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月朗星稀。

白玉堂那貨竟然帶著幾個隨從,拎著酒菜來了。

還帶了摺疊的桌子,擺在了樹下。

俗話說得好,當官的不打送禮的。人家帶著食物來的,我也沒必要和他喊打喊殺的。

桌子擺好之後,白玉堂笑著說:“老王,我們喝兩杯。”

我坐下,他為我倒了一杯酒。

我們喝了三杯酒之後,他總算是進入正題了。

“鐵樹開花就是這段時間的事情,我始終是搞不明白,你為什麼非要守著這棵樹呢?”

我說:“你不需要搞明白。我自己也沒搞明白,你明白了嗎?”

“我很費解,你自己都搞不明白的事情,為什麼要去做呢?我承諾,只要你妥協,我會給你一枚仙丹,能幫助你從學徒直接升為大仙的仙丹。這可是至寶,煉製的主要材料,就是這白色的鐵花。”

“你要是說這個事的話,你就白來了。任何人都別想摘走這棵樹的半片葉子!”

說著,我一拍腰裡的太白劍,這把劍刷的一聲飛了出去,開始在周圍巡視了起來。

奇怪的是,這把劍飛到哪裡,我的視野就到了哪裡。劍靈看到的,自動就傳回了我的大腦中形成影像。想偷,門兒都沒有。

白玉堂說:“老王,你這是在和所有人為敵,牆倒眾人推,你沒聽過這句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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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著讓這棵樹結果子,很難嗎?”

“你怎麼知道它一定會結果子?也許過了千年,花落了,葉子也落了,一切都結束了。”

“貌似你說的有些道理。”我說,“但是結不結果子,你說了不算,我說了也不算,得這棵樹說了算。”

“樹是死的,它不會發表什麼意見。”

“但我是活的,我替它做主。我覺得應該給它一次機會,是不是能結果,到時候就知道了。”

“很多人都在等著這棵樹上的花煉製出來的仙丹呢!你在這裡,是在與所有人為敵。”

我說:“是你們與我為敵!”

“我們所有人都和你為敵,你不覺得自己有問題嗎?”

“是你們有問題,你們所有人都有問題。只有我是對的,是非就擺在這裡,一棵好好的樹,你們為什麼要把它給啃禿了呢?”

白玉堂看著我呵呵笑了,說:“看來我這次白來了。”

“沒白來,酒菜不錯,謝謝了。”

白玉堂還沒走,白玉茹來了。

白玉堂看到姐姐來了,主動起來離開了座位,白玉茹坐在了我的對面。

“我看你很像一個人。”

“像誰?”

“像誰我就不說了,當年也是他,堅決反對大家用這鐵樹上的花煉丹。”

“然後呢?”

“所有人都不喜歡他,孤立他,開始輪番給他做工作。他最後妥協了,不過他很傷心,他很喜歡這棵樹,也喜歡這滿樹的花。”

我說:“尤其是這花香,令人痴迷。”

“你覺得你能保護得住這棵樹嗎?他做不到,你就能做到嗎?”

“他到底是誰?”

“他是當年白虎嶺最有權利的人,自稱白骨大聖!他的權利在這時候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作用,他的武力也沒有施展之處,大家只需要用冷暴力,就把他打敗了。他心灰意冷,最後,跟著一個狐仙私奔了。至今杳無音信!”

“那是他蠢,他意志不堅定!自己的信念,怎麼能隨便就放棄呢?這個蠢貨自稱白骨大聖,我呸,他就是一個湖塗蛋而已。”

“你覺得你比他更厲害,是嗎?”

我歪著脖子看著白玉茹,手裡拿著酒杯問她。

“你知道我是誰嗎?”

“你說你是王大郎,我對外界的事情不感興趣。你也許在外面很有名氣,但是到了白虎嶺,到了藥王谷,你就是王大郎。”

我笑著說:“其實,我是劍仙李白!”

白玉茹呵呵笑了,說:“那又如何?難道一個劍仙就想阻止白虎嶺和藥王谷的人動這棵樹嗎?”

我說:“我想試試。”

太白劍這時候還圍著鐵樹在逆時針旋轉,我一伸手,這把劍就到了我的手裡,我往桌子上一放說:“誰要是不服,可以來戰。打贏我,一切問題就都解決了。”

白玉茹說:“白骨精有白骨精的規矩,白骨精殺了白骨精,是有罪的。而且你為了守護神樹,這並沒有錯。我們沒有辦法殺了你,再摘樹上的葉子。”

“原來你們有顧慮啊!”

白玉茹伸出纖纖玉手,翻過手掌說:“殺你易如反掌,但是你得給我殺你的理由。不然我會成為一個罪人。很顯然,守護神樹並不是什麼罪過,你只不過是得罪了所有人而已。”

“你找一下立法部門的白骨精,讓他們改一下法律,就說誰守護神樹,那就是死罪。你就可以名正言順殺我了。”

白玉茹聽了之後呵呵笑了:“律法是嚴肅的問題,守護神樹要是能定罪,這律法就是惡法了。再說了,立法長老會的人,也不會透過這個提議,不管什麼時候,守護神樹都不可能有罪。”

“那你們打算怎麼對付我呢?”

“雖然不能殺你,但是可以挑戰你,打敗你。打得你跪地求饒,打得你放棄信念!”白玉茹咯咯一笑說:“你憑什麼覺得自己能行?”

我這時候幹了一杯酒,站起來,背著手,仰望著星空吟詩一首: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裡。

假令風歇時下來,猶能簸卻滄溟水。

時人見我恆殊調,聞餘大言皆冷笑。

宣父猶能畏後生,丈夫未可輕年少。

我一把抓住了長劍,指著白玉茹說:“你憑什麼看不起我?十步殺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你憑什麼在這裡對我頤指氣使,你算老幾!”

白玉茹哼了一聲說:“就憑你!我們明天見!”

她哼了一聲,站了起來,轉身離去。而我坐下,自斟自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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