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中不僅存在棺材和穿道袍的骷髏,還有一些女人的內飾衣物褲子。

看來山神擄走女人是真實存在的。

光是眼前的事物,我大概能推斷出這裡所發生的事情。

骷髏身上,還有一塊令牌。

我拿起令牌看了一眼,上面刻有繁體字。

茅山。

毛亦凡。

也就是說,骷髏生前是個茅山道士,它的名字叫做毛亦凡。

至於為什麼會被桃木劍刺入體內,這又是一個問題。

道袍和棺材已經腐爛,看來已經存放很多年。

鑑於現在的線索,可以推斷出,當年的確有趕屍路過此地。

有道士,有棺材,但屍體不見了。

也許山神就是這具屍體。

所以,山神就是殭屍!

我把毛亦凡的身份令牌摘下,如果路過茅山,還能把令牌交還給茅山。

正打算把桃木劍給拔出,山洞外面傳來跳動的腳步聲。

我神經繃緊,轉身看著山洞的小道,腳步聲變成爬行的聲音。

聲音從外到內,越來越接近我。

我屏住呼吸,讓自己緊張的心跳平靜下來。

手中握著桃木劍,隨時用來防身。

但一時手抖,骷髏散架。

外面那玩意兒突然往外跑,我拿起桃木劍跑出洞內。

還別說,這傢伙跑得挺快,一時間不見蹤影。

我站在洞口左顧右盼,並沒有見到山神的蹤影。

這幾天都是陰雨天氣,山中有迷霧環繞,我擔心會遇到鬼打牆,所以先暫時離開青龍山。

剛下山,總覺得有人在後面看著我。

我抬頭看著山腰,草叢中,一個猥瑣的紅眼正盯著我看。

我豎起毛亦凡的令牌,對山神示威。

而後便慢步離開山腳。

村長在自家門口著急的走來走去,見到我平安歸來,忙走過來看看我有沒有缺胳膊少腿。

見我沒事,村長松了口氣。

“你見到山神了?”村長問我。

“山神沒見到,不過我見到其它人。你們口中所說的山神,興許並不是保佑你們的神仙,而是殺人嗜血的殭屍。這只殭屍有點年頭,被你們當作神一樣祭拜,修煉成精,變得越來越放肆。”我回答道。

“殭屍!”村長嚇得雙手顫抖。

“怎麼了?”我問道。

“沒……沒什麼……湘西雖有趕屍之說,可我活了這麼多年,從未見過殭屍。老祖宗趕屍只是聽聞罷了,現在火車飛機遍地跑,哪有什麼殭屍可說。”村長冷靜下來說話。

殭屍不出現,那只能把它給引出。

後天,是苗家寨傳統的祭拜山神的日子。

這天村裡人都會在祠堂唱大戲送給山神看。

我搏一搏,看看能不能順便把苗文芳給引出來。

村長說苗文芳每逢這個日子會出現,給她死去的父母親燒紙,但就是見不著人,但在她父母的墳前,都會出現燒紙的痕跡。

就這樣決定吧。

當天,我接到醫院的電話。

醫院跟我說如果再不即使找到匹配的血型,知秋一葉沒得救。

我固然很著急,可我也沒辦法。

苗文芳不出現,難不成拿狗血去給知秋一葉匹配?

“小王,你要想清楚,殺山神等於弒神。我們都是一介凡人,如果殺神不成功,到頭來全村人都會被山神殺死,這個決定有著很大的風險,三思而後行吶!”

村長擔心我對付不了山神。

那只不過是一隻成了精的殭屍罷了,何來對付不了的說法?

而且我又不是沒殺過殭屍。

荔灣廣場那一次,八卦棺出現了八隻兇屍,照樣被我擺平。

兩天時間,眨眼消逝。

除了村長之外,其他人都不知道今天會發生什麼事。

唱大戲,村裡的老一輩都會。

他們在祠堂佈置好舞臺,臺下擺了一百張桌子。

這些都不是給人看的,而是給鬼看。

唱戲過程中,不能停,一停便會出事。

湘劇。

《單刀會》

《誅雄虎》

《回回指路》

……

等等,一共十場大戲。

人在臺上唱戲,鬼在臺下看戲,這是自古以來流傳的說法。

山神會在這個時候下來,它會躲在暗處偷看。

“叮鈴鈴……”

祠堂門口掛著的銅鈴傳來響聲。

雖說有微風,但並不能吹得銅鈴急促響動。

這是我提前佈置的陣法,一旦殭屍靠近,銅鈴會提醒。

村長站在我身邊,他靠近我,小聲問道:“是不是來了?”

“嗯!”我輕聲回答。

“現在怎麼辦?”村長問我。

“唱完這一齣戲,你讓村裡人趕緊離開祠堂,剩下的交給我解決。”我說道。

村長按照我的話,跟其他村民通風報信。

村民表示還有最後一場戲沒唱,不能壞了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

而此時,我已經畫好了妝容,穿上戲服,把腰間的塑膠佩劍換成桃木劍。

“他是誰?”

村民看著我,問村長。

村長用本地話跟他們交流,畢竟村長是有威嚴的,村民應該明白了此時的情況,唱完最後一齣戲後,迅速往臺後走去,由村長的帶領下,小心翼翼的離開祠堂。

村長在離開之前,回頭看了我一眼。

而此時的我,獨自一人走上臺。

我穿著一身花旦服,對著空氣唱詞。

“聰明的海俊多乖巧,惹得人羞臉泛紅,一片痴情他知曉,良緣擬定在今宵!”

“哎呀!海生啊!海生!”

“自古道兩心相印,又何必似影隨行難捨難拋……”

小時候,跟隨母親學過一點唱戲。

無論是粵劇、湘劇、還是京劇,我都略懂一二。

如果我不當風水師的話,或許我是一個唱大戲的人。

我已經投入戲中,祠堂門口掛著的銅鈴又開始響動。

“咚!咚!咚!”

跳動的腳步聲傳來。

越來越接近,已經能感覺到就在門口。

我鎮定自若,沒當一回事,繼續唱詞兒。

“咚!”

腳步聲跳了一下,接著停止了。

我瞄了一眼門口,只看到布鞋的鞋頭,並沒有見到殭屍。

它好像在猶豫要不要進來。

之所以唱花旦戲,是為了引起殭屍的注意。

我繼續唱,可殭屍卻不肯進入祠堂。

祠堂裡的祖宗靈牌已經被我遮擋,除了我能震懾殭屍之外,其他東西對它沒有任何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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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殭屍竟然掉頭走了。

不是吧?

難不成它認出是我?

不可能!

我化妝這麼濃,外加上故意假裝女人唱戲的聲音,這應該能逃得過殭屍的法眼。

跳動的腳步聲越來越遠,逐漸消失。

見勢不妙,我停止唱戲。

跳下高臺跑到門口。

巷子左右空無一人。

完了!

殭屍該不會去了村民們的家裡吧?

這兩天我有看過,村民為了防止自己的小孩被擄走,早已送去外邊,定下七月半不準回家的規矩。

那殭屍會去哪?

“嘭!”

祠堂屋頂的瓦片傳來聲音。

我瞬間抬頭看著屋頂,殭屍正趴在上面盯著我看。

它那帶有血絲的貪婪雙眼,足矣看出殭屍的色心。

我並無動搖,而是站在原地接著唱。

殭屍開始從屋頂慢慢的往前移,近距離的看我唱戲。

我假哭梨花帶雨,甚至還帶有一絲曖昧的語氣去勾引它。

殭屍張開嘴巴,露出兩顆鋒利的獠牙。

它用舌頭舔了舔嘴唇,從屋頂跳下來,站在我面前。

我這才看清楚它的模樣。

穿著一身破爛的古代戰甲,生前應該是個士卒。

成了精的殭屍,不畏懼白天,所以它並沒有一直藏在山洞中。

殭屍步步接近我,似乎想佔有我的身體,又想吸我的血。

它雙手抓著我的手臂,阻止我唱戲。

殭屍把腦袋湊到我胸口,趁此刻,我拔出腰間的桃木劍!

一劍刺入殭屍的肚子。

殭屍朝天怒吼,嘴裡冒出黑色的屍氣。

我掐住殭屍的脖子,用力把它摁在地面。

“太極蓮花獅吼印,大日如來定三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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