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白玉堂回來了,果然驚了那家夥一跳,脫口問:“什麼?”
這邊我自是一直豎起耳朵聽的,此刻聽聲音已經轉過頭去。
甚好。
我趁機吸一口氣,膝蓋向前用力的一頂,只聽得耳邊“啊……”的一聲悶哼,那握著我的雙手一緊又鬆開。
我情知已經得手,便不管不顧地向前撲出,“噗通”一聲跌到地上,幸虧是木地面,匆忙裡也不覺得怎樣疼。爬起身來,向前就跑,身子撞上桌子,發出“嘩啦”一聲,有茶杯茶壺之類紛紛跌落,好大聲響,我不失時機亦張口大叫:“救命啊,救命啊,快來人啊!”
雙手按著桌面,試圖拐過去找到房門口跑出。
身後恨恨一聲:“賤人,居然想讓我斷子絕孫!看我怎麼招呼你!”
頭髮一疼,似乎被人扯住,向後一拉,我的腰間又撞上桌面,一聲悶哼,身子搖晃不定之間,滿心只一個念頭:我命休矣。
只不過,假如是被這採花賊蹂躪而死,那……可真是不如不死……我還是苟活著為好……
正想著,只聽得一聲清叱,我的身子忽然被鬆開。
昏頭昏腦,不知撞到哪裡,手足兀自在拼命掙扎,卻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說:“不要慌,是我!”
我一怔,旋即明白過來:白玉堂!
是白玉堂。
一時之間滿懷悲酸悽楚,恨不得大哭一場,胸口湧動,悲憤莫名,只好緊緊地拽住身邊這人的衣裳,直讓他寸步難移。
白玉堂劈頭罵說:“你這不長眼的賊人,這樣的圈套你也中,你該死你知道不知道?”
我緊緊地抱住他,一點兒也不放鬆,生怕他跑了。
那邊採花賊冷笑一聲:“白玉堂,你倒是長眼,選的好個絕色紅顏知己啊。”
白玉堂不驚,說道:“少說廢話,五爺勸你趕緊束手就擒,別費五爺的功夫!”
“要我束手就擒,你是做晴天白日夢!”
“該死的賊人!”白玉堂怒,大概是從無人敢面對面衝撞他,身子向前一動,便是個想要衝過去跟他生死搏殺的模樣。
我大驚,叫道:“不要走不要走!”
“你放心,五爺是想拿下他。”白玉堂說。
可是我怎能放心,尚且心有餘悸,頭皮還在隱隱作痛呢,只好拼命搖頭:“我不要你離開。”
白玉堂一時無聲,那採花賊哈哈大笑:“好一副感人至深的場景,白玉堂,你就老老實實地呆在這裡,看大爺是怎樣個揚長而去吧。”
“你站住,混蛋你敢走!”白玉堂大叫一聲,似乎跺了跺腳。
但是無用,採花賊似乎縱身而出,這邊白玉堂嘆一口氣,忽然雙手抱住我腰間,我驚問:“你幹什麼?”
“別擔心。”他很快說道,雙臂用力,已經將我抱了起來。
身子晃晃悠悠,被他抱著,似乎騰空而起,又似乎憑空降落,真是刺激。
只是看不到,等他落下腳來,我卻聽到耳畔,一陣陣的兵器相交聲響傳來。
“叮叮噹噹!”交織著人聲隱隱。
我聽到白玉堂驚喜交加叫道:“柳兄!”
我正在猜測他所叫的這位柳兄是何許人也,莫非是柳藏川那麼巧合麼?果然,那邊有人答應:“白兄,這便是那個陷害你的採花賊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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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廝,柳兄不要客氣,儘管拿下他,生死不計。”白玉堂喜氣洋洋。
我被他抱在懷中,耳邊聽到兩人對話,忽然想起一件事來……
“白少俠……”
“何事?”
“我現在,是何樣子?”我問,忐忑不安。
白玉堂忽然無聲。
我的心慢慢地往下沉,終於又問:“白少俠,那賊人對我動手的時候,你是剛剛回來的麼?”
希望我的猜測不要變成真實,但是,奇怪的是,最近的事情是這樣的,假如我有什麼不好的預感,那預感,往往就會成真,TMD,要是美夢也如此,那天下該多麼大同。
只能高唱:我沒那種命啊……輪也不會輪到我……
唉。
果然,那邊白玉堂的聲音有些古怪:“我……我不知道你是……不然的話我也不會……”
他斷句斷的很有水平,我聽得淚珠紛紛。
“這麼說,你是早就回來了麼?”
“也不算很早,只是,聽了一些話……”
“那你已經知道我……”
“我先前真的不知道你是女兒身。”他似有些大聲。
我嚇一跳:“白少俠,請你放低聲些,好麼?”
白玉堂訕訕地:“怕什麼,這裡也沒有其他人,更何況,那採花賊也已經是知道了的。”
我嘆,難道事情真的要從此揭穿?可是,現在不是時候。
只好說:“請白少俠替我暫時隱瞞,可以麼?”
白玉堂問:“為什麼?你是女子,怎可為官?讓你瞞了那許多人,已經是驚世駭俗,更何況展昭還曾為你下屬,哈哈哈真是趣事一樁。”
他忽然興致高昂。
我甚至已經能夠想象他向展昭揭穿我是女子時候,那種戲謔得意的眼神。
“白少俠!”我提高聲音。
“呃……”白玉堂清醒過來,“暫時隱瞞,也並無不可,只是……”
我都也知道,以他的這種個性,要他久久瞞住一件事情,很是不易,可是,能捱一時是一時。
“請白少俠暫時答應寧歡。”我眨眨眼睛,明知道看不到,只求他一個承諾。
“好,好吧,五爺就暫時答應你……不過……”他忽然話鋒一轉。
“怎樣?”
“你這就算是欠五爺一個情了。”他又得意說。
我松一口氣:“那是自然的。”想了想,又問,“白少俠,我現在的樣子,可妥當嗎?”
白玉堂頓了頓,忽然咳嗽一聲:“呃,不太妥當。”
“怎樣?”我急忙問。
“你的頭髮散開,先前不曾注意,現在看來,還真是女子的樣子,另外,領口也……”話語變得十分遊弋。
我下意識伸手摸向領口去,先前跟採花賊鬥在一起,自然有些差錯,果然領口敞開了不少,不知被白玉堂看了多少去,我紅著臉,將那邊整理妥當,又伸手,將一頭亂髮揪起來,在頭頂上勉強的挽起一個髮髻。
做這些的時候,完全沒有想到白玉堂是抱著我的,做完了之後,才醒悟過來,訕訕說:“白少俠……那個,你可以放開我啦。”
“嗯,好。”他痛快答應,放我落地。
我雙腳落地,忽然覺得腰間無比疼痛,不由地痛的悶哼出來,微微彎下腰來。
“你怎樣了?”白玉堂忙問,一雙手探過來,將我扶住。
“腰間,疼。”我簡短回答,嘶嘶吸氣。一邊想到,方才跟採花賊“大戰”之時,腰曾三番兩次撞上桌子角,唉,莫非我受了傷了麼?
白玉堂自然是不便替我檢視的,手扶著我的雙臂,說道:“小心些,站住了。”竟有呵護之意。
而那邊,叮噹對敵的聲音仍在,我聽到那採花賊喝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何要攔住我不放?”
柳藏川說道:“我的名字,你沒有資格知曉。”語氣淡淡,卻是一股傲然。
我心頭擔憂,聽聲音兩人同這邊並不很遠,不知柳藏川對我的樣子都看了多少,會否起疑心,對我跟白玉堂的談話又聽了多少,會不會聽到關鍵的,另外就是,我很怕,那採花賊會將我的真實身份說出來,那麼……日後不再入汴京為官便好,若是被安樂侯捉回去,同柳藏川再相見,那可就熱鬧了。
“白少俠,他們戰的怎樣?”看不到,自然也聽不出,只好問白玉堂。
身邊的這位爺倒是很淡定,冷哼說:“那小賊不是柳兄的對手,不出十招,必然被柳兄擊倒。”
我不語,只揪著心等候,這感覺如履薄冰,十分煎熬。
那邊刀兵相交的聲音越發的激烈了,我聽到採花賊叫道:“你這劍勢……啊……你是錦淵樓的人!”
他的眼光竟然不錯。
柳藏川說道:“你不配提錦淵樓三字。”
採花賊說道:“錦淵樓又怎樣?錦淵樓的少主不也是一名重犯麼,大家彼此彼此。”
柳藏川冷哼一聲,採花賊說道:“看你的樣貌……難道你就是……”
柳藏川喝道:“少說廢話,受死吧!”
採花賊叫道:“果然是你!前些日子聽說你被人劫走,主審你我案件的官員也因此被革職查辦,你我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何必互相為難?”
柳藏川還沒有開口,白玉堂說道:“呸,你這腌臢的蠢貨,誰跟你是一條船的,主審的官員就在此地,看的清清楚楚,柳兄是被冤枉的,你可是十足的惡賊一名!少來胡說八道。”
他對柳藏川的印象甚好,出口便替柳藏川辯駁,我聽了這話,心頭卻大叫一聲:“不好!”
先前還央求白玉堂將我的身份保密,下一刻他就毫不猶豫戳穿了出來,柳藏川自然不懂得其中關竅,但是那採花賊……
“什麼?主審的官員在此?是誰?”採花賊大叫。
我一時慌張,只盼自己隱形。白玉堂也反應過來自己說錯話,竟不能回答。
採花賊沉默片刻,忽然大笑:“莫非你說的是他?他明明是個……哈哈哈哈……難道你們都沒有看出來麼?他明明是個……”
雖然看不到東西,我卻仍舊無助地閉上眼睛,慘烈慘烈,怎一個慘烈了得。我簡直不忍看,也不忍心聽。
那個答案,呼之欲出,出則日月無光。
與此同時,身邊白玉堂忽然身子一震,叫道:“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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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昨天開始昏昏睡,昨晚本想起來加加更的,結果昏昏沉沉睡過零點,今日手指仍舊在腫,走路一瘸一拐,但願無大礙,伸手來超出尋常規模的群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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