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殺你沒商量（中）
“唐小姐，沒必要了吧？我都快回去了。所以你還是別趕來了。”莫立明如實對唐嫣說道。
現在關於刀先生家那對“月影燈”的事情快談妥了，又發生了這種事，這地方便呆不久了，這兩天之內要返回T市。
莫立明覺得，王浩那話不可不信，如果老料那個卑鄙小人真有綁架自己的陰謀，那麼這個潛在的危險很大，俗話說“惹不起還躲得起”，逃避雖不是什麼英雄作為，但是凡事量力而行，別魯莽吃虧的好。
之所以決定儘快離開烏魯木齊，是因為莫立明心知肚明，自己在這邊勢單力薄且不說，主要的是有一塊價值連城的羊脂玉在身上，萬一出了什麼事，那塊玉便有可能被人搶走，由此造成的損失難以估量。
人走玉石便也移走了，到了家那邊有個依靠，至少藏寶的地方比較安全了。
“你馬上就要回來了啊？那好吧，我不巴巴地去了，等你回來後再說。”只聽唐嫣笑聲盈然地在電話那端說道，“不過記得到時候打電話告訴我一聲啊。”
“嗯，好的。”莫立明淡淡地答應著。
再無關痛癢地寒暄了幾句，莫立明便掛上了電話，塞好手機之後他走去洗漱，等下準備去叫傅藝紅吃早餐。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莫立明也清楚這一點，雖然可能面臨一個大危機，但是也不能亂了陣腳，警惕防範之餘一切照常進行。
耍牙洗臉過後，莫立明恰好接到了傅藝紅的電話，她是來約吃早點的。
莫立明在電話裡好生答應下來，然後他稍微拾掇了一下就起身走出了客房。
“看來我們明天接不到刀先生的電話了，他們工作都很忙，傍晚才回家的。”
約莫過了一刻鍾的光景，莫立明和傅藝紅已坐在酒店的中餐廳享受早餐美食，傅藝紅說起刀先生那廂事，只道：“所以我們有大半天的空閒時間。打算去做什麼？”
“……”
奇怪的是，一時之間沒有回答傅藝紅的話，只是目不轉睛地注視著他。
“立明，你在想什麼呢？怎麼光看著我不說話？我今天臉上沒長花吧？”傅藝紅笑吟吟地說道，他隨口開了一句玩笑話，這在她是一種“突破”了，因為以前她極少跟同事嬉皮笑臉地開玩笑的，看來她是真把莫立明當關係親密的朋友看待了，這樣才在他面前放得開，沒那麼嚴肅拘謹。
“呵呵，我沒想什麼。”莫立明眯眼笑了笑道。
隨後他又說道：“藝紅，不知道刀先生什麼時候才做決定啊？”
“你等不及了嗎？是不是手上有事希望早點兒趕回去？”傅藝紅反問道。
“嗯，我想這兩天之內回家。”莫立明鄭重地點了點頭道。
“那你可以先回去，反正你大忙都幫上了，我想應該沒問題的，刀先生一定會及早聯絡我們，和我們談那對‘月影燈’的事。”傅藝紅說道。
莫立明卻道：“我想帶你一塊兒回T城。‘月影燈’交接的事情讓公司其他的專家來做吧。”
他自然不會丟下傅藝紅一個人，自己獨自返回T市，在這整件事中，傅藝紅始終是和自己站成一線的，那天那塊“標王”級別的羊脂玉籽料是兩個人一起賭下來的，因此老料盯上的可能不止自己，還有傅藝紅，而且她是一個柔弱無力的女孩子，就更需要小心在意了。
“那沒必要了。”傅藝紅毫不猶豫地搖搖頭說道，“這是舉手之勞而已，談好了我能帶過去，不需要其他同事費周折了。”
“可是……”莫立明倏忽皺緊眉頭，他欲言又止，那事這一時半會地真不好向傅藝紅說清道明，他也沒想清楚要不要跟對方敞明了說。
“可是什麼呢？”傅藝紅察言觀色的，似乎發覺到了什麼，跟著娥眉微蹙道，“立明，你今天神情不大對勁啊，是不是心裡有什麼事了，你不妨跟我直說。”
“哦，沒什麼，真的。”莫立明趕忙緩和過來神色，眉開眼笑地說道，“那好吧，等下給刀先生去一個電話，我們要主動聯絡他，當是催促。希望他早些做打算。反正昨天我們已經把該說的和他說得很清楚了，他也該想好了吧。我看他只是還有點捨不得那東西，昨天你那個實驗可算叫他看得如痴如醉了，‘月影燈’的神奇之處是名不虛傳的。”
“嗯。好了。就按你說的來。”傅藝紅不假思索地微笑道。
兩個人一邊說，一邊不急不忙地吃著精美的早點。
莫立明最後還是選擇不跟傅藝紅坦言此事，他不想讓對方擔心，說來她是無辜的，與這件事情沒有絲毫牽連。
吃完早餐後沒過多久，傅藝紅就給刀先生打去了一個電話，詢問對方考慮的結果。
刀先生的回覆是他願意把東西交託給他們“久鼎公司”來拍賣，但他的先決條件是拿到鑑定價的百分之五十的資金，即一百二十萬的定金。
傅藝紅也沒即刻答應他什麼，只說她得先請示一下上頭。
想想也是了，刀先生提出來的要求是他們公司沒有履行過的先例，預付百分之五十的定金，這是在拍賣行內基本上不可能的事情。
“立明，你怎麼看？刀先生要先收一百二十萬的定金，我們之前從來沒有這樣的做法，再特殊的拍賣品最多預先付給賣主百分之三十的定金。”掛上手機後傅藝紅對莫立明說道。
“我覺得刀先生的要求也不是很苛刻，或許他真急需錢用。”莫立明回答道，“預付金多百分之一二十的也應該不礙什麼事吧。藝紅，你想一想看，這應該算是很特殊的情況了。尹逵他們在和我們進行激烈的競爭啊，儘管昨天那時刀先生向我們表示了，他不會再跟差點兒騙了他的尹逵合作，但是尹逵後來說不定開出了很好的條件來引誘他，他們公司志在必得吧，而利益當前，賣家當然只會選擇最優惠的合作方式了。‘月影燈’畢竟不是尋常的古玩，沒準絕無僅有，以後再也碰不上了。‘物以稀為貴’，據我估測，那對‘月影燈’的拍價會在三百萬的基礎上翻好幾個跟頭的！所以很有賺頭啊，希望公司方面好好考慮一下，不要因為眼前的小利錯過一件好東西。”
“立明，你說得很對。”傅藝紅連忙點點頭道，“我馬上打電話回公司，和陳總他們好好商榷一下，看有迴旋的餘地麼。哎，公司的規定一向如此啊！”
她嘆口氣，莫立明卻眯了眯眼道：“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變通一下不就可以了？我想尹逵他們肯定不會就這麼輕易地放棄這個機會吧，說不定他現在正在對刀先生軟磨硬施呢。所以我們要先下手為強，東西一到我們手上，他們就沒轍了。”
“好，我來打電話！”
聽了莫立明那番話之後，傅藝紅就斬釘截鐵地點頭答應了下來，她隨即撥響了公司總經理宋伯仁也就是她親舅舅的電話，在這事上宋伯仁有裁決權。
…………
“立明，可以了！公司領導答應了，我們現在就打電話找刀先生簽約吧。”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電話，傅藝紅突然關上了手機眉飛色舞地對莫立明說道。
“嗯！”聽著傅藝紅這話，莫立明暗中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這事情終於要搞定了，一擺平它就可以立馬返回T城。
可事與願違的是，刀先生打電話說了，他們現在都不在家裡面，等到中午才回來，二點鐘左右可以去找他們談事。
“立明，這還有大半天，你先陪我去銀行開一張公司的支票吧。”傅藝紅說道。
“好啊。”莫立明沒有多說什麼，當下他陪著傅藝紅趕去了市中心的農業銀行給刀先生開支票。
在開支票的這過程中以及前後的時間裡，莫立明一直是提高警惕的，周圍人的任何異常舉動都逃不脫他的眼睛。
好在一切很順利，並沒有發現一絲一毫的異樣之處。
莫立明也不害怕，在這光天化日眾目睽睽的大街上面，老料的人會衝上來綁架自己，若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是無法無天了，新疆首府可沒那麼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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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好支票之後，傅藝紅特地對莫立明說了：“立明，前面就是‘二道橋市場’，我們再去它附近的‘喀什玉石市場’逛逛吧。你不是很會賭石嗎？說不定今天這下運氣好，又賭上一塊好玉了。明天就要走了，不知道以後什麼時候還有機會來玩一玩。”
“嗯，好。”莫立明不加思索地答應著，隨後他就和傅藝紅來到了二道橋市場裡面。
他們先逛周圍的玉器店，在逛玩的時候，莫立明突然發現了一個與眾不同的店子，只見那店名是“佛寶齋”。
“藝紅，去那店裡看看！”
毫不踟躕地，莫立明指著“佛寶齋”對傅藝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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