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剛進門到影壁前，就迎出來一助理。
她一身工裝，短袖上衣，下面到膝蓋的裙子，一雙短根小皮鞋，頭上挽著個髮髻，戴著一副近視鏡，畫了個小澹妝。
她說：“請問你們是誰？”
寇玉門一笑說：“寇玉門。”
這女助理一聽頓時身體就矮了，笑著說：“寇姐，您就是寇姐啊，我有眼不識……。”
“毛毛在家嗎？”
女助理湊過來小聲說：“毛姐最近誰也不見。”
寇玉門哦了一聲，想了最多兩秒，小聲說：“就是想請她客串個電影，我看你形象挺符合我要求的，我在龍鳳茶樓209等你。”
“好啊！”女助理很興奮，“寇姐，我回去請個假我就去找您。”
我們出來，她進去。
王檢說：“這女的靠得住嗎？”
寇玉門說：“這女的挺會演戲的，你看她那張臉陰晴圓缺的。試試唄！”
龍鳳茶樓在兩公裡外，到了門口寇玉門才說，這是她開的茶樓。
也就是等了半個小時，那女助理就來了，茶樓女經理直接帶著她進了209房。
寇玉門說：“請坐，怎麼稱呼？”
女助理雙手一摸臀後的裙子坐下，笑著說：“我對外公開的名字叫西憐，身份證上的名字叫張金枝。”
王檢說：“金枝玉葉，這名字挺好。西憐又是哪個西，哪個憐？”
西憐說：“西方的西，憐惜的憐。”
王檢說：“這有什麼寓意嗎？”
西憐說：“沒什麼寓意，就是圖好聽。叫欣怡，紫涵，紫萱的太多了。”
王檢看著我說：“老大，這也能行？”
我說：“老二，為兄也搞不懂啊！現在男人，有叫京觀，女的，有叫暮琀。”
王檢問：“哪幾個字？”
我說：“京師的京，觀禮的觀。暮色的暮，琀，左邊一個王，右邊有個含。”
說完，我指了指我的嘴。
王檢聽了臉色煞白，往後一靠，虛脫了。
西憐懵逼地說：“挺好聽的啊！我姐快生了，我覺得她生男娃可以叫京觀，和京官諧音，寓意多好啊！女娃叫暮琀也好聽，我非常喜歡。尤其是這個琀，不俗！凡是王旁的字都是美玉的意思，暮色美玉，多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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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檢嘆口氣說：“起名字，還是請個老夫子吧！太嚇人了。”
西憐說：“你們不懂，現在都起這種名！”
“確實是美玉。”我說：“叫什麼不重要，只是個代號，咱說正事。”
寇玉門接上了話茬，她說：“西憐，你多大了？”
“二十五，剛畢業。在學校我就是文藝骨幹，要不我演個小品吧。”
寇玉門說：“不用，我就問你幾個問題吧。你能回答好了，以後跟我幹，要是回答的不好，……。”
沒等西憐表態，寇玉門直接說：“我聽說毛毛和陸家豪有一腿。”
西憐點點頭說：“是，我，我我我，我清楚。”
她有些緊張了。
寇玉門說：“他倆關係咋樣？”
西憐說：“也就那樣吧，毛姐挺會哄人開心的，陸老闆送她一套宅子，養著她。”
“你是陸家豪公司外派來的，對嗎？”
西憐臉色直接就變了，說：“我以前是陸老闆的助理，您怎麼知道？”
“陸家豪信任你。”
西憐嗯了一聲：“還行。”
“你們多少帶點親戚。”
“陸總是我表哥。”
西憐說到這裡站了起來：“寇姐，我不客串了，我還有事，……。”
寇玉門盤著胳膊說：“坐下！”
寇玉門伸手一拍茶几大聲說：“坐下！”
西憐嚇得直接就坐在了椅子裡，她腦袋上冒汗了。她不傻，她知道，自己進了旋渦！
王檢這時候敲敲茶几說：“喝口茶，定定神！”
西憐喝了口茶，眼淚都快出來了。
王檢說：“表哥而已，李二為了皇位，親哥都不放過。只要你聽話，毛府以後就是你的。”
西憐慢慢抬起頭來，看著寇玉門說：“寇姐，我想起來了，你是隔壁老王的女人。”
西憐慢慢地看向了我說：“你就是隔壁老王。”
王檢說：“跪下！”
這話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我看向了寇玉門，寇玉門也看向了我，她應該和我一個感覺，這話太耳熟了。
西憐嚇得直接跪地上了。她哭著說：“我，我就是一打工妹！”
王檢說：“你有兩個選擇。其一，做我的人，享不完的榮華富貴。其二，做陸賊之狗，我取爾頭顱，築京觀！”
這話聽得我渾身發冷！
寇玉門說：“聽懂了嗎？”
西憐說：“什麼叫築京觀？”
我說：“京觀，就是把人頭像是金字塔一樣摞起來。”
西憐跪在地上說：“我要榮華富貴。大哥，……”
“叫我王二就好。”
“二哥，我都聽您的，別把我腦袋拿去築京觀。”
王檢說：“先起來，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心裡要時刻記住，背叛主子，死罪！”
西憐這時候戰戰兢兢起來，坐在椅子裡擦眼淚。
寇玉門拿出筆來，在紙上寫了個電話號碼，很好記的一個號碼。
寇玉門推過去說：“記在心裡，陸家豪什麼時候來了，發短信。”
西憐點頭說：“我記住了。”
寇玉門說：“姓陸的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西憐說：“越有錢的人越摳，一個月八千塊錢。”
王檢說：“太少。”
寇玉門說：“以後每個月往你卡里打兩萬。”
西憐點著頭說：“謝謝寇姐！我肯定聽您的，我以後死心塌地跟您幹。”
寇玉門說：“先給你轉兩萬活動經費，好好幹，小姑娘不錯。卡號給我。”
西憐拿出一張銀行卡，當即，寇玉門轉了兩萬過去。
寇玉門笑笑說：“放鬆，去吧！”
西憐深呼吸，放鬆，然後笑著站了起來，說：“大哥，二哥，寇姐，我回去了。我知道誰對我好。”
王檢點點頭說：“我不會看錯人，你是個幹吏！也是個忠臣！”
西憐鞠躬，後退，轉身，出門。
我和寇玉門一起看向了王檢。
寇玉門笑著說：“老二，你可以啊！”
“可惜啊，我大明亡了！”
我和寇玉門互相看著，都嘆了口氣。
一翻白眼同時說：“又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