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德柱筆直的躺在地上,身體已經僵硬了。
死法跟村長一樣,臨死之前好像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事物一樣,雙目圓整,張著嘴想要說些什麼。
這事我覺得我必須要找柳維談一談,可沒想到去找她的時候,竟然撲了個空。
柳維不見了。
自從那個晚上過後,她就像人間蒸發了一般,村子裡的人都說不知道,我的心中突然產生了幾分不太好的預感。
除了柳維消失不見之外,小翠也不知所蹤。
劉德柱死了之後,眾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對我們抱有敵意,想要除之而後快,反倒十分的恐懼我們,像躲避瘟神一樣,不敢再接近我們。
甚至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主動把車拖了出來,巴不得我們儘快離開一樣。
陸壓和蔡染高興的不得了,冷香凝卻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本就是表姐讓我過來的,現在她失蹤了,我不能在這種時候離開。”
我嘆了口氣,我並不想在這種地方多待,而且在城裡還有工作傍身,拖了一兩天了,連假都沒請,就算王邊江跟那的老闆再怎麼熟我也覺得不太好。
“那你一個人小心一些。”
冷香凝點了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搭上了兩人的車,我心裡還是不免擔憂。
冷香凝一個人在那裡,不知道為什麼我竟然有些放心不下,整個人心不在焉的。
蔡染打趣的回頭看我,“我看你挺擔心她的,怎麼放任人家女孩子一個人在那裡,你也放心的下。”
我心想說放心不下,可是我手邊還有工作,再說還要去找我父親,這是一刻都不能夠耽擱的。
父親的卦象在我心裡就是一塊沉重的石頭,當然我沒想到的是,在我們回去的途中恰好真的有幾塊大石頭擋住了去路。
“該死!”
陸壓下了車,憤怒的跺了兩下腳。
“路被封死了,這下我們走不了了!”
“我們繞路吧,再往前一點差不多就能有訊號了,到時候再打電話叫人過來。”
蔡染提議道。
陸壓點了點頭,“現在看來也只能這麼辦了。”
我們走了大概三個小時的山路,越繞路越覺得不對勁,最後索性從車上下來,又走了一會,直到蔡染他們實在走不動,一屁股坐地上的時候,已經快到傍晚時分了。
我琢磨著也覺得奇怪,今天的時間似乎過的特別快,這路堵的也是邪乎,就像是塌方或者泥石流一樣。
可前兩天並沒有下暴雨的跡象,如今我們這樣,也算是暫時走不出去了。
蔡染撇了撇嘴,哇的一聲哭了出來,陸壓也變得異常煩躁,也還是過去抱住她,安慰了一陣。
突然,我發現周圍開始起霧了,遠處白茫茫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
我拍了拍陸壓的肩膀,“實在不行,我們還是回去吧,這裡到晚上會更麻煩。”
陸壓和蔡染也沒什麼辦法,只好點點頭,聽從我的意見。
按照原路返回,自然不能去劉德柱家,而是直接到的蔡染老家。
一路上一個人也沒碰到,我其實並不覺得奇怪,劉德柱死了,小翠不知所蹤,如果村裡的人都不害怕,還跟往常一樣到處溜達,那才叫奇怪。
剛到家不久,村子裡就起了大霧,白茫茫的一片,從窗戶向外看去,什麼也看不清。
蔡染和陸壓有些慌了。
“匡哥,這什麼情況啊。”
我看向了蔡染,“以前村裡也有這種情況出現嗎?”
蔡染慌張的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但是我在村裡的時候,沒有起過這麼大的霧。”
“這霧生的有些玄乎,這又要到晚上了,該不會有什麼不乾淨的……”
蔡染話說到一半被窩打住了。
書中記載,自古五十月,霧紅半邊天。
有大霧似濃煙,必有邪祟作怪,必有怨靈藏匿。
只不過它在暗處,我們在明處,至於村裡面的那些人,之前肯定發生了一些事情,可冷香凝也是頗有道術造詣的,她不可能看不明白這其中蘊含的玄機。
“我先去把門插上,這個給你們。”
我從揹包裡摸出兩個用黑狗血寫的兩枚鎮邪符,塞到兩個人的手中。
又在兩個人的手腕上各系上一根紅繩,上面綁著三枚銅錢。
三枚銅錢血,乾坤鎮煞邪。
簡單的來說,就是避免邪祟侵體的意思。
我不像之前那位闊太太,命好得到了佛門僧人僅此一串的舍利,不過這東西,倒也是能夠抵擋一般邪祟的侵襲。
做好這些之後,我還是不太放心。
又用硃砂圍著床頭畫了一個圓圈,讓兩人坐在當中。
蔡染和陸壓在經歷了之前的事情之後,都比較聽我的話。
乖乖的進了圈裡坐好。
我還沒等出這個屋門,只聽砰的一聲響,外面的大門開啟了!
“匡哥,發生什麼事情了?”
“哦,沒事。”我故作輕鬆的答道。
暗暗的擦了擦額頭的汗水,被開啟的門突然進來一股邪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看到。
我走過去關上門,只感覺到周身有一股冷氣襲來,冰冷的很。
等我再回頭的時候,本該緊閉的門突然被吹開,砰的一聲,嚇了我一大跳!
再次將門插上,我深呼吸一口氣,回到臥室之前總覺得身後好像有什麼東西跟著,回頭一看什麼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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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廚房接了一碗水,水裡放了半碗小米。
小米的周圍畫了一道符咒在地上,又在門上貼了一道。
這下本是呼呼作響的大門突然不動了。
陸壓和蔡染兩人一動不動的坐屋裡等著我。
“你家有蠟燭嗎?”
“有,我去給你拿。”
蔡染從紅圈裡走了出來,從櫃子裡拿出兩根蠟燭給我。
我放在臺子上點燃,找紅紙的時候扯了一下簾子,裡面出現一個供奉的觀世音菩薩。
“這是……”
“我們家的傳統,每次回老家的時候順便上柱香,打掃一下,上次我二叔回來說要帶走的,但是忘了。”
我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再轉頭的一瞬間,那觀音的嘴角微微動了動。
嚇得我一個愣神,又回頭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