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代號——奧特曼
第37章代號——奧特曼
“是新的不明巨大生物，體型接近人類。”
一邊嘗試著聯絡音訊不明的神永，田村使盡力氣湊到了螢幕的前方，他看著畫面中央那個渾身反射著銀色的光芒，外表如同電鍍般光潔而閃亮的巨人。
簡練的肌肉線條，接近完美的身體比例，雖然看上去略顯消瘦，但實際真正自然鍛鍊的身體本就不會顯得臃腫。
“注意觀察對方的表現，是否存在高等智慧？”
“確認其是否有交流的可能。”
“是外星人？亦或者是怪獸?”
“總之，他既然是從大氣圈外飛來，那肯定也是宇宙生物。”
“這麼說來，他很有可能是敵人了。”
也不怪SSSP眾人對銀色巨人先入為主地懷以敵意，實在是因為目前為止與地球有過接觸的宇宙文明，沒有一個表達出了善意與和平交流的意圖，而全部都是入侵與戰爭。
關於此，學者們提出了一個宇宙戰爭理論：
當一個宇宙文明被其他文明發現後，必然會遭受到攻擊。
得出這個結論的原因有二：
1.文明與文明之間無法確保對方是善意的。
2.文明的發展速度與其加速度並不一致，例如人類在進入工業革命後短短二百餘年間的成果幾乎超過先前任何時期。
那麼，為了避免發現的文明對己方造成威脅，對其發動攻擊是唯一選擇。
人類與人類尚且很難相互理解，更遑論不同的文明，而在不斷發展的大背景下，宇宙的物質總量卻是始終保持不變的，這便意味著隨著宇宙的發展，必定會有無數的文明被毀滅。
目前為止，地球文明的經歷恰好符合這理論。
將來自宇宙的訪客視作敵人，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
“巨人有動作了。”
螢幕前的眾人屏氣凝神，看著面對著巴格斯的銀色巨人緩緩將他的左手手掌豎於身前，與此同時，巨人身上顏色較深的銀色條紋似乎是因為充能的緣故，開始散發出強烈的光芒。
“他好像要使用能量放射式的攻擊來對付巴格斯。”
正說著，巨人的右手在身側平舉，然後迅速搭在了豎著的左手手腕上。
兩個手腕互相交叉，使得手掌成為十字型。
一氣呵成的動作充滿了力量，令巨人的身體因此隨之微微顫抖。
在雙臂組合的同時，由無數粒子組成的射線從手掌邊緣發出，朝著地底怪獸巴格斯激射而去。
巨人的動作十分眼熟，但是其光線釋放的原理和形狀卻和金剛的集束射線有著明顯的區別，巨人是透過身體直接釋放，而金剛卻是在身前使用磁場來對帶電粒子加速。
在巨人使用了攻擊後，附近檢測儀器上的數值因此而產生了劇烈的波動。
“檢測到超強能量反應，那道光束有著超過五十萬度的高溫。”
輕而易舉就能使用出如此強大的攻擊，令在座眾人對銀色巨人的實力有了新的評價。
而巴格斯，它也沒有選擇坐以待斃。
面對銀色巨人所使用的光束，巴格斯體內的生物原子爐釋放出強大的原子能，被吞噬下去的鈾元素聚集於口腔後也朝外釋放出了強烈的光束。
“巴格斯也使用了核能放射。”
“能量要互相衝突了。”
砰——
巴格斯口中吐出的破壞光束與銀色巨人的粒子光束發生了勐烈的碰撞，而在高達五十萬攝氏度與超強衝擊力的強大光線下，巴格斯的破壞光束才剛剛與之接觸，便被不斷地壓制，從而迅速地退回。
破壞光束被壓回了巴格斯的空腔，而銀色巨人的光束隨之進入，巨大的破壞力將巴格斯首先自內部開始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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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溫與強大的衝擊力，使得這怪獸的身體在被破壞的同時，也爆發了巨大的爆炸。
轟隆的一聲巨響後，耀眼的火光隨之綻放。
如同太陽一般的光和熱又一次閃爍，喚起了這座島上人們的痛苦回憶，隨著餘熱的釋放，巨大的蘑孤雲在地面上出現，緩緩地升上高空。巴格斯體內的放射性鈾元素與大氣中的灰塵相結合，沉降在了戰鬥區域之中，令這山區範圍內的輻射強度開始迅速上升。
雖然怪獸的確是被銀色巨人擊敗了，但是怪獸爆炸的屍體將會造成極其嚴重的核汙染，使得人類本就不多的可活動區域又被壓縮了一部分。
什麼也沒能守護。
至此，東京都市圈內碩果僅存的茨城縣也遭受到了巨大的破壞。
高溫使得銀色巨人周圍的空氣電漿化，閃電隨著氣流在空氣中不斷地跳動，在這電光的圍繞中，銀色的巨人雙手舉過頭頂一躍而起，身形如箭般激射向半空，在身後留下了一長串的環狀音爆雲。
“他飛走了！”
神秘銀色巨人展現出的可怕破壞力令人震驚，見對方準備離開，田村立即道：“雷達班，迅速鎖定目標的位置，絕對不能讓他離開我們的視線。”
“不行，他的移動速度太快了。”
周邊的士兵看著雷達上迅速飛去的光點，“他的速度已經達到了7馬赫以上，根本無法將其鎖定。”
就連太空中的監控衛星，也只是在拍攝到銀色巨人進入了一片雲層之後，就失去了目標。
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銀色巨人消失，留下了一片狼藉。
“……”
田村臉上沒有一點喜色，他只感覺到頭疼。
捂著自己的太陽穴，田村僵在了椅子上。
以人類現有的追蹤技術，還無法將銀色巨人的身影捕捉。
但金剛的注意力，自對方出現後便一直鎖定在其身上。
銀色巨人飛的雖快，但卻不夠高，並沒有超出金剛的感應範圍。
在金剛看來，巴格斯的能力超過了地球上大多數的巨大生物，同時也比安特維斯的怪獸強大。它所使用的的、控制了體內原子能並可以將之於體外放射從而形成攻擊的能力，是一種十分復雜的技巧。
金剛也是在不斷的摸索、練習後，才學會熟練地運用。
巴格斯直接吞噬重核元素，並以此為食的表現，也是金剛所不能做到的。
地球泰坦生物對放射性物質的淨化是透過吸收其輻射，從而令其不斷地衰變而實現，與直接將放射性物質吞吃下去是完全不同的兩回事。
金剛雖然對於戰勝巴格斯也很有信心，但卻不一定能像那銀色巨人一般幹淨利落、以碾壓的態勢將其輕鬆擊敗。
雖然銀色身高只有六十餘米，但其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現如今，能夠令金剛感受到壓力的生物已經不多，那神秘的銀色巨人毫無疑問是其中之一。
金剛“看”得十分清楚，那銀色巨人在進入雲層之後，身體便隨著一陣奇異的能量波動、繼而憑空消失在了一個蟲洞之內。
驚鴻一瞥間，金剛可以確定那蟲洞並不連線著另外一個星球，而似乎是某個奇異的空間，或者說更高的維度。
幾乎與此同時，在已經昏死過去的神永新二附近，同樣的能量波動迅速出現，一股奇異的紅光沒入了他已經逐漸冰涼的身軀之中。
因為被神永壓在了身下，被他所救的那個孩子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只是因為受驚過度而不斷地抽泣。
後腦勺被硬物砸中而大量出血的神永本該死去，現在卻在那陣奇異波動後重新恢復了生命體徵。
這令金剛感覺頗為新奇，使他對此充滿了興趣。
金剛從前也曾經使用過人類的軀體，但那時的查爾斯除卻大腦以外的身體機能都是正常的，而神永卻是直接地死而復生，完全逆轉了自然法則。
重新醒過來的神永顯得表情僵硬，給人的感覺比之曾經的沉默寡言還要更加冷漠幾分，他若無其事地站起身，猶豫了片刻後，探手摸了摸嚎啕不已的少年的頭頂，隨後牽著這孩子的手，繼續走向自衛隊的臨時營地。
嗯，確實能夠行動。
金剛點了點頭。
看來這個叫神永的男人的的確確已經活過來了。
但金剛不確定的是，現在操縱著神永的軀體活動的人，到底是他自己、還是那個神秘的銀色巨人？
想要再仔細觀察一下，金剛增強了他的腦電波。
“……”
已經走到了自衛隊指揮部的大門處，神永的腳步忽然停下，他的眉頭一皺。
“怎麼了，叔叔？”
少年擦著眼淚，昂起頭看向突然呆站著的神永。
“沒事。”
澹澹地回答了少年的疑問，神永送開了手掌。
一旁的自衛隊士兵迎了過來，將少年帶去疏散場所。
已經脫離了危險，少年仍然用手緊緊護著腰間的捕蟲罐，而那裡頭則有一隻極大的獨角仙。
“神永！”
已經收拾好行囊的田村從帳篷內走出，看著身上滿是灰塵的神永松了口氣。
“你沒事真是太好了，剛才那陣衝擊實在太過強大，因為一直聯絡不上的緣故，我還擔心你會出什麼問題。對了，那個奇怪的銀色巨人你看到了麼？”
“沒有。”神永搖了搖頭，“我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砸中，短暫地失去了意識，醒過來的時候巴格斯已經被消滅了。而我的手機也因為電磁脈衝而出現了故障，現在已經無法使用了。”
“……真是幸運的傢伙，能從那陣衝擊和隨後的爆炸中存活下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你了。”田村擔心地看著神永，“雖然你現在看上去沒什麼問題，但回去後還是抽空去做個全身檢查吧，畢竟身體要緊。”
“嗯。”
簡單點了點頭的神永，看上去有些異常。
察覺到了的田村並沒有多想，他只認為神永是因為頭部受到撞擊的緣故才會顯得怪怪的。
“你的東西我已經幫你收好了，稍微休息下，我們就乘坐直升機返回第二新東京市。”
神永沉默地點了點頭。
“……”
空心地球，王座上的金剛皺起了眉頭。
就在剛才，他失去了對那個名叫“神永新二”的男人的感應，無法再感知到對方的行動。
由此金剛可以確定，神永新二的體內如今正是那個神秘的外星銀色巨人在操縱，也只有對方才有這種能力，在發現了金剛的窺伺後將他遮蔽。
而普通的人類，在金剛的感應下思維接近是透明的。他可以輕易查探出對方在想些什麼，心中的是善念還是惡念。
不明白銀色巨人為什麼要操縱神永新二潛伏進人類之中，而其本體隱藏的神秘空間金剛更是一無所知。
見對方沒有輕舉妄動，金剛決定還是先靜觀其變。
等搞清楚對方的目的，再看看是否要與之接觸。
而且，巴格斯的出現也很微妙。
雖然初次現身是從地底，但是金剛並未從巴格斯的身上感覺到任何類似於熟悉的感覺，相比起泰坦生物，巴格斯倒更類似於安特維斯的生物兵器，人類稱其為“怪獸”倒確實十分合適。
為了驗證自己的猜想，金剛與魔斯拉再一次取得了聯絡。
而對方的答覆也並沒有讓金剛感到意外。
從始至終，地球從未出現過類似於巴格斯的泰坦生物。
魔斯拉是少見的不死型泰坦生物，即便肉體暫時滅亡，但她的記憶卻會被蟲卵所繼承，就像是地球的生物百科全書，擁有從古至今的全部完整記憶。
既然她也說巴格斯並非是地球原生生物，那麼，除卻因為新哥斯拉細胞而突然變異，外來物種便是剩下的唯一可能。
巴格斯也好，那個銀色巨人也罷，都並非是地球生物。
地球的未來，也因此而顯得越發莫測。
“情況真是越來越複雜了啊……”
走在大街上，聽著周邊的討論不絕於耳，樣貌清秀的淺見弘子嘆了口氣。
今天上班的路上，她聽到的都是關於銀色巨人與巴格斯的傳聞，金色彩虹早就被忘到了一邊。
由於自衛隊的及時介入加上民眾的迅速疏散，這新聞本該被掩蓋，但事實畢竟是事實，無論怎樣遮掩都會以另類的方式被人所知曉。
淺見弘子在接到被暫調至其他部門的命令後，是第一天來防災廳上班，一路上聽到了太多關於這次戰役的傳聞，其中有些一聽便很離奇，卻仍然被她記在心中。
情報的蒐集與分析，就是她未來要擔任的工作，她就是SSSP的第五名成員，田村需要的情報分析官。
關於神秘的銀色巨人，淺見弘子將用公安部代表最高機密的Ultra來作為代稱，所以會將其稱為——奧特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