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從來不玩自拍的,而且,自認為長相很對不起觀眾,所以從來不給別人發照片。大山說。

可是,你都看過我在報紙上的照片,我卻從來沒有見過你,這很不公平啊!妮兒不依不饒地說道。

她就是要看看他的樣子。

呵呵……那等我哪天穿得帥氣一點兒,精神好一點兒的時候給你拍吧!現在我正在長途奔波,蓬頭垢面的,根本不能見人啊!大山說。

我不管,我就想看你現在的樣子。妮兒固執地說道。

傻丫頭,你今天是怎麼了?幹嘛非得看我的照片?等我回到鳳洲請你吃飯你能見到活的,不是更好嗎?大山說。

不,我就想現在看。妮兒的小姐脾氣上來了。

我不能和你說了,我到目的地,要見我的客戶了。先這樣啊!說完,大山就再也沒露面了。

妮兒失望地盯著手機,覺得大山好狡猾,居然連個照片都不讓看!難道真是長得太磕磣不好意發給她了?可是男人怕什麼呢?再說她也不會因為他的長相而不和他做朋友了啊?

妮兒覺得大山太讓人看不懂了,每次她說想和他見面他都是推辭,現在想看看他的照片他也不給,純粹就是不想面對她啊!難道他一點兒都不想見她?

妮兒鬱悶地放下手機,側過頭看著窗外出神。

腦海裡還在想著大山長什麼樣呢?眼前突然出現一大捧鮮豔的玫瑰花,香氣撲鼻!

妮兒轉頭一看,徐遠圖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了她的床邊,笑呵呵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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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妮兒奇怪地問道,表情明顯不悅。

昨天他故意氣文舟,今天他又來幹什麼?這個人只要出現,準沒好事兒。

“呵呵,美女慍怒的樣子也挺有味道!”徐遠圖絲毫不介意,把花兒放到床頭的桌子上,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妮兒,“我來接你出院!服務很周到吧?”

“誰說我要出院了?”妮兒不解地看著他,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兒,他胡說什麼?

“醫生說的啊!”徐遠圖說,“我特意問過醫生了,他說你今天打完針就可以回家了,沒必須要再住院了。”

“我怎麼不知道?”妮兒呆愣地看著徐遠圖,這人怎麼突然間變成她的家長了?

“嘿嘿,這說明我關心你啊!我看你這瓶藥水也快打完了,一會兒收拾一下,就可以直接出院了,出院手續我都給你辦好了!”

“你——”妮兒不知道他想幹什麼?這麼殷勤對她必然是有原因的。

“放心,我不會把你賣了,我向你保證把你送回家。”徐遠圖說,“唉,我是真心疼你,一個京城的大家閨秀,流落到鳳洲這個小地方,沒親沒故的,怪可憐的,我要是再不關心你,那不是太沒人性了嗎?”

“誰可憐了?誰要你關心了?你以為你是誰啊?”妮兒沒好氣地說道,“徐總,拜託你管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了,我不需要你操心。”

“嘖嘖嘖,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徐遠圖依舊笑著說,“妮兒,我說你幹嘛這麼倔呢?看不出來我徐遠圖對你非同一般啊?做我徐遠圖的女人能讓你吃虧嗎?多少女孩兒等著我雨露均沾呢!”

“哈哈哈!你趕緊去對她們雨露均沾吧!我謝謝你!”妮兒簡直被徐遠圖那吊炸天的樣子笑死了!她見過不要臉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笑什麼笑?你以為我說笑話啊?爺說的是真話!”徐遠圖撇著嘴說,那吊炸天的鳳尾巴頭和那件定製的印有特殊圖案的T恤衫十分張揚地顯現了他的個性。

“我相信啊!所以你趕緊去,別瞎耽誤工夫。我這裡不需要你的雨露,你趕緊走吧!”妮兒簡直要笑死了。

“可我現在只想在你這裡播撒陽光雨露啊!”徐遠圖看著她說,眼睛裡帶著無法言說的慾望。

“別,我說過你趁早死了這份心。”妮兒很堅決地說道,“我和你說的那些女人不一樣。”

“嘿嘿,就是因為不一樣所以我才喜歡啊!要是你也和她們一樣,那我可能連看都不願意多看一眼。”徐遠圖說。

“你——”妮兒瞪著他,真是氣得簡直要跳起來罵人了!怎麼能這麼不要臉呢?

“好好好,你別生氣。我和你開玩笑的。”徐遠圖馬上換了一種姿態,“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過來接你回家的,真的。于濤他有事兒不能來,正好我遇到他了,就代替他來了。”

“謝謝,我可以自己回去的。”妮兒說。

“你這個人怎麼能這樣不給人面子呢?我徐遠圖就有那麼讓你討厭嗎?”徐遠圖真有點兒傷自尊了。

妮兒看著他的表情,貌似真有點兒生氣了,覺得自己的態度可能是真的太過分了,於是也放軟了語氣說:“徐總,我也是真的謝謝你。不過,以後你說話能不能考慮別人的感受?”

“我沒考慮你的感受嗎?我很考慮你的感受啊!”徐遠圖很冤枉地說道。

“你昨天明明知道文舟不能受刺激,你為什麼要在他的病房裡說那些話?他是個受傷很嚴重的病人,你想害死他嗎?”妮兒瞪著他說。

“原來問題在這裡啊!”徐遠圖恍然大悟,“唉,這是我和文舟之間的交流方式,你一個女流之輩,聽不懂就別亂說。”

“女流之輩?你怎麼能這麼看我呢?徐遠圖,你堂堂一個90後富家公子,居然是這麼看待女人的?太落後太讓人無法原諒了!”妮兒立馬生氣道。

這個人骨子裡就瞧不起女性!豈有此理!

“好好好,我說錯了!我的意思是我和文舟之間有特殊的對話方式,你不懂。所以你別管這個事情。”徐遠圖立馬說道。

“不管什麼對話方式,都不能傷害別人!”妮兒依舊憤怒地瞪著徐遠圖,“請你以後不要這樣對文舟說話!”

“怎麼?你心疼了?”徐遠圖盯著她問。

“這不是心疼不心疼的問題,是你說話的方式有問題,你是故意要傷害文舟!我不答應!”妮兒憤怒道。

“哈哈哈!居然替文舟來維權了!果然革命的感情非同一般!”徐遠圖大笑起來,“行,我答應你,以後這樣的話不會讓你聽到了。”

“我不在你也不能對文舟這麼說!”妮兒生氣道,“你太不尊重人了!”

“行行行,我的大小姐,你說怎麼樣都行!”徐遠圖笑道,心裡卻在說,你管得著嗎?

妮兒不想和他繼續扯下去了,和這種人說話太累!整個一紈絝子弟,沒事兒就喜歡拿別人逗樂,在他眼裡他就是這個世界的主宰,誰都要聽他的!

過分!

妮兒不再和徐遠圖說話,徐遠圖就一個人拿著手機玩,一會兒又出去了,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後又回來了。

妮兒的吊瓶打完了,醫生正式通知她可以出院了,叮囑她最近注意休息,如果還會出現頭暈呼吸急促的情況就再回來檢查。

李慧原本把中飯都帶來了,妮兒要出院了就回家吃好了。

臨走前,妮兒還是到文舟的病房裡去了一趟。

文舟一直在打針,這會兒正躺在床上休息。妮兒看他閉著眼睛,不知道他睡沒睡著,走過去輕聲道:“文哥,我要出院了,你好好養著,我明天再回來看你。”

文舟睜開眼睛,對著她露出了一個舒心的微笑:“你別再到醫院來了,回去好好休息,我沒事兒的,過兩天也可以出院。”

“你沒那麼快吧,等聽醫生的。”妮兒看著他裹著紗布的腦袋說,“頭上的傷可不能大意。”

“我知道,你去吧。”文舟溫情地看著她說。

妮兒心裡有些不捨,但還是先離開了。

她想留下來照顧文舟,可是心裡又怕單獨和他在一起。這種矛盾的心裡讓她很糾結,真不知道自己以後該怎麼面對文舟了。

大山今天跟她說要坦然接受生命中出現的一切,難道也包括文舟的感情?她不敢。

上了徐遠圖的大賓士,妮兒一直沉默著。

“今天中午我請你們吃飯,想吃什麼隨便選。”徐遠圖豪氣地說道。

“我要回家休息。”妮兒冷冷道,“醫生說了我現在得靜養。”

“呵呵,行,那就改日吧!”徐遠圖不懷好意地笑道。

李慧聽得這話立馬捂著嘴笑起來,還特意看了妮兒一眼。

妮兒不知道李慧笑什麼,這有什麼好笑的嗎?可是徐遠圖和李慧都在笑,妮兒忍不住瞪了李慧一眼。

車子到了小區門口,妮兒和李慧一起下車,徐遠圖臉上依舊掛著不懷好意的笑看著妮兒。

進了家門,妮兒實在忍不住問道:“慧子,你剛才笑什麼?”

“傻妮兒,你沒聽出徐遠圖話裡的意思啊?”李慧笑著說。

“什麼意思?”妮兒吃驚地問道。

“改——日——啊!”李慧一字一頓地說。

妮兒瞬間就臉紅了!啊!原來徐遠圖是這個意思啊!太下流了!

這個紈絝的富二代,居然處處佔她便宜,哪天她一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妮兒恨恨地想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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