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沒錢了的沉棟樑,就悄悄地回到了松江,準備找趙靜要一些錢。

只是他來到松江之後,這才知道趙靜和她老公陳華一塊兒調走了,去了隔壁市的樺林鋼廠上班,陳華在那裡也做工會主任。

同樣是工會主任,樺林鋼廠的工會主任待遇比松江這邊好多了。

沉棟樑之所以能這麼快的調查這麼清楚,其實也怪趙靜。

趙靜在沉棟樑走了之後,她又調到了樺林鋼廠上班,覺得現在日子過得好了,就在一次回松江的時候,在幾個紡織廠的姐妹面前臭顯擺,讓原本她得罪的人記在了心裡。

剛好沉棟樑回來打聽,還就問到了這個人身上,人家就毫無隱瞞的告訴了沉棟樑。

沉棟樑得到訊息之後,心裡暗罵這個賤女人竟然離開的他還越混越好了,就馬上馬不停蹄的去了華林鋼廠找趙靜。

趙靜這些年這些年過得其實並不好,她在沉棟樑被刺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離開,就是想擺脫沉棟樑這個變態的男人。

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她竟然再次看走了眼,陳華竟然和沉棟樑一樣不是個東西,陳華雖然不拍特殊的照片,卻和沉棟樑一樣是一個家暴男。

而且,陳華不僅僅是喪偶一次了,根據趙靜後來得到的訊息,陳華前面兩個老婆都是受不了他的折磨,一個喝了農藥,另外一個上了吊。

可是這對趙靜來說,基本不算什麼的,畢竟這麼多年,他已經在沉棟樑那裡捱打挨習慣了。只是,趙靜的兒子沉輝卻有些受不了。

以前沉輝的家還沒散夥的時候,沉棟樑打的時候,也只是打趙靜,對他這個兒子還是挺好的。

可是現在換了一個爸爸之後,生活水平雖然比以前好了一些,可是捱打的時候卻變成了他和媽媽兩個人一起。

他現在才理解老媽為什麼執意要和老爸離婚,畢竟這樣打誰能受得了。

於是,他就趁著一個沒人的時候給趙靜說道,“媽,你能和陳華離婚嗎?他和我爸沒什麼兩樣兒。”

趙靜卻不這麼認為,以前的時候,沉棟樑在外面裝的像個好人似的,沒人的時候可沒少打她,還拍各種各樣的照片。

可是那個時候,也只是她一個人捱揍,一個成年男人的精力全都發洩到了她身上。

現在就不一樣了,陳華打他們娘倆的時候,兒子幫她扛了一半兒,她反倒少挨了一下打,她比以前可輕鬆多了。

所以,她怕自己兒子走了之後,自己一個人承受,就連忙哄著兒子說道,“小輝呀,你想想你親爹現在手裡沒收錢,離開了你陳叔叔,咱娘倆怎麼才能過好日子?靠著你娘那一份兒工資,咱們衣食住行都不夠,哪兒還買得起你體面的衣服,你陳叔還說要給你安排到鋼廠當個小組長呢,你不想去啊?”

陳輝聽自己老媽的分析,就咬了咬牙,準備再忍一段兒,等這些去鋼廠上班之後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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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趙靜離婚的時候才九零年,樺林鋼廠可是讓人非常炎熱的地方,誰要拿去那裡面工作,將來找媳婦兒,那也是很容易的事情。

只是,讓陳輝沒想到的是,這一忍就是七八年,一直等到他十八歲了,陳華這才準備兌現當初的諾言。

……

沉棟樑這些年日子過得非常苦,臉上蒼老了許多,但力氣卻不小,他在鋼廠外面打聽了幾天,這才找到陳華趙靜的家裡。

這天他趁著陳華去上班的時候,一個人來到了趙靜家裡,他敲開了陳華家的門,趁趙靜不注意的時候,推開房門就把趙靜堵在了屋裡。

原本他只是想要些錢的,可他看到陳華家裡的擺設,還有桌上蓋著的吃食,竟然比他當初還好了許多,讓他心裡又不平衡了。

他毫不客氣的就掀開了桌子上的防蒼蠅塵土的罩子,也不嫌髒,伸出大手就捏著吃了起來。

趙靜看到沉棟樑來之後都嚇傻了,她沒想到這老東西這麼多年竟然又找了過來。讓她想到了那些恐懼的日子,他也不自覺的就哆嗦了起來。

沉棟樑吃飽喝足之後,撈起桌子上的一個梨就啃了起來,他邊吃邊說道,“你現在的生活這麼好,可有我一半兒的功勞,你說你該怎麼感謝我?”

趙靜聽到沉棟樑的聲音,這才稍微回過了一些神,她就結結巴巴的說道,“當初離婚的時候,我可是讓老陳給你了一大筆錢的,你又來找我幹什麼?”

沉棟樑撇了撇嘴,把吃剩下的半個梨往桌上一扔,這才慢悠悠的說道,“瞧你說的,那次的錢只是買我那些照片的錢,可不是你給我的。”

趙靜聽了沉棟樑這些話,就想到照片已經買回來了,她也有了一些底氣,就大著膽子說道,“反正錢已經給你了,這麼多年我也沒找你要小輝的生活費,已經夠照顧你了,你別太過分。”

沉棟樑聽趙靜提起沉輝,他想到了沉輝好像在鋼廠上班,他也不好太過張狂了,擔心把這個養老的兒子的前途給毀了,那他老了指望誰去?

於是,他連忙換了個笑臉,裝作一副很溫和的樣子說道,“別害怕嘛,我這次來就是想再和你做筆生意。”

趙靜看沉棟樑這麼說,心裡稍稍安定了一些,她往沉棟樑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去,距離沉棟樑遠了一些,她這才試探的問道,“什麼生意,你還能有好事兒想到我?”

沉棟樑從衣服的內口袋裡,拿出了一個信封,然後放到桌子上,就很得意的說道,“你看看就知道了。”

趙靜看了一眼那個信封,鼓囔囔也不知道裡面放的什麼東西,她遲疑了一下,卻還是伸出手拿過來信封。

她開啟一看,發現裡面竟然是一些照片,讓她心裡突然就一慌,馬上就想到了她和沉棟樑離婚的時候,沉棟樑拿出的那些照片。

她就像觸電了似的,把照片隨手就扔了,一下子散落的茶几上地上都是照片。

沉棟樑早就料到趙靜會是這個樣子,他笑嘻嘻的彎腰,一張一張的撿起照片,一邊撿還一邊很是責備的說道,“怎麼這麼不小心呢?這些東西如果是被陳華看到了,你說他還能要你嗎?”

只是他一開始的時候只想著要錢,沖洗照片的時候倒也沒想別的,可是這會兒吃飽了之後,再看看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就有些思淫慾了。

要知道,自從去南方做生意被搶了之後,他零零碎碎的打工賺錢,勉強能讓自己吃飽飯,根本就沒錢去想這事兒。

現在總算是有一大筆錢就在眼前了,他心裡也想到了一些亂七八糟的。

他一邊撿照片,一邊用眼神兒偷瞄著趙靜,他赫然發現趙靜竟然比以前更加圓潤了。

於是,他眼珠一轉,就邊撿照片邊說道,“我也不逼你一次給我這麼多錢,你可以慢慢兒給就行。”

趙靜聽沉棟樑竟然這麼說,還以為這人終於有了點兒良心呢,就拿出一百塊錢放在桌子上,嘴裡還碎碎念的說道,“老陳錢看的緊,給我的錢都有數,小輝現在年齡大了,用錢地方也多,我手裡真沒存多少。”

沉棟樑一把就搶過那100塊錢,他裝到口袋裡之後,就接著趙靜的話說道,“這些年辛苦你一個人照顧小輝了,我也不為難你,每星期我過來拿一百塊錢,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趙靜正準備打感情牌呢,沒想到沉棟樑竟然這麼說,她連忙警惕的看向沉棟樑,有些緊張的問道,“什麼事兒?我在老陳那可說不上話的,也幫不了什麼忙。”

沉棟樑這一會兒圍繞著桌子轉了一圈兒,已經來到了趙靜身邊,他趁機一把拉著趙靜的手,一邊摩挲著一邊說道,“這個忙你肯定能幫得上,你看離婚後你跟了陳華那老東西,我可是一直為你守著呢,你看是不是得慰勞我一下?”

趙靜瞪大了眼睛,沒想到沉棟樑竟然打這個歪主意,她可是知道的,這事兒如果被陳華知道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於是,她連忙把自己的手抽了回來,有些激動的說道,“不行,這肯定不行,你拿了錢趕緊走!”

沉棟樑怎麼可能這麼放過趙靜呢,他把手裡的照片往桌上一摔,就冷哼一聲說道,“你說我要是把這些照片在華林鋼廠貼上了一圈兒,你家老陳還要你的破鞋嗎?”

趙靜沒想到沉棟樑這麼狠,她只要稍微想象一下就知道自己的下場,這是不讓她活呀。

她有些驚恐的看著沉棟樑,像厲鬼似的,淒厲的吼道,“沉東良,你不是人!”

沉東良卻一點兒都不在意,他又靠近了一些趙靜,聲音蠱惑的說道,“咱們也做過好幾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我也不想把你往絕路上逼,也就是讓你每週慰勞我一次而已,咱們都多少回了,你又何必那麼吝嗇?”

如果是以前的趙靜,可能還真能被沉棟樑忽悠,現在她肯定不會了,只是她也知道需要穩住沉棟樑,就只能委委屈屈的,半推半就的讓沉東良佔了便宜。

沉棟樑舒舒服服的發洩了好幾次,這才撇了像具屍體似的動不動的趙靜,從櫃子裡翻出了半瓶酒,看了一眼居然發現酒不錯,就很不客氣的就拿了出來,從門縫裡看外面沒有人之後,一熘煙兒的就走了。

他走到了樺林鋼廠外之後,心裡面就很得意,以後每週能拿到100塊錢,他的小日子簡直不要太舒服。

畢竟年齡有些大了,連續發洩了好幾次,回到自己臨時住的地方,他就忍不住睡了一覺,醒的時候都下午三四點鍾了。

感覺到肚子有些餓,他就提著手裡的三瓶酒,到街上準備買點兒好吃的,路過一個剛剛支起的燒烤攤兒,他也就直接坐了下來,點了一些烤串兒,就邊吃邊喝起來。

……

趙靜在沉東良走了之後,在屋子裡愣愣的躺了好長時間,身子都沒有移動一下。

她心裡清楚,沉東良絕對會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粘上她的,如果不能擺脫沉棟樑,早晚有一天紙包不住火,會被陳華發現,那他的好日子也就走到頭兒了。

她必須想個辦法解決沉棟樑這個麻煩!

必須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趙靜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快要做中午飯了。

反正有陳華在,趙靜根本就不用去工廠裡就能拿到工資,她這個時候也沒有去和那幾個同事聊天的意思,想到陳華要讓她買豬頭肉,就連忙拿著菜籃子走了出去。

一路魂不守舍,撞了好幾次人,這才來到“啃的急”滷菜館,她排隊的時候就注意到了店門口兒堵著的大豬頭,一下子就被吸引了注意力。

等排到她的時候,店員叫了他好幾聲,她這才回過神來,連忙買了陳華愛吃的東西,就連忙走了。

等回來的時候,她還遇到了燒烤攤兒王老板,正拉著一些食材往家走。

王老板和他的妻子都下崗了,靠著賣烤串兒生活,有一個兒子上高中了,她還曾經見到過。

她這考慮著,如果真的離開了老陳,她是不是也要像這對兒夫婦似的生活?不,她只有一個人,只會變得更加辛苦。

所以,她不能離開老陳!

……

王躍聽了沉默的描述,就有些疑惑的說道,“不是吧?別人不認識打人的人,燒烤攤兒的老闆能不認識?”

沉默搖了搖頭,也有些疑惑的說道,“聽護士說,那老闆夫婦說不認識,那帶頭的警察好像和老闆認識,也就沒再詢問,就告訴沉棟樑找不到小混混了。”

王躍點了點頭,想來警察也很能清楚,即使找到小混混兒也沒什麼用,畢竟沒有抓到現行,人家也不可能承認的。

他記得他曾讓保安公司的人打聽過沉棟樑,好像他很久沒有出現在樺林市了。

那些警察也肯定是知道沉棟樑是外來人員,也就不想因為一個外人多事。

想到這裡,王躍就很認真的說道,“我抽空找沉棟樑談談,如果他再敢糾纏你的話,我就對他不客氣了。”

沉默連忙抓住王躍的大手,很是焦急的說道,“你不能衝動了,有小契送我上下班,我這邊沒事兒的。”

王躍看什麼情緒激動之下透露出了真感情,他就趁機拉著沉默的手,笑得像只偷吃到雞的狐狸似的說道,“這是你主動拉住我的手的,那以後就由不得你了,我的手可不是隨便讓人拉的。”

沉默聽了王躍的話,臉馬上就紅了起來,她連忙看向了門外,發現沉契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出去了,她這才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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