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夫人笑著說：“我當然是。”
我搖著頭說：“你不是，你不是她。雖然樣子一樣，但是感覺不對。”
“你喜歡她。”
“我愛她，我和她形影不離很多年你知道嗎？”
白骨夫人再次抽了我一個大嘴巴，她大聲說：“你愛我的影子，你不愛我。你仔細看看我，我可是活生生的一個人。我是你的白骨夫人！”
“我對你沒興趣。”
“為什麼？你是不是瘋了？”
我大聲說：“我是瘋了，我這麼多年一直以為自己是個瘋子，我照鏡子照到的總是張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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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是張嫣，你仔細看看，我是不是張嫣？”
“你不是。”
“我怎麼不是？我的影子難道不是我的一部分嗎？”
“你抽了我兩個大嘴巴，你還把我捆綁起來，張嫣才不會這麼幹，她心疼我還來不及。”
白骨夫人一下回過神，她快速地把我從刑架上給解救下來，說：“對不起，我忘了放你下來了，我只顧著生氣了。你是白骨大聖，我怎麼能把你捆起來呢？”
“低調點，沒人知道我身份。我本來不想張揚的，我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是白骨大聖。”
“你是怎麼知道的？”
“白馬寺無量佛告訴我的！”
“我曾經多次問他你的下落，他都不說。這次為什麼要告訴你呢？這個老禿驢，簡直該死！”
“人家是佛爺，你這麼說人家不合適。我覺得無量佛人挺不錯的，話不多，心善。”
“是他讓你來找我的嗎？”
我這時候猶豫了，崔珏說過，不讓我說是他給的引路冥燈，這裡面一定是有深意的。我既然答應了崔珏，我就不能食言。不管我對面的是不是張嫣，我都不能把真相告訴她。
“你想騙我，你在想什麼？”
她看出來了。她是個很敏感的女人，而且很聰明。一個能管理白虎嶺的女人，怎麼可能是個傻白甜呢？
白骨夫人一把抓住了我的衣領說：“你一個眼神我就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想和我說實話，你想編故事給我聽，對嗎？”
“女人太聰明了不好。”
“到底是不是白馬寺的和尚讓你來找我的？”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不是我都要感謝他，因為他讓你知道自己是白骨大聖，你遲早都會回家的。你的家在這裡，你的真身還在這裡。”她一把拉住了我的手，拽著我說，“跟我來！”
到了門口，又把我的手鬆開了。
“你的身份不要暴漏，我不想讓別人知道你回來了。尤其是你現在還沒入道呢，要是被人知道你是一千年前的白骨大聖，說不定會惹出什麼禍端！”
“我就說要低調些，你瞎激動什麼？”我一拉她的肩膀，讓她轉過身來，“你是張嫣？”
“不然呢？”
“那你可不如我認識的張嫣溫柔。”
“你也沒給我機會溫柔啊！我溫柔起來，怕你扛不住！”她看著我咯咯笑了。“跟我走，我帶你去白骨洞，見你的真身！”
出了這個門，她在前面趾高氣昂地走著，我在後面低著頭跟著，就像是她的一個奴才。
白骨洞在後山，出了後院之後，看到了很多的高塔，這些高塔最高的竟然有三十多層。我是真想不通，在這麼高的地方修這個高的塔有什麼用呢？
我說：“誰住在上面呢？”
白骨夫人說：“沒人住，難道你喜歡住在那麼高的塔上嗎？”
“有電梯的話還行。”
“要不我給你裝一部電梯，你就住那最高的塔上。”
“算了，上面風太大，我還是住下面吧。”
她一擺頭說：“哎，走啊！”
“別哎哎哎的，我有名字，我叫王律，你可以叫我老王。”
白骨夫人笑著說：“我也有名字啊，我叫張嫣！”
“你真的叫張嫣嗎？”
“我沒身份證，但是我真的叫張嫣。不過很多人不知道我名字，只是知道我的雅號，白骨夫人！”
其實我不在乎她到底叫什麼名字，叫什麼都無所謂，她就是她。她不可能是我的那個張嫣，她這脾氣可是真的太不一樣了。
這剛見面就抽了我倆大嘴巴，要不是我脾氣好，早和她打起來了。打個雞飛狗跳，讓別人看笑話。
她在前面走著，我在後面跟著，穿過了一座座高塔，沿著一條石板小路穿過了一片石林，到了一處斷壁前面，而白骨洞，就在這斷壁上。
這洞口看起來是三角的，不過一進去我就發現，這裡面是經過人工鑿出來的。也許以前有個洞，後來擴建了吧。
“你對這裡有印象嗎？”
我搖著頭說：“沒有，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我們就是在這裡拜堂成親的，你也是在這裡跑掉的。我之所以沒有發現，是因為你把真身甩我床上了，我還以為你在睡覺呢。”
“這麼誇張嗎？為了躲你，我連真身都不要了嗎？是不是因為你脾氣不太好啊！”
“我脾氣很好的，你是被那狐狸精給迷住了。狐狸精太會迷人了，她為什麼對你這麼用心，你心裡沒數嗎？”
“為什麼？”
“她想借你上位！那九尾狐，心術不正，你最好離她遠點。”
“不能吧！”
她突然停下，轉過身來，我一不小心撞她身上了。
我後退了兩步，低著頭說：“你剎車太急了。”
“這天下任何人都可能騙你，但我不會。知道為什麼嗎？”
我搖搖頭。
她用手指點著我的胸口說：“因為我對你是真愛啊！”
她說完，咯咯地笑了起來。
我無語地深呼吸一口，把頭低下了。
“你裝什麼慫，這裡沒有別人了，你裝慫給誰看？你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嗎？你心裡傲得很！”
我這時候直起身來，我是真想抽她一個大嘴巴啊！
“你想打我是嗎？我太瞭解你了，不過可惜，你道行不夠，你打不過我。”她這時候張開嘴肆無忌憚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我心說她說得對啊，好漢不吃眼前虧，挨女人打兩巴掌不算啥，忍忍就過去了。我又把頭低下了。
“你今後就是這裡的小學徒，再敢亂跑，抽了你的骨頭。還有，以後不許聯絡那狐狸精了，那狐狸精是在利用你。”
“白素素人還行。”
“住嘴！”張嫣指著我說，“不許提她名字，記住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