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撞擊,讓我措手不及。
宿舍六人,唯獨李泉撞邪,其它五個舍友都被李泉活活咬死。
嗜血、啃肉、斷骨。
就算變成殭屍,也不會弄出這麼恐怖的事情。
外面的人還在看熱鬧,但宿舍鐵門被我的身體撞開。
圍觀的人被嚇得趕緊退到走廊盡頭。
前段時間才恢復身體,結果現在被撞得感覺脊椎都斷了。
不過打架已經是家常便飯,這點小傷能忍著。
李泉渾身是血跑了出來,他殺了自己五個舍友,現在把目標放在我身上。
李泉衝出宿舍,整個人撲向我。
我一拳對著李泉打過去,李泉身體沒有絲毫動搖,直接撲在我身上。
我把他給推開,揪住他的頭髮,摁住他腦袋往玻璃窗砸去。
“嘭!”
玻璃被砸爛,李泉更加憤怒。
李泉抓著一塊碎玻璃,反手劃過我的衣服。
就差那麼一點點,就傷到我身體。
普通人撞邪,不可能會這麼兇殘。
我懷疑是貪食邪神反噬了李泉,要不然也不會出現嗜人的現象。
李泉比瘋狗還癲,在他的雙眼裡,不僅僅是我,圍觀的人都是他的獵物。
我把李泉給踹進宿舍裡,只要能拿得動的東西,全都砸在李泉身上。
六張床,死死的把李泉壓在下面。
本以為這樣能壓制住李泉,誰知他竟然拌斷床的鐵桿,掙脫束縛毫髮無損的站起身。
不過我早已有準備,身上還餘留一張符紙。
跑過去把李泉給踹到牆上,一隻手掐著他脖子,一隻手把符貼在李泉額頭。
“敕!”
我怒吼一聲。
符紙和聲音,同時震懾住李泉。
李泉頓時定在原地。
我慢慢鬆開手,李泉沒了動靜。
“呼——”
終於可以緩口氣。
看著血腥模糊的宿舍,我不禁打了個哆嗦。
從未見過如此殘忍的場景!
數分鍾後,我在馬桶裡,找到貪食邪神別西卜。
這玩意兒就算在尿裡面,也透露出很濃的邪氣。
我不忌諱這些繁瑣之事,直接伸手下馬桶撈起貪食邪神。
我本人觸碰這尊邪神,是不會被反噬。
阿修羅紋身,亦正亦邪,不必考慮這麼多。
有關部門前來處理這場兇殺案,當他們看到李泉額頭貼有符紙,又見到我的出現,顯得有些詫異。
“您是……王麒麟?”
有關人員說出我的名字。
“嗯……”
我一個小井市民,他們竟然認得出我。
現在的情況比較特殊,所以我也不太做太多的解釋。
李泉被帶走的當晚,吳漢良除了來宿舍做了些表態後,到現在失去了聯絡。
不僅如此,連知秋一葉也失蹤了。
這不得不讓我想起父親。
自從知秋一葉和吳漢良見過面後,所有事情都變得更加疑惑。
我對吳漢良的看法屬於半信半疑。
一個擁有各種名譽的大學教授,而且還特別崇拜我父親,說他是邪師,有點說不過去。
事發過一個星期,有關部門通知我,要不要見一見李泉。
我趕過去,李泉雙手雙腳被戴上鐵鏈。
見到他時,李泉哭出了聲。
“學長……我……我是無辜的。”
我沒辦法替他洗脫嫌疑。
當場見到他嗜人,這個時候只能相信科學。
任憑李泉怎麼解釋,這都無法讓他避免牢獄之災。
雖然我也知道李泉是無辜的,但我在有關部門沒有關係,對他愛莫能助。
“冷靜點,我會想辦法幫你!”
我安慰李泉,讓他情緒穩定下來。
也許是我的名聲過於響亮,李泉相信我會幫他離開這個地方。
“告訴我,那尊邪神從何而來?”我問道。
“我從一個古玩市場買回來的。不對!準確來說,是和別人交換。”李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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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玩市場?
我皺眉看著李泉:“詳細一點!”
李泉喝下一杯水,道出貪食邪神的來處。
9月12日。
那天正好是我演講結束的時間,李泉加了我的聯繫方式,我透過後只是敷衍兩句話,便沒再理會李泉。
晚上,李泉想法設法想要引起我的注意。
李泉得知我是一名風水師,於是他在聊天介面詢問各種風水問題,可我依舊沒理會。於是,李泉獨自一人,來到黑市的古玩市場,想要詢問我古玩市場的風水如何。
古玩市場的東西,有一半是倒鬥拿回來的。
在一個人員密集的場所,倒鬥拿出來的冥器都帶有邪氣。
為此,李泉淘到一個年代並不是很久遠的古董。
李泉打算用這個古董編制一個謊言,用來跟我交談。
但一個男人出現,說是自己想要李泉手中的古董,然後用一尊神像和李泉交換。
古董並不是很貴,也就一百多塊而已。
但男人告訴李泉,他手中的這尊神像可以讓我開口說話。
這神秘的男人,竟然知道李泉的小心思。
李泉心想男人可能也是自己的校友,畢竟很多人都想跟我搞好關系,但沒幾個人能跟我說得上話。
於是李泉用古董交換神像。
9月15日,星期三。
李泉因為課程緊張,暫時沒跟我聯絡。
他回到宿舍後,無聊之間把蓋著神像的紅布掀開。
一個外國神像,映入李泉眼簾。
當時他並不知道,這是貪食邪神別西卜。
一不小心,割傷了手,把血滴在貪食邪神身上,但李泉當時並沒有在意。
殊不知,這釀成了大禍。
9月18日,星期六。
一個星期過後,這是一個週末,李泉認為我應該有空。
於是把貪食邪神拍給我看,讓我鑑定一下這是什麼。
當時我收到訊息,趕來學院。
在這半小時的時間裡,貪食邪神沾染李泉的血,於是反噬李泉。
貪食,可不僅僅是喜歡吃東西。
而是喜歡嗜人、嗜血……
李泉在毫無徵兆的情況下,咬死一個舍友,於是一發不可收拾。
等我趕來宿舍,李泉已經完全不受控制。
等李泉完全清醒後,他已經戴著手銬腳銬,被關了起來。
所幸,李泉對之前的事情,還保持著清楚的記憶。
這件事的轉變,源於那個神秘的男人。
“那男人長什麼樣?你還記得嗎?”我問道。
“記得不是很清楚了,因為他當時戴著帽子口罩,似乎故意遮擋自己的五官,不讓我見到他是誰。”李泉回答。
“那你聽他的聲音,覺得他在多少歲之間?”我繼續問道。
“我想想……”李泉緊握拳頭,努力回想在黑市的場景:“他好像沒跟我說過話,但我意會他的意思。他的身高,似乎跟你一樣高,而且他戴的不是鴨舌帽,而是漁夫帽。”
戴漁夫帽?
這並不能說明什麼吧?
如果這是突破點的話,那說明他的頭可能有問題。
莫非是吳漢良?
不對,吳漢良是一個老頭,他比我一個腦袋,應該不是他。
我拿出手機,開啟相簿。
找了各種人的照片,把我父親的照片拿出來,遞給李泉看。
“是不是他?”我問道。
父親的身高跟我差不多,我有點懷疑是父親。
“不是!”李泉搖頭道:“跟我交換東西的人,好像是個年輕人。”
“年輕人?”我重複李泉的話。
不是吳漢良,也不是父親。
是一個年輕人?
我翻查手機的照片,想從我認識裡的人裡,找一個年輕人出來,可全都是中年人和老年人,我甚至把燕北堂都找出來給李泉看,但李泉都說不像那人。
此人故意用貪食邪神做交易,一定是個行內人士。
我抽了根菸,讓自己冷靜思考。
回憶一下各種線索、時間、地點、人物特徵。
最後,我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張不是很明顯的照片。
“是不是他?”
“對,很像他,身高、戴著漁夫帽和口罩的臉型輪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