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樣玩他的話，很容易把他弄死的。”
泰賽一臉無奈的看著墨誠這樣玩弄著霍爾特，不過卻不是擔心霍爾特會因此而死亡，巨龍從來不會在乎泰坦的死亡。
他無奈的地方在於，經過墨誠這樣來回的折磨之後，霍爾特很明顯的昏迷了過去，並且看起來還要昏迷不少時間。
“你這樣弄得他昏迷過去，我還有事要問的。”
墨誠聳聳肩，“這可不能怪我，你讓我等你一會結果一等就是那麼久，我在皇宮裡面甚至還有宴會都給推了。而且這傢伙一開口就是什麼造物，雜種，怪物的稱呼往我頭上丟，我這樣弄他已經很客氣了。”
霍爾特似乎把墨誠當做是泰賽的造物，在墨誠將他帶到監獄的時候，言語之中更是將墨誠當做一件工具。
墨誠倒是能夠猜到對方這麼看自己的原因，多半是自己身上那混亂到堪稱悲劇的能力，但這並不代表他樂意被霍爾特這樣無休止的口嗨。
所以在泰賽到達之前，墨誠給予了霍爾特一些小小的懲罰。
如果不是泰賽想要從這名泰坦身上問出什麼東西，墨誠老早就用上的酷刑折磨了。
他身上的力量有不少可以用來製造讓人如同墜入地獄一般的折磨。
當然，折磨完之後活著是可以活的好好的，就是精神會不會徹底崩潰就很難說了。
泰賽沒有說話，先是上前去檢查了一番後，才鬆口氣，“還好，沒死，至少不用擔心【血色氣運】被觸發。”
“血色氣運？”墨誠重複了一次泰賽提到的陌生詞語，“那是什麼東西？”
“泰坦的種族特性，涉及到【命運】和【因果】的領域，也是他們能夠和巨龍進行對抗的重要因素。”
如果說巨龍是以其心臟作為力量之源，以大腦作為智慧之源，以這兩個源頭推動迫發而出的力量，便令他們站在了世界之巔。
那麼泰坦作為數量遠超巨龍的種族，他們個體的實力在沒有裝備和各種輔助下，是難以和同級別的巨龍抗衡的。
如果巨龍憑藉著自身個體實力的強大，完全可以用狼群戰法，去襲殺那些落單的泰坦，又或者是弱小的泰坦聚集地。
只要時間足夠，巨龍完全可以讓泰坦的數量降低到比自身還低的程度。
畢竟巨龍只要成長起來，實力都是有下限作為保底。
而泰坦雖然數量眾多，但他們的上限以及下限都要比巨龍低一個層次。
“那麼你猜一猜，遠古的那場戰爭，我們為什麼沒能夠滅了泰坦？”
墨誠看了一眼霍爾特，“是……血色氣運？”
“答對啦！”泰賽打了個響指，“獎勵你過陣子陪我去挖實驗室。”
回應他的是往腦袋上來的一拳。
如果說巨龍是遠古之時個體的巔峰的話，那麼泰坦便是群體的極限了。
每當一名泰坦非自然死亡，便會為泰坦這個種族提供一份【血色氣運】，而這份【血色氣運】會隨著泰坦死亡的越多，越發的厚重。
當到達一定的臨界點之時，泰坦之中便會誕生出【英雄】、【王】、甚至是【神】的個體。
這類強化的個體有著遠超一般泰坦的天資和實力，同時他們的死亡甚至會給泰坦種族提供更加濃厚的【血色氣運】。
當然這類【血色氣運】並非是永久的，它的存在更多是為了解決泰坦這個種族遭遇的難題，就像是某種彈黃一般的機制。
越是困難，甚至種族生死存亡關頭的局面，【血色氣運】的反彈便越是強大。
泰坦的數量越多，【血色氣運】便越是稀薄。
但反過來，若是泰坦的數量越少，【血色氣運】便越是濃厚，由此誕生出來的強者便是越強。
聽完泰賽的介紹，墨誠推了推眼鏡，“所以如果泰坦要是被滅族了……”
“那麼便會誕生毀滅一切的神明。”泰賽臉色十分嚴肅，“泰坦要是滅族了，【血色氣運】將會徹底爆發，將曾經一切敵視泰坦，殺戮泰坦的存在，種族，甚至一切都毀滅。那是立於所有泰坦屍骨和血肉之上的神明，不創造，不赦免，不回應，唯一的目的就是毀滅的神明。”
“眾神會讓這種神明誕生？”
“神明之中亦有等級，雖然你現在已經很強了，但關於神明的知識小龍崽你還沒接觸多少吧？”
對於神明的知識，墨誠的確沒接觸過多少，哪怕是在【異域】的時期，他對於神明也只有兩種判定，現在打得過的和以後才能打得過的。
泰賽豎起手指，彷彿認真教學的老師，“人類教會信仰的神明，各個種族的神明，原初便已經存在的神明，甚至泰坦血色氣運徹底爆發形成的毀滅之神，和我們巨龍如果登神，這些雖然都可以稱之為【神明】，但……”
泰賽笑了笑，指了指門外說道，“你現在是半神，外面的人類之中也有半神，你覺得你們處於一個層次嗎？”
“刨除掉光輝教宗這種可以用【神降術】打不過叫家長的，其餘的半神只要數量沒到兩位數，對我來說最大的威脅就是我得思考怎麼保護地盤不被打爛。”
對於墨誠來說，和自己實力極度不匹配的，大概就是自己的地盤沒有足夠強大的防護了，當然就一般半神而言也不會陷入到要面對兩位數的同級對手。
或者乾脆就是去面對神明。
“不過這些現在都不用擔心了。”泰賽話鋒一轉，“現在的話，就算泰坦滅族了，多半也只能催生出一個極其強大，並且能夠成神的泰坦。”
“為什麼？”墨誠問出來後，突然又想到了什麼，“龍狂星？”
“啊，沒錯，當初眾神在其他龍王登神前夕，將龍狂星放出，同時破壞掉巨龍可以登神的神位，理論而言現在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了巨龍可以成神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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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泰坦那邊，有一部分血色氣運被一位神明跌落神座作為代價，永久的消失了，泰坦的血色氣運有了缺陷，並且還被加上了鎖。”
泰賽做了一個上鎖的模樣，“泰坦個體死亡讓血色氣運進入到泰坦一族的血色氣運池子之中很容易，但是泰坦一族中的血色氣運池子想要向外流出，從而誕生出強者個體就難得多了。”
“龍狂星讓巨龍癲狂致死，枷鎖也讓泰坦失去了前赴後繼犧牲的精神和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