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蛇吞象。
鬼心貪婪嗔痴妄。
無論是人還是鬼,都難逃七情六慾這一關。
我不想殺生,所以才採用風光大葬,繞江轉圈的方法平息邪靈的怨氣。
可它們,竟然全都從棺內鑽出,看這陣勢,想必要集體反抗。
我手已經放在腰間,腰部掛著金錢劍,還沒解決完這檔煩事之前,金錢劍留著還有震懾作用。
幸好,今天帶在身上。
“奉勸各位……”
我話還沒說完,所有冤魂突然跪在地上!
這一幕,實屬詫異。
它們不僅僅跪在我面前,還對著我磕頭。
等我緩過來時,冤魂一個接一個消失。
到最後只剩下雙生魂,它倆飄到我面前,把我給抱住。
邪靈被超度,身體的怨氣散去,變成普通的魂魄。
也許是因為我體質不同,所以雙生魂能觸碰到我的身體。
我對雙生魂完全放鬆警惕,沒有任何敵意。
“謝謝……”
雙生魂同時在我耳邊輕聲說出兩字。
眨眼間,雙生魂身體化作黑氣飄散。
看向前方兩副棺材,被大火引燃後快速燃燒。
幾小時後,現場只剩下木炭。
“一切皆有因,萬事結成果,小王,你功德無量!阿尼陀佛!”
光明法師足足念了數小時的經文,竟然沒有口乾舌燥。
高僧就是不一樣!
我讓宋年找人把現場的木炭壓成灰,然後撒在江中。
這條珠江,養育世世代代粵州人。
把它們送回母親江河,是最好的選擇。
我站在已經在開發的廣場面前,不禁唏噓感嘆,這一切都由我王麒麟親手改變。
宋年問我,要不要在這兒刻上我的名字。
我做人從不高調,回了一句“隨便”。
功勞不屬於我一人,光明法師和舞獅老頭也有參與。
宋年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該怎麼做。
宋年投資華林寺,為其改造,擴大地基。
從一個小寺廟,變成一個旅遊點。
這樣不僅僅可以吸引遊客,把新建的商場生意搞起來,還能讓開拓佛學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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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舞獅的老頭,宋年為他開了一家舞獅館。
在佛學文化傳頌的同時,舞獅文化也不能落下。
兩者都能出現在紅白喜事,何樂不為呢?
忙完了一切,我把金錢劍,雙手奉還光明法師。
可光明法師不收!
“這法器,是從純陽道觀借來的,觸碰過你的血,由你還回去。”
我就說嘛,寺廟怎麼會有道教的法器。
原來是從道觀裡得來的。
不好這樣也好,畢竟我也是大半個道教弟子,去一趟道觀也無所謂。
純陽道觀並不在這個區域,而是另一個區。
從道觀名字來看,他們供奉的應該是純陽真君呂洞賓。
這是一個在繁華市區,街道拐角處的道觀。
若不是山門明顯,難以找到。
山門即是側門,步入道觀中,裡面的確很大。
純陽寶殿、文昌殿、慈航殿、元辰殿、鼓樓、鐘樓、地動儀……
純陽觀比華林寺繁華不少,至少這裡的佔地面積很大。
不少遊客前來上香,拜神、求籤。
步入山門,清幽寧靜,仿若隔世。
綠樹相依,少了一度陽光的灼熱。
光明法師並沒有告訴我要來道觀找誰。
佛教嘛,講究的是緣份。
既然純陽金錢劍能被我左右,那說明純陽金錢劍跟我有緣份。
但始終還是要物歸原主。
我在道觀裡邊到處轉悠,奇怪是的,沒見到一個道士,那我順便欣賞一下道觀的風景。
也許是職業習慣,我爬山山頂,不知不覺看起了風水。
道觀是清道光四年建起,當年李明徹道長為祀呂洞賓而建成純陽棺。
該觀坐北向南,依山構造,高踞崗頂,石徑幽深,不愧是粵州第一大道觀!
雖說門小,但風水卻很大。
從上往下看,能看到純陽寶殿。
寶殿門口,站著一個穿著紅色道袍的道士。
山高,看不清道士的模樣,但他卻一直看著我。
我趕緊下山,道士面帶微笑,說出我的名字。
“王麒麟!”
我想,應該是光明法師在道士面前提起我。
“您是純陽觀的掌門是吧?”
一般來說,普通道士,要麼是青色道袍,要麼是黃色道袍。
穿紅色道袍,職位都很高。
道士點了點頭,明確自己掌門的身份。
“不知如何稱呼掌門?”我問道。
“道號:太武。”掌門回答。
我把金錢劍遞給太武道長,並且感謝他的幫助。
太武道長雙手捧著金錢劍,往純陽寶殿內走去。
純陽寶典是主殿,供奉著呂洞賓。
太武道長把金錢劍放在供桌,對其上香祭拜。
法器物歸原主,我也該道別。
“麒麟,你對我們道觀有何見解?”
太武道長突然問出這句話,讓我匪夷所思。
“挺好的,沒啥簡介。”我憨厚的笑道。
“這道觀的風水建設,出自於你王宗仁之手。”太武道長說道。
“什麼?我爸?”我驚訝道。
粵州最大的道觀風水,竟然來自父親!
得到這個訊息,我感為驚訝。
雖然知道父親風水術了得,但沒想到厲害到這個地步。
道觀建於粵州龍脈身上,雖然不是龍頭,但道觀的靈氣,能捍衛粵州龍脈。
我以為這是道觀前輩所佈置,沒想到竟然是我父親。
“您……見我父親最後一面,是什麼時候?”
也許,我能從太武道長口中得知父親的下落。
“具體時間,我已經忘了。不過你父親的確跟我有過交往,我們道觀,本叫呂祖觀。你父親為龍脈點上一筆,呂祖觀改名為純陽觀,而純陽金錢劍,是你父親贈送,就算是我要用金錢劍,也得提前一個月為金錢劍唸咒開光。”
父親遠遠比我想象中的要神秘。
太武道長是掌門,他的道行肯定在我之上。
我一直認為,純陽金錢劍,是個人都可以引發它的震懾力。
作為王宗仁的兒子,我能隨意使用金錢劍,不足為奇。
不過太武道長告訴我的資訊少之極少,沒啥作用。
父親認識的人到底有多少,我無法得知。
但有錢有勢有地位的,父親都打過交道。
我就納悶了,為啥我家就這麼窮呢。
冥想之際,太武道長遞給我一個信封。
“這是你父親當年來我這兒留下來的,他告訴我,二十多年後,會有人來取。”
帶著疑惑,我開啟牛信封。
裡面放有一張從樹上撕下來的紙。
上面的毛筆字慷鏘有力,怎麼看都像是曾祖父的手筆。
等等,這該不會是風水筆記消失的那部分吧?
我仔細閱讀,翻譯這張紙的內容。
“怎麼會這樣?”
看完之後,我人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