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是醫院護士打來的,醫生問我是不是黃慧嬌的家屬。

從醫院打來的電話,我基本上能猜到個大概。

母親突然腦溢血暈倒,現在在搶救中。

因為手術風險大,需要家屬簽字。

我跟鄧壹解釋自己家裡有急事,得先離開一陣子,叮囑他晚上千萬別開門,隨後立馬趕往醫院。

錢交了,母親的命也保住,現在處於昏迷狀態。

我還沒問清楚病況如何,結果醫生卻告訴我一個更加絕望的訊息。

醫生告訴我,母親的肺部有腫塊,懷疑是腫瘤。

因為市醫院裝置有限,得轉去省醫院進一步治療。

當晚轉去省醫院控制病情,結果一大堆檢查結果擺在我眼前,我再一次崩潰!

顱內高壓、心力衰竭心率失常、凝血功能障礙,顱內出血、肺出血、消化道出血……

這是血癌!

省醫院下達病危通知書,如果不及時化療,隨時斃命。

高達幾十萬的治療費用,我一時間喘不過氣。

把所有家當都拿出,砸鍋賣鐵也只湊到十萬。

我剛畢業一年,哪來這麼多錢給母親治病?

母親得知自己的病情後,反而安慰我,她自己意志卻很堅強。

“麒麟,如果我走了,以後的日子只有你一個人。”

母親蒼白的臉,勉強的笑容顯得很難受。

我得在短時間內,最少要湊到五十萬,以此為母親墊付化療的費用。

不偷不搶,五十萬比登天還難。

醫院這邊已經給足了條件,現在最重要的是錢!

親戚這邊,二嬸把她剩下的積蓄都借給我,還幫忙照顧母親。

說來也奇怪,二嬸跟我家一直都是對立,自從父親消失後,二嬸對我們家轉變態度,她壓根就不記得父親打斷二叔左腿的事情,更不知道曾祖父風水被改變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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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二嬸照看母親我就放心,而我則是想方設法搞錢。

翻看通訊錄,沒有一個能幫得上的。

不過,我突然想到鄧壹。

雖然不知道他會不會借給我錢,但總得試一試。

距離製造八仙棺已經過去兩個星期。

鄧壹正好給我打電話,說差不多完工了。

我趕往村裡,一口嶄新的棺材立在我面前。

這副八仙棺,百分之百按照我的圖紙要求打造,真不愧是魯班木匠傳人,能把棺材做得如此精緻。

“麒麟,我為了幫你,揹負行業的禁忌。我人都到了要抱孫的年齡,經不起折騰。之所以幫你,是因為你爸救過我命,他人不在了,但你在,這個忙我無論如何都要幫,但為了避免意外發生,咱們還是斷絕聯絡吧。”

能理解鄧壹的苦衷。

本來還打算從鄧壹口中得知父親的下落,但他話中已經表達出父親已經逝去的意思。

八仙棺這事兒,實屬冒險。

我一番答謝後,想提起借錢的事情,但支支吾吾的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鄧壹看出我的心事,他問我是不是還有什麼事情要幫忙。

“壹叔,我媽血癌需要化療,錢不夠,想找你借二十萬。你放心,我會還的,只是時間問題而已。你要是不方便的話,也可以不借我……”

我很少求人,但為了錢,我還是得低頭。

鄧壹拍了拍我的肩膀:“能理解,帳號發我,我也不差這點錢。當年你爸救我的時候,我說過等我發家致富要把我的一半家產給他,二十萬對於我來說是小事,救命要緊!”

鄧壹非常爽快,當天把二十萬轉到我銀行卡內。

我第一時間把錢交給醫院,這樣能讓母親撐得住化療。

癌症也不是沒有希望救活,這個世界很現實,有錢什麼都好說。

化療的費用繳納一部分,母親有二嬸照看,我可以放心去處理曾祖父的屍體。

我租來一輛貨車,把八仙棺運回老村。

單憑我一個人的力氣,肯定抬不動這副棺材,我得藉助推車,把棺材從村口繞一個大圈,來到懸崖後邊。

被我堆積成兩米高的樹葉儲存完好,沒人動搖過。

揭開樹葉,曾祖父還保持抱著棺材的動作。

強行扳開曾祖父是不可能的,得需要特殊的東西。

手中拿著一瓶褐色的液體,倒在曾祖父身上。

液體是由五毒血混合而成,雖然很毒,但效果極佳。

曾祖父的身體觸碰到五毒血,全身變得軟綿綿,隨即鬆開棺材趴在地上。

我把曾祖父的屍體翻過來,定睛一看,曾祖父胸口位置,插著一柄匕首。

剎那間,我腦子裡的回憶閃回到五年前!

父親用匕首插在曾祖父的胸口的畫面記憶深刻,揮之不去。

父親活著,他並沒有消失,這是最好的證據。

但我總不能抬著曾祖父的屍體離開這兒,然後告訴他們,我爸還活著。

這不可能,更不現實。

我把八仙棺蓋揭開,扛著曾祖父的屍體扔進棺內。

棺蓋合上,完事大吉。

曾祖父和曾祖母生前沒能在一起,死後還抱著棺材,是不是覺得很浪漫?

但我就是要棒打鴛鴦,把他兩分開安葬。

這座山雖然崩塌,但只塌了一半,所在之處,依舊能開創一條風水地。

我要用敗壞風水,葬下它們兩人。

首先是曾祖父的墓葬位置,我選在正南方。

正南方曾今是邪龍龍頭的位置,地震塌陷,外加上這幾年村裡沒了生氣,反而導致有山水流出,而且還形成一條瀑布。如果放在五年前,這可是個祥瑞之兆。

但現在不一樣,我就認定這個水煞之地。

在風水中,有這麼一門學問。

水流聲響之地不能選,這叫做“龍之吼”,會是亡靈畏懼。

如果後代不安,那就說明水流太急,沒有迴轉知情。

有詩曰:為墳要聽流水響,定主兒孫不興旺,大水衝進財產破,飛災橫禍火燒堂。

我並不擔心這樣會對我們王氏後代造成很嚴重的影響。

曾祖父要是認我們這些後代,它為什麼不阻止曾祖母,反而還一直擁護?

我舉起鋤頭,頂著烈日,挖坑鑿土。

橫向三尺六、縱向四尺八。

墓坑地面撒石灰,直接把八仙棺給推進坑中。

不過八仙棺得豎著葬,棺頭朝下,棺尾朝上。

這也就意味著曾祖父的腦袋是朝著地底,腳朝天。

墓坑填滿泥土,上面堆積墳土一米於高。

最後一步,在墳的頂端,置放一尊金色如來佛。

以此鎮壓曾祖父。

我拉著推車回到原來的位置,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曾祖母的棺材放在推車上,接著便往正北方向走。

曾祖父葬在水煞之地,那曾祖母必須葬在火煞之地。

正北位置,350°,坐丙向壬。

即不被太陽曬,也不被月光照。

這塊地的深度,得是棺材長度的兩倍,一來是放置曾祖母會從棺內爬出,而來和曾祖父的墓葬位置,形成一個南北逆轉局,讓它們兩人永不相見。

從中午三點,一直挖到晚上八點,我整個人都虛了。

我抓著繩子爬上坑面,一屁股坐在地上喘氣。

即便恢復了一邊體力,也不想動手,實在是太累了。

“嘭!”

曾祖母的棺材突然傳來聲音。

這可把我給嚇得精神萬分!

我睛盯著棺材,棺材再一次傳來敲打。

“吱吱吱吱……”

棺蓋邊緣出現裂縫,紅色的手指甲從棺內鑽出。

我拍拍屁股站起身,看著棺蓋從裡面被頂了起來。

我雙手怒拍棺蓋,把它按了下去。

棺內傳來的是手指甲劃過木頭的聲音,頓時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一分鐘過後,棺材安靜下來。

就這樣把棺材放入坑中,總覺得不保險。

從剛剛的情況來看,曾祖母應該是醒了。

我推開棺蓋,棺內躺著竟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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