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西伯利亞，冬季戰役

第13章西伯利亞，冬季戰役

“目前總共有多少臺傑格機甲可以使用？”

“總共三臺，分別是憂鬱羅密歐、切爾諾阿爾法、還有隱形浪人，其餘的都在改裝中。”

“太過分散了。”芹澤有些犯愁，“原本分散傑格機甲是為了避免將其頻繁調動……但這次同時兩頭怪獸來襲，光憑一臺機甲恐怕無法阻擋。”

“這次攻擊的目標地點是？”

“西伯利亞的鄂霍茨克。”

“西伯利亞？”眾人商量道，“那裡現在正值隆冬，是切爾諾阿爾法的駐守地點，如果要調配的話，恐怕北美地區的憂鬱羅密歐比較合適。”

有人提出了反對意見：“不行，整個北美現在防禦力量空虛，憂鬱羅密歐不能離開。”

“傑格機甲的存在意義是為了抗擊怪獸，把他留在北美地區有什麼用處？”

“地球面臨的不僅是怪獸一種威脅，整個西海岸如今百廢待興，我們需要一臺機甲以備緊急情況。”

“現在就是緊急情況，我明白你們和俄羅斯人不對付，但現在是需要各國緊密合作的時候，而且這裡是PDCC，不是五角大樓！”

眾人陷入了爭吵之中。

望著眼前的一切，主持會議的芹澤揉捏著自己隱隱作疼的太陽穴。

目前已是12月初，大半個西伯利亞已被大雪覆蓋，目前溫度已經低至零下二十度，對於所有人都是嚴峻的考驗。

切爾諾阿爾法在設計之處就專門考慮了對極寒地區的適應性，因此他的戰鬥力倒不會受太大影響，可是其他機甲就不一定了。

嚴寒，是不遜色於怪獸的可怕敵人。

“還真是挑選了一個好時機……”

入侵即將到來，可PDCC內部卻還未達成一致意見，遠東防區的負責人與北美地區的負責人正吵得臉紅脖子粗。

這裡畢竟不是和平聯合內部，參會的又是各國軍人中的精英，芹澤一時之間還真沒什麼辦法令他們停止爭吵。

“隨便你們美國人幫不幫忙吧！我們俄羅斯人就算是獨自迎戰兩頭怪獸也無所謂！”

拋下強硬的發言後，俄羅斯的將軍憤然離席而去。

隨即，整個俄羅斯遠東區域迅速進入了戰時動員狀態，全力保障作戰部隊與後勤人員的物資供給。

切爾諾阿爾法被運送至鄂霍茨克海港，靜靜地等待兩頭四級怪獸的聯袂來襲。

經過商討之後，能夠在短時間內調配至鄂霍茨克海港的便只剩下正在進行修改作業的探戈狼了，這也意味這，探戈狼即將成為第一臺參與兩場對怪獸戰役的傑格機甲。

紐頓博士原本就在親自負責探戈狼的改裝，為了迎接不時之需，他先前一直在趕進度。

現在，事實證明他的決策是正確且有必要的。

探戈狼的修改作業已經接近尾聲，現在只差包括兩門重型迫擊炮在內的最後組裝沒有完成。

只要再加個夜班，就足以趕上部署的時機。

這段時間以來，加班加點的工作已令工作人員們快要分不清白天與黑夜，好在這沉重的工作終於要暫時告一段落。

等到完成了重新組裝後，絕大部分的組裝人員想要做的第一件事，應該都是好好睡上一覺。

正當組裝人員們想要加把勁完成作業的時候，臉上貼著創口貼的斯考特出現在了眾人面前。

作為探戈狼的駕駛員，他的意見十分重要。

“這東西不需要。”斯科特出現在紐頓博士的面前，用手指著那兩門還未裝上的重型迫擊炮。“除了增加負重外，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也造成不了有效打擊。”

“可這樣一來，探戈狼就沒有遠端武裝可以使用。”紐頓博士覺得對方說得也有道理，但他仍覺得適當的遠端武裝是必要的，“目前只能暫時先用這個了，後續可以再替換。”

“沒有的話，那就乾脆卸下吧。”斯考特堅持自己的看法，“我看了這次要對付的怪獸情報，他們的型別很明顯與育空號對付的怪獸相似，是擅長於近身格鬥戰的型別，這次只需要近戰武器就已足夠。”

“好吧，就聽你的，探戈狼的身上還有一件新武器，這次正好能派上用場。”紐頓博士做出了決定，“這樣一來，組裝完成的時間就可以提前至少一個半小時，你也有更多的時間做準備。你是打算等探戈狼組裝完成之後一起啟程，還是現在先去鄂霍茨克待命？”

“我和探戈狼一起，塔姆欣已經在鄂霍茨克等著了。”

斯考特看著煥然一新，光肉眼看上去就輕便不少的探戈狼，目光堅定。

經過這許多磕磕碰碰，PDCC終於決定了這一次的迎戰陣容。

除卻兩臺傑格機甲外，為了守護這遠東地區的能源重地，還將有大量的一線部隊協助他們進行戰鬥，以給予這兩臺怪獸海陸空的全方位打擊。

金剛完成了對兩個先驅的精神掌控後，意識重新迴歸了地球的骷髏島。

時不時的，他就能接受到先驅發來的訊息，內容是關於戰鬥的準備與計劃。

安特維斯所派遣的怪獸終究是會不斷入侵地球的。

既然如此，與其讓不知底細的先驅進攻，不如由這兩個被金剛滲透的擔任這個任務。當人類的機甲無法抵禦，金剛便會控制兩頭怪獸立刻停止攻擊，即便令先驅們暴露也在所不惜。

保險已經設下，接下來僅需要放手一搏。

其實，若金剛的本身可以活動，那麼迅龍與憎惡並不能造成多大威脅。

不消說兩頭4級怪獸，即便是再來兩頭也不在話下。

金剛就有這個自信，亦有與自信相符合的力量。

——等這次反入侵作戰結束過後，就該好好思考下要如何使用外部手段加速肉體的甦醒。

譬如說，安特維斯的生命原質。

腦海中簡單地思考著對策，金剛將意識連線到了白卡瑪左茲處。

為了保險起見，他也要向鄂霍茨克派出一名援兵。

聖虎王雖然也懂水性，卻不大耐寒，並不適合於極寒的海港處戰鬥。而且，僅僅只有四肢的他趕去鄂霍茨克需要太長的時間。

這樣一來，選擇就只有一個了。

白卡瑪左茲，將會作為援軍參與這次對抗迅龍及憎惡的戰鬥之中，而骷髏島刻意為其研究的外骨骼裝甲正好派上用場。

最好的測試，莫過於實戰。

雖然白卡瑪左茲與聖虎王，和骷髏島居民的關係都算不錯，對於一般人類的態度也算和藹。

但這兩個守護聖獸卻只聽從金剛的命令。

所以，無論是誰，都沒有把白卡瑪左茲和聖虎王看做可以借用的力量。

除非與金剛商量。

而能夠聯絡上金剛的人類，或者說，金剛願意給予其回應的人類更是少之又少。

地球上有著好幾十億的人類，但值得金剛另眼看待的並沒有多少。

當金剛將前往鄂霍茨克海港助陣的要求告知給白卡瑪左茲後，後者當即應承了下來，對金剛的態度一如既往的親切與順從。

自從在蝙蝠洞作伴，併吞下第一塊金剛投喂的肉食之後，不知不覺間已經過了漫長的時光，將近半個世紀的歲月並未讓這羈絆褪色，反而令其顯得彌足珍貴，想必也會一直持續下去，直到生命的盡頭。

白卡瑪左茲將金剛視作主宰與父親一般的存在，但金剛卻更願意把他看做朋友。

而金剛的朋友，就比他所認識的人類還要稀少。

“……”

望著頭一次離開骷髏島向著北方飛翔的白卡瑪左茲，漢克的神情顯得有些嚴肅。

現在他已經很老了，老到只能坐在輪椅上，往日強健的雙腿已經不再有力。

對於一個熱衷於走動、根本閒不下來的快樂老頭來說，這顯得有些殘酷。

明明前不久還能夠拄著柺杖行走，現在卻只能坐在輪椅上讓人推著前行。

歲月，果然不饒人。

“又出事了麼？這個世界果然多災多難。也不知道大個子怎麼樣了？”

許久沒有收到金剛的訊息，令漢克不得不為其感到擔憂。

如今見到守護骷髏島的白卡瑪左茲都前往了其他地方，漢克知道，一定是有什麼大事發生。

不過，無論外界有怎樣的驚濤駭浪，骷髏島永遠是最安穩的家園。

據說地心世界也不錯，但對於漢克來說，骷髏島的意義更加重要。

所以，他才選擇留在島上。

遷居到骷髏島後，漢克的生活一直都很美滿，重孫子都已到了可以上學的年紀。家庭美滿、生活幸福，而且有著不錯財富的人生，其實已無遺憾。

對於一個八九十歲的老人來說，漢克已知足了。

隨著身體的日漸衰落，漢克已可以感覺到自己大限時刻的來臨。

沒辦法，人類不是泰坦，他們的生命是短暫而又脆弱的。而唯一令漢克放不下、心中還有牽掛的，也就只有金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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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始至終，漢克都視金剛為自己的朋友，而作為彙報，他也得到了金剛與尹維族的友誼與庇護。

那個曾扒下他褲子的尹維族女孩，後來成了他的妻子，也成為了子孫們的母親、祖母。

人老了就喜歡回憶往事，每當漢克回想起他與郡平一光第一次見到金剛時驚慌失措的場景，總是忍不住露出微笑。

就如同現在一樣。

嘴角含笑的漢克眼前一陣恍忽，彷彿看到了金剛於面前出現。

並非是金黑相間的模樣，而是最初始的、渾身黑毛的金剛。那時的金剛更加活潑、更加有趣，有時還有些孩子氣的行為。

“是你麼，大個子？你來看我了。”

聽到漢克蒼老的聲音，令金剛感到一陣悲傷。

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漢克正逐漸步向生命的終結。

漢克並沒有病痛，他只是單純的老了。

金剛雖然可以做到很多事情，卻無法阻止他為數不多的老朋友死去。

［是我。］

“你果然……”

聽到金剛熟悉的聲音從腦海中響起，漢克有些錯愕，然後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露出沒剩幾顆的牙齒。

“哈哈，瞧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是會忘記與你交流不需要開口……”

看著漢克開懷大笑的樣子，金剛只覺得心酸。

與他認識的人已經逝去了不少，包括最早認識的尹維族，那些曾與他一起烤魚的傢伙。

［你的腿會好起來的。］

“好起來？它們本就沒壞。是我太老了，腳上沒勁、邁不動了。”

漢克對自己的情況十分清楚。

“知道你沒事我就放心了，你是不是又要去戰鬥了？我看到白蝠離開骷髏島的海域，朝著北方去了。”

面對漢克，金剛沒有什麼好保密的。

［是。］

“沒關係，你一定會贏的，我從來沒見你輸過……”

說著說著，漢克的眼睛逐漸閉合，微笑著陷入了半睡半醒的狀態。不多時，響起了細密的鼾聲。

老年人的精力有限，見對方已經睡著，金剛也就不再打擾。

他集中精神，將注意力放在了西伯利亞的鄂霍次克。

此刻距離入侵開始已經越來越近了，探戈狼已經被放在航母上抵達了海港，如今已經啟動，正在前往預定作戰位置。

零下二十度的氣溫加上漫天飛舞的雪花，令人感到冰寒刺骨的同時，也不可避免地感到緊張不安。光禿禿的樹木同樣被冰雪所覆蓋，讓人懷疑其是否還存活。

這天氣不僅考驗戰鬥力，更考驗意志。

切爾諾阿爾法靜靜地矗立在鄂霍次克的海邊，他的駕駛員也是一對夫妻，阿歷克西斯·卡德諾夫斯基以及薩沙·卡德諾夫斯基。

與其他機甲不同，為了在這嚴寒天氣中具備充足的動力，切爾諾阿爾法的整個頭部是巨大的MGS112充能電池，同時還有著核反應堆作為雙重動力來源。

因而，駕駛艙只得被設定於胸部，其幾乎具備所有機甲中最好的防護，但卻有一個缺點——沒有任何逃生措施。

要麼勝利，要麼死亡。

雙拳為Z-14特斯拉拳，肩部裝備渦輪噴火管，足部裝備爆裂鋼釘。

粗中有細、略顯笨重但卻力量龐大的設計風格，具備明顯的俄羅斯特徵，而在頭部處，一顆鮮豔的紅星在這白色世界顯得越發顯眼。

海面忽然出現了巨大的波紋。

兩個披負鱗甲的身影逐漸顯露身姿，被汙染的海水不斷地從怪獸們的身上流下，溶解著周圍的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