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娘的女兒的確長得不錯,水靈清純,是個男人看到都想幹壞事。

可是……

“你女兒,未成年吧?”

我傻眼了。

人家未成年,我二十幾歲,兩個人在一起搞不好我會被抓去坐牢。

算了算了,也就當個玩笑來看待。

也許是我的動靜太大,引起蘭若寺的注意。

距離慈航道人聖誕的前一天,四個和尚來到鎮上發傳單。

傳單上面邀請所有人參加祭拜儀式。

一個四十多歲的和尚,把傳單交給我。

“阿尼陀佛!”

和尚第一次見我,他並不知道我是誰。

他把宣傳單交給我後,走進市場裡面派送。

傳單上有蘭若寺所有和尚的名字和照片。

一共十個和尚。

方丈:法照大師。

四個中年,五個青年。

這陣容,還挺有牌面。

宣揚佛教文化是幌子,奪取人心才是真目的。

無人供奉慈航道人,就會導致蘭若寺香火斷絕,這群和尚也沒法收斂錢財。

我回到旅館,老闆娘也收到蘭若寺派來的傳單,但她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

“往年慈航生誕,家家戶戶都會給香油錢,少則一兩千,多則三四萬。”

老闆娘見我在場,跟我吐槽以前的事情來。

“蘭若寺是什麼時候開始盛行起來的?”我問道。

“大概時間記得不是很清楚,應該是二十幾年前,那會從外地來了幾個和尚,然後居住在此地。那蘭若寺本就是一個荒廢的寺廟,不過他們本事還挺大,把蘭若寺翻新,附近的人都來蘭若寺拜佛求財。”

二十幾年前?

莫非和父親有關?

我敢打賭,燕北堂一定有事情瞞著我。

此時,徐德貴又跑來旅館。

“王大師,你也在啊?”

儘管我不喜歡大師這個稱呼,但徐德貴非得這麼樣叫。

拿他沒辦法,只能點頭應了一聲。

“剛剛在市場那邊,蘭若寺的和尚派傳單,不知道跟誰打了起來,完後還見血了。什麼仇啊,還得跟和尚過不去,無語了……”

我聽到這訊息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燕北堂。

在這個地方,只有我這個外地人敢跟蘭若寺叫囂。

如果有另一個,那只有燕北堂。

我朝著市場方向跑去,此時人已經散了。

不過附近的街坊領居還在討論和尚和一個中老年人打架的事情。

地面能見到有一灘血,有人用水衝過,但衝不乾淨。

燕北堂這人做事怎麼奇奇怪怪的,總喜歡搞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蘭若寺裡面的那群和尚絕非普通人,就拿被我打傷的年輕和尚來說,人家有肌肉,而且懂防身術。

力氣和反應速度,哪是燕北堂能扛得住的?

從旁人的話中,好像是和尚受了傷。

好傢伙,燕北堂有點能耐。

我叫了一輛摩的往蘭若寺逝去,但我是找燕北堂。

木屋裡面傳來燕北堂的喊聲,聽起來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我推開木門,燕北堂正用消毒水清理自己肚子上的傷口。

傷口不長,但很深。

“我去,燕道長你什麼情況!”

我跑過去幫燕北堂處理傷口。

本以為受重傷的是蘭若寺的和尚,我早該猜到是燕北堂。

“問題不大,消毒完了,你幫我縫線!”

燕北堂把穿好的細針遞給我,讓我幫他縫針。

這種細微的工作,我不敢怠慢。

小心翼翼的幫他縫好傷口,接著敷上藥,再用紗布包著。

“你怎麼想的?跟和尚拼命?我不是跟你說了嘛,那群和尚都是練過的,一個兩個身懷絕技,你也知道他們是邪師,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還跟人家打了起來。結果呢,沒打贏,還被捅了一刀,你這個樣子,不去醫院不行啊!”

我好心勸說,但遭到燕北堂的拒絕。

“蘭若寺一天不倒,我愧對於祖師爺!”

“如果我不來,你早就死了。”我斜眼看著燕北堂,問道:“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還瞞著我?老實交代,不然我很難幫你。”

燕北堂忍痛喝下一口酒,他低頭看了一眼肚子上的舊傷疤。

“其實這道疤,不是你爸傷的。”

“不是我爸,那是誰?”我皺眉問道。

“蘭若寺的法照老禿驢!”燕北堂怒摔手中的酒瓶。

在燕北堂的解釋下,我終於知道當時情況是怎樣的了。

雖說燕北堂的傷不是父親造成的,但父親的確和燕北堂打過一架。

二十五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父親走遍風水界,得來四尊風水神獸。

但他還有另外一尊神像,麒麟神獸。

麒麟神像不難得,但有強大庇佑能力的,唯有燕氏一脈擁有。

父親找到燕北堂,希望他能賣個人情,把麒麟神像給他。

兩人曾今是好兄弟,但聽到父親要拿走麒麟神像,燕北堂怎麼都不肯。

“阿仁,話我放在這兒了,你敢拿,我就殺了你!”

“老堂,以咱倆的交情,不至於鬧得這麼尷尬吧?”

父親和燕北堂誰也不讓誰。

這尊麒麟神像,是從燕赤霞手中流傳下來的。

眾人皆知燕赤霞擁有上古軒轅劍,但不知擁有鎮壓邪祟的麒麟神像。

這兩個法器流傳至今,軒轅劍消失無影無蹤。

唯一鎮壓邪祟的麒麟神像,被父親拿走。

父親口頭上說要拿,但礙於和燕北堂的關係,並沒有強行奪取。

然而,一群外地和尚,來到此地。

沒人注意到他們想幹嘛。

和尚在各地宣揚佛法,這很正常。

由法照大師為首,帶著四個三十多歲的和尚,在蘭若寺紮根。

本來這並沒有什麼影響,燕北堂也不以為然。

殊不知,這群和尚是東南域的邪師,他們熟讀《陰陽史記》,得知蘭若寺下面,鎮壓邪祟。

於是,他們破開封印,控制邪祟。

燕北堂才知道來者不善,結果寡不敵眾,一人對戰五人,差點被殺。

要不是父親及時趕到,救下燕北堂,燕北堂早已被殺死。

鎮壓蘭若寺的聖物,實際上就是麒麟神像。

父親在他們手中搶走麒麟神像,本打算歸還燕北堂。

但燕北堂並沒有拿走,而是贈送於父親。

“老堂,等我處理完家事,立馬過來幫你!”

父親留下這句話,便回到了老家佈下風水。

而這一邊的燕北堂,因為道行不高,打不過蘭若寺的妖僧。

燕北堂等了個寂寞,眼看蘭若寺已經開始壯大,嚴重到已經把燕赤霞的名聲壓下去,附近的人都開始信服新的觀點:燕赤霞亂殺無辜,高僧慘遭毒手。

這一等,卻等來父親去世的訊息。

“你爸死了,我希望也破滅了!他沒留下一句話,就這樣走了……”

燕北堂眼角溼潤,顯然他對父親還是有兄弟情的。

儘管回憶起悲傷的往事,但我內心並不受到牽連。

只有我知道,父親還活著。

他在某個角落,看著我成長。

父親沒完成的事情,我替他完成。

“法照那老禿驢,妖術很強,你爸當年對付他都有些棘手。二十多年過去了,越老的人,道行越高。”豔悲嘆嘆氣道。

“那你呢?不都五十歲了嗎?按理來說,燕赤霞後人,精通各種捉妖術,捉鬼趕屍不在行,但捉妖應該是最拿手的吧?”我忍不住說出這句傷自尊的問題。

燕北堂從床頭拿出一張全家福,我瞄了一眼,燕北堂年輕時還挺帥的。

“我本就是平凡俗子,何來捉妖術?在這個末法時代,哪來這麼多妖怪抓?哪像以前,妖魔橫行,民不聊生,現在除了上山抓蛇抓野豬之外,有個屁妖。我的道術並不是很精湛,外加上法照禿驢是東南域的邪師,除了你爸,沒人知道怎麼對付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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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門弟子,一直以來都被紅塵俗世煩心。

燕北堂心繫家庭,不踏入陰陽界,也是情有可原。

但老祖宗鎮守的東西被破壞,這肯定不能忍。

“燕道長,蘭若寺下面鎮壓的邪祟,是什麼?”我差點忘了這個問題。

“百足龍。”燕北堂抬頭看著我:“又名:蜈蚣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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