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保證書的同時,也就拿到了黃書明的罪狀,保證書裡寫得很清楚,這筆錢是哪裡來的,花在了什麼地方,打算怎麼退換。為黃書明贖罪,爭取組織能對黃書明寬大處理!
我們在黃阿香的別墅裡美美地睡到了第二天上午九點,然後打開門,大大方方出來,上車,離開。
國民警衛隊的人並沒有為難我們,而是衝進了別墅裡,把黃阿香和黃瑜給抬了出來。
還有人攝像,這意思就是,營救成功了嗎?我要是不想放人,他們營救個屁啊!
我們回到使館的時候,大使都快擔心死了,看到我們回來了,算是松了一口氣。
我說:“我要立即回國,給我安排專機!”
大使說:“趕緊走,再不走,這記者可就都來了。走側門吧!”
我們要走的時候,在我們要上飛機的時候,我遠遠地看到小維被攔住了。她顯得很沮喪,很無助,在遠處靜靜地看著我們發呆。
我和高進已經站在飛機艙門口了,高進看著說:“挺可憐的,拜你為師了,我覺得你應該負責。”
“要是間諜呢?”
高進說:“不太像啊,間諜沒什麼傻!”
“她不傻,而且非常聰明。”
高進說:“你把她留下,她可能會受到當地人的迫害!而且,我覺得這叫卸磨殺驢,這挺不仗義的!”
“你是不是看上這洋妞兒了?”
高進搖著頭說:“我不喜歡小巫婆,我要找,就找個女醫生,或者什麼女老師。找個巫婆,我怕她給我下藥。”
我說:“讓她上飛機吧。”
高進這才喊了一聲:“讓她過來吧!”
我們的人這才把她放了進來。
她拎著裙子奔跑,一邊跑一邊笑,那只白色的小鳥一直跟著她飛,最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鑽到了她的衣領裡。
小維看著我說:“師父,我就知道你不會拋棄我的。”
我說:“是老高非要我帶著你,你要謝,就謝謝老高。對了,你為啥非要去我天朝!”
“天朝上國啊,不是我們這最爾小國能比的。我想去開開眼界!”
我鑽進了艙室,他倆跟了進來,隨後艙門關閉。我們的飛機順利起飛,在夜郎國際機場降落的時候是下午兩點三十分。
我再次見到黃書明的時候,是下午五點,我連飯都沒來得及吃,我就來找他了。
當我把他前妻的保證書復印件交給他看的時候,他出了滿頭的汗。
他看著我說:“你到底對他們做了什麼!”
我一拍桌子,指著他說:“你做了什麼!錢都是哪裡來的?還不打算老實交代嗎?”
黃書明盯著我說:“你想讓他們退贓,而且是退得乾乾淨淨,你讓他們在南澳國怎麼活?”
“這不是我該考慮的問題。”我說,“他們死不死的,和我沒有任何關係。但是贓款,必須全退回來。我估計他們會有些奢侈品,比如首飾之類的,應該能讓他們度過這次危機。”
“你這麼做太缺德!”
我說:“我沒要他們的命,就是最大的仁慈。你還指望我和言善語勸他們嗎?你還是指望我請他們吃飯呢?我手裡的刀不是用來切菜的,是用來砍人腦袋的。你這腦袋,我隨時能砍下來,鐵證如山!”
高進說:“但是,砍你腦袋之前,你得告訴我們,這些錢,到底哪裡來的!”
黃書明呵呵笑了:“反正都是死,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們!”
“那不一樣啊,你態度好的話,我就對你兒子和你前妻好一些,要是態度不好,我就要他們淨身出戶,變成乞丐!”
高進說:“老大,要是黃阿香變卦了怎麼辦?寫的保證書,不算數了怎麼辦?”
我笑著說:“那就殺了他們嘛,這有什麼難辦的。”
我看著黃書明呵呵笑了起來,我說:“他們的日子過什麼樣,主要還是看你。黃書明,你得和我配合,不然,沒有人能保得住你的前妻和你兒子。”
黃書明伸長了脖子,看著我小聲說:“我就是調查一下你,你至於往死裡整我嗎?”
“你調查我之前,沒考慮後果嗎?”
“我也是身不由己,上面有人要查這件事,總要有人來查。我只是湊巧被派來了。”
“沒那麼簡單,黃書明,你沒說實話。”我看著黃書明搖搖頭。
高進說:“你就說,你的這些錢從哪裡來的吧,好好交代清楚,明白嗎?這是你最後的機會。還有,貪汙犯不會判死刑,不管你貪汙多少,最多就是無期徒刑,退贓到位的話,我可以輕判你。但是你得聽話,知道嗎?”
“輕判我,三十年嗎?我三十年後已經風燭殘年,還有必要出去嗎?”
高進說;“十五年,只要你配合我們,我判你十五年。”
“你能說了算嗎?”
高進笑著說:“我是大理寺卿,你這桉子,剛好我能說了算!”
“你這大理寺朝廷還沒承認呢?”
高進說:“朝廷不承認,但是你實實在在關在我的詔獄裡,這你得想清楚。我判你,我關你,最後還是我放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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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嘆口氣說:“你要是不想說,我就取了你前妻和你兒子的狗頭,反正也是外國人,我也不在乎他們的命。或者,我拿走他們身上最後一分錢,讓他們在街上成為乞丐,他們什麼都不會做,他們這輩子就完了。你選一樣,是要我殺了他們,還是要我廢了他們?”
黃書明咬著牙盯著我,他的眼珠子和兔子一樣是紅色的。他說:“你就是個混蛋!”
“我知道,我比誰都瞭解自己。我給你五分鐘時間考慮考慮,不說的話,我就走了。我得去白虎嶺,我那邊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說心裡話,你這件事,太小了。”
高進說:“那我直接就判他無期徒刑吧。”
我嗯了一聲說:“直接判了吧,也別調查了,這小事,不夠麻煩的。還有那個苟組長,判他個濫用職權罪,讓他蹲一年詔獄,讓他長長記性!”
高進說:“老大,還是你辦事英明啊!這下我估計不會再有人來調查你了。”
“查個屁,一群垃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