妮兒快步繞道他的側邊,恨恨地盯著廖凱的臉,冷冷地問道:“廖凱,原來你死乞白賴地要我去幼兒園採訪,就是為了設計陷害我,你可真是用心良苦啊!這個計策你謀劃了多久?你用什麼樣的條件讓園長配合你昧著良心說假話來陷害我?你這樣做就不怕遭天譴嗎?”

廖凱的身體微微顫抖了一下,然後緩緩地轉過了身,看著妮兒,臉不改色心不跳地回應道:“我陷害你?你自己收了人家鉅額的好處費還死不承認,有圖有真相,你還想抵賴?歐陽妮兒,你就等著去坐牢吧!”

“你別以為你能得逞,我不會讓你滿意的。”妮兒咬著牙恨恨地說道,“我相信朗朗乾坤自有公道,我更相信邪不壓正,人心總是向善的。廖凱,我想知道,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我和你近日無冤往日無仇,你為什麼要處處針對我?”

“為什麼?哈哈,別問我為什麼,我沒有針對你,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廖凱仰頭大笑道,一副勝利者的狂妄姿態,然後輕蔑地看著妮兒,“你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來了鳳洲就可以作威作福把我踩在腳底嗎?我就是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也有你怕的時候!”

“怕?我告訴你,我從來沒有怕過誰!也從來沒有什麼人會讓我害怕!你想讓我害怕,恐怕這輩子都做不到!”妮兒也輕蔑地瞪著他,“你醜惡的內心只能讓你自己害怕,你想害我最終只會害了你自己!你等著瞧!”

“哈哈——”廖凱誇張地笑了起來,“好啊,咱們走著瞧!”

說完,廖凱頭也不回地走了。

李慧聽著他們的對話,馬上走了過來,拉著妮兒的手吃驚地問道:“妮兒,你和廖凱怎麼了?怎麼突然間變成仇人了?”

妮兒勉強擠出一絲苦澀的笑容,看著單純可愛的慧子,說:“沒事兒,廖凱要我陪他玩兒,那我就陪他玩一道吧!”

李慧聽得滿頭霧水,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這樣了?前兩天不是還一起出去採訪一起寫稿子的嗎?怎麼突然間就怒目相向了?

于濤拿著包從裡面走了出來,說:“歐陽,我們現在就出發去幼兒園!”

“好!”妮兒快速抓過自己的包跟在於濤背後下了樓。

上了于濤的車,妮兒的內心依然被憤怒和委屈充斥著,眼裡的淚再次不可控制地洶湧而下。這種委屈她從來有受過,從小到大,如果說有委屈有傷害,那就鮑一漢的背棄給了她最大的傷害,讓她受到了最大的委屈。

可是,這一次廖凱對她的誣陷,已經超過了鮑一漢對她的傷害。她不知道那個園長會不會摸著良心說句實話,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能洗刷這個冤屈,還自己一個清白。

如果園長堅決說假話,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就這樣被送進監牢?那她這輩子不是玩完了?

想到這裡,妮兒幾乎要絕望了,淚水流得更加兇猛,心裡從未有過的脆弱。

她只是想出來試一試自己的能力,想憑著自己的努力過不一樣的生活,體驗不一樣的人生,想實現這麼簡單的想法怎麼就這麼難呢?

于濤邊開車邊時不時看妮兒一眼,看到她不停地流淚,他心情也很難過。

思來想去,他覺得有必要跟妮兒說,關鍵的時候,可以找關市長啊!這個事情,如果關市長願意幫忙,應該是可以化解的。

“歐陽,你別傷心,我覺得你可以找一下關市長——”于濤看著她說。

“不!”妮兒毫不猶豫地回答道,“我不能讓他知道我的事情。”

“為什麼?”于濤不解地問道,“關鍵的時候有人脈為什麼不用?”

“我就不信那個園長真能昧著良心說瞎話,我要親自找到她,讓她說實話。”妮兒說。

“如果她堅決不說呢?”于濤問,“那你該怎麼辦?你想過沒有?”

“沒有如果,我會讓她說的。”妮兒堅定地說道,“我不相信人可以壞得如此沒有底線。”

于濤搖了搖頭,嘆息道:“歐陽,你真是個奇葩!你不知道現在的社會有多複雜嗎?你不知道一些人為了利益為了交易根本沒有原則嗎?廖凱和那個園長之間,一定達成了某種不可告人的交易。我勸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準備。”

妮兒咬著嘴唇,強忍著眼裡的淚,臉上寫滿了倔強和憤怒。

于濤的話剛說完,妮兒的手機響了。是媽媽打來的。

妮兒心下一驚,握著手機一動不動。她不敢接電話,這個時候她只要一接電話,立馬就會被媽媽聽出異樣。她不能讓媽媽聽出她的半點兒委屈,不能讓媽媽擔心。

妮兒咬咬牙,把電話按掉了。然後快速地給媽媽發了條微信:媽媽,我在開會,晚點兒我給你回電話。

妮兒忍著心裡的委屈對媽媽撒歡,可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滴滴答答掉到了手機螢幕上。

好久沒有打電話了,媽媽想聽聽你的聲音。你還好嗎,妮兒?媽媽回覆道。

我挺好的,媽媽別擔心。妮兒吸著鼻子說,淚水流得更多了,心也如刀割般難受。她不想騙媽媽,可是,她更不想讓媽媽知道她現在的情況,因為現在的生活是她自己選的,再苦再委屈她也得自己咽下去。

而且,如果讓媽媽知道了,媽媽一定要急瘋了,一定會帶著大部隊從北京趕來救她,她可不想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來。

好,你忙完了記得給媽媽回電話啊。媽媽最後說。

嗯。妮兒強忍著哭聲回覆了這個字,然後就捂著嘴啜泣起來了。

看著她的肩膀瑟瑟發抖著,于濤的心也跟著揪緊在一起。他真不想看到妮兒這麼難受。不管怎麼樣,這一次如果真的不能說服那個園長說真話,他一定會把事情馬上告訴關市長的,因為他不能眼睜睜看著妮兒去坐牢,這樣太冤了!

妮兒剛想收起手機,進來一條微信。

點開看,是大山的。

妮兒,今天又有採訪嗎?大山問。

大山這麼一問,妮兒剛剛擦掉的淚又噴薄而出了!心裡的委屈又像潮水般洶湧而至。

這個虛擬世界裡的唯一好友,似乎成了妮兒心靈的寄託。不敢對媽媽說的話,妮兒都和他說了。妮兒似乎想都沒想,淚眼模糊回覆道:

大山哥,我被人陷害了!可能要坐牢。

什麼?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山震驚地問道。

妮兒把過程和他簡單說了一下。大山那邊沉默了很久才回覆道:

妮兒,別怕!公道自在人心。你是一個有良知有正義的記者,他們不應該這麼對你,上天也不會讓你承受這樣的不公和委屈的。你先去找園長,能找到自然好,如果不能找到,你把情況告訴我,我來想辦法。

妮兒不知道大山能夠想什麼辦法?他不在鳳洲,也只是一個賣山貨的,他能幫她什麼呢?但是,面對大山的這片好心,妮兒還是很感激的。

一個多小時後,車子來到了朵朵幼兒園。

妮兒和于濤下車直接往園長辦公室奔去。無奈卻在門口被攔住了!

于濤亮明了身份,告訴對方他們是海城快報駐鳳洲記者站的記者,要找園長瞭解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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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十分不友好地告訴他:園長不在,他們拒絕任何陌生人進入園內,請他們立馬離開!

“我們必須找到你們園長,請告訴我們她在哪兒?”于濤說。

“說了園長不在,你聽不懂啊!趕緊走!”兩個門衛十分粗魯地說道。

于濤也很生氣,想帶著妮兒硬闖進去,卻不料兩個保衛一起衝上來攔住他,朝著他怒吼道:“你要再這樣,我們就報警了!你這樣硬闖幼兒園是違法的,知道嗎?”

“我們只是想見你們的園長,請她出來吧!”妮兒說。

“園長不在,你聾了嗎?”其中一個保衛說道,“你們要是再不走,我就真的報警了!”

說完就拿出手機要報警。

于濤立馬制止道:“兄弟,別把事情做得太絕,讓你們園長出來見我們一下,見完我們就走!”

“見你個大頭鬼啊!說了園長不在!”對方兇相十足,大有一言不合就揮拳的架勢。

妮兒的心又涼透了,剛剛升起的一線希望又被生生給掐滅了!

很明顯,園長早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知道她回來找她,早就躲起來了,而且拒絕她入園,斷絕了她的任何念想。

怎麼辦?妮兒幾乎是絕望了。只要園長堅持說她收了,加上廖凱的人證,她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回到車上,妮兒的心徹底涼了,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般滾滾而下。

“妮兒,只有一條路了,找關市長幫忙。”于濤說。

妮兒搖了搖頭,她真的不想找他。她說過,不讓關立智插手她的任何事情,她自己更不會去麻煩他。

何況這樣人證物證俱全的事實,關市長又能奈何?她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事情而連累關立智,更不想讓爸爸知道她在鳳洲弄得如此狼狽不堪。

“那你就這樣坐以待斃嗎?你真的要面對牢獄之災啊!”于濤很是焦急地說道。(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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