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去找易中海,要他兌現當初的承諾,但易中海哪裡顧得上她啊,自己家的事情還忙不贏呢。

“這事兒隨後再說!”

易中海這個月已經請了兩天假,他必須趁著這機會趕緊將張川的戶口給落實下來。

這樣上學的事情才不會耽擱。

一大媽更是看著秦淮茹沒有一句好話,不過,她現在有人養老了,心裡格外的高興。

懶得和秦淮茹計較。

“一大爺,你這樣做可就不對了,不能因為有了兒子,就厚此薄彼啊,當初您怎麼說的?”秦淮茹氣鼓鼓的說道。

“要不是你答應那些條件,我也不會和易勝利結婚。”

一大媽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秦淮茹,你別得寸進尺。”

“和你結婚的是易勝利,不是我們家老易,怎麼這錢就非得我們家出了?再說了,我們家川子馬上就要上學了,不得花錢啊?你再看看他身上穿的衣服,不得布票去買啊?”

“我們自己家饑荒,卻全貼補給你們?你們這臉咋就這麼大呢?”

“你誰啊,憑什麼來我們家要錢?我們欠你的嗎?”張川也是小臉兇惡的看著秦淮茹,他是知道好壞的,面對外來敵對的時候,自然一致對外。

一大媽見狀心中更是欣喜,“幼幼幼,這孩子,真是聰明。”

“沒錯,咱家不欠她的,這叫什麼?無理取鬧,別理他,早點睡覺去,明天讓你舅舅帶你去學校。”

“我和你說,那學校是咱們這一片最好的小學,叫朝陽小學......”

一大媽笑著帶著張川去裡屋睡覺。

原本擱出來的這間屋子是給聾老太太住的,後來聾老太太自己跑傻柱那邊去了,現在正好給這孩子住。

易中海看著這孩子,心裡也是一陣的高興,“真乖!”

秦淮茹卻是氣的胸脯漲大了兩圈,緊咬銀牙,“一大爺,你......你翻臉不認人,我讓易勝利和你說。”

眼見著在易中海這裡討不到好,她想起來一個人,就是二愣子的易勝利。

兩個人的力量總比一個人大。

......

半個小時沒有到,易勝利到了,他一進院子就扯著嗓子喊易中海。

“爹!”

“爹......我過來了。”

易中海臉都綠了,“不是,你瞎咋呼啥呢?誰是你爹?”

“你就是啊,前幾年你答應我爸媽了,以後我給你養老送終,你不是我爹,誰是我爹!”易勝利甕聲說道。

“別,可別,我可沒有你這麼大的兒子......”易中海氣的臉上的肌肉直跳。

說話的功夫,他還不忘往屋子裡面看了幾眼,然後關上了門,有些話,不能讓張川聽見。

從剛剛發生的這件事情,他就看出來了,這孩子懂事兒,但同時也敏感,容易多心。

易勝利卻是一點也不害怕,見易中海如此,聲音反而更大了,

“爹,你不能因為有了親外甥,就忘了我啊?總得有個先來後到不是?”易勝利那嗓子,就像是破鑼一樣,“再說了,以後等你死了,按年齡來說,那也肯定是我給你摔盆啊!”

易中海一聽,臉一下子扭曲了,“滾!趕緊給我滾。”

有你這麼說話的嗎?

什麼叫做等我死了,給我摔盆......你這是咒我快點死是吧?

“爹,我不是這意思。”易勝利雖然生瓜蛋子,但此時也意識到自己說的有問題,連忙改口說道:“您帶回來張川的事兒我也聽說了,他不叫你爹,我叫啊!”

“爹!”

“你聽聽,這多親?“

這功夫,院子裡面的人不約而同的全都豎著耳朵聽著外面的動靜。

更有甚至,已經睡下了,卻窸窸窣窣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走了出來,看熱鬧。

“幼,易中海這是......又多了一個兒子?”

“熱鬧了,以前老易發愁沒有養老的,這倒好,一下子來了一雙,選不過來了。”

“這就是命......”劉海中透過窗戶,臉上笑著褶子堆起來老高,對著二大媽說道:“我倒要看看老易怎麼處理。”

易中海看著眼前這生瓜蛋子,“這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兒,你先回去,等天亮了,我去找你,行不?”

他的想法是先讓易勝利先回去,明天自己去他家裡說這件事情,省的四合院裡面的大夥兒看熱鬧。

“爹誒,您答應我的事情,可不能這麼算了啊,要不然我這媳婦不黃了嗎?”易勝利往易中海的門口這麼一坐。

不走了。

“你......”易勝利擺明的不配合,氣的易中海肺都快氣炸了。

“你別聽秦淮茹瞎說,誰說彩禮的錢我不出了,只是眼下我這手頭緊嘛,等發了工資,我第一時間給你補上。”易中海無奈的說道。

“哦......”易勝利挑了挑眉頭,“爹,你要這樣說的話,我就沒有什麼話說了。”

稍稍考慮之後,易勝利覺得既然易中海都答應了,他在這兒似乎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哼”了一聲,扭頭就走。

連和易中海客氣一下的態度都沒,把易中海氣的臉色越加的難看。

“什麼玩意兒?”

幸虧張川成了自己的孩子,要不然靠著這生瓜蛋子給養老,估計活不到老,就被氣死了。

扭頭,發現一大媽從屋裡面出來。

“川子睡下了?”

“睡下了!”一大媽指了指易勝利的背影,“你答應他了?”

“我不答應他,能行嗎?這生貨,你又不是不知道,還不知道鬧出什麼事情出來呢?”易中海一臉無奈的說道。

一大媽的臉也是變了好幾次。

最終只能嘆了口氣。

“當初怎麼就想著讓他給養老了呢?這不是給自己添堵嗎?”易中海後悔不迭的暗罵自己當初做這事兒欠考慮。

此一時彼一時。

人就怕有比較,當有更好的選擇的時候,當初你認為還不錯的東西,棄之如敝履。

......

再說,賈家這邊。

秦淮茹一直盯著易中海這邊。

眼見易中海一口答應了下來,她這才算是滿意,至於易勝利,原本還想動手動腳,但被她給拍了幾下之後,也老實了。

然後扭著大腚回了自己屋子。

第二天,

易中海先是街道辦,將剩餘的手續給辦了,然後將張川給送到了學校,隨即又去了菜市場,買了一些肉回來。

他們兩口子,平時的時候都不捨得,但為了張川,咬了咬牙買了二斤肥的。

偏巧碰到王平安也在買肉。

“平安,你怎麼買了這麼多骨頭?”易中海一臉不解的問道。

“回去熬點大骨湯。”王平安笑著說道,後半句他沒有說,下奶!

易中海卻是不住的搖頭,在他看來,這就是敗家子的行徑。

這年頭,

買肉,實實在在的肉才是王道。

至於上面沒有幾兩肉的骨頭,賤賣都沒有人要,哪像後世,排骨比肉還貴。

等易中海又買了一些雞蛋,回到院子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快晌午了,張川也已經被一大媽給接回來了。

“舅舅,怎麼買了這麼多的東西?”張川一臉驚喜的跑過來,這幾天,在易中海家裡吃的,比他以前一年吃的好東西都多。

“你正是長身體的時候,就要吃好點。”易中海笑的合不攏嘴。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第一需求就是吃。

特別是一年都吃不到幾個雞蛋的人,易中海這下子滿足了他的所有期許,張川眼中的光芒都變的不一樣了。

而易中海對門的賈張氏和秦淮茹卻是不舒服了。

特別是秦淮茹,

你昨天不是還說著手頭緊嗎?今天就大魚大肉的買回來,這不明擺著忽悠人呢?

賈張氏心裡也是憤恨不平,“秦淮茹,你去找易中海要一點肉回來。”

在她看來,

張川都七八歲了,吃點粗糧就行,肉和雞蛋,應該拿過來接濟自己的大孫子才行。

這一次,秦淮茹不僅沒有覺得賈張氏無理,反而覺得就該如此。

你易中海明明都答應好的,卻出爾反爾,所以也是越想越生氣。所以,直接就走了過去,陰陽的說道:

“一大爺,這日子過的不錯啊,這又是肉又是雞蛋的,這手頭哪裡緊啊?”

“我得去告訴勝利,讓他過來看看。看他爹是怎麼忽悠他的......”

易中海的嘴角不由抽搐,“秦淮茹,你......”

秦淮茹卻打斷他,繼續說道:“一大爺,你家的日子是日子,我們家就不是日子了?天天吃玉米麵窩頭,棒梗連著好幾天都沒有奶喝了。”

“您就這麼眼睜睜的看著?”

易中海那張老臉通紅,此時正是飯點,院子裡面的住戶,不時的從中院路過,這讓他的臉愈加的發燙。

“別......別去找勝利了,我給你一斤肉!”

易中海咬著後槽牙,無奈且不情願的將肉拿到廚房,用刀挒了一半,秦淮茹拎到手裡,掂量了一下,然後又從易中海的筐子裡面,拿走了兩個雞蛋。

這才罷休。

這一切都落在了張川的眼底,

他攥著自己的小手,緊咬著自己的小牙,氣呼呼的問:“舅舅,她是誰啊?憑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咱家要東西?”

“她......”易中海竟然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向張川解釋。

總不能說,在你之前,我還有個養老送終的“兒子”,結果你來了,把這所有的事情都打亂了造成的吧?

......

如果事情一直這麼發展,秦淮茹還真的就訛上易中海了。

直到接下來的一天。

秦淮茹從外面回來,發現在屋子外面曬太陽的棒梗,不見了,她的腦子“嗡”的一聲。

等她找到四合院外面的老井的時候,整個人一下子驚住了。

“張川,你幹什麼呢?”

“......”張川這小子看見秦淮茹到了,扭頭就跑。

當初,四合院以及周圍的街坊鄰居都是吃這口井水裡面的水,但後來有了自來水,為了怕出現意外,這口老井早就被易中海和劉海中他們給封住了。

誰料,

今天那蓋著井口的蓋子竟然被掀開了一個很大的縫隙,而棒梗就在離著不遠的地方趴著。

這可嚇壞了秦淮茹。

秦淮茹氣急敗壞的拿起來擀麵杖,攆著張川打,“你個喪盡良心的東西,咋這麼狠心啊?”

“說,這蓋子是不是你開啟的?”

就在這時候,賈張氏也回來了,聞聽這話,臉色也是狂變,看著張川也跟著秦淮茹一起打這孩子。

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打得過兩個成年人,

一大媽聽著張川在外面哭喊,不禁跑了出來,上前拉秦淮茹,易中海也隨即出來,上前拉賈張氏。

“別打,賈張氏你幹嘛呢?再打......我可還手了啊!”易中海氣急敗壞,這孩子自己都不捨得打,你竟然拿著東西往身上揍。

這不要了易中海的命了嘛!

賈張氏哪裡能聽得進易中海的話,依然朝著張川的身上打去,易中海氣急之下,一腳將賈張氏給踹翻在地。

場面霎時間亂了。

賈張氏從地上爬起來,也不打張川了,而是拎著東西,朝著易中海頭上打。

秦淮茹也是朝著易中海連撕帶扯,將易中海鬧的灰頭土臉。

等院子裡面的住戶們聽著聲音出來,看見這場面不禁全都愣住了。

這尼瑪......咋又打起來了?

還是閻埠貴喊著大夥兒將兩家給分開,“老易,到底因為啥事兒啊?”

一大媽:“她們兩個這麼大的人了,打我們家一個七歲的孩子,你說她們還是人嗎?”

“人?說起來是不是人,你先問問你們家這孩子,他要把棒梗弄井裡面,我們不打他打誰?”秦淮茹臉紅烏青的叉著腰罵道。

賈張氏也指著已經被掀開一半的井口對大夥兒說道:“是非曲直,你們自己看看,咱院子裡面出了這樣狠毒的狼崽子,以後這院子還安生得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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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易中海,你還指望他養老呢,說不定哪天,你不如他意了,他把你們兩口子都給掐死咯都不知道。”

易中海和一大媽看著被掀開的老井,眼珠子瞪的老大。

特別是一大媽,乾嚥了一口唾沫,臉異常的難看。

賈張氏得勢不饒人,“就這樣還護犢子呢?連教育都不會,遲早出大事兒......”

劉海中澹澹的說了一句,“老易,這就是你們細節的問題了,我覺的有必要開個全院大會,批評一下張川!”

“要不然,這院子可不敢讓這樣的人留下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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