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哪兒去了!說了和文舟沒有任何關係,這是我自己的決定!誰要和文舟拉埋天窗了?你能不能不胡說八道?”妮兒徹底生氣了。

“哈哈,行,只要你不和文舟拉埋天窗就好,我就還有機會。不過,這車子我暫時是不可能要回來了,只要你還在鳳洲,你就開著。你要是哪天走了,我再要回來不遲。”徐遠圖說。

“不行,你現在必須拿回去,否則會給我帶來麻煩的!”妮兒終於忍不住說道。

“麻煩?什麼麻煩?誰敢給你找麻煩?”徐遠圖一下子就火了。

“這個你別管,你只要把車子拿回去,我就沒有麻煩了!”妮兒說。

“如果你這樣說的話,那等我到鳳洲後我去你記者站處理這個事情。我現在香港,得一週後才能回去。”徐遠圖說,“哪個孫子因為這輛車而找你的麻煩,我就會讓他麻煩不斷!”

“那你儘快回來吧!要是不行的話,就讓你這邊的助理來接手也行。”妮兒說。

“那不行,我自己送出去的車子,我必須得親自去處理。”徐遠圖說,“你別急,等我回去處理。”

妮兒只能聽徐遠圖的了,心想反正也就一週吧,董巖丘再壞,還能怎麼樣?

妮兒繼續投入採訪,寫稿,每天都忙得不亦樂乎。

週三,妮兒在辦公室指導小蘭寫稿,兩人正討論得很投入,門外進來一個人,樂呵呵地喊道:“歐陽大記者,你好!”

妮兒抬起頭一看,居然是陳八斤!

什麼風把他給吹來了?他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她的辦公室的啊!

“陳總,你好!你怎麼來了?”妮兒立馬迎上去,熱情地握住了陳八斤的手。

“哎呀,我今天正好來政府辦點兒事兒,就想著順道過來看看你,沒想到你還真在辦公室!我這運氣太好了!”陳八斤十分開心地說道。

“陳總大駕光臨,我們記者站蓬蓽生輝啊!”妮兒也客氣地說道,“來,我們到於站長辦公室去喝茶。”

“好好好,於站長也在,太好了!”陳八斤簡直喜出望外,“歐陽記者啊,我真要好好感謝你啊!要不是你在關市長面前替我推薦那個專案,我哪能這麼快拿到市政府的批覆,這麼快就開始上馬這個專案啊!”

“批覆了啊?那太好了!恭喜陳總!”妮兒一聽也格外高興,“您這專案利國利民,確實應該儘快上馬!還是您的專案好啊!”

“你是關市長面前的紅人,你的話啊太管用了!我這專案是好,沒有你這個伯樂可能一時半會兒還無法上馬啊!所以我今天是專程過來感謝你的!”陳八斤很是感激地說道。

“陳總您太客氣了!請到裡面喝茶吧!”妮兒領著陳八斤往於濤的辦公室走去。

坐在座位上的董巖丘一直驚愕地看著妮兒和這個叫陳八斤的人,他們的對話讓董巖丘瞬間就產生了極其豐富的聯想:歐陽妮兒居然是關市長面前的紅人!還能為這個陳八斤在市長面前推介專案,果然能量不一般!

不過,一個漂亮年輕的女記者和一個市長關係如此好,這裡面一定大有文章!

開著地產老總送的寶馬車,又是市長面前的大紅人,這歐陽妮兒還特麼真會來事兒啊!

董巖丘的腦海裡在不停地旋轉著,這個歐陽妮兒,越來越讓他感興趣了!

以前只知道她寫過不少反應鳳洲的負面新聞,攪得鳳洲這個小地方一時間聲名鵲起,沒想到她還能搞定企業老闆,還能攀上市長的關係,真是小看這個小妮子了!

寶馬車已經讓他心裡十分嫉妒了,現在又知道了歐陽妮兒是市長面前的大紅人,董巖丘瞬間無法淡定了,內心翻滾起巨大的波瀾,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十分陰鬱可怕。

陳八斤在於濤的辦公室裡喝了一會兒茶就要請于濤和妮兒去鳳洲賓館吃飯,說是為他這個專案慶功,同時也是為了感謝歐陽妮兒對他的支援和幫助。

于濤很爽快地答應了,妮兒也不好推辭,於是三個人一起走了出去。

這個過程,誰也沒有想到董巖丘,誰也沒有在意董巖丘。

可是,看著于濤和歐陽妮兒一起陪著陳八斤走出去,而且談笑風生地說是去吃飯,董巖丘心裡那個惱怒啊!簡直可以用滔滔江水來形容!

于濤和歐陽妮兒居然不叫上他一起去!好歹他也是記者站的二把手,是堂堂的運營總監啊!在他們眼裡就這麼像個透明人一樣!

不管是從工作出發,還是從整個部門的團結出發,董巖丘都覺得于濤和歐陽妮兒應該叫上他一起參加這個飯局,這是最起碼的尊重!

可是,他們不僅沒有,而且根本沒有向他介紹一下陳八斤!

欺人太甚!豈有此理!

董巖丘越想越生氣,越想越激動,恨不得立馬把于濤和歐陽妮兒給廢了!

他咬著牙,緊盯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心裡陡然間生出一計!不給寶馬車給老子開,老子也讓你開不成!不僅開不成,老子還要讓你臭名昭著地離開記者站!

哼,歐陽妮兒,你就等著吧,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你!董巖丘在心裡恨恨地說道。

妮兒和于濤跟著陳八斤來到鳳洲賓館牡丹廳,門口站著一位二十出頭的帥哥,眉清目秀,個頭一米大多,穿著素淨淡雅的襯衫西褲,顯得十分有涵養。

“這是我兒子陳樹錦,今年剛剛大學畢業。”陳八斤很是驕傲地介紹道,“學的是工商管理,新上馬的這個專案,我準備讓他來管理。”

于濤先和他握了握手,羨慕道:“真是玉樹臨風啊,陳總,你兒子可是比你帥多了!”

“哈哈,那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嗎!我兒子不僅長得比我帥,能力也比我強,我老陳家的家業就指望他發揚光大了!”陳八斤一臉燦爛地說道。

妮兒也和陳樹錦握手問好。

陳樹錦卻是握著他的手不放,十分吃驚地看著她:“歐陽記者,我見過你!”

妮兒仔細看了看他,確實好像見過,可是在哪裡見過呢?還真想不起來了。

“高鐵站!四月份我回校的時候,在高鐵站被一個匆匆奔跑的女孩兒撞了一下,是不是你?”陳樹錦看著她說。

妮兒立馬想起了那個鏡頭:她當時在偷拍計程車司機打人的場面,被一個司機追著罵,慌亂之下撞了一個人,來不及看清楚是誰更來不及道歉,就一溜煙兒跑了。

原來撞到的人是陳八斤的兒子啊!這個世界真是太小了!

“呵呵,那真是不好意思,當時我慌不擇路,根本沒看清自己撞的是誰。”妮兒立馬有點兒難為情了。

“還真是你啊!我就說怎麼看著那麼眼熟。當時我看有個很兇的司機追著你罵,我還想衝上去和那個司機理論幾句,但是時間很緊急,我也就沒顧得上。”陳樹錦很是驚喜地說道。

“哈哈,這真是緣分啊!”陳八斤也忍不住笑道,“歐陽記者是我接受採訪的第一位記者,沒想到你和我家樹錦還有過這樣的奇遇,來,今天我們要好好喝一杯!”

妮兒卻是囧得有些臉紅,當時那個場面她是很狼狽的。沒想到卻被陳樹錦給牢牢記住了!

吃飯的過程中,不僅陳八斤熱情,陳樹錦更是熱情,不停地敬妮兒的酒,找各種話題和妮兒聊天,全程他的心思都在妮兒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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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火熱勁兒看得于濤都想笑,這個小毛孩兒居然這麼快就喜歡上妮兒了!

想到妮兒身邊現在就圍繞著三四個男的:大權在握的關立智,身家過億的徐遠圖,才華橫溢的文舟,如果再來一個年輕莽撞的陳樹錦,那就更有好戲看了!

吃完飯,陳樹錦主動提出要送妮兒回家。

妮兒立馬拒絕了,她剛才是坐于濤的車子來的,現在自然是坐于濤的車子回去。

她再傻也知道陳樹錦的熱情是為哪般,她怎麼可能去招惹一個剛出校門的毛頭小孩兒呢?

上了車,于濤忍不住笑起來:“歐陽,是不是有點兒怕這個陳樹錦了?”

“沒有,他就一個小男生。”妮兒說。

“小男生?好像你比他大很多一樣。”于濤笑道,“你也就比他大一兩歲而已,一樣是小女生啊!”

“我是只比他大一兩歲,不過我已經參加工作了,心智比他成熟多了。”妮兒不以為意地說。

“你以為你很成熟啊?看你那天因為一盆睡蓮被打碎了,在辦公室哭成那個熊樣,還好意思說自己心智成熟!那不就是一個三歲的孩子幹的事兒嗎?當時我是不稀得說你。”于濤立馬笑道。

妮兒頓時被于濤的話給驚呆了!他居然是這麼看她的?三歲的小孩兒?她在於濤眼裡原來是這麼幼稚的啊!氣死她了!

“於站長,你也太不尊重人了,有你這麼說話的嗎?”妮兒假裝生氣道,“那是我最心愛的盆景,我的心情你不能理解。這並不是心智不成熟,而是說明我是個率性而為的性情中人,想哭就哭想笑就笑,僅此而已啊!”

“好好好,你是性情中人,我服了你了!我的大記者!”于濤忍不住笑道。

兩人正聊著,妮兒的手機響了,是關立智的電話。

妮兒看了看于濤,側著頭接聽了:“喂——”

為了不然于濤聽出破綻,她刻意沒有叫關叔叔。

“怎麼著?說話不方便啊?”關立智問道,“你現在立馬到我辦公室來一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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