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倆還沒坐下,房間外邊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透過影子能看到,外邊都是帶刀武士。

看來,我們已經被包圍了。

“東西在這兒,你們要的話,拿走就行了。你們能活著進來,但我不保證能活著出去。外面一百個忍者武士,一人一刀你們都會被切成生魚片,給你們五分鐘思考時間,現在馬上離開,我當做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普通話說得雖然彆扭,但道理卻講得很通順。

人和物都擺在這兒,安倍青空給予我們選擇。

知秋一葉跟我對視數秒,從他的眼神中,我看出了他的意思。

事關重大,不能帶有感情做事。

我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正要抓住路西法神像。

“小兄弟,你要想清楚!”

安倍青空突然嚴肅呵斥一聲。

我右手距離神像只有幾公分,停下取走的動作。

“既然你都已經攤牌說話了,我不拿走,對得起我幾千塊的機票嗎?”我說道。

“普通人觸碰這東西,會遭到反噬。連我都不敢用手碰它,要在雙手沾滿血的情況下,才能安撫這尊邪神的殺氣。所以年輕人,我勸你最好要想清楚,你可以拿走,但你的命不在我手上,而是在它手上。”

安倍青空把自己的雙手從桌下放上來,滿手都是幹固的鮮血。

我看了一眼邪神神像,然後又看著安倍青空。

他面帶笑容,似乎在讓我三思而後行。

我摸了摸下巴,思前想後。

一腳對著安倍青空腦袋踹去。

“秋豆嘛得!”

安倍青空喊了一聲日語,他鼻子被我踢出血。

安倍青空抹去鼻血,伸手護在眼前。

似乎在跟我說,又像是和外面的忍者武士說話。

但我沒理會他,對著他一頓踢踹。

安倍青空被我打得遍體鱗傷,他顫顫巍巍的從兜裡拿出一張白色的符紙。

我怎麼可能會給他還手的機會?

雙手舉起桌子,對著安倍青空猛地砸下去。

“嘭!”

桌子散架,但安倍青空還保持著手持符紙的動作。

我把安倍青空的雙手拗斷,讓他無法使用陰陽術。

此刻,房間門被撞破。

外面的忍者武士蜂擁而入。

我們雙方都愣了一下,他們見到我踩著安倍青空的臉,全體怒吼,雙手持刀朝我劈砍。

知秋一葉護著我,把一群人往外面推。

“唰!”

門口傳來武士刀砍在身上的聲音,鮮血濺射到白色的門上面。

“求求你,別拿走,我會被人殺的。”

安倍青空懇求我別搶走路西法。

“那你告訴我,是誰致使你做的?”我問道。

“不能說!不能說!”安倍青空害怕得一直往後爬。

說也是死,不說也得死。

算了,我成全他吧。

我把安倍青空的腦袋當足球,猛踹一腳。

安倍青空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喊出來,當場暈死過去。

我撿起掉落的路西法神像,握在手中似乎並沒有不祥之兆發生。

對我而言,這外國邪神,就是個玩具手辦。

把它傳呼得如此恐怖,不至於吧?

反正在我手中,對我造成不了負面影響。

走出房間外面,忍者武士的屍體堆滿整個走廊。

知秋一葉掐著一個忍者,手中拿著武士刀,對著眼前的忍者一刀封喉。

他丟下忍者的屍體,甩了甩手上的血。

知秋一葉轉身看著我,帶有殺氣的眼神變成震驚!

“你……沒被它反噬?”

“沒反應呀。”

我擺弄著手中的路西法,一點反應都沒有。

“也許是你身上帶有阿修羅紋身,震懾住邪神的戾氣,把你帶來看來是正確的做法,走吧,回國!”

這群陰陽師和忍者,只不過是小部分而已。

安倍青空雖然隸屬於安倍家族,但他的道行卻不怎麼高。

雙手被我扭斷,但不至於死去。

反而倒是知秋一葉,在走廊大開殺戒。

要說知秋一葉長得帥吧,他確實有點明星範兒,可動起手來,非死即殘。

帶著路西法神像回國,也沒人來找我們麻煩。

我對西方神學不太熟悉,但上網翻閱資料,大概對路西法有所瞭解。

路西方為七魔王之首,代表著驕傲和原罪。

要不是因為沾有戾氣,普通人都會認為這是一個動漫手辦。

“知秋兄,你知道邪師的身份嗎?”我問道。

知秋一葉在我家走來走去,似乎對我家的裝修很感興趣。

“你家的風水佈局,是你自己擺設的吧?”知秋一葉問我。

“我在跟你說正經事,你扯我家傢俱佈局風乾嘛?”我一臉無語。

知秋一葉坐在我對面,翹起個二郎腿,把我家當成他自己家。

他叼著根菸,悠閒自在的抽著。

“目前為止,我只知道有邪師要為非作歹。但邪師是男人還是女人,多少歲,是否是國人還是外國人,這就不得而知了。你也見到,劉小五在自家的公司被人暗殺,他身邊的陰陽師反策,有人指使,可他就是嘴硬不說。”

“照你這樣說,乃至整個道教都得參與這件事?也許邪師是團隊合作也不一定,光靠我們兩個逞英雄,根本行不通。我們能拿到一尊邪神神像,但不代表可以順利拿到剩下的六尊邪神。”

知秋一葉朝我的臉緩緩吐出一口煙,笑道。

“道教高層對這事確實很激進,他們甚至想過動用大批人馬,把邪師給招出來。不過我跟他們高層談話過,完全不需要這麼多人,讓他們看好龍脈,邪師和邪神神像,交給我們來處理。”

“哦……原來是這樣……”我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突然感覺到不對:“等等!你什麼意思?”

“啥什麼意思?你這麼驚訝幹嘛?”知秋一葉問我。

“你剛剛在說‘我們’?意思是,你把我當英雄看待?就我們兩個去處理這事?瘋了吧!”我激動的大喊。

“你擔心啥?你可是王宗仁的兒子,這點事情都做不到嗎?”知秋一葉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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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了!

我徹底臣服在知秋一葉的腳下。

這傢伙擅自做主。

道教這麼多高手他不要別人幫忙,反而要把我給拉下水。

雖然我不是一個吝嗇的人,可事關國土龍脈,豈能是我一個小小風水師就能做到的?

知秋一葉看到我有點生氣,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能找你,肯定是有理由的。你要知道,我跟你有約定在先,搞定邪師的事情,我會把我對你爸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聽。”

要不是有這個理由牽制我,我肯定不會和知秋一葉同流合汙。

“等我訊息,下一個目標是貪婪之神,瑪門。”

知秋一葉一臉輕鬆的離開我家。

他可沒考慮過我的感受。

被曾祖父等人牽著鼻子走就算了,還被一個陌生人掌控我的規劃,要是把我給惹急,遲早把知秋一葉給弄廢。

眼前的路西法神像,放在家中屬實不安全。

所以,我打算把它寄存在軒轅道觀。

燕北堂見我來到他的道觀,顯得很意外。

“這東西替我保管好,到時候我會來取用。”

我把路西法神像交給燕北堂,他準備拿走,卻又縮回手。

“這玩意兒是不是有問題?我不敢碰它!”

我差點忘了,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對邪神神像沒有反噬力。

燕北堂雖懂道術,但依舊不能觸碰邪神。

為此,我專程去外邊買了個骨灰盒,把路西法神像關進去。

燕北堂用一道鎮邪符,貼在骨灰盒上面,以此用來封印它。

“麒麟,最近是不是出什麼事了?需要幫忙的話可以叫我,興許能幫到你。”燕北堂說道。

“小事情而已,我自己能處理,你就幫我好好看著這玩意兒,別讓人搶走偷走。畢竟你也知道它戾氣重,要是被心術不正之人奪走,後果不堪設想。”我回答道。

這頭安置好路西法神像,另一邊的知秋一葉給我發來訊息。

“位置我發你了,過來一趟,江面漂浮一副棺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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