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林家會直接毀掉婚約,就是因為林慶認識了這個侏儒一般的風水師。
他雖然其貌不揚,但來頭不小。
天醫地鬼,水婆青囊,這是現今風水界成名的四大風水師。可在這之前,風水一脈麻衣為尊!
只是這些年下來,麻衣落寞,逐漸淡出了風水界的舞臺。
這侏儒相師名為易絕生,便是麻衣相術如今的門人!
如果青囊天算張天命沒死,林慶絕不敢毀約。
他不是不信風水,反倒是相信到了極點。
只不過,當易絕生出現,想要替他的弟子提親,並且許諾可以保住林家百年基業之後,林慶毫不猶豫的選擇了他!
活著的麻衣相師,價值要比死了的青囊天算強太多!
至於張乾二十多歲,初出茅廬,更是不被林慶放在眼中。
如果不是在毀約之後,林家面臨的反噬太強,就連林依依這會兒都受到了影響,被一頭惡鬼纏身,林慶都不會找到張乾。
按照易絕生的話來說,他可以除掉那只惡鬼。
可它是城隍廟的門獸,想要穩妥的保住林家基業,還是需要讓張乾來分擔反噬,他才會想辦法說恢復婚約,其實也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結婚的女人換成他的侄女,到時候張乾後悔都來不及了。
只可惜,張乾卻不上套……
思緒只是轉念之間,林慶惶惶然的詢問易絕生。
易絕生淡笑了笑:“天機不可洩露。”
“不過林家主,你做的已經夠了,也盡力了,這張乾警惕性太強,還是交給我來辦吧。”明顯,林慶的眼中閃過幾分喜悅。
“那就再好不過了!易先生出馬,張乾這初出茅廬的小子,必定手到擒來!”
也就在這時,兩人幾乎同時看向派出所的大門。
張乾拉著杜鵑的手走了出來,後面跟著佟之春和佟方陽爺孫兩。
林慶的神色明顯陰冷了幾分。
易絕生則是往後坐,隱匿在了黑暗之中。
……
佟之春領著張乾和杜鵑上了路邊的一輛勞斯萊斯,按照張乾的要求,朝著紙羅街開去。
將張乾和杜鵑送到之後,他們就驅車離開。
當然,佟方陽續命的事情,張乾也記在了心裡面,解決完杜鵑的事情後,就會去幫佟方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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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門開了一半,杜鵑坐在桌子旁邊,明顯還有些畏懼。
張乾坐在了杜鵑的對面,拿出來了一張空白的符紙,讓杜鵑將掌印按在了上面。
分明,杜鵑的手掌上什麼染料都沒有。
可是符紙上,卻出現了一個黑色的手掌印。
黑色浸透出來,還有一種暗紅。
甚至還呈現出來了掌紋!
張乾微眯著眼,指著其中一條,說道:“這是姻緣線,這鬼東西做的很仔細,纏上了你的姻緣,讓你生了奸門痣,不過也多虧他的謹慎。”“你把手伸出來,讓我看看小臂。”
杜鵑抿著嘴,按照張乾所說的做了。
張乾卻又取出來了一隻毛筆,一個小小的木盒,開啟之後,裡面是鮮紅的硃砂。
沾了一點硃砂在毫尖,輕輕的點在了杜鵑的小臂上。
一點殷紅凝而不散。
張乾眼中多出了幾分欣喜,點了點頭。
“現在你和我說一下,這兩天,他都做什麼了!”“不管是任何事情,都不能隱瞞我!”
張乾鄭重的看著杜鵑的眼睛。
杜鵑強忍著惶恐,她抿著嘴,沉默了許久,才開口說道。
“前天你走了之後,我就沒有去學校,我想我媽媽也被嚇壞了,得陪陪她,然後我們又打掃了一遍老宅,就害怕留下什麼不乾不淨的東西。”
“宅子裡面沒剩下什麼,可很奇怪的是,我晚上睡覺的時候,卻感覺被一個東西壓在身上。”
“我當時很恐懼,掙扎著清醒過來,卻發現壓著我的,是一個帶著黑帽子,紅喜袍,穿著小黑鞋的男人。”
“他的模樣很陰森,還很恐怖,說我逃不掉,就算是死了,也一定是他的女人。”說到這裡的時候,杜鵑眼中的恐懼更多了。
“那天晚上,他給我穿上了一套紅嫁衣,還在我手上綁了一條紅繩,可之後我發現紅繩不見了。”
“等我早上醒來之後,我想要馬上找你,可手機沒有訊號,怎麼都發不出去。”
“我想要從宅子裡跑出去,可宅子更恐怖,明明都早上八九點了,天還是黑漆漆的。”
“我跑啊跑,不知道跑了多久,卻發現自己跑到了堂屋裡面。”
“到處都是紅布,張燈結綵的,那個鬼就站在我身邊,笑眯眯的看著我,我怎麼跑,都跑不出去了……”
“等到了天黑……他……就對我……”
說著,杜鵑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清淚。
她沉默了許久才繼續說完最後一句。
“第二天,李叔就穿上了那套衣服,把我叫了起來,說要帶我來學校退學,以後要跟他過日子的,不能呆在新川了。”
張乾聽完,沉思了片刻,然後點了點頭。
“這是夢魘,只是一場夢而已,實際上,還什麼都沒有發生。”
“他不會在你活著的時候碰你的,你還是活人,他已經成了鬼,人鬼殊途,是沒辦法交合的。”
杜鵑臉頓時就通紅,羞澀之餘,更多的還是惶然不安。
張乾笑了笑,解釋道:“說直白點兒,他還沒能破你的身,讓你做個夢,誤以為被他得手了而已,就可以讓你心如死灰,再加上一些刺激,你自殺之後,他才能夠得手。”
“這硃砂,又叫做守宮砂,古人用守宮血點痣,代表是處子之身。”
“我用這硃砂代替,用了青囊一脈的法器,效果要比守宮強烈。如果你被破身了,這硃砂應該散去才對。”
“被鬼在夢裡折騰,也不是事實。”
“很多人,應該都會做一些不可描述的夢。”張乾用一種略帶輕鬆的的調侃口吻說道。
杜鵑卻一下子就淚流滿面了。
她猛的撲進了張乾的懷中,哭的泣不成聲,好像要把壓抑的委屈,全部都發洩出來。
張乾則是輕輕的拍著她的後背:“放心吧,不會有事兒的。”許久後,杜鵑抬起頭來。
她眼中明顯恢復了很多生機。
不過,也有濃濃的擔憂:“小哥哥,那你快跟我回家好嗎,我怕我媽媽……”
杜鵑話沒說完,張乾目光一凝。
此刻,杜鵑的面相,又有了變化。
驛馬骨的位置,微微凹陷了下來。
這處面骨,代表的是家運和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