文舟的力氣大得驚人,抱她簡直就像抱個孩子那般,不費吹灰之力,她受傷了的左腳和左手,文舟居然都絲毫沒有碰到!

“聽話,咱們去樓下!”說完,文舟推著輪椅就出了病房。

來到樓下,冬日的陽光很溫暖。

妮兒不得不承認,鳳洲的冬天確實十分舒適。

綠樹如蔭,花園裡依然生機勃勃,溫暖如春,幾乎沒有冬天的痕跡。北方的蕭條,在這裡找不到絲毫。南北的差異如此巨大。

而且這裡空氣很好,天空是那麼湛藍澄澈,北方的霧霾,在這裡也根本不存在。

花園裡很多下來散步的病人,也有和她一樣坐著輪椅的病人,陽光下,病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看著很舒心。

文舟推著她在花園裡慢慢走著,來到一處人少的角落,文舟蹲在她跟前,輕聲問道:“妮兒,你試著走幾步?”

妮兒搖搖頭,不敢試,拄著柺杖多難看啊!她可不想做鐵拐李!

“沒事兒,就幾步,你走走看。”文舟勸道。

想到醫生的忠告,妮兒只好點頭。

文舟攙扶著她,讓她拄著柺杖站起來。

妮兒的腳無力,顫巍巍地站起來了,剛走兩步,膝蓋突然無力,整個人噗通一聲,往前撲去!

文舟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妮兒!

妮兒整個人,穩穩地倒在他的懷裡,胸前的兩處柔軟,也結實地抵著他的身體。

這麼零距離地接觸,讓文舟的心瞬間狂跳起來,身體也忍不住微微顫抖了一下。

妮兒的腦袋正好貼在他的心口,聽到了他緊張而有力的心跳,臉頰瞬時就紅透了,想從他懷裡掙扎出來,卻又根本無力站穩,只得雙手抓住他的手臂。

隔著衣服,文舟都感覺自己的胳膊被妮兒抓得生疼!

就在妮兒以為文舟會扶著她站好的時候,文舟突然間把她抱得更緊,雙手攬著她的腰,下頜抵著她的秀髮,深深地呼吸了幾口……

妮兒驚得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敢動!

那一天他衝進她家裡強吻她的場景再次浮現在眼前,她的心情更加緊張了起來,手指把他的衣服抓得更緊。

“滋——”文舟終於忍不住滋了一聲,好疼!可是卻不敢出聲兒,生怕被她發現,她又立馬要逃離出去。所以只能死命地忍著。

妮兒本能地抬起頭,正好又碰上了文舟的目光,囧得立馬移開,不敢再看。

文舟輕輕撫了撫她的長髮,在她耳邊輕聲道:“妮兒,我,愛你——”

妮兒的身體一僵,手指鬆開了他的衣服。

而文舟卻是把她抱得更緊,“妮兒,我,愛你——”

妮兒的身體一抖,手再次抓緊了他的衣服。

“文哥,我——”妮兒囁嚅著,她很想很想說,我也愛你,可是,話到嘴邊,她又咽下去了,“我,想回去——”

“妮兒,你也愛我,對嗎?”文舟摩挲著她的秀髮,情不自禁地說道,“告訴我——”

妮兒的淚早已如斷線的珍珠般,一顆顆順著眼角簌簌而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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