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繹冷哼一聲,伸手向著後方,岑福心領神會,一把繡春刀就丟了過去。

陸繹秀春刀在手,毫不遲疑就向著來人的要害斬了過去,根本就不管刺來的長劍。

來人沒想到陸繹竟然是同歸於盡的招數,他還沒活夠呢,下意識的就回劍格擋。

陸繹暫得先手之後,依舊是刀刀致命,有攻無守,把剛才還囂張的那個人,打的狼狽不堪。

那人的武功其實也就比陸繹高了一點點,又沒有陸繹的拼死的勇氣,被壓制的喘不過氣來。

翻牆進來的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之後,就連忙上來幫忙,絲毫不顧及江湖規矩。

岑福當然不可能讓陸繹一個人面對這麼多人,彎腰撿起兩個花盆兒,向著衝在最前面那個人砸過去一個,然後拎起另外一個,向著自己最近的一人砸去,趁著那人隔檔的時候,拿著繡春刀的刀鞘,敲在那人手臂上,奪過了一柄長劍。

拿到劍之後,他連忙護在陸繹身前,與此同時,從懷裡抽出一個煙花,向著天空就放了出去。

丁勉沒想到十拿九穩的事情,竟然橫生變故,他趁著手下弟子幫忙,暫時穩住了局勢,就陰狠的不顧弟子的危險,向著陸繹的要害招呼了過去。

王躍和嶽靈珊本來只是閒逛,和陸繹一樣沒有帶劍,可是王躍現在煉化了木高峰的內力,雖然留下來的不多,卻也比以前又厲害了許多,再加上他武功詭異多變,很輕易的就空手奪了兩柄劍。

有了劍的王躍和嶽靈珊,雙劍合璧之下,對付那些圍殺過來的嵩山派弟子,簡直不要太輕鬆,還能順便保護劉夫人母子四人。

眼看局勢不對,丁勉毫不遲疑的就呼叫了支援,隨著一聲哨響,牆外又翻進來了數十人。

看到這一幕,陸繹就皺起了眉頭,現在的這些人,他們勉強的應付,再加上這二三十人,他們可能就不能倖免於難了。

就在他正擔憂的時候,意外的發現王躍和嶽靈珊突然劍法更凌厲了一些,圍攻的幾個嵩山派弟子沒有防備,一下子就倒下了五六個。

其實是王躍看到形勢危急,就不再隱藏實力,原本他負責防守的,卻突然加快速度,和嶽靈珊一起攻向幾人的要害?那幾個人沒有防備,被突襲之下,這才沒了性命。

另外幾個嵩山派弟子沒想到突然就死了幾個同伴,心裡陡然生出了懼意,就想退後幾步,和新來的同伴們匯合。

王躍怎麼可能給他們這個機會?和嶽靈珊一起踩著凌波微步,趕在那些嵩山派弟子過來之前,迅速的結束了幾人的性命。

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王躍還主動時光回朔了一次,這才保證嶽靈珊和他自己沒有受傷。

本來準備上前幫忙的嵩山派弟子,看到這一幕之後都有些踟躕不前了。

也就這會兒的功夫,劉正峰的親傳弟子們終於反應過來,在向大年的帶領下,團團的把劉家母子四人保護了下來。

嵩山派弟子這會兒發愣,王躍和嶽靈珊卻不遲疑,他們沒有了累贅之後,毫不遲疑的衝向了丁勉和那幾名圍攻陸繹的弟子。

本來丁勉和幾名弟子一起,才能和陸繹岑福兩人打的不相上下,現在看兩個殺神衝了過來,他們都有些懼怕。

丁勉臉色慘白,他們嵩山派從來都是以多欺少以大欺小慣了,哪成想今天被人以多欺少了。

他可不想死在這裡,就色厲內荏的說道,“你們想幹什麼?知不知道我們可是嵩山派的!”

岑福被幾人圍攻著,心裡早就不滿了,聽對方竟然敢自報名號,他就很不屑的說道,“那你們又想幹什麼?你又知不知道我們可是錦衣衛!”

丁勉看王躍已經率先衝了過來,就焦急的認慫說道,“誤會,誤會,我們不知道你們是錦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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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靈珊來了丁勉一眼,就很不屑的說道,“裝什麼裝?人你不認識,鏽春刀都不認識?你不會是瞎子吧?”

嶽靈珊說完之後,馬上也加入了戰團,和王躍一起接下了丁勉,留下幾名嵩山派弟子交給陸繹和岑福處理。

丁勉看對方下了死手,知道自己沒準兒就交代在這裡了,也開始仗著自己功力深厚拼命起來。

還別說,他的內力比王躍和嶽靈珊都強,突然拼命下來,讓王躍和嶽靈珊都拿他沒辦法。

王躍眼珠一轉,他就故意漏了一個破綻,引誘丁勉抓他的手臂上的命門!

丁勉看到王躍的破綻,來不及多想就抓了過來,心中也不由得大喜過望。

王躍看丁勉已經上當,在他抓來的同時,也伸手抓向了丁勉的命門,在王躍的巧妙安排下,兩人似乎同時製作了對方。

丁勉看到了王躍的動作,他覺得王躍是個傻子,只要他下一步控制住王躍,王躍根本就沒有辦法控制他的。

哪曾想他剛剛運起內功扣住王躍的手臂,自己體內的內力就不受控制的狂洩而出,哪裡還能控制王躍。

而王躍同時也扣住了丁勉的手腕,瘋狂的吸著他的內力,他覺得丁勉比木高峰強多了。

只是,不管是木高峰還是丁勉,內力其實都不多,根本就沒辦法和天龍八部裡的四大惡人最弱的雲中鶴相提並論,讓王躍很是鬱悶。

僅僅是一眨眼的功夫,丁勉身上的真氣就少了一半兒,他像木高峰一樣震驚的看著王躍,就想要說出王躍的武功來歷。

就在這個時候,擔憂王躍危險的嶽靈珊,一劍就刺穿了丁勉的丹田,讓丁勉想說的話也沒有說出來。

王躍也趁此機會,裝作擺脫了丁勉的控制,非常高興的說道,“靈珊,多謝你又救我一次呀!”

嶽靈珊聽了王躍這話,就很得意的挺了挺胸,很是驕傲的說道,“那是,沒有我,你死了多少次了!”

隨著他們這邊殺掉了丁勉,陸繹和岑福也一起放倒了那些嵩山派弟子,只是還有一二十個嵩山弟子在,他們也不敢掉以輕心。

剛好在這個時候,百十名錦衣衛看到訊號翻牆趕了過來,一個個手拿繡春刀,殺氣騰騰的樣子。

陸繹走上前,一刀砍掉丁勉的腦袋,單手提著,冷哼一聲,對手下人說道,“抬著這幾個沒死的,跟我去前廳會會嵩山派的高手!”

他那殺氣騰騰的樣子,看的劉菁眼裡直冒小星星,如果不是她孃親拉著,說不得就忍不住走上前。

嶽靈珊也看到了這一幕,就有些哭笑不得,她雖然也承認路繹這會兒看起來挺帥的,可是和她家王躍比起來,還是差那麼一些。

王躍很是無語,他其實也很會耍帥的,只是沒想到陸繹這個悶葫蘆,偶爾裝逼一下,竟然那麼招小姑娘喜歡。

俗話說,同性相斥,他她不想看到另外一個男人在他面前裝帥,他就連忙出生破壞的氣氛,“劉夫人,看來嵩山派來者不善,你們先找個地方躲避一下,我們去前院兒看看。”

向大年聽了這話,就連忙說道,“王兄弟和陸大人去忙,後院兒有我和弟兄們看著,一定保證師孃他們安全。”

陸繹聽他這麼說,毫不遲疑的帶著錦衣衛,殺氣騰騰的奔赴前院。

……

王躍一眾人趕到前院,前院兒的劉家弟子根本就不阻攔,直接放他們過去了。

等他們來到前廳的時候,恰好聽到一個人朗聲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傳盟主令,你如果不在一個月之內殺了曲洋,那麼我五嶽劍派就會立時清理門戶,斬草除根,以絕後患。”

陸繹挑了挑眉恰好這個時候進去,他看這人竟然公然威脅朝廷命官,就拿著手裡的頭顱砸了過去,冷聲呵斥說道,“誰給你的膽氣?竟然要挾朝廷命官。”

眾人本來都被大廳中的事情吸引,沒成想突然來了這麼的一群人,只是看著他們穿著服飾,大廳中人馬上就議論起來。

畢竟,這湧進來的人穿著太過明顯了,飛魚服繡春刀,只要不是眼瞎的人,就知道這是錦衣衛!

費彬也看到了這一點,可是他卻有些莫名其妙,他能看出錦衣衛是衝著他來的。

只是他還沒有反應過,陸繹扎過來東西就來到他的面前,他下意識的就申訴接住,這才赫然發現,竟然是丁勉的頭顱。

他心中怒不可遏,就來不及管劉正風的事情,憤怒的說道,“你竟然殺了丁師弟,不把我們嵩山派放在眼裡了!”

岑福冷哼一聲,就不屑的說道,“難道說只能你們嵩山派的人殺我們錦衣衛,不能讓我們錦衣衛還手了,這事你們嵩山派需要給我們一個交代!”

費彬馬上就有種不妙的預感,難不成劉正風家裡竟然住著錦衣衛?

他連忙看下那幾個像死狗一樣被拖過來的人,有些焦急的喝問道,“不是讓你們去請劉正風的家卷嗎?怎麼和錦衣衛衝突起來?”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都知道這個請是什麼意思?

也就是說嵩山派準備拿劉正風的家卷要挾劉正風唄?

地痞流氓還知道禍不及妻兒的,這嵩山派形式未免太過霸道很辣一些。

就在這個時候,其中有一個傷稍微輕一些,他慘白著一張臉說道,“丁師叔進去之後,這位大人護著劉家家卷,丁師叔還以為是衡山派的人,就和這位大人起了衝突!”

眾人聽到這話突然就有些幸災樂禍了,他們都有些詫異的看向劉正風,這人裝的老實巴交的樣子,沒想到還挺陰的。

誰能想到劉正風的家裡住著錦衣衛,看著對方的服飾,在錦衣衛裡官職還不低,這樣的人,都是背景深厚的。

費彬也是氣惱不已,可是他知道,如果不給這個錦衣衛頭目一個交代,說不得他們嵩山派就會被定義為邪魔歪道,到時候武林同道就會對他們群起而攻之了。

要知道,日月神教之所以被稱為魔教,不就是因為官府說他們是魔教嗎?他們嵩山派大事未成,可不能步了後塵!

費彬強壓著自己的火氣,就訕笑著對陸繹說道,“丁師弟竟然對大人出手,是他的不對,現在他已經死了,還請大人消消氣,我們嵩山派絕對沒有和錦衣衛作對的意思。”

他心裡很清楚,他們嵩山派交好的那些官員,絕對不可能為了他們得罪錦衣衛的,這個苦果他們只能自己嚥下,等以後有機會了再報復回來。

岑福冷哼一聲,不屑的說道,“你最好不敢!”

費彬看了岑福一眼,他要把這個人記在眼裡,找機會一定要殺了洩憤。

只是這個時候,他也不敢硬著來,畢竟不會所有人都替他保密的,這個訊息傳出去,對他們嵩山派來說就是致命的危機。

別的門派不好說,就少室山那幫老和尚早就覺得嵩山太小,容不下兩個門派了。

於是,他連忙岔開話題說道,“不知錦衣衛前來所謂何事?我們嵩山派倒是可以鼎立相助。”

岑福看了一眼林平之還有青城派眾人一眼,聲音冰冷的說道,“揚州碼頭發生爆炸桉,被炸燬的船隻是前附近一位指揮室林震南的,可是船上的死了的人卻是青城派的弟子,我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這幾天大家都在討論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情,對揚州的事情還不知道具體的情況,直到發生了爆炸而已。

現在聽錦衣衛的人自己這麼說,大家馬上就知道這事兒鬧大了。

於是,一幫人都幸災樂禍的看著青城派,不知道青城派能不能扛下這波,要知道揚州碼頭可是漕運重地。

費彬聽了這話對青城派這幫人簡直恨死了,如果不是這幫人行事肆無忌憚,也不可能把錦衣衛給招來,害得他們嵩山派順兵折將。

他馬上看向餘滄海,臉色很難看的說道,“餘滄海,你怎麼說?”

餘滄海也有些鬱悶,他沒想到錦衣衛來的這麼快,更沒想到嵩山派竟然不顧自己的人死在錦衣衛手裡,反而對他進行了要挾,要知道,他們都是為一個人辦事的!

可是他也知道,青城派雖然在蜀中也是大派,可是比起嵩山派來說,那就略有不足了。

於是,他就只能無奈的只能低聲下氣的解釋說道,“我不知道揚州的情況,我只是派弟子去請林家人前往青城山做客,哪成想船隻發生了爆炸,死了很多弟子。我在衡山城抓到了林震南夫婦,就是想瞭解一下當時的情況。”

餘滄海這麼說,就是告訴大家,他也是爆炸的受害,想要把青城派摘出去。

陸繹聽到這裡就冷哼一聲,語氣深然的說道,“事情究竟怎麼樣的,我們錦衣衛自然會調查,不過,林震南夫婦在哪裡?”

餘滄海這個時候可不敢說不,他毫不遲疑的就說道,“我這就派人把林鎮南夫婦送來。”

陸繹點了點頭,這才看像林平之,聲音冷漠的說道,“林平之,你是自己跟我走,還是讓我去抓你?”

嶽不群聽到這裡,馬上就分析出,不管是錦衣衛還是餘滄海,大概都不會讓林鎮南活著。

於是,他馬上就連忙出聲說道,“這位大人,林平之是我華山派弟子,也是我的義子,他的性格,我還是有些瞭解,斷不會做出炸船的事情來,還請大人明鑑。”

林平之聽著陸繹的冷漠的話,心裡本來是有些慌的,可是他聽了嶽不群這話,馬上就感動的想要哭出來。

要知道,自他父母被青城派抓住之後,他可是混的相當悽慘了,實在是沒想到剛剛認的義父,竟然會對他這麼好。

於是,他就連忙跪在地上,向著嶽不群磕了一個頭,這才堅定的說道,“義父,這是孩兒一個人的事情,不能連累華山派,再說了,我是真不知道爆炸桉的原因,我還是跟他們去一趟吧。”

嶽不群看林平之竟然要走,就裝作有些為難的說道,“這怎麼可以?我可聽說那詔獄…”

只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陸繹就果斷的打斷說道,“嶽掌門放心,林平之和我也算是故交,你倒不用擔心他會不會死。”

嶽不群像是松了口氣似的,這才連忙向著陸繹躬身感謝,然後又安慰了林平之一番,讓他出了詔獄就趕緊來華山。

陸繹看自己的目的已到,就也沒有停留,馬上帶著人走了,他也怕繼續待下去,對方會惱羞成怒之下,不管不顧的對自己等人出手。

雖然他老爹那個錦衣衛指揮使肯定會為他報仇,可是他都死了又有什麼意義。

袁今夏和楊嶽也發現這些所謂的名門正派,也不過是一群爭權奪利的傢伙罷了,也就失去了興趣,就連忙跟著陸繹一起走了。

混在人群裡的王躍,發現林平之已經對嶽不群深信不疑了,他也知道計謀得逞了,就和嶽靈珊也提前走了。

倒不是他怕嵩山派這群人報復,他和嶽靈珊聯手,還是能隨便離開的,而是他不願意面對嶽不群,這傢伙已經收義子了,可想已經瘋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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