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極品羊脂玉賭料（中）
就這樣，悄無聲息地，莫立明驅使著左眼“七眼佛靈”向那塊巨大的棗紅色羊脂玉籽料透視了進去。
在莫立明的手上，一切都是那麼地輕易順利，很快他的左眼目光就照入了石頭的內部，不過只是表層以下六釐米之內的部分。
到現在他的左眼異能強度有限，直接透視的話，六釐米是最大的限度了，再往前推進一毫米一微米都是萬萬行不通的。
“呼——”
頓時，莫立明在暗地裡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那分明是一聲嘆息，他臉上神色之間明顯流露出了一絲惋惜之情。
原來，在六釐米的深度以內的範圍裡面，那塊石頭並沒見到什麼白色的玉質，就連玉的影子都沒有，全部是灰白色的石漿等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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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莫立明馬上意識到了，每一塊包裹著一層風化皮殼的玉石，其中間基本上都難免帶有一層層的石頭一類的物質，在行內被稱作是“霧”，賭石就是“霧”裡看花，行家要看破那層“霧”才能夠知道下一層的“肉”，即玉的本質所在，其分佈情況是如何的。
一般說來，根據“霧”的狀況可以判斷石頭裡邊玉的質地，它種老還是種嫩，以及玉石的堅硬度是怎樣的。
那塊一米多長的和田玉籽料也那麼寬厚，長寬高各個方位的尺度都不小，均至少在四十公分以上，所以相比起六釐米來，大巫見小巫了，並不能單憑這一眼就下什麼定論，石頭其他地方的內容或許還豐富得很呢。
“稍安勿躁，再好好看看。”莫立明暗自道，他這是在安慰自己，提示自己那塊奇大好看的羊脂玉籽料肯定沒那麼簡單，沒準暗藏乾坤，深處蘊含有一塊極品羊脂玉，只有耐心的人才能最終見識到。
於是，莫立明打算換一個方向，從石頭的另一層進行透視作用，以觀察其內部情況。
然而，都告失敗，那接下來莫立明對那塊籽料所有視線能及的淺層部位都驅動“七眼佛靈”看透了，但都沒有發現羊脂玉的影子。
“看來，這六釐米的透視能力在賭看這塊石頭上無濟於事啊！”莫立明尋思道，“那沒辦法了，只得採取下一個方案了。”
他所謂的“下一個方案”指的自然就是利用“七眼佛靈”不久前激發出來的第二個特異功能。
這第二支異能卻只可以直線穿透，不能看清楚賭料六釐米淺表之下的內層情況，但它能在人的控制下透過觸覺作用察覺其中微妙的變化。
同樣是無聲無息的，莫立明神不知鬼不覺地凝注眼力，發功將那團明亮的佛光凝聚成一根直線，然後驅使著那道若有若無的光線向那六釐米以下的部位穿刺了進去。
隨後莫立明全神貫注地感觸著視線透過的地方，將那一束奇光收集到的資訊傳遞回大腦進行整理……
“莫立明都看得那麼認真啊，他真能看出那塊大石頭的真實情況來嗎？”
莫立明正聚精會神地在察看玉石的內裡情況時，傅藝紅的眼光卻不時地落在他的身上，此刻只見她俏臉神情凝重，眉頭微蹙，儼然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傅藝紅對莫立明有著七八分的信任，認為他賭石的眼力很不錯，有可能能看好那塊大型的羊脂玉籽料的價值。
儘管如此，他還是有幾分的疑慮心理，畢竟賭石不是鑑寶，在看一件古董上面，有些大專家鑑定很難出問題的，可是到了“神仙難斷寸玉”的賭石上，那就難得多了，所謂的三分靠眼力，三分靠經驗，剩下的就全得靠天意了，運氣好就能賭漲，反之賭垮，甚至是血本無歸都極其有那個可能的。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觀看那塊籽料的人去了一部分又來了一部分，這來來去去使得觀賞的人始終很多很擁堵。
傅藝紅站在莫立明身後不遠處，她幾次想走上前去詢問情況了，她迫不及待的，可是到底是一個姑娘家，大家閨秀，怎麼能去鑽擁擠的人群堆，讓人家吃了豆腐可就不如她所願了。
而一動不動不作聲色扎在人堆裡的莫立明兀自十分認真地在那裡細緻入微地感覺著那道視線傳過來的觸覺資訊。
終於，傅藝紅一眼掃見，莫立明身子突然動了一下，隨即他掉過了頭來，並邁步走出了人群。
“莫立明，感覺怎樣？”
莫立明一走出來，傅藝紅就語氣急切地問道。
這下赫然可見莫立明的臉色有些異樣，像是有點點激動，眼睛似乎也漲紅了。
“三百萬哪，我就是想玩也玩不起啊。”莫立明沒有直接回答傅藝紅的問話，而是道出了這樣一句讓人有點摸不著頭腦的話語。
但傅藝紅心思靈慧，她一下子就聽明白了莫立明話中的深意。
“莫立明，這麼說，那塊石頭可以玩了？”傅藝紅瞬即眉開眼笑地追問道。
莫立明不置可否，只是說道：“那麼大一塊皮色美觀的羊脂玉籽料真的是一大奇觀啊，有錢的人買下來即使不切開擺放在某個地方都能吸引人的眼球很是養眼。”
“你說的也是啊。”傅藝紅點點頭認同道，她隨又說道，“莫立明，你要是真看好那塊石頭就買下來吧，我的直覺告訴我，那東西很不錯的，買了應該不會折本。”
“你也清楚我家裡的一些情況，我現在籌集不到那麼多的錢，三百萬啊，我們家把房子賣了都不行。”莫立明毫不隱瞞地說道，他說著臉上頗有無奈之色。
傅藝紅卻是嫣然一笑道：“你不是還有那個明朝的青花葫蘆瓶嗎？”
莫立明搖了搖頭道：“呵呵，東西還沒上拍呢，拿到交易款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你也是知道這拍賣公司的拍賣效率的。”
“嗯，這個我清楚。”傅藝紅說道。
“老弟，我沒騙你們吧？”
恰在這時，賭石攤老闆克羅笑吟吟地走上來打招呼了，並特意問了莫立明一句：“你覺得那塊羊脂玉籽料怎麼樣？”
“還看不好，說不準啊。”莫立明裝作苦笑道。
他自然不會將自己發覺出來的真情實況向一個陌生人說出來，那塊玉非同小可，可它裡面的情況天知地知我知，其他人是一概不知曉的，而一旦這訊息洩露出去，那石頭只怕要被人哄搶一空了，到時候自己就什麼機會都沒有了，無份得寶。
沒錯，莫立明認定了，那是一塊好玉，很大賭漲的空間，因此非常值得一賭。
可以賭下去，但是呢，三百萬的賭價就像一隻攔路虎，橫生生地擋在了他的面前。
三百萬，在這短時間內他確實是湊不出來，除非把那塊“帝王綠”翡翠轉賣掉，亦或者向別人伸手借要。
能借錢的也就唯有傅藝紅了，因為他就只對傅藝紅瞭解得深一點，信任度大很多。
“買下，一定得想辦法買下來，千載難逢的大好時機啊，絕對不能錯過！”莫立明在心中堅決如鐵地對自己說道。
與此同時，他眼神之中的光芒也顯得是那麼地堅毅。
“哦，那你們兩個再好好看一看。我有事，這得走，希望你們能大賭大漲啊！”克羅笑聲盈然地說道。
“嗯，好的，老闆，不麻煩你了，你快回去看攤子吧。”莫立明也笑盈盈地說道。
傅藝紅同樣感激了他一聲：“老闆，謝謝你了啊，真是有勞了。”
“你們別客氣，來者是客，我這是應該的。”克羅熱情洋溢地搖頭說道。
而後，他道別匆匆走開了，莫立明和傅藝紅目送他的背影離去，兩人心裡均在想，這人真好客啊，要不是打擾他，那自己兩個人怎麼能見識到這麼一塊極品的羊脂玉籽料。
“莫立明，我以前從來都沒有賭過玉石，也很少接觸這類東西，因而我不能給你什麼建議。”
克羅走後，傅藝紅回過頭來表情沉靜地說道：“你說你對那塊石頭比較地看好，但由於湊不出來三百萬的價錢，你很著急，是吧？”
“……”莫立明沒有言語，但是點下了頭去，事到如今他沒有必要隱瞞傅藝紅什麼了，直截了當地表示自己看好那塊石頭就好了。
說到底，莫立明還是寄希望於從傅藝紅手上借錢，因為那東西最好及時買下來，如果讓明眼人捷足先登，或者老闆又抬高價了，那就不好了。
——他可是下定了決心要賭下那塊石頭的！
“那要不這樣吧，我給你想想辦法，三百萬，你還差多少？”傅藝紅毫不猶豫地這麼說了。
莫立明口氣鄭重地回答道：“我銀行裡能支用的有一百萬，除此之外就除非是去借了。傅經理，謝謝你這麼說，我很感謝。我雖然還不能肯定那石頭具體值多少錢，但是我相信我自己的感覺，不會賭輸。”
他壓低聲音說話，生怕周圍聽去了什麼似的。
“有你這話，那就可以了啊。”傅藝紅巧笑嫣然地說道，“好吧，你去跟那老闆談，我願意借給你所需要的那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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