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1章港商富豪的美人計
當林晨輝毫不含糊地直言說出他願意以四百萬的高價定下來那個明青花葫蘆瓶時，說真的那一下莫立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對方還沒看到東西就把買價給定了下來，他就那麼相信別人麼，當然了，紀敏棟他們應該是他所信賴的朋友，他們作為這一行的專家眼力自是不用質疑的了，而且是他們共同看好的東西，能差到哪裡去。
“莫先生，你覺得如何？你要是對這價錢不太滿意，我們可以好好商議一下。”
林晨輝見莫立明眼神有些發愣地看著自己，只道他在猶豫什麼，便忙笑盈盈地說了，語氣溫和態度誠懇。
“哦！”莫立明晃了晃神，當即反應了過來，回答道，“林先生，我不是那個意思，只是——你還是先看一下東西再做決定吧。”
說著，他把葫蘆瓶給小心翼翼地端上了桌面，擺在林晨輝的面前任他做鑑定。
“不得不說啊，莫先生，你這個青花瓶看了只讓人眼前一亮，明朝的青花瓷器，非常開門，不錯不錯！”林晨輝沒口價地讚歎道。
“兄弟，你這件東西是真不錯！”站在一旁的小龍也隨聲附和地稱讚道。
“謝謝。”聽到他們這麼說，莫立明自然是感到欣喜，微笑道，“你們看得上眼那就好。”
林晨輝眉飛色舞地說道：“明朝的古董在我們公司一向賣得很火熱，尤其是成化和宣德年間的東西，這不，剛過去沒多久的春拍上，我們拍出了同一時期全香港乃至全亞洲成交價最高的一件重器——成化鬥彩雞缸杯，最終價錢是四千五百萬！而你這一件再不濟也得在八百萬到一千萬之間，所以你我都應該放心了，呵呵。”
“能上八百萬？！”莫立明頗為驚訝道，同時心裡頭那是按捺不住地高興。
“差不多，只要你肯相信我。”林晨輝目光閃耀胸有成竹似的說道。
小龍也笑吟吟地說道：“兄弟，晨哥在拍賣行幹了十多年了，沒有他不知道的內幕，也沒有他達不成的指標，你可以踏踏實實地把東西交給他來運作。”
“林先生，我當然相信你。”莫立明神色鄭重地點頭說道，“不然我也不會兩次特地來找你談這事了。”
他相信傅藝紅的指引也相信自己的直覺。
“這麼說，你是願意把這個寶葫蘆交託在我們手上了？”林晨輝歡笑道，“我真的很看好這一件寶貝。”
莫立明不假思索地說道：“我很樂意！”
“莫先生，謝謝你的信任。”林晨輝客氣地感謝道。
隨後他也毫不猶豫地從懷裡掏出了一張支票來，像是早已準備好了的。
“莫先生，這是兩百萬的定金，是現金支票，工商銀行的，跟銀行方面打聲招呼約定好後隨時都可以支取。”林晨輝將支票好生遞給莫立明。
那一剎那，莫立明腦中無疑忍不住有點發懵，他再三告訴自己，這並不是在做夢，而是十分真實的一幕，儘管眼下那個古瓷瓶當初確實是只花了區區兩百塊錢買來的，現在它卻換來了白紙黑字的兩百萬，並且這還僅僅是其中的定金，後續拍定的成交價可能還會是這個的幾倍。
——這個漏撿得也忒大了，簡直是傳說中的吃了仙丹！
實際上，莫立明心知肚明，他深深地清楚一點，那便是，這是林晨輝在對自己實施優惠，畢竟他也是在一名在拍賣公司做事的職員，多少瞭解其中的一些規矩，若無特殊情況，公司在收貨的時候不會付給賣主很多定金，一般的拍賣公司都是這樣的，東西成交之後才給付，即便香港那邊的拍賣行政策再寬鬆，也不至於一次性就付給賣家幾百萬的資金，除非他的東西價值連城好得不得了。
也就因為考慮到這一點，莫立明沒打算把東西移交久鼎公司，他可是急需用錢，不能長時間地等待。
“林先生，東西不需要再找相關部門做下鑑定了嗎？”手上拿著那張新鮮出爐的兩百萬元的鉅額支票，莫立明隱隱地有一些不安，他便不禁順口說了一句，徵求對方的意見道。
“哦，不用了。”林晨輝卻連忙搖搖頭笑道，“莫先生，我還信不過你們這麼多人嗎，尤其是你，你的眼力那麼好，收上來的東西肯定是真貨精品了！”
“莫先生，合作愉快！”那話還剛說完，林晨輝就站起了身來，並極其熱情地向莫立明伸出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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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作愉快。”莫立明也起身伸出了手去。
兩人均是喜形於色地握手表示這一次合作成功。
這一刻，莫立明可是心情急迫地等了很久，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如願以償。
這是莫立明他第一次賺這麼多的錢，心中自然是無比地興奮了，關鍵是有了這筆錢，應該足夠拿來給姐姐和父親治病，讓家裡渡過這個大難關了。
“莫先生，請坐。”林晨輝客客氣氣地說道。
“嗯。”莫立明坐了下去。
只聽林晨輝說道：“這瓷器你就暫時交給我了，等下你在合同書上籤個字就可以了。”
“行。”莫立明點了點頭道。
兩人相談甚歡地聊了一會兒之後，林晨輝便從手邊的公文包拿出了協議書，莫立明和他都在上頭簽好了字。
“現在好了，如果你沒什麼事情了，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告辭了。”
稍後，莫立明有了道別離去之意，他心下激奮不已，只想早點兒趕回家去把這個大好消息告訴給父母親他們聽。
“莫先生，請你別著急，我還想和你好好地談一談。”林晨輝卻是一臉熱忱地挽留道，“我想請你吃頓飯，希望你能答應。東西你不收，那這頓飯還請你賞個臉。”
他那話說得甚是懇切，俗話說“盛情之下卻之不恭”，莫立明感覺如果自己左右推辭對方的熱切好意那就是不給面子表現得很矯情了，這樣當真是說不過去，於是他答應了下來。
“林先生，你太客氣了，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莫立明眯了眯眼微微一笑道。
…………
時間是六點多鍾的光景，已近傍晚時分，一輛漆黑發亮的寶馬X6轎車從東市出發，沿著徑直通往市中心的一條交通繁忙的街道不疾不徐地開去。
車上，後排坐著莫立明和林晨輝，前面小龍正動作嫻熟地駕駛著車子。
對於林晨輝邀請吃晚餐，莫立明本來不是太想去的，因為他心繫家人，可是林晨輝太過熱情，實在是不忍心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莫立明心想，吃個飯也用不了多久，等下吃完了回家去就是了。
“小龍，去‘饕客齋’。”林晨輝突然吩咐一句道。
“OK！”小龍忙答應著。
至於林晨輝嘴裡所說的“饕客齋”，莫立明連聽也沒聽說過，他暗道T市有這麼一家酒店嗎，我以前怎麼連聽都沒聽說過呢。
車開到了目的地停下來了之後他才恍然知道，原來林晨輝他們請自己到來的並非什麼酒店、餐廳之類的館子，而是一個俱樂部，此處位於市中心步行街附近最為繁華的地段，赫然呈現在眼前的是一棟五層樓之高的獨立房子，外面裝飾得極為富麗豪華。
莫立明下意識地收回視線來，他不經意地掃視了一下四周，這才發現周圍停靠的盡是豪華轎車，賓士、法拉利、賓利等世界品牌汽車，應有盡有，簡直讓人目不暇接。
“兄弟，請進去吧。”林晨輝熱情洋溢地莫立明入內。
“謝謝。”
在林晨輝和小龍兩人的帶領之下，莫立明昂首挺胸不卑不亢地走了進去。
說起來這還是他莫立明第一次走進如此豪綽的飯店，他生長在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家庭裡，從小到大都過的是比較清的生活，從未奢侈過一次，他也沒有這個條件，因此沒涉足過奢華的酒店。
走進門來以後莫立明才清楚這家商務俱樂部之豪華，那端的是出乎人意料，放眼處，金碧輝煌，好比是入了皇室。
莫立明發現，此地方遠不同於酒店的設施，這彷彿就是一個家的構造，不過處處顯得是富麗堂皇，整個兒看來美輪美奐，非同尋常。
“有錢人真會享受啊！”莫立明暗自感嘆了一聲道。
“兄弟，這是一個私人商務俱樂部，平時只有會員才能夠進來吃飯消費。”林晨輝喜氣洋洋地對莫立明介紹道，“在這兒，你能吃到在別的公共酒店無法吃到的好東西，等會兒讓你開開胃。”
“哦。”莫立明輕輕地“哦”了一下，對比林晨輝他們起來，他自覺自己真是孤陋寡聞了啊。
這便是上層社會裡的人瀟灑過生活的方式，莫立明隱隱約約地猜測到了，林晨輝剛講的什麼“別的公共酒店無法吃到的好東西”，敢情是熊掌這一類在外邊受禁止食用的稀少山珍海味吧。
“霍先生，林先生，您們有空過來玩了啊？”
恰在這時，只聽見右前方傳來了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呼喚聲，莫立明不經意地抬起頭來循聲凝望過去，即刻映入他眼簾的是一個少婦模樣的女子，那女子三十多歲的樣子，只見她穿著裝扮有些異樣，頗有復古氣息。
那女子身著一條黑紅相間的花格子旗袍裝，挽著髮髻，相貌長得極為俊俏，身材也顯得特別地苗條優雅，乍看一眼，風情萬種，像是從清朝明國走來的那種貴族美人。
“眉姐，還有地兒嗎，我們請客要一座酒席。”霍小龍笑吟吟地朝那旗袍女招呼道。
“有，請上三樓吧。”那女子畢恭畢敬地回答道。
然後她把莫立明他們帶上了三樓的一雅緻房間，房裡的裝飾從水晶吊燈到大理石地板，無不華麗到毫巔。
“兄弟，你先請坐一下，我們待會兒要盡情地喝幾杯。”林晨輝臉上湧滿喜悅之情地說道。
“嗯。”莫立明應道，他待要在沙發椅上坐下，便在此時，他兜裡的來電鈴聲響了起來。
“不好意思，我去接聽個電話。”莫立明一邊掏出手機來一邊說道。
“請便。”林晨輝道。
莫立明邁步走了出去，來到過道一側的陽臺上接聽一個人打過來的電話。
而此時此刻正坐在房間裡的林晨輝和霍小龍在低聲商談著什麼。
“小龍，等下吃喝得差不多了，我們來點娛樂活動。”林晨輝小眼眯起，目光閃閃地說道，“叫幾個姑娘來，要百裡挑一的，今晚我們最好把莫立明給拖住。”
“可是晨哥，莫立明他不像是那種隨便的人。”霍小龍皺了皺眉頭道。
林晨輝卻一搖頭道：“男人誰不好色？古語都說了，‘英雄難過美人關’，只要我們挑選的人適中，那怎麼會搞不定他呢？莫立明沒收下那個金兔，那我就得想辦法在其他地方下手，總得讓他欠著我一點，這樣子好和他拉關系嘛。小龍，我做好了一個決定，我想拜請莫立明幫我做一件事，但是現在時機不成熟啊，他要是拒絕了我面子落下了，也讓他起了防範之心，所以想沒條件創造條件。”
“OK，我懂了。”霍小龍面色深沉地點了點頭，說道，“晨哥，那我就照你的意思辦吧，等下叫幾個美女來陪我們，這沒問題，只要花點錢就能搞定。我剛擔心的是，像莫立明那種人，叫一般的小姐來怕是擺不平。”
林晨輝眼中若有所思地說道：“小龍，我知道你在這一口上吃得很準，有門路，你先打聽打聽，看有沒有雛兒，可以從大學城找，和上次你給我在‘金聞藝校’找的一樣就成了。”
“找處女？”霍小龍說道，“這怕有點兒難啊，在大學裡，又要漂亮，又要是處的，這和在古玩市場上淘元青花差不多，機會可遇而不可求啊。不過我盡力而為。”
林晨輝說道：“試試吧，多少錢無所謂，對方開個價就行。這事要做就做得有誠意一點。要是能找個理想的雛兒就好了啊，我們就可以從中長時間地拖住莫立明了。你不是都查了嗎，他現在連女朋友都沒有，也老大不小了，那種事但凡是個發育正常的男的，經過了第一次，第二次就會像吸鴉－片煙一樣，自己會主動來發洩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