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好強大的大山,居然能在無形中發揮這麼大的力量,我對這個人越來越感興趣了。”關立智笑道,“找個時間,我想見見他。”

妮兒笑了笑,“可惜他很少在鳳洲,經常出差。”

“一個能在幕後發揮這麼大作用的人,你有沒有懷疑過他的身份?”關立智突然問道。

妮兒被他問得愣神了,不解地看著他,不知道他什麼意思。

“懷疑他什麼?”妮兒一臉蒙圈地問道。

“他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在鳳洲很有人脈基礎的人,說不定是很有身份的一個人。”關立智看著妮兒說。

“我沒想過。”妮兒如實回答,“我有時候覺得他好像也是個記者,因為他對新聞也很懂。但是我又很快否定了,因為他經常在外面賣東西。”

“呵呵——”關立智看著妮兒笑了笑,“我覺得這個人不簡單。他一定不僅僅是個賣山貨的商人。他知道你的身份,而你卻對他知之甚少,你要多留個心眼兒。”

“我不覺得他對我有什麼威脅。”妮兒說。

“傻丫頭,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你不要把所有人都想象得那麼好,世界不是你想的那樣。”關立智說道,“多點防備總是好的。況且你在明處,他對你瞭如指掌,而他在虛擬世界,你對他一無所知,這本身就是不對等的交往,你沒想過嗎?”

“我沒想那麼多。”妮兒說,“我覺得就算是所有人都對我有威脅,但是他一定不會——”

“你太相信他了!不能這麼無條件地相信一個人。”關立智說,“聽我一句話,一定不能太過相信任何人,這是為自己留後路。”

妮兒看關立智那一臉的嚴肅,知道他已經進入家長的角色了,現在是以長輩的身份和她說話,於是撇撇嘴點了點頭。心裡卻是覺得關立智戒備心太重了,像大山哥這樣的人都要如此評價和防備,這樣活著也太累了吧!

“你對徐氏集團是不是挺感興趣?有過詳細的瞭解嗎?”過了一會兒,關立智再次問道。

妮兒明白他話裡的意思,淡然一笑道:“我對徐氏集團沒有任何興趣,也從未做過任何瞭解,這個專案我是第一次來,所以我感到很震驚——”

關立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你的敏銳度真是厲害!人家看到的是這個樓盤的未來,你看到的卻是這個樓盤的問題。歐陽記者,你真是天生當記者的料啊!”

兩人相視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

妮兒回到辦公室,她希望能夠碰到廖凱。

如果廖凱能夠當面向她道歉,並且從此再也不和她有任何瓜葛,她可以考慮免於起訴他。她並不想把廖凱送進監獄,因為一旦進監獄,對於一個年輕人來說就意味著覆滅,人生要想再重頭開始,幾乎是不太可能了。

妮兒還是想給廖凱留一條後路,而且也希望廖凱能夠迷途知返,以後再也不要做任何傷天害理之事了。

可是,回到辦公室後,妮兒只看到慧子一人,連於濤都沒有出現。

慧子邊泡茶邊捧著書在啃,她很快就要去參加會計證的考試了。看到妮兒回來,立馬招呼她喝茶,吃點心。

茶几上放著各種不同的小吃點心,慧子一般都是邊喝茶邊吃點心。因為喝茶很容易餓,所以喝茶和吃點心是絕配。

妮兒坐下來,卻是沒有一點兒心情吃點心。

她喝了一杯茶,看著慧子問道:“於站長今天來過嗎?”

“沒有,到現在沒看到他的人。”慧子說,“你找他就給他打電話,他多難得留在辦公室啊!”

“看到廖凱嗎?”妮兒問道。

“沒有,好幾天沒看到廖凱了。上次你和他吵過一次後,他就再也沒來過辦公室了。”慧子說,“你找他有事兒?”

妮兒點點頭,心情有點兒沉重。

李慧並不知道她和廖凱之間的矛盾,她也不打算告訴她了,免得慧子一會兒又大驚小怪的。

妮兒回到自己的辦公室裡,準備給于濤打電話。正好于濤的電話就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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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妮兒,你在哪裡?”于濤問道,語氣很急促。

“我在辦公室——”妮兒說,“你在哪裡?我正想找你呢?”

“我在外面,胡園長失蹤了。”于濤說。

“什麼?”妮兒簡直不敢相信,“胡園長怎麼會失蹤呢?她昨天錄完口供後不是回去了嗎?”

“沒有,幼兒園沒有,他的家人也沒看到她,手機也打不通,整個人失聯了!”于濤說,“我們已經報警,正在到處尋找她。”

“那我能做什麼?”妮兒很擔心地問道。

“我去接你到一個地方,你現在尤其要注意安全。”于濤說,“五分鐘後你到樓下來,我開車過來。”

妮兒的大腦有點兒隆隆作響,她不知道胡園長失聯和她有什麼關係,可是,她分明又覺得胡園長的失聯和她有很大的關係!

想到昨天胡園長那副弱弱的憔悴的樣子,她的心情就很難受。雖然胡園長作偽證誣陷了她,可是她並不恨胡園長。她知道,胡園長也是被逼的,同樣是受害者,一個單身女人獨自撐起一個家已經很不容易,還要撐起一個幼兒園,撐起自己的事業,確實太艱難了。

妮兒從心底裡同情她。

可是,胡園長會去哪裡呢?是她自己刻意躲起來了?還是有人把她控制起來了呢?

妮兒的腦海裡產生了很不好的聯想,她瞬間想到了廖凱!

是不是廖凱把胡園長關起來了?因為胡園長可能會翻供,廖凱是不是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把胡園長關起來,等到把她的罪名做實了,才把胡園長放出來?

這麼想著的時候,妮兒心裡頓時害怕極了!如果是真的,廖凱就太喪心病狂了!這個人簡直是惡魔!他為什麼要這麼做呢?

五分鐘後,妮兒來到了樓下,看到于濤的天籟已經停在門口了。

上了車,妮兒發現于濤的神色也很嚴峻。

兩人都一言不發,氣氛很是壓抑。

“於站長,胡園長會不會在廖凱那裡?”妮兒弱弱地試探著問道。

“我希望不會——”于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說,看得出他心情很壓抑,似乎這口氣在心裡沉積了很久。

“可是,胡園長為什麼會失聯呢?”妮兒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

“現在誰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各種可能性都有。”于濤說,“幼兒園的司機和會計還在酒店裡,我們現在去那裡和他們會面。”

妮兒點點頭,卻不知道于濤為什麼要帶她去見他們。

來到維也納酒店,妮兒見到了司機和女會計,之前在幼兒園見過他們,也算是熟悉的。

“謝謝你們來替我作證——”妮兒感激地看著他們。

“歐陽記者,讓你受委屈了,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女會計說,“現在我們想聯絡胡園長一起回去,卻發現怎麼也聯絡不上她了,幼兒園的人說她沒回去,她家裡的人也說沒看見她,她的手機也打不通了。我們很擔心胡園長的安全。”

“要不我們分頭找找吧!”妮兒說,“她有可能會去哪裡?鳳洲有沒有她熟悉的朋友?”

“我們不知道,平時很少來鳳洲,我們每天都守在幼兒園裡,園長偶爾會出來,但是她的朋友我們不熟悉。”司機說。

于濤想了想,說:“我們已經報警,警察應該開始尋找了。我們也出去找找看,開車到路上轉轉,說不定能找到呢?我帶著歐陽一起,我讓文軍過來接你們,咱們分頭找。”

“好!”司機忙不迭地說道,“謝謝於站長。”

文軍很快就來了,於是幾個人兵分兩路出發,開始在市區轉悠。

鳳洲雖小,可是要找個人還真像是大海撈針般艱難。因為根本沒有頭緒沒有目的,不知道到哪兒找,也不知道該怎麼找。

大路上,公園裡,沿河長廊都去了,可是連胡園長的影兒都沒見著。

于濤最後把車停在韓水河邊的濱江長廊,他試著撥打了廖凱的手機,也是關機!

這個廖凱,果然也人間蒸發了!于濤懷疑廖凱在畏罪潛逃,他一定知道妮兒會反過來起訴他誣陷罪,所以手機一關逃之夭夭。

這樣的敗類真他媽的害人不淺!于濤現在很後悔,當初怎麼就瞎了眼招了這麼個人進來呢?如果胡園長的事情真和廖凱有關,于濤覺得他這個當站長的真是太丟人了!居然為集團挑選了這麼一個危險分子,用人失察同樣也有責任啊!

找不到人大家都很焦急,公安那邊一時也沒有訊息。

兜兜轉轉下來,一天就過去了。文軍把司機和會計送回了幼兒園。在外面吃過晚飯後,于濤也把妮兒送回家。看著妮兒進了小區,于濤才開車離開。

上樓梯的時候,妮兒想到家裡水果吃完了,又拐出來去附近的華龍果園超市買水果。買完水果她沒有走原路,而是選擇了抄近道走一條筆直的小巷回家,這是李慧帶她走過的路。小巷很窄,燈光也不夠亮,平時兩個人走不覺得害怕,現在一個人她突然間有點兒恐懼了。

妮兒不由得加快了腳步。

快走到小巷盡頭時,包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幾下,妮兒剛拿出手機要看,突然被一個人迎面撞倒,後面一個人立馬圈住了她的脖子,妮兒剛想掙扎,一雙大手瞬間捂住了她的口鼻,她只覺得大腦突然一陣昏沉,然後就暈了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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