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國寶級古董（中）
那一刻，莫立明神不知鬼不覺地驅使著左眼上的“七眼佛靈”向山野先生身上透注過去了。
他要尋找的自然是散發出那股強烈“佛靈”氣息的物體，據他猜測的，那東西一定是一件重寶，可惜的是他對此還是一無所知，不知道那蘊藏著巨大“佛靈”的寶物究竟會是什麼。
當然了，莫立明對那件神秘莫測的古董懷有一股濃烈的好奇心理，不過他之所以擁有這等興趣完全是因為那東西上面所存在的“佛靈”。
吸收“佛靈”氣息，能夠增強他左眼的特殊能力，昨天他在西安那邊的時候，恰好從蕭師傅的玉雕店裡吞噬了不少的靈氣，從而使他的異能得到了很大的提升。
而正感應到的那一波波極為強悍的靈氣，如果得以吸收掉，那麼，莫立明都不敢去想象，自己的透視等能力會達到怎樣的一個階段。
那毋庸置疑，肯定能有極大的收穫，但這一切還只是美好的幻想，若要付之實際，恐怕遠沒那麼簡單。
畢竟東西在一個素昧平生的陌生人身上，並且不知是何物。
所以，先找出那只強大“佛靈”的所在再說，於是莫立明當下聚精會神地驅動著眼力，仔細地看向山野先生，主要透過透視檢查對方的口袋等地方。
異能感應訊號的波動狀況隱隱約約地也在指引著莫立明，讓他的直線逐漸地靠近“佛靈”的源頭。
“啊？！”
頃刻之間，莫立明暗中不由得發出了一聲驚呼，他兩眼猛然瞪大了。
跟之前幾次的經歷差不多，當“七眼佛靈”逼近的時候，突然地，目標體藏匿的“佛靈”自動祭了出來，那可能是“佛靈”之間一種回應方式。
即刻撲入莫立明眼簾的那團“佛靈”令他驚詫得甚至有些恐慌了，只見那赫然是一幕十分奇異的景象。
以前莫立明捕捉到的“佛靈”從來都沒有眼下的這一隻龐大，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幾乎叫人難以置信。
“那就是‘千手觀音’嗎？！”莫立明心裡駭異道。
沒錯，此刻清晰無疑地呈現在莫立明面前的是一團“千手觀音”的影像。
那幕佛像亮光真的很大，將山野先生的整個頭都籠罩住了，相貌端莊慈祥的觀世音菩薩飄飄然浮現在半空中，她身體上長滿了不住揮動的手臂。
照這形象，莫立明第一個念頭便想到了所謂的“千手觀音”。
“啊！”
很快，莫立明就感覺到了難受，“千手觀音”“佛靈”現身之後，格外劇烈的反吸引力頓時使得他左眼脹痛無比，眼珠子都快暴漲了出來似的。
“不行了，不行了……”莫立明不停地在心中警示自己道，他快要支撐不住了，萬一“七眼佛靈”失去控制被“千手觀音”反吞噬過去了，那麼就前功盡棄了。
在這種千鈞一髮地情勢之下，莫立明趕緊使力漸漸地收回“七眼佛靈”，“佛靈”歸位，他這才長長地輕鬆了一口氣。
儘管現在沒辦法吸收那股靈氣，但是莫立明剛才的查探也不是功虧一簣沒有任何收穫，他那一下倒是在那兩股透視光芒交相照耀的神奇光幕下面發現了那“千手觀音”寄存體所在的位置，而且，他慌亂之中瞄上了一眼。
“那藏在他懷裡的好像是一隻小瓶子，是潔白色的，難道是玉瓶，材料是羊脂玉？”莫立明惴惴不安地思索道。
他剛剛掌握到的情況也就這麼多了，頓了頓，他待要繼續去察看。
而正在這時，猛地裡只聽見那輛本田車響起了一陣刺耳的喇叭聲。
“他車要開走了麼？！”莫立明有驚又急地想道。
他自然不希望那兩人這麼快就把車開走，可是他又無可奈何，自己總不至於走上前去阻攔住他們吧。
“若有緣，還會再相會的！”莫立明寬慰自己道。
誰知道那車響了兩下鳴笛聲之後，卻沒有引擎發動的聲音，它仍然是一動不動地停留在那裡。
莫立明自然不知道對方的人在搞什麼鬼名堂，他也不關心這一點，他在意的是那個神秘的鴨舌帽男子懷裡珍藏著的那個羊脂玉一般的瓶子。
趁著這機會，莫立明再一次驅動“七眼佛靈”，小心翼翼地注目看向山野先生身上深藏著的那一隻小寶瓶。
他要看清楚一點，看那玩意兒到底有什麼不凡的地方。
…………
“山野先生，你有沒有覺得那小子有問題？他真認出我們來了？”
車上，藤野龍聲音壓得低低地詢問兀自在那兒檢視中國地圖的山野先生。
“他能有什麼問題？你著急什麼？我們又不怕他。”山野先生陰沉著聲音回答道，“以我的推斷來看，他只是在等待剛走進那扇大門的傅小姐，和我們一樣是在等人。”
“可我總感覺他在盯著我們看。山野先生，那小子恐怕不是一個容易對付的人，看上去挺怪異陰險的。”藤野龍鄭重其事地說道。
山野先生冷笑一聲道：“呵呵，他要是不狡猾，那魯先生，尹逵，還有我叔叔怎麼會栽在他手上？不過，他最後要讓他付出百倍的代價！”
“山野先生英明，我想你一定會叫他死得很難看的！”藤野龍撇聊撇嘴道，那是一種陰狠和不屑的神色，彷彿莫立明已經成為了他們的獵物，就只差出箭射死它了。
…………
“呼！”
這邊，莫立明又受不住“千手觀音”靈力的壓迫及時收回了“七眼佛靈”來，他短促地呼口氣，心頭有了點欣慰之情。
“原來真是一個‘玉脂瓶’！”莫立明激動地心想道，“那麼細膩精美的一個古玉瓶，價值一定不菲吧？！”
莫立明只道山野先生懷有的那只瓶子是用上等的和田羊脂白玉製作而成的，這本身就極其難得了，再加上年代久遠，由此顯得彌足珍貴啊。
“那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市民，出自名門望族或者是有錢的人吧？”莫立明隨又想道。
“嘀嘀嘀、嘀嘀嘀……”
忽然，莫立明兜裡的手機鈴聲響了起來，不知是誰在這個時候打來了電話，他趕忙掏出手機來接聽。
“立明，是我。你事完成了嗎？沒什麼吧？”只聽電話那端傳來的正是傅藝紅溫和親切的說話聲。
“嗯，打完電話了。沒事。”莫立明語氣平靜地輕聲說道，“藝紅，你聯絡上了刀先生，並和他在交談了吧？情況怎樣？他好說話嗎？”
來這之前，莫立明已從傅藝紅那兒瞭解到一些跟那位家裡面藏有珍寶“月影神燈”的刀先生的情況了，知道他這人不容易說通，這次新疆之行所要辦理的那件事並沒有十足的把握完成。
但不管怎樣，莫立明都不虛此行了，天賜良機，讓他碰上那麼好的一塊羊脂玉籽料，一賭下來，盡收三千多萬，還有一塊更大的羊脂玉神鬼不知地隱藏他的身上，真所謂“奇貨可居”啊。
“沒有。”傅藝紅聽似有點不悅地說道，“這兒出了問題。你先過來看一下吧。這是我們始料未及的。”
“哦，好吧，我這就趕上去。”莫立明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下來。
隨即他掛上電話，拔腿大踏步朝刀先生家走去。
上午傅藝紅帶他去過一次了，他自然記得那地方。
…………
“山野先生，你快看，那小子走開了。想必是傅小姐打電話給他叫他過去探情況。”
本田車裡，藤野龍請示山野先生道。
“我留意到了。”山野先生頭也不抬地說道，“我看是傅小姐走到刀先生家的時候看見尹逵正和刀先生談得很好，她很吃驚，亂了陣腳。”
“見到他們狼狽不堪的模樣，真是高興！”藤野龍幸災樂禍地說道。
…………
不到幾分鐘，莫立明便匆匆忙忙地趕來到了刀先生的家中。
在客廳上他見著了傅藝紅，招待他的是刀先生的妻子，而大廳上並沒見刀先生等其他人的身影。
“藝紅，刀先生沒在家？”莫立明一坐下就問傅藝紅道。
“他在，在書房裡。”傅藝紅告訴他道，此刻她神情明顯有點點不對勁，很失望的樣子。
“那他不願意見我們？”莫立明眉頭微微皺了皺反問道。
“不是，他正在跟人談話。”傅藝紅說道，“立明，只怕我們這一次是白跑一趟了。”
“沒關係的，藝紅，你別著急。”莫立明鼓舞她道，“‘精誠所至金石為開’，我想定有辦法說服刀先生，讓他把東西交託給我們公司上拍的，他不是有這個意願嗎？所以先耐心地等一等，他說完話就會走出來見我們了。”
傅藝紅卻搖搖頭道：“立明，那是你不知道他正在和誰商議。”
“誰？！”莫立明不由驚疑了起來。
傅藝紅說道：“我們怎麼也想不到的一個人。他是尹逵，是我們市裡另外一家拍賣公司的業務員，你應該也見過他吧？”
“你……你說是尹逵？！‘博古公司’的尹逵？！”莫立明大吃一驚道。
“是的，就是他！不知道為什麼，他恰恰比我們先一步趕過來。”傅藝紅目光疑惑地注視著莫立明道。
“我暈！”莫立明苦笑道，“這怎麼可能呢？！藝紅，你不是說這件事情是公司保密的嗎？就我們內部人員知道啊，怎麼就傳到了尹逵的耳朵裡？難道是有人告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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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告密？立明，你為什麼這麼肯定是有人把內部消息傳了出去？”傅藝紅疑問道。
“藝紅，你想想看，哪有這麼……這麼巧的事情？”莫立明急促地說道，“我們前腳來，尹逵後腳就到了，如果說對方是其他地方拍賣公司的人那還說得過去，可他尹逵的公司分明是我們市裡的，他們的公司還和我們的是鬧得很兇的競爭對手。”
“可我們誰會把這個秘密告訴尹逵呢？”傅藝紅蹙緊娥眉道，“他這個人的人品怎麼樣誰都清楚啊，告訴他豈不是要毀壞了自己的一條生意路？”
“那我就不清楚了。”莫立明搖了搖頭道。
兩個人相對陷入了沉默。
“小夥子，請喝茶。”
這時，刀先生的妻子給莫立明端上來了一杯熱騰騰的茶水。
“謝謝您，大媽。”莫立明當即反應了過來，他彬彬有禮地感謝道。
“別客氣啊。”那大媽笑吟吟地說道。
看得出來，她慈眉善目的，是一個和藹可親的人，只不過她氣色不好，形容憔悴，說話時還偶爾夾雜著咳嗽聲，表明她體虛有病。
“大媽，你胸是不是有一點悶，有時還發疼？”莫立明溫文爾雅地說道。
“咦，你是怎麼知道的？你是醫生嗎？”那大媽驚訝道。
說著她坐了下來，坐在莫立明的正對面，眼神凝聚地看著莫立明，若有所思。
“我不是醫生，但我發現你這情況和我媽那時候的差不多，不過他的治好了。”莫立明笑意盈盈地說道。
“哦，是嗎？”一聽到莫立明這話，刀先生的妻子就欣喜了起來，連忙問道，“你媽媽那病後來是怎麼治好的？哎，我這咳嗽病都犯好幾年了，什麼藥都吃過，問醫生，醫生只說是慢性病，治不斷根了，只能保守治療，太折磨人了啊。有時候晚上睡覺，無緣無故地被憋醒了，喘不過氣來一樣。”
“是的。”莫立明點點頭道，“我媽媽的病和你這病描述的一模一樣。大媽，如果你需要，那我可以問我媽當初喝的那服藥的藥方，然後告訴你。”
“真的嗎？！”刀夫人又驚又喜，說道，“那有勞了。謝謝你啊，小夥子！”
“我還不知道那藥對你這病用處大不大呢。”莫立明說道，“那是一副中藥，我一個當中藥的親戚開出來的，他是一名老中醫了，醫術非常高明，大家都很信任他，他也治好了很多疑難雜症。”
“肯定有用的，你說我這病和你媽媽的一樣，那怎麼會沒有效果呢？”刀夫人一臉感激之情地說道，“小夥子，我們真是有緣分啊，沒想到你這一來就給我提供了一個很好的藥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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