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一桶金（上）
“哦？杜老闆，你想和我做什麼交易呢？難道你這店裡又運來好石頭了？我還真想再賭幾次，可惜之前我逛遍了這邊的整個賭玉市場，除了你那一塊，卻沒發現什麼好的料子。”莫立明神情坦然自若地眯眼笑道，他這麼疑問，心裡卻是清楚的，知道杜文來那話中的意思，對方是想請求自己把正拿在手上展示給他看的這塊質地優良的羊脂玉讓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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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塊美玉，見之誰不心動了，更何況是一個大玉石商了，所以杜文來有這樣的想法是在情理之中，一點兒都不稀奇。
“莫先生，我們店裡現在可能沒有符合你胃口的賭料了，但是我們會時常進一些好貨的，到時候一定聯絡你，請你來賞眼。”杜文來笑盈盈熱情洋溢地說道。
“那多謝杜先生了。”莫立明彬彬有禮地感激道，杜文來這麼一說他自是高興，因為他確實看好杜文來的賭石店，認為他這人並不簡單，能運來一塊那麼好的羊脂玉籽料，那一定是有非常的進貨渠道了，說不定下一次會有更好的一塊石頭運來，和這樣的老闆合作，他怎麼會不熱誠，有利潤可賺的事情傻子才不感興趣。
“你別客氣，莫先生，大家以後就是生意上的好夥伴，你這個朋友我也交定了！”杜文來一臉笑容地說道，“老弟，我想和你做的這筆交易是這樣的，不知道你願不願意把這塊羊脂玉讓給我？你放心，一切按照市場價格走，我絕對不會佔你便宜的。”
“哦？杜先生，你是要買下我這塊玉嗎？”莫立明表情驚訝道，“這個問題我還真沒想過。不好意思，請容我考慮考慮。”
“那當然了，你是玉石的主人，決定權在你手中。我也不著急，只是說出了我真實的想法而已。”杜文來連忙說道，“不過還請你考慮一下，我是誠心想和你做這筆買賣的。”
“嗯，我會認真想想的。”莫立明點了點頭，鄭重其事地答應下來。
實際上，他早就料到杜文來會有此要求了，這也是他應邀請趕來的目的之一。
本來莫立明沒打算將那兩塊秘藏起來較大的羊脂玉璞玉之中的任何一塊轉手相讓的，至少沒想過要在烏魯木齊這一邊的玉石市場上脫手。
可人算不如天算，豈知杜文來突然打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電話，從而擾亂了他的心緒，為了平定下來這場暗潮洶湧的風波，他決定從中挑選那塊較小的羊脂玉來找杜文來，對方若有“特殊”的要求就答應他，當然了，在價錢的商榷上是絲毫不會退讓的。
“莫老弟，那實在是太感謝了啊！”杜文來興高采烈地說道。
莫立明說道：“我這次的運氣還不錯了，託你的福啊，來你店裡讓我行了這麼大的一個運。不過，杜先生，你是不知道啊，當時候我在切開那塊石頭的時候，急得心都快跳出來了，結果一波三折，幸好在最後終於見到了一團玉，要不然我現在不是坐在這裡很悠閒地跟你說話了，而也許是躺在醫院裡面進行搶救呢。哎，這賭石太要人命了！”
他煞有介事滔滔不絕地說了起來，杜文來聽著自然沒有絲毫質疑了，只是說道：“莫老弟，我完全能夠理解你的感受。賭石就是這個樣子的，一刀切下去，這下一刻不知道是天堂還是地獄。”
兩個人便這般你一言我一語有說有笑地談論著賭石的事情，最後莫立明忽然問了一句：“杜先生，我看你是一個實誠的人。你開個價吧，這塊玉你覺得多少成交合理？我們都心裡有數，玉的質量怎樣，應該不需要去找什麼玉石界的權威專家來做鑑定了吧？”
“那還要幹什麼？！”杜文來笑呵呵地搖搖頭，直爽地說道，“莫老弟，一口價，三千萬怎麼樣？！其實我一開始就給它下了一個估價，你剛才聽到了的吧？感覺怎麼了？當然了，這是我的出價，而你自己心裡也有個價位吧？”
他目光灼灼地注視著莫立明，那是一種極其熱切的眼神，察言觀色的，莫立明看得出來，杜文來確實很在意這塊羊脂玉。
莫立明自然清楚，杜文來是一個資格很老的和田玉玉石商人，他眼力想必非常專業，還頗為自負，這方面的好東西是不會看走眼的，要不然他就不會這麼急著開口說要把那塊玉給買下來了。
“三千萬？”莫立明神情逐漸地變得凝重了起來，似乎陷入了猶豫不決當中。
杜文來也沒催促什麼，只那麼一瞬不瞬地盯著莫立明看，他豎起的雙耳亟待著莫立明的答覆。
相對靜默地約莫過了七八分鍾，忽地裡，莫立明輕輕地晃了晃腦袋，眯眯眼張嘴說了開來：“杜先生，我知道你是和田玉市場運作中的專業人才，一眼便能給一塊和田玉定價了。而真正的一塊羊脂玉，它目前的行情價怎樣，你肯定也比我更瞭解了。這塊玉我掂量著不下於三斤，三斤等於1500g，分量不小了吧？”
“那莫老弟的意思是？”杜文來皺緊了眉頭反問道，他好似從莫立明身上察覺到了什麼，而這苗頭是股不祥的預兆。
只聽莫立明回答道：“我也沒什麼特別的意思。你說得對，我自己心裡頭對這塊玉也有個明晰的價位。”
“多少？莫老弟，你不妨直說，一切都好商量。”杜文來語氣聽似有些激動地說道。
“比你的多五百萬。”莫立明端正神色地說道，“其實我真沒準備把它賣掉的，但你既然誠心誠意地問起了，那我也就只好直話直說了。”
“三千五百萬？！”杜文來臉色倏忽一變，這個價錢比他提出來的足足多了五百萬，對於一般的商人來說，五百萬絕對不是一筆小數目了。
他好像犯難了，臉上頓時浮現出了一抹愁容。
“莫老弟，三千五百萬的話，我一時之間實在是拿不出那麼多的錢，多兩百萬怎麼樣？呵呵，你看，我們都是密切的合作伙伴了，你優惠點吧。謝謝了。”隨即，杜文來強顏歡笑地渴求道。
“三千二百萬？”莫立明遲疑片刻，然後鄭重地用力點了一下頭說道，“三千二百萬就三千二百萬吧，但你得答應我兩件事。”
“成，什麼要求你儘管提！”杜文來喜眉笑眼地說道，此刻只見他儼然是一副無比興奮的樣子。
“這兩個附加條件其實也不大。”莫立明神色鎮定地說道，“可以交易後再談，我相信你是一個很講信用的人，不會出爾反爾！”
“老弟，謝謝你這麼信任我啊！”杜文來表現出滿臉的感激之色。
…………
“阿浩，你可能還不知道吧。”
就在杜文來的“玉石堂”賭石場上，老料撇著嘴巴在跟王浩竊竊私語地交談著。
他神秘兮兮的，王浩疑惑道：“什麼？”
老料說道：“就那個從T市來的莫先生，你猜得一點兒都沒錯，他上午之所以拒絕了我們的請求，那是因為他自己看中了石頭裡面的玉，這不他解出來了，據說那玉能值三個億哪！”
“三個億？！”王浩聽後大吃一驚，難以置信地說道，“你聽誰說的？三個億，這不是開玩笑吧？！歷史上都沒有這樣的記載，哪塊和田玉原石裡面開出來三個億的玉石！”
“還會是誰啊？是杜老闆說的，我一個朋友打聽到以後告訴我的。那小子真是天生一副好眼力，他這一次夠發了，三個億他一家人幾輩子都用不完吧？！”
說出這番話語的時候，他兩眼發紅，眼光之中流露出了一股近乎貪婪的神色。
“真有此事？！”王浩將信將疑地凝視著老料。
“那當然啦，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了？”老料一臉正經地說道，“神秘的莫先生剛進去和杜老闆商議了，我看是他八成想透過杜老闆將那塊很大的羊脂玉賣個好價錢，而這裡誰都知道，杜老闆手上掌握的大老闆資料最多，或許還不止賣出三個億呢！”
“你是說莫先生也正在這兒？！”王浩越發地驚詫道。
“可不是，等一下你就會看到他們出來了。”老料說道，“哎，那麼多錢，他一個人怎麼花得完啊？幾個億想要從新疆運回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吧，我看他得租一架飛機運錢了！”
“老料，你嫉妒吧？錢再多，銀行的一個賬戶怎麼樣都能容納下了，何必要現金，他肯定不會傻到拿那麼大一筆現金走來走去了。”王浩不以為然地說道。
“呵呵，我剛開一個玩笑而已。”老料忽然吸了吸鼻子，沉聲道，“阿浩，我們來設個局白賺一筆錢怎麼樣？！”
…………
約莫過了一個多小時，莫立明和杜文來來到了市中心處的一家工商銀行，杜文來準備將三千二百萬轉到莫立明的賬戶裡面，轉過去之後，這筆交易也就成功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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