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有魚聽許紅豆這麼說,他以為自己又有機會說了,就又搶先關切的問陳南星道,“哦,我知道了,你應該是那種脾胃虛弱吧?這種病確實不能喝茶,特別還是晚上。”

陳南星和許紅豆都有些受不了胡有魚的熱情,他們怕稍微給點兒臉色,對方就開染房。

當然,如果大家都是好朋友的話,這樣熱情還說得過去,可是這才第一次見面,大家好像還沒有那麼熟,讓兩人都有些坐不下去了。

畢竟,兩人一個有男朋友,一個現在不想談物件,都不太願意和一個陌生人這麼的熱絡。

王躍看出了兩人的為難,剛想替兩個女孩兒解圍,林娜就連忙出聲說道,“紅豆和星星是吧?你們兩個坐到我這邊來,甭搭理這傢伙,他看到女生都這麼熱情,不過人倒是還不錯。”

王躍也點了點頭,對許紅豆和陳南星笑著說道,“根據手下人的彙報,這傢伙在鎮上的酒吧唱歌,人倒是不壞,就是見漂亮女生就想湊上去打招呼,可能是單身太久的原因吧,讓他迫切的想脫單,這才變得這麼熱情。他也是從首都來的,你們有機會倒是可以給他介紹一些朋友,拯救一下他孤單的靈魂。”

陳南星聽王躍這麼說,大概知道胡有魚是什麼人了,就果斷的搖了搖頭,很是排斥的說道,“聽你這麼介紹,怎麼那麼像是一個花花公子呀,我可不能把我其他小姐妹介紹給他,如果讓他給禍害了,那我不在背鍋呀。”

林娜也不想胡有魚落一個被人嫌棄的下場,畢竟,這傢伙除了有些好色以外,其他方面還都挺好的。

可是他也怕自己直接說好話,別人會不相信,她眼珠一轉,也鄙視的看著胡有魚,很是贊同的點了點頭,然後,一臉笑意的看著胡有魚,很是輕蔑的說道,“他啊,勉勉強強是一個還沒修煉成精的海王吧。想要禍害人,可能還欠些火候。”

幾個女孩兒一聽林娜的評價,就明白林娜是什麼意思,大概是胡有餘想泡妞,卻沒那個泡妞的本事,一時間四個女孩兒都笑了起來。

畢竟,這樣的人應該還算安全吧,就連陳南星和許紅豆都放鬆了下來。

胡有餘被笑的有些尷尬,但他也看出林娜說完之後,大家對他都友善了不少,也明白了林娜的好意。

為了緩解尷尬,他強自鎮定的說道,“海王,我知道呀,那大哥拿一個三叉戟,滿身的護胸毛,你們說的是那個大哥吧?”

四個女孩聽了之後,就一個個的笑的前仰後合,他們沒想到胡有魚這個玩音樂的,竟然和社會脫節這麼嚴重。

要知道,按照正常人的理解,玩兒音樂的,接觸的都是潮流的東西,對這些時髦的詞彙都應該更加瞭解的。

馬丘山看不用於被別人嘲笑而不自知,就很無奈的搖了搖頭,他抿了一口茶,這才無奈的搖了搖頭,一副很有深意的樣子說道,“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

胡有魚看到一向不怎麼說話的馬爺,也湊熱鬧的說他,他這才後知後覺的知道自己緩解尷尬的話又說錯了。

他不好對幾個女人說什麼,就很是鬱悶的對馬丘山說道,“知知知,聽你說話我就頭疼,你還是打你的坐吧。我最近新寫了一首歌,最適合你了,叫寂寞的男人啊!大麥妹妹,你要不要聽聽呀?”

大麥是那種深陷黑暗卻嚮往光明的人,她自己社恐卻很想融入大家,這次她一直待在這裡,本來在眼巴巴著看大家嘮嗑兒呢,沒想到胡有魚卻特意點了自己,讓她有些手足無措。

可是想到娜娜鼓勵她的話,她就告訴自己這事不能逃避,她看了一眼娜娜。也就鼓起勇氣連忙點頭說道,“都,都行啊。”

胡有魚看大麥緊張的樣子,這麼的不合群,他就馬上逗趣的說道,“都行啊,要不你唱了一個?”

大麥聽胡有魚這麼說,她可就更緊張了,她慌亂之下,無意識的就看向了娜娜,想要尋找一些安全感。

林娜看大麥有些侷促,可是她也想讓大麥早日戰勝社恐,到她又怕大麥承受不住眾人的圍觀,就連忙出聲解圍道,“胡老師,我和大麥一起合唱一首好好的吧,你幫我們伴奏。”

大麥本來遲遲得不到娜娜的回應,就緊張的喝水掩飾尷尬,想要縮回自己的殼裡趁機逃避。

可是突然聽了林娜這話,她就有些驚訝的看著林娜,對上娜娜鼓勵的眼神,她也明白娜娜的心意了。

只是,她還是有些緊張,就忍不住的問道,“好好的?”

娜娜用鼓勵的眼神看著大麥,堅定的說道,“好好的!”

娜娜彷彿被娜娜注入了莫大的勇氣,就有很開心的說道,“好,好!”

看她那開心的樣子,大家都知道大麥真的很願意和娜娜一起唱歌,願意勇敢的走出來了。

胡有魚看社恐的大麥總算是願意唱歌了,即使不是一個人,有林娜陪著也挺不錯的,就也沒有遲疑連忙拿著吉他就彈了起來,他怕大麥不肯唱,還貼心的專門可以起了個頭。

娜娜看胡有魚都開唱了,大麥還遲遲不肯開口,就率先唱了起來,她的聲音很好聽,很快就讓大麥不由自主的和和一起合唱起來。

許紅豆和陳南星聽著兩人唱歌,都不由自主的紅了眼,他們當時不只是因為大麥和娜娜唱的好聽了,還因為感動於大麥和娜娜的感情,就像她們兩個一樣,更因為,這個歌詞,讓她們不由自主的想到了自己。

要知道她們之所以來到這裡,就是因為陳南星的身子不大好,雖然有王躍的要吊著命,卻也只能好好的養著,不能估計還得太過疲勞或者是憂思過度,說不定哪天就走了。

王躍看到這個情況,他怕陳南星太過傷懷,就果斷的出聲打斷了大麥和娜娜的合唱。

他先是有些歉意的看了眼娜娜和大麥,然後就笑著對大家說道,“大家第一次見面,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唱這麼多憂傷的歌,實在是太掃興了,來,我給你們唱一首,送給我心愛的姑娘。”

陳南星知道王躍是不想讓她和許紅豆傷懷,也想到自己不能過度憂傷,就連忙整理了一下情緒,笑著催促著說道,“那你趕緊唱吧,我想聽聽你怎麼給紅豆表達心意?”

許紅豆聽陳南星這麼說,一時間就有些憂傷和害羞,也忘了剛才的思緒。

娜娜和大麥聽王躍的提醒,就馬上注意到了陳南星和許紅豆的表情,她們雖然很想一起唱首歌,但也不想讓第一次見面的朋友流淚呀,就連忙停下來,一起拍手起鬨。

胡有魚雖然有些遲鈍,但還是把吉他遞給了王躍,看他那心翼翼的樣子,就知道這傢伙有多珍惜自己的樂器了。

王躍當然知道,對於有些樂手來說,他們手裡的樂器,都不願意借給旁人的,所以他接的也很小心,讓胡有魚放心了不少。

其實王躍哪裡想到什麼歌了,他只是看許紅豆和陳南星傷心了,就連忙出聲打斷而已。

這個時候已經說了出來,他也不好反悔,就稍微思索一下,就把那首一見鍾情,就看著紅豆唱了出來。

因為是一首老歌,胡有魚和包括馬爺都知道,而在場上四個女生卻是第一次聽這個歌,反倒有些新奇的感覺,氣氛又熱烈起來。

因為王躍三人是剛到,大家也沒有強留三人,大家熱鬧了沒多久,就停了下來,各自回去休息了。

……

第二天一大早,王躍起來鍛鍊了之後,就等著許紅豆和陳南星下來一起吃早餐。

只是這一次沒有了阿貴嬸兒也不知道跑哪裡去了,也沒有出來叮囑新來的院裡衛生的事情。

對此,王躍不怎麼在意,等他和許紅豆陳南星吃飯回來之後,發現馬爺竟然沒有打坐,而是在那裡細細的品茶,這就有些新奇了。

許紅豆和陳南星不知道馬丘山的性子,兩人還熱情的打了招呼,讓王躍沒想到的是,馬丘山雖然依舊是不顯得特別熱情,也主動的回應了。

等到下午王躍帶著許紅豆和陳南星在村裡逛完,披星戴月回來的時候,又發現小院裡所有的人都在,就連謝小春和謝志遠謝之遙兄弟也在,一大群人圍在一起有說有笑的吃喝。

最讓王躍驚詫的是,過午不食的馬爺,竟然是吃的最香的那一個,彷彿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王躍像記得有許紅豆的加入之後,有風小院兒才慢慢做出改變的,哪成想這次許紅豆晚來的晚了一段時間,小院兒你的眾人依舊做出了改變。

他也後知後覺的想到,向來躲著人不愛出現的大麥,最近兩次在大夥聚在一起的時候都出現在聚會場合,看來也在努力的克服自己的社恐症。

看來,地球離開誰都會轉呀,並不是他原來想的那樣,因為許紅豆的到來,這才有了變化的。

就在王躍感嘆的時候,聚餐的眾人看到他們三人回來,都紛紛看了過來。

謝之遙看到陳南星回來了,就很熱情的說道,“你們上哪玩了?我們聚餐就剩你們了,趕緊過來坐。”

王躍許紅豆和陳南星經過前天晚上的聊天,和院裡的人都熟了,謝曉春謝之遠又在原來見過,所以也就沒客氣。

王躍坐下之後,就有些好奇的問道,“你們這有茶有酒,還一副促膝長談的樣子,剛剛在聊些什麼呀?我們隔大老遠都聽到你們的笑聲了。”

謝之遙看了胡有魚一眼,就笑著說道,“剛剛老胡說到他小時候寫情書,被他班主任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念了出來,還被請家長來著。結果老胡他爸一點兒都不在乎,還叮囑老胡說,以後要有自信,把握好機會再寫。”

馬爺等謝之遙說完之後,也接話笑著說道,“聽小胡這描述,老爺子當年也是有經驗的人。”

許紅豆和王躍三人聽了這話,也笑了起來,大家都是從學生時代出來的,這種事兒沒見過也會聽說過,但像老胡老爹這麼教兒子的,還真是少見。

老馬看眾人笑過之後,覺得不能乾笑別人呀,就也臭湊趣的說道,“說到這糗事兒啊,我當年上高中的時候也發生過一次,我那個時候天天刷卷子,有一個課間我突然就站了起來,想要伸下懶腰,哪成想痔瘡就破了。”

眾人聽到老馬自爆小時候的醜聞,那都笑的樂不可支,而王躍就很詫異了,感情少了許紅豆和他,這老馬竟然變得活潑起來了。

老馬不知道王躍在想什麼,他還在繼續的感嘆的說道,“當年我的那個女同桌,本來還有幾分喜歡我來著,可是經過這件事兒之後,在看我的眼神就怪怪的了。”

娜娜看大夥兒都在笑馬爺,她看了一眼還沉默的謝之遠,就決定再加把料,她也嘆了口氣說道,“你們這都是小把戲,都沒有我遇到的事情尷尬,當年上學那會兒,我從廁所出來,裙子沒有拉出來,就那麼光著屁股走到了教室。”

大麥聽到娜娜這麼說,就很驚訝的問道,“他們都沒有人提醒你嗎?”

娜娜看著大麥,有些奈的說道,“他們光顧著看了,沒一個提醒我,我還以為他們覺得我漂亮呢,心裡可開心了呢。”

其他幾個女生想象著娜娜的遭遇就很是同情,畢竟愛對於穿裙子的女生來說,這種事情稍微馬虎一些的,那可是經常會見到的。

但大多情況下,同學都會善意的提醒一下,沒想到娜娜小時候遇到了一幫子塑膠姐妹,一個靠譜的都沒有。

謝之遠本來很沉默,聽了娜娜這話,就很疑惑的問道,“那你後來沒有轉學嗎?”

娜娜看謝之遠終於肯說話了,她很是澹定的說道,“沒有啊。”

謝之遠沒想到娜娜竟然不轉學,就趕緊繼續追問說道,“那就沒有人嘲笑你嗎?”

娜娜看謝之遠那認真的樣子,就很是理所當然的說道,“那肯定有啊,當年還有很多同學到我們班門口看我呢,然後我只能硬撐著了,裝作什麼也沒有發生過,要不然,我還能怎麼辦呀?”

謝之遠想到他自己的醜事兒,就想知道別人怎麼處理的,他就繼續追問道,“那後來呢?再後來呢?”

娜娜皺著眉頭想了想,就很是隨意的說道,“沒有後來了,後來的事兒我也忘了,大概都不記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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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南星和許紅豆看娜娜都講了糗事,兩人就對望了一眼,考慮著是不是該她們也講一件了。

王躍從中看出了貓膩,連忙阻止兩個人,像這種勸導謝之遠的事情,有娜娜這個例子就已經足夠了。

果然謝之遙看謝志遠還在糾結,他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這就是聚光燈效應,你總覺得別人在看著你,其實別人怎麼會在乎你呢?遇到這種事兒,過幾天也就忘了,誰還會記得。”

許紅豆也嘆了口氣,想到自己閨蜜病了之後,原來的同事特別要好的,也就偶爾來看了一次,後來就再也沒有出現了。

這種事兒也很正常,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要忙,對你來說生死攸關的事情,可對別人來說,卻只是一個不是那麼重要的麻煩。

許紅豆都敢肯定,如果哪一天陳南星真的走了,能記住陳南星的,可能也只有她和陳南星的爸媽了。

於是,她就很惆悵的說道,“對咱們來說很重要的人或事,對其他人來說只是匆匆的過客,可能很快就忘了。”

王躍和陳南星都感覺到了許紅豆的憂傷,於是兩人對望了一眼,就一左一右,一人拉了許紅豆一隻手,靜靜的坐著,也沒有說話。

畢竟這個時候,他們不適合出聲去傷春悲秋,只能默默的安慰著對方,不然的話,大概就破壞了人家的聚會了。

胡有魚也不想事情太過沉悶,畢竟一旦沉悶了很容易跑題,如果跑題了,他們今天晚上安排的聚會,就可能只是一場聚會了。

於是,他就連忙拍了拍謝之遠的肩膀,扯回正題說道,“你呀,等到了哥這個歲數,你就明白了,人生之中如果只是遇到這種程度的糗事,那就可以跟太開心了。”

“哥哥我呢。在大學的時候迷戀上的音樂,就玩起了樂隊?畢業以後了也沒好好找工作,就一心的跑樂隊。結果把我爸氣的腦中風了,現在呢,一條腿走也走不利索了,後悔呀,可是,後悔也沒有用啊。”

胡有魚說完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原來傷感是容易被傳染的,他本來還想安慰謝之遠的,哪成想反倒扯到了自己的傷心事。

於是,他端起面前的酒杯,把裡面殘留的酒水一飲而盡,只是,此時他沒有感覺到酒味兒,而感覺到嘴裡滿滿的都是苦澀。

老馬不知不覺的也被傳染了,他嚼著一個花生粒,突然感覺沒什麼滋味兒了,他嘆了口氣說道,“是啊,還有很多人,我看他起朱樓眼看的宴賓客,眼看他樓塌了。”

王躍很好奇老馬到底遇到了什麼事兒,但又不想去耗費的精神去查,畢竟,查了之後,說不定又得罪人了。

他也有心想問一下,讓老馬說出來,可又不想跑題兒了,他就也沒有出聲。

當然,王躍絕對不承認,他是因為自己拉著許紅豆的小手,而許紅豆不僅沒有躲閃,還也用力的回握,讓他心裡開心極了。

要知道,時光回朔前,許紅豆可是一直躲避這個問題來著,現在總算是有些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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