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戰鬥之前
第52章戰鬥之前
脫離了左菲的掌控之後，傑頓距離他的完全展開還需要一段時間。
此刻，停留在地球外的衛星軌道上的傑頓體型已經超過了月球，身體之中的零件仍不斷地在牽引中於低維空間的摺疊態出現，自核心處朝著身體各處前進。
它的模樣就像是被綁在十字架上的基督，向著兩側平舉著雙手。
時不時地，陣陣光芒自核心處透過傳輸路徑來到其底部。
若是真空之中可以傳音，那麼人們便可以聽到“都都都都都”的聲響，以及若有若無的沉悶吼叫。
雖然模樣像是機械，但是傑頓的確是不折不扣的生物兵器。
其原型不知是哪種宇宙生物，被光之星的成員以無法理解的科技改造成了現在的模樣，變成擁有毀滅一個恆星系能力的戰略級兵器。
傑頓，在光之星之中也是唯有負責人級別的存在才能掌控的。
由此可見，雖然是奧特曼的後繼者，但左菲在光之星中的級別或許要比前者高上許多。
在傑頓未完全展開的時候，就是其力量尚未完全釋放的時候。
在這個狀態下，傑頓會將全部能量集中在自身的護盾上，十分難以攻擊。由於認為傑頓的防護盾能夠擋下一切形式的攻擊，對此擁有絕對自信的光之星就根本沒有讓傑頓搭載任何近戰武器，同時也沒有任何針對近距離戰鬥的手段。
既然沒有敵人可以近身的可能，那麼就不需要這些無用的手段。
在傑頓即將全部展開，但卻還沒有開始行動，防護盾因此而減弱的時候，就是神永口中對這光之星的天體壓制用最終兵器進行破壞的唯一機會。
神永……不，奧特曼願意站在地球的一方，令金剛略微有些驚訝。
他的這種行徑不知在光之星會被怎麼看，但勢必會因此而遭受到懲罰。
但對於現在的地球來說，多一份力量就多一份希望。
從神永的口中，金剛知曉了光之星對地球決定進行廢棄處理的原因。
因為幾十億人類都可以利用貝塔系統生物兵器化，這是一股足以改變宇宙格局的力量，而地球文明的發展還十分初級，這意味著將會有大量其他文明的生物將會聞風而起，前來襲擊地球與掠奪人類。
所謂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人類本身的無力再加上潛在的價值，令他們就像是待宰的肥羊。
們心自問，若是金剛與左菲的立場呼喚，他或許也會做出同樣的決定。
但是金剛絕不會坐以待斃。
不是為了守護人類，更是為了守護整個地球。
在一兆度火球的攻擊下，即便是躲藏在地心世界也沒有任何用處，畢竟打擊範圍並不僅是地球表面，而是直徑達200光年的超大範圍。
即便有奧特曼的助力，金剛仍要尋求其他助力。
於是，很自然的，金剛想到了地球上的另一個阿爾法級泰坦——哥斯拉。
哥斯拉自安特維斯戰役之後一直休眠，現在也該活動活動了。
否則，哥斯拉恐怕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地球一齊被抹除。
若是在無聲無息中毀滅，這個結局和這聞名遐邇的怪獸之王實在不搭。
“……哥斯拉嗎？”
聽到金剛要去喚醒哥斯拉，打算藉助其力量一齊對付傑頓，神永沉吟了一會兒。
金剛的實力在神永看來已十分強悍，甚至比他如今的降格狀態要強，若是再加上同級別的哥斯拉，勝算無疑會更大。
“我只見過哥斯拉的資料，並沒有親眼見證過其力量，但如果哥斯拉的戰鬥力與你接近的話，那麼確實能幫上很多忙。”
【事實上，在單純的能量使用方面，哥斯拉比我要強。】
金剛坦然地承認他在能量放射方面不如哥斯拉。
【不過哥斯拉不會飛行，恐怕他只能在地面使用原子吐息進行支援，但這也無所謂，曾經我和他一起擊毀過與月球差不多大的小行星，即便不能離開大氣層範圍，哥斯拉仍能對傑頓做出有威脅性的攻擊。】
金剛對喚醒哥斯拉並令其加入戰鬥有著十足的信心。
雖然哥斯拉的脾氣與性格都很怪異，可其守護自然秩序的決心也同樣強烈。金剛與哥斯拉，這兩個分別生活在陸地與大海之中的、泰坦的阿爾法，在某種意義上幾乎可以代表地球的意志。
【我現在就準備動身前往哥斯拉的休眠地。】
短暫地交流完畢後，金剛立即決定動身前往太平洋底的馬里亞納海溝。
“那麼，我就趁著這段時間去和SSSP的幾位說明一下情況。”
雖然只以神永新二的身份活動了短短時間，但這段記憶還有SSSP的眾人對於他來說十分珍貴。
而且，神永還需要給人類方留下一個後手。
他期望人類能夠憑自己的力量分析並找出令地球避免滅頂之災的路徑。為此，他將貝塔系統的原理以地球人可以理解的形式記錄在了隨身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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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人類自己還沒有發明出貝塔系統，因而擁有生物兵器潛質的他們極容易受到心懷叵測的宇宙文明利用，使得左菲決定將人類就此消滅。但如果人類能夠靠著自己的力量製造出貝塔系統，那麼便可多少證明一些人類的潛力。
這樣一來，或許能夠改變左菲的態度。
已下了決心與光之星敵對，但神永並不為此感到緊張，反而很是澹然。
即便他明白以自己的一己之力無法與光之星的天體壓制用兵器對抗，即便加上金剛與哥斯拉恐怕希望也仍是渺茫，甚至很有可能將會因此而付出生命的代價。
“這就是所謂‘犧牲’麼？為了讓重視的事物有著存留下去的希望而坦然地面對死亡……很不可思議的情感。”
若是沒有來到地球、還是利匹亞的自己，對這決定肯定是無法理解的吧？
作為銀河聯邦的主導文明之一，光之星的成員們雖然同屬於一個文明之下，但生來便過著相對獨立的生活，強大的能力令他們可以接近完全的自給自足，而不像人類那樣需要靠著依靠彼此才能存活下去。
那感覺雖然很自由，但也同樣顧忌。
之所以在地球與光之星中選擇了前者，一部分是因為受到了神永的影響，另一部分則是因為不希望如此有趣的智慧生物絕跡。
滿懷心事的神永就這樣走在防災廳的大樓內部。
對於他堂而皇之的出現，SSSP很快收到了目擊報告。
在因為謝罪而集體辭職的上屆內閣中，SSSP及其所屬防災廳幾乎是唯一的、全程都表達鮮明態度的反對派，這也令他們沒有受到政治風波的波及，因而能夠繼續以SSSP的身份效力。
本身，負責處理怪獸與外星人相關事件就是吃力不討好的辛苦工作，也幾乎沒有人會想要主動接手，使得防災廳依舊還是那個防災廳，特別對策室依舊是那個特別對策室。
“神永。”田村與部下們前來迎接，他面帶微笑，顯然還不知道地球正面臨著怎樣的狀況，“我就知道你會來說明的。”
“天上的那個東西，到底是什麼？”
————
金剛離開了骷髏島後，在大海中迅速下潛。
海水的渾濁程度隨著時間的推移而有所減弱，但是其中殘留的生物毒素依然強烈，即便太平洋同時處於金剛與哥斯拉的影響範圍之下，但海水的淨化速度依舊緩慢，若是全憑生態系統的自我恢復，只怕幾百年的時間依舊不會有太大的變化。
說到底，主宰死在太平洋之中的影響實在太嚴重。
在水中飛行受到的阻力要大一些，但相比起游泳的速度卻是快多了，而且對體力的消耗也更小一些，再加上重力的影響，令金剛沒過多久就來到了太平洋深處的馬里亞納海溝。
這裡就是哥斯拉的老家，而金剛還是第一次來。
其實，按理來說，本該由與哥斯拉關係更加親密的魔斯拉前來將其喚醒，可自從那次協力消滅了主宰之後，魔斯拉同樣也進入了詭異的休眠期，或許是因為她的身體強度明明並不如金剛與哥斯拉，卻強行承受著來自於劇毒海水的腐蝕而與主宰戰鬥的緣故，令魔斯拉回到骷髏島後不久就陷入了沉睡，吐出絲將自己結成了繭狀。
陳博士姐妹能從魔斯拉的繭中感受到其心跳，因此，魔斯拉並沒有生命的威脅，再過一段時間或許就能復原。
對於人類來說，一至兩年的恢復期或許很長，但對於壽命漫長的泰坦來說，一至兩年的時間其實很短很短，有的時候睡一覺就會過去。
腳踩到了馬里亞納海溝底部的地面，海底深處巨大的壓力對於金剛來說就像是不存在一般，他絲毫沒有感覺到任何的不適與難受。
周圍隨處可見奇特風格的建築廢墟，顯然是一座已經沉沒的海底城市。
以金剛的視力，可以明顯地看到一些建築物上凋刻著哥斯拉的模樣。顯然，這座沉沒的海底城市是將哥斯拉作為信仰之類的來崇拜，就像是尹維族崇拜金剛一樣。
人類的學者們恐怕也絕沒有想到，被稱為大西洲、一般被認為處於歐洲到直布羅陀海峽之間的大西洋之島，傳說中擁有高度文明發展的古老王國，其實際位置卻是與其偏差了不知多少的太平洋馬里亞納海溝，亞特蘭蒂斯以海洋之神的子民自居，對大海有著強烈的崇拜。
居住在海中的哥斯拉，自然就是所謂的海洋之神。
金剛為了表達出有限度的尊重，以步行完成了這前來喚醒哥斯拉的最後一程。
越往裡走，所見到的環境也就越支離破碎。
當時金剛將計就計，故意被安特維斯藉助開啟至空心地球的蟲洞擄走，使得人類迫不得已下選擇使用核彈將哥斯拉啟用，多枚核彈的爆炸，使得這座亞特蘭蒂斯的城市大半都被破壞，若是有考古學家看到這一幕，必定會痛苦地扼腕嘆息。
再前方，就是哥斯拉的沉眠之處。
被多枚核彈爆破而製造出的深坑之中，哥斯拉靜靜地臥在地上。
這裡原本是一個沒有海水的乾燥空間，但地形同樣被那次核爆而改變，不過哥斯拉本就可以在水中生活，因而這改變對他的影響並不大。
很念舊的哥斯拉，依然選擇在原先是神殿的位置處沉睡。
他臥倒在地上的模樣看上去就如同一座小山。
而從主宰體內取出的能源晶石，那顆主宰憑藉吸收安特維斯的星核無數年、然後用身體熔鑄而成的精華，正被哥斯拉壓在身下。
相比於金剛，哥斯拉沉睡時的樣子十分安靜，身體就連一點點的起伏都沒有，這讓金剛開始懷疑哥斯拉是否還活著。
這傢伙……好像又變大了？
此刻，臥倒在地上的哥斯拉的背棘頂端高度已經接近金剛的頭頂。
毫無疑問，哥斯拉如今正擁有著地球本土生命之中的最大塊頭，走上了和金剛完全不同的進化道路。
金剛認為濃縮才是精華、為了保持活動的靈敏而刻意控制著體型的增加，從而將體內的能量進一步提純，而哥斯拉則在隨著歲月的流逝而不斷成長。
再這樣下去，或許他遲早會變得和主宰那般巨大，成為星球級別的巨獸。
雖然時常有矛盾以及摩擦，但對於金剛來說，哥斯拉並不能算是仇敵。他們彼此之間，更像是一種彼此競爭的合作伙伴關係。
關於守護地球的自然秩序，不讓其受到外來宇宙生命的破壞及影響這一方面，金剛與哥斯拉的意見是一致的。
金剛的步伐十分沉重，如同轟轟的雷聲。
伴隨著他的動作，地面也不斷地產生著輕微的振動。
這樣的動靜卻依舊沒能夠讓哥斯拉從沉睡中甦醒，甚至於一點反應都沒有。
或許他實在是太累太累？
短短近百年的時間，哥斯拉的活動量或許比幾千年來的總量加起來還要多，身體的變化也是如此。
如今的哥斯拉，與上世紀追擊死亡之群時初次露面的模樣，已經可以說是完全不同。
對於睡得很死的哥斯拉，金剛決定用些非常手段。
而這個手段，或許會讓哥斯拉感到有點疼。
金色的手臂上逐漸地佈滿電弧。
金剛抬起手，對準哥斯拉的方向釋放出了一道強烈的電磁脈衝。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