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孩子那溫軟軟的聲音,妮兒心頭瞬時湧起一股無法言說的疼愛,她輕輕地把果果攬進了自己懷裡,親了親果果的額頭,然後緩緩地撫摸著她的後背,輕聲道:“寶貝兒,媽媽在,好好睡吧——”

這句話妮兒說得很輕很輕,幾乎是在心裡說的,可是果果似乎聽得很真切,粉嘟嘟的小臉蛋上居然有了幸福的微笑,嘴角輕輕勾起,甜甜地進入了夢鄉……

看著孩子可愛的小臉蛋,妮兒內心卻無法平靜。

她實在無法明白,果果這麼漂亮可愛健康的孩子,怎麼一出生就被父母遺棄了呢?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父母這麼狠心,居然把這麼好的孩子給扔了!

幸好這孩子遇到了文舟的父母這麼好心的老人,要是被人販子或者是丐幫撿了去,那得遭遇多麼悲慘多麼可怕的人生啊!

想著想著,妮兒情不自禁就把果果抱得更緊一些了,心裡對這個孩子充滿了憐惜,同時也對文舟一家人充滿了好感,文舟的家人給了果果一個幸福的家,這對於孩子來說就是第二次投胎。果果被遺棄,很不幸,但是,她能遇到文舟這樣一家人,又是她的大幸運!

尤其是文舟,幾乎是愛果果入骨,在他心裡,果果儼然是他親生的寶貝疙瘩。妮兒覺得她小時候,爸爸對她的愛也不過如此吧!

想著想著,妮兒又忍不住仔細打量起懷裡的小人,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妮兒真是覺得奇怪,這睡著了的小可愛,眉眼真的很像文舟啊!尤其是這個寬闊的額頭,深邃的眼眸,怎麼看都是一樣的基因啊!

難道是因為跟著文舟在一起生活就越長越像?都說夫妻相處久了會有夫妻相,難道父女相處久了,也會有親子相?

妮兒想不明白,反正她覺得果果和文舟長得很像,完全就和文舟的家人一樣。

這孩子,可能天生就該是文家的人吧?只是投錯了胎,所以上帝又用另一只手把她送到了文舟家的門口。

妮兒想著想著就睡著了……

第二天吃過早飯,妮兒就帶著果果來到了醫院探望文舟的爸爸。

文國群已經醒來了,精神狀態還不錯,就是不能動彈,因為脊椎受傷,只能直愣愣地躺著,一隻腳還打了石膏,看起來傷得挺重的。

果果一看到爺爺傷成這樣,立馬就扁著小嘴哭了,文舟一把抱起她來到外面,不停地哄著安慰著,那個心疼樣兒,看得妮兒都忍不住笑了。

“果果不哭,阿姨在笑你了!”文舟邊給果果擦眼淚邊說,“爺爺很快就好起來了。”

“我要媽媽——”果果流著淚說,雙手卻朝著妮兒伸過來。

妮兒頓時就呆住了,這孩子還真把她當媽媽呀!可是果果哭得很傷心,直往她懷裡撲,妮兒也只能抱著她安慰了。

“果果乖,不哭,阿姨帶你出去玩兒,好不好?”妮兒抱著果果說。

“你是媽媽……”果果糾正妮兒的話。

妮兒頓時一臉黑線,這是遊戲裡的角色好嗎?這孩子怎麼現實和遊戲不分啊!早知道就不和她玩這個遊戲了。

文舟看著妮兒,眼神裡是滿滿的笑意,沒想到只一天時間,果果和妮兒之間的感情就好到超過他了。這孩子,看來是天生和妮兒有緣。文藝天天帶著她,果果都沒有叫過文藝叫媽媽,這才一天,果果就記住了妮兒這個媽媽了!哈哈,有點兒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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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繼續去玩這個遊戲?”妮兒立馬說道,“你是寶寶,我是媽媽,好不好?”

“好!”果果高興地答應道,立馬破涕為笑了。

文舟要把果果從妮兒懷裡抱過來,他怕妮兒太累了。可是果果卻不願意,緊緊地抱著妮兒的脖子不放。文舟沒辦法,只好跟在妮兒身後。

正要坐電梯下去,卻看到徐遠圖從電梯裡走了出來。

徐遠圖一出電梯就看到這“一家三口”的同框照,驚訝地問道:“你們這是,幹嘛?”

“孩子要下去玩兒。”文舟說,“你怎麼有空過來?”

“廢話!出了這麼大事兒也不第一時間告訴我,還拿不拿我當哥們了!今天要不是我找文藝,你們是不是不打算告訴我了?”徐遠圖生氣道,“叔叔情況怎麼樣了?”

“還好,要幾個月的時間恢復,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做茶了。”文舟擔憂地說道,“傷到了腰椎。”

“那可一定要治好!文家的茶沒有你爸爸那怎麼行?”徐遠圖立馬說道,“鳳洲的醫生要是不行,就到海城去,我找最好的醫生給叔叔治療。”

“目前來看不用那麼麻煩,腰椎的傷並不是什麼艱難的大手術。只是我爸爸年近六十,恢復起來比較困難。”文舟說,“只能躺著了。”

“太不小心了!”徐遠圖嘆氣道,“文家的茶可不能沒有你爸爸,我家老爺子還想在有生之年天天喝你爸爸做的頂級好茶呢!一定要治好!”

文舟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他何嘗不知道爸爸對於文家的意義,可這意外誰也沒有想到啊!

於是幾個人又一起返回到病房裡,徐遠圖是特意來看望文舟的爸爸,更是來和他們商量一件大事兒。

文舟家所有的人都到齊了,文藝看著徐遠圖那架勢,弱弱地躲到了一個角落。妮兒一直抱著果果,站在文舟身後。

徐遠圖環視了所有人一圈,最後把目光定格在文舟身上。

他說:“實在是沒想到叔叔會發生這樣的意外,我的意見是一定要找最好的醫生治療,康復也要找最專業的醫生來做。叔叔是文家茶葉的金子招牌,更是文家茶葉質量的保障,所以,叔叔一定要好起來。”

文國群聽到這裡很感動,躺在床上的人還忍不住點了點頭。

過了一會兒,徐遠圖突然話鋒一轉:“今天來,我是想和叔叔阿姨,還有文舟文軍,和你們商量一件事兒。”

文舟的眉頭瞬間擰在了一起。他就知道徐遠圖心裡一定憋著壞呢!這個時候如此鄭重其事地說話,一定沒好事兒!

“徐遠圖,這是病房,不適合商量事情。現在最大的事情,就是我爸爸治病。其他的事情先放到一邊。”文舟立馬打斷徐遠圖。

“我知道這個時候說這件事兒有點兒不合時宜,但是我又必須要說。”徐遠圖說,“因為之前已經做了打算,現在必須做出決定了。”

文舟瞪著著徐遠圖,不知道他要使什麼么蛾子。

徐瘋子說話從來都不著調,這回一定是有什麼驚天大密謀。

徐遠圖看了看站在角落裡的文藝,又看了看文舟,說:“文藝已經答應到我公司上班,這個想必你們也都知道。所以這次公司的歐洲之行活動,我早就安排了文藝一同前往,所有的手續都辦好了。明天啟程回海城,後天從香港出發。”

文舟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徐遠圖這個畜生,這個時候居然要把文藝帶走!

他的爸爸重傷住院,他自己也是剛剛出院,身體還沒恢復過來,家裡家外都是事兒,所有的人都忙得不可開交,正是最需要文藝的時候,徐遠圖怎麼能在這個時候把文藝帶走呢?

豈有此理!

“你別說了,文藝這個時候肯定不能跟你走。”文舟黑著臉說,“如果一切正常,文藝去你那兒上班,我不反對,可這個時候絕對不行。等我爸爸傷好出院再說。”

“有些事情就是這麼不湊巧,可這次的歐洲之行對於我們美大地產來說很重要,對於文藝來說也重要,我不僅僅是帶著文藝去學習去見世面,同時也要把你們文家的茶葉推廣出去。這是一個十分珍貴的機會,機不可失。”徐遠圖說。

“你說破天我們也不能讓文藝去。”文舟說,“別說文藝沒出去,就是文藝出去了,我們都要把她叫回來。你覺得這個時候帶著文藝離開合適嗎?”

“這裡可以請護工!”徐遠圖說,“照顧叔叔的事情完全可以解決,沒必要一定是文藝。”

“文藝在我們也打算請護工,但是護工不能代替家人。”文舟依舊黑著臉說,“等過了這段時間再說。”

其他人都不說話,文藝更是一聲不吭,她一早就知道大哥不會同意的。因為大哥本來就反對她到徐遠圖那兒去上班,怕她被徐遠圖帶壞,更怕她受到傷害,現在爸爸受傷了,大哥怎麼可能讓她去呢?

可是,文藝自己是想去的。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去推廣文家的茶葉,去見識更多更好的東西,不是每一個有理想有追求的年輕人想做的事情嗎?

文國群聽著徐遠圖和文舟的對話,一直沒有吭聲。當他看到文藝的表情時,他對著站在他床頭的文軍招了招手,示意文軍把他的床搖高一些,他有話要說。

文國群剛剛醒來沒多久,身體還是很虛弱,腰椎和腳上的疼讓他十分難受。

他皺著眉頭看著文舟和徐遠圖,沙啞著嗓音道:“你們都別爭了,我同意文藝去——”

文國群的話一出,在場所有的人都驚呆了,尤其是文藝,看著躺在病床上的爸爸頓時就泣不成聲,捂著嘴衝到文國群跟前,哽咽道:“爸爸,對不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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