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生物兵器條約
第40章生物兵器條約
圓環狀磁場的中央射出集束射線，巨人以相同的粒子射線回擊。
金剛與巨人使用的能量放射不僅姿勢相似，而且同樣都是以高能粒子作為載體，區別只在於一方使用的離子，另外一方使用的是某種未知的超重元素。
兩道鐳射產生了激烈碰撞，而金剛的集束射線此刻明顯的更勝一籌，並不留手的他全力釋放之下，竟直接將巨人的射線壓制、緩緩逼退。
金色的射線逐漸逼近至巨人的身前，此刻，他忽然伸出雙手將金剛的射線夾住，並迅速地朝身側一扭。
金剛只感覺自己的集束射線彷彿忽然被奪取了控制權般，無法保持集中的態勢，在巨人的手中憑空消散。
“？！”
剛剛那是什麼？
巨人所使用的技巧，與金剛利用反引力將能量直接截斷的方式完全不同，由離子形成的射線在巨人的手中就像是擁有實體般被輕易拿捏。
在能量的控制方面，巨人無疑是要比現在的金剛更加強悍的。
身高只到金剛的胸口，表現出來的實力卻與金剛不相上下，而且相比金剛的全力應付，巨人表現出來的樣子依舊遊刃有餘。
將金剛的集束射線扭斷後，巨人低頭看了看周圍支離破碎的地面，
【到此為止吧，你我的戰鬥沒有意義，只會徒增破壞。】
“……”
金剛沉默地站在原地。
他看著巨人沖天而起，銀色的身影迅速地消失在遠方雲端。
接著金剛一直若有所思地站在原地，直到螺旋槳轉動的聲音將他從沉思中喚醒。
是神永的那群夥伴。
此刻，田村從直升機中探出半個身體。
近距離觀察金剛的龐大身軀，令他的心臟狂跳不已。
“那個……不好意思！”
深吸一口氣以保持鎮靜，田村用擴音器在金剛的面前高喊：“請問，奧特曼是地球的敵人麼？”
雖然巨人與金剛之間爆發了衝突，但雙方表現的相對剋制，整個過程更像是一種互相試探。而從始至終，巨人並沒有對周圍的環境造成進一步的破壞，金剛也沒有對其窮追不捨。
身為人類，田村對巨人的一切都感到陌生，即便“奧特曼”這個名字也是方便稱呼而取的代號。
只有搞清楚巨人的立場，才能方便人類對其的態度，所以田村需要一個清楚的回答。
巨人，到底是敵是友？
“……”
金剛的金色眸子緊盯著面前渺小的人類，身上的電光逐漸收斂，恢復為了常態。
雖然現在與人類的關係較為和諧，但是除卻骷髏島的居民，敢於如此接近金剛的人類實在不多。
面對泰坦生物天然散發出的壓迫感，很少有人能夠像眼前的男人一樣鎮定。
金剛有些欣賞這傢伙的果斷。
【目前不是敵人。】
金剛的回覆在心中響起，令田村松了口氣。
“是麼……那就好。”
如果是這樣，那至少不用現在就和“神永”敵對。
田村猜測神永在變身時絕對會發現淺見的跟蹤，因此也已經知道了正體的暴露，但不知為什麼，直覺告訴他神永一定還會回到SSSP。
“謝謝！”
竭盡全力地大吼一聲表示對金剛的感謝後，田村搭乘著直升機與SSSP的眾人一齊返回了第二新東京市。
金剛略微覺得有些尷尬。
對方完全可以不用這麼大聲，他又不是聾子。
面對田村的疑問，金剛目前只能給出這樣的答覆。
關於巨人給出的情報，他也需要再思考一番。
就目前來看，巨人對地球的態度還算親切，而且似乎對人類有種迷之好感，如此一來，或許所謂的光之星並不會將地球判定為威脅……
金剛搖了搖腦袋。
不，不能懷有這麼幼稚的想法。
一旦地球被認定為威脅，或許地球將要迎來與光之星的戰爭，僅僅是一個觀測員就給金剛高深莫測的感覺，如果光之星派遣戰鬥單位前來又該怎麼辦？
如果他與哥斯拉再度合力的話，是否能夠將其戰勝？
心中的諸多疑問令金剛長出一口氣，劇烈的空氣流動化作狂風將地上的塵土吹拂。
在滿天的砂塵中，金剛轉身離開。
同一時刻，田村已帶領著班組成員們一齊回到了辦公大樓。
雖然這次任務在金剛的介入下已圓滿結束，但是他們的腳步並不輕快，反而十分沉重。
推開辦公室的大門後，除卻田村以外的所有班組成員們都驚訝地瞪大了眼睛——神永已經回到了辦公室，並且還給自己盛了一杯熱氣騰騰的咖啡。
淺見曾經幻想過無數種與神永再次會面的情形，可唯獨沒有想到眼下這樣子，對方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地坐在那裡。
田村意味深長地道：“神永，你已經回來了啊。”
“是的，班長。”神永的表情依然略顯冷漠，“因為失散了，所以我就先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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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撒謊了！”淺見按捺不住地走到神永的對面，雙手撐在桌上，杏眼圓瞪：“我該怎麼稱呼你，奧特曼？還是神永新二？”
“你到底有什麼企圖？”
面對淺見的質問，神永顯得十分澹定。
“稱呼的話隨你喜歡，就目前而言，我的企圖是保護人類，這也是神永的希望。”
“很好。”田村點了點頭，“這樣就沒有問題了。”
“班長？”
淺見難以置信地回過頭，瞪大雙眼，“你說什……？”
“既然我們的目標一致，那麼接下來就請繼續多多指教了。”
田村走到神永的面前，友好地伸出手掌。
神永的臉上難得地露出了微笑，輕輕地握住了田村的手。
“我依舊會把你視作SSSP的成員，暫時不會把你的真實身份向上層彙報，相對應的，希望你能解答一下我們的疑惑。”
田村回過頭，看向一臉激動的瀧。
“你可以開始了。”
作為團隊內的物理學者，被稱為天才少年的瀧撲到神永的面前，不斷地提著問題：“你是從哪來的，為什麼會飛行，平常以人類活動的時候把身體隱藏在哪裡？”
田村的應對看似離奇，其實是目前唯一妥善的選擇。
若是將神永是奧特曼的訊息上報，勢必引來諸多不必要的麻煩，覬覦他力量的人將數不勝數，而對於奧特曼來說，人類根本造成不了任何威脅。在確認對方並非是敵人之前，一切保持原樣，當做無事發生是最好的。
以審問的方式絕對得不到任何有效的資訊，而提出問題讓奧特曼自己回答，則顯得更加尊重對方的看法，也能在最大程度上得到有用的情報。
瀧一邊聽著神永的回答，一邊用紙筆記錄著資訊。
“來自叫做光之星的M87，使命是監視人類這一地球原生智慧生命體，所用能源是超重元素斯派修姆133，利用這一物質可以做到發射光波熱線與反重力飛行，本體存在於人類無法觀測的普朗克膜，變身所使用的裝置名為β魔棒……”
能夠與非地球生物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而對方表現出的態度也十分友好，這是瀧明久難以相信的事情，他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一般。
如果這是夢，那就讓他不要醒來。
有了神永的回答，地球的科技水平將又可以在短時間內迎來一次飛越。
“……”
淺見看著露出神秘微笑的田村，一問一答的神永與瀧，還有在旁時不時插嘴詢問的船緣由美，突然覺得自己好像有些多餘。
這些傢伙，真的一點都沒有不適應麼？
“你到底是外星人，還是人類？”
“……”
神永沉默片刻，抬起頭與她直視。
“兩者都是。”
————
幾天以後。
位於第二新東京市郊外的觀測站，再一次發現了有不明巨大生物在地下快速爬行的痕跡。
由於巴格斯事件才過去不久，因而防災廳對其高度重視，立即派遣工作隊前往檢測怪獸的爬行痕跡。
果不其然，在痕跡上檢測到了極強的核輻射。
“看來是與巴格斯同樣的戰略熱核生物。”隨隊趕往阻擊現場的神永新二在直升飛機上對SSSP的同伴們介紹道：“這是一種體內擁有反應爐器官的生物兵器，就目前的資料而言，它在底下前進的速度比巴格斯更快，可以將其當做巴格斯的進化型。”
“室長已經取好了這頭怪獸的代號了，他將之命名為加勃拉。”田村放下電話，“由於上次的貯存所發生洩漏使得整個茨城縣受到汙染，因此，上級要求我們這次務必確保不會發生相同的洩露事件。為了阻止怪獸的繼續前進，已經聯絡了橫須賀基地的空軍，他們將會使用MOP2鑽地導彈對怪獸發動轟炸。”
“也就是說，巴格斯、內隆嘎、還有眼前這個內隆嘎，它們都是生物兵器？”船緣好奇道，“內隆嘎和巴格斯的背部特徵十分相似，我一直就覺得奇怪。”
神永點了點頭，“是的，它們的原型都是同一種巨大生物，會因為用途的不同而進行定向改造，巴格斯與加勃拉應該是同一型別的戰略熱核生物，而內隆嘎則是針對電能加以破壞的戰略產業機能破壞生物。”
“從一開始我就想問了。”瀧在一旁道：“為什麼宇宙文明都要用怪獸來進行侵略？”
“因為銀河聯邦的條約。”
“條約？”
“太古時期的恆星侵略戰爭使得宇宙中的智慧生命出現滅絕危機，作為反省，銀河聯邦制定了對其他天體的武力壓制只允許透過生物兵器進行的條約。”
“為什麼？”
“因為生物兵器是最難進化和運用的，所以該條約也適用於未開發、未結約的行星。”
“也就是說，如果人類想要攻擊其他星球，我們就必須要製造出自己的怪獸，或者將地球的泰坦生物投放過去？”
“瀧。”船緣皺起了眉頭，“人類不會做這樣的事情，你這樣說太失禮了。”
“沒關係。”神永搖了搖頭，“我知道他沒有惡意。”
“瀧，你說得沒錯。但是地球現在還遠不具備製造生物兵器的能力，人類現在還是比較初級的文明，所以我才會在這裡對人類進行觀察。”
田村眉頭一挑，提出了略有些尖銳的問題：
“那麼，幫助人類也是你的任務麼？”
神永沉默了一會兒，空氣突然變得十分壓抑，周圍的人甚至感到有些窒息。
“並非如此，幫助人類是出於我本身的意願。”
聽到這個回答，眾人都有些動容。
“為什麼？”
“因為我對相互依靠的人類感興趣，所以想要瞭解。”
說話間，直升機已經來到了阻擊指揮部的上空，田村帶著一眾同伴走下直升機，前往接替指揮權。
此刻，來自橫須賀基地的B2轟炸機已經來到了加勃拉的上空。
這頭怪獸在地下的迅速前進，令地表的土層高度隆起，彷彿一條堤壩般橫貫於大地，因而目標十分明顯。
B2轟炸機走到痕跡的最前端，位於機腹部的艙門因此開啟，大量的MOP2鑽地導彈如雨一般地傾瀉而下，在鑽入幾百米深的地底後轟然爆炸。
即便遭受了重大打擊，但是美軍依然是地球諸國中較為強悍的軍隊，同時也是PDCC的重要組成單位，這一輪打擊，消耗掉了橫須賀基地所有的鑽地導彈庫存。
在一輪輪的巨大爆炸聲中，忽然有一個旋轉著的巨大鑽頭突破了地面，緊接著，分層且呈赤紅色的甲殼狀背部隨之顯露，有著灰色粗糙表皮的加勃拉被鑽地導彈成功地驅趕至了地面。
旋轉著的鑽頭停止下來，如花瓣一樣朝著周邊開啟，露出那顆與巴格斯幾乎完全一致的頭顱。
除卻顏色和頭部的鑽頭有些區別外，巴格斯與加勃拉的外型相似度已接近99%。它看上去確實就是巴格斯的進化型，頭部的鑽頭則是鑽地的專用器官，用於進一步地提升在地下的移動速度。
“B2返航了，鑽地導彈已經全部消耗。”
“目前沒觀測到加勃拉有受傷的痕跡，他仍然在朝核廢料存放地前進。”
“不能再有核廢料收容設施洩露了，首都圈的千萬人的生活將會因此受到影響。”
神永從電腦桌前站起，與田村四目相對後點了點頭，朝著帳篷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