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林陽,很顯然韋柏翹與馬靄琳這兩個未來的新扎師兄以及陀槍師姐都有很多問題想問。

反而鍾立文對此有些不服氣:“是不是真有這麼厲害呀。我才不信呢。”

林陽聽了倒是笑道:“這,倒也沒什麼好給你證明的。”

鍾立文這時候倒是伸出手:“吶,什麼都別說,掰手腕贏我先。”

“掰手腕厲害就能當警察,那我們還訓練什麼。”韋柏翹看到這裡倒是搖頭。

“話不能這麼說啦。師兄既然這麼優秀,那肯定體能優秀過我,既然如此,不會不敢和我掰手腕吧。”

而程貝兒是瞭解鍾立文這個傢伙的。鍾立文這人是個很不錯的傢伙,但怎麼說呢,就是人很衝動,而且顯得有點自大。

此時程貝兒是擔心林陽討厭這個傢伙,但沒曾想林陽反而是笑著坐下:“那儘管試試。”

說真的,林陽若是想,他可以【變化自在】成正義哥或者“棟篤神探”裡莫作棟的同事大只老,那掰手腕不是十拿九穩。

但林陽沒這麼做。

或許應該說,他對於自己本身的體能也還是很自信的。

貞貞顯然也不怕林陽出糗,畢竟在她看來林陽就是“所向披靡”的好吧。

這顯然不只是因為“情人眼裡出西施”,更多的還是一種信任。

而果不其然,林陽掰手腕是左右手都把鍾立文給碾壓了。

“師兄,好體能~”

“其實立文有句話說的對,體能對於我們警察,尤其是刑警是相當重要的。畢竟你能靠頭腦找到賊,但你得有體能追賊不是。”

林陽說到這裡倒是覺得有點對不起莫探員,畢竟莫探員的體能的確是比較的另類些……

鍾立文顯然是輸得起的人,這裡倒是連連說了兩聲佩服,而後看起來也沒怎麼受過打擊。

顯然對於鍾立文而言,林陽成了他追趕的目標了。

結束了聚會,送別了三位學警,程貝兒倒是錘了下林陽的肩膀:“可以喔,沒曾想你的體能這麼好。”

貞貞這時候卻眼睛一眯,笑道:“怎麼?你男朋友的體能好不好,你這個做女朋友的不知道?昨晚不是體驗過了嘛。”

程貝兒聽到這裡自然是老臉一紅,而後開始追著貞貞嬉戲打鬧:“好啊貞貞,你開始笑話起我來啦。”

“剛才……只是借你的身份掩飾,沒有其他意思……畢竟是我訓練時說順嘴了,說我有個男朋友當警察。”程貝兒此時對林陽解釋的時候倒也是有些許臉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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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貞貞顯然“挨“了程貝兒一通打以後是沒有學乖的:“不對呀貝兒姐,也就是說沒有昨晚的事,你也已經把小林子當男朋友了?”

這麼一說程貝兒明顯已經是羞的像鴕鳥一般將頭埋起來了。顯然沒想到自己聊天貌似聊爆了。

“總之……等我從警校畢業再來談論我們之間的事……”

程貝兒說到這裡是勾了勾手指,示意林陽湊上前。而林陽先是疑惑,但沒曾想等自己彎下腰,卻是被程貝兒吧唧了一口。

“記住啦!這段時間可別再勾搭其他女仔了!不然回來我可是要大刑伺候!”

說完,程貝兒竟是拉著貞貞一同上了車。敢情是趁著貞貞家裡的車到了,是對林某人又耍了一次流氓。

依稀間,林陽聽到貞貞在那裡大喊:“不公平,我還沒親呢”之類的話,這車便已經開走了。

“小子,傻眼了?”奈特此時是偷笑道。

“傻眼倒不是。你說被她這樣,弄得我現在扯旗了怎麼辦?”

“你小子現在都不帶掩飾了對吧。對我都開始說這些了?”

“你都相當於是阿飄,和你說了你還能報信?”

和奈特扯了兩句之後,林陽倒是摸了摸肚皮。

“說起來剛剛就喝了酒,沒有吃東西喔。有點肚子餓了。”

“那你想去哪?”奈特明白林陽不只是肚子餓了,顯然是還有什麼想要說的。

“昨晚去的那家酒吧,他附近我記得是有間拉麵店的對吧。”

“這你都記得?”

奈特明白,林陽這是要探探那家酒吧的底了。

“不過你讓我去探視,距離夠不夠?”

“一定夠。我將【驅使】已經直接升到七級了,現在的範圍可以探聽我方圓兩公裡。你儘管去,超過距離算我輸。”

“這也行?”

奈特曉得,若是兩公裡的話對他而言算是好事。

畢竟這意味著晚上在林陽睡覺的時候,他閒來無事可以去更遠的地方逛逛了。

奈特早就明白情況了。基本上他們這些靈體就是因為林陽的存在才會出現的。也就是說是林陽喚醒了他們。

那換言之他們無法獨自離開林陽的範圍。而現在最遠是到了距離兩公裡。那奈特晚上顯然也能去附近更遠的地方看看。

“不過說起來,這些天都沒見到賴西那只肥貓,這是去哪了?該不會被貓販子逮走了吧。”

“應該不至於。西哥走之前說了,他要離開幾天。我想應該是去見他的米飯班主了。”

【米飯班主”是一句白話,意思是“賞飯的老闆”。而且港島的電影中經常會出現“米飯班主”這個詞,而從字面上來看,就是發錢給別人買米飯吃的那個人。

白話的書面語法與現代中文通用書面的區別主要體現在詞句順序、虛詞、副詞、部分形容詞、助詞及其放置方式上,複雜而不可或缺的語氣助詞也是白話的一個特色,所以普通話中“賞飯的老闆”在白話中就會被讀作“米飯班主”】

林陽此時來到酒吧附近的拉麵店,而與此同時,【驅使】發動,奈特是直接穿牆走進了附近那家林陽昨晚出事的酒吧。

林陽進的這家拉麵店倒不是日式拉麵店,而是華夏傳統風味的拉麵。

港島這邊主食自然是以米飯為主。不過一些麵食也是很受歡迎。比如細蓉,也就是雲吞麵。

不過這裡的面,林陽曉得老闆是來自川渝地區,顯然風味都是麻辣偏多。

現在是晚上九點,還是附近酒吧人正嗨著的時候,這店裡加上林陽倒是只有五個客人。

其中三個人是一夥,還有一個和林陽一樣,是單獨來的人。

三個人明顯是年輕人,兩男一女,整間店裡都能聽到他們的說笑聲。而看年紀以及他們的打扮,林陽覺得這三人應該都還是高中生。至少這三人裡有一個還是穿著高中的校服。

而還有一位是中年男子,林陽看他的樣貌,倒是非常普通,四十多歲的年紀帶著一個老土眼鏡,甚至於稍顯凌亂的頭髮已經隱隱讓人感覺有點微禿。

而這中年男子是在林陽入店以後才後腳到的店裡。

見老闆和他說了兩句話,叫其陳老師,林陽覺得這個中年人或許還真是一個教師。

“老闆,照例,我要一份擔擔麵。”

林陽顯然第一次來,還在糾結點什麼的時候倒是聽那中年男子陳老師這麼一說,林陽倒也同樣點了份擔擔麵。

大概是見林陽和他點的一樣,兩人的座位又只隔著幾個位子,便是相互看了一眼,隨即點頭示意。

“誒?你就要回去了?可真沒趣呀你。”這時林陽聽那三人當中的女生說道。

“就是呀阿強,現在回去有什麼意思呢。才九點多。”

“我媽十點多就要到家了,讓她知道我晚歸,那可死定了。”

“不是吧,都幾歲人了居然還怕阿媽?”

“明天還要上學的呀。好了,我得回去了。”

“上學?說的我們不用似的。你說你成績這麼好,讀這麼多書有什麼用呢?沒聽過一句老話嘛,叫什麼百無一用是書生。讀這麼多書沒鬼用的。”

那個穿校服的男生明顯有些左右為難。或者應該說,他並不想被當成是一個“無趣”的人。

但沒等這個男生說話,林陽此時沒想到,那個在他看來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此時一邊吃著桌上的花生米一邊娓娓道來:

“百無一用是書生?經常把這句話掛嘴邊的人都是不讀書的。

很多人批評或者嘲諷讀書人,常用的一句話就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顯然,在絕大多數人的意識中,百無一用是書生,就是說書生沒有用。只不過呢,其實這種理解並不對,原話並不是這個意思。這麼理解,屬於斷章取義。”

林陽聽了自然是不禁一愣,這個中年人自打開始說話,店內所有人都開始很安靜聽他說話。

“這句話出自黃景仁的《雜感》,正所謂:

仙佛茫茫兩未成,只知獨夜不平鳴。

風蓬飄盡悲歌氣,泥絮沾來薄倖名。

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

莫因詩卷愁成讖,春鳥秋蟲自作聲。

黃景仁,字仲則,是清代常州府武進縣人,家裡很窮。在他成年之前,祖父母、父親和哥哥都去世了,全靠母親拉扯他。9歲的時候,他因為聰明,被譽為神童。

那年他去參加應試,住在江陰樓上,樓上很冷,他裹著被子,被其他人嘲笑。黃景仁吟出一句“江頭一夜雨,樓上五更寒”,合情合景合理,小小年紀出口不凡,實在難得,眾人讚歎不已,紛紛說他是神童。

16歲時,他去參加童生試,在3000人之中奪得第一名,考上了秀才。由此,黃景仁更加出名,大家都以為他前途無量,考取舉人、貢士、進士也應該不在話下。

誰知道19歲那年,黃景仁去參加鄉試,結果卻失敗了,連個舉人都沒考中。

試想一下,你從小被人叫神童,各科成績都第一,中考時更是第一,上了高中你成績也很優秀,高考前老師都以為你能考上重點大學,結果後來發現連個好大學都沒考上,你會不會心裡滴咕?

黃景仁相信自己胸懷大才,連包世臣都贊他,說他是“乾隆六十年間,論詩者當推第一人”。然而,黃景仁此時遭到打擊,巨大的心理落差讓他憤憤不平。於是,黃景仁寫下了這首《雜感》,抒發心中不平之鳴。

那麼百無一用是書生,是黃景仁在說自己沒用?並不是。

而這句詩完整的是‘十有九人堪白眼,百無一用是書生’。這兩句,並不是詩句作者看不起人,更不是看不起讀書人,而是出於憤慨和狂放,也是自嘲,是說給自己聽的。

世上十有八九的人,都是只配別人用白眼去看待,而百無一用的人,則是書生。其實,黃景仁是在說,世間大多數人我都看不起啊,雖然我只是個沒用的書生。這是自嘲,他不是真說自己沒用。

很多人不得志之時,或者自謙時都會說,‘我有啥用呢’‘我只是一介布衣,沒什麼本事’,當真你就輸啦。實際上人家可能心中一直有大志,也沒放棄,只是一時失意,感慨一下。

而總體來看,這首詩可以簡單理解為:

我一事無成,發個牢騷,飄泊不定,人生不順,我這個讀書人真是沒用啊,不過,我並不擔心以後,連春鳥秋蟲都能發聲,我當然不差,所以我還是會堅持發聲,相信自己很有用。

那麼你們現在還覺得‘百無一用是書生’,是黃景仁在罵書生沒有用嗎?是他在說自己沒用嗎?

顯然不是。相反,這句應該視為勉勵,因為表面是自嘲,但實際上是鼓勵自己。

不過有的人嘛,真的就沒讀過書,亂用詞語,惹人笑話。”

林陽聽到這裡都差點要拍爛手掌了,畢竟這個人洋洋灑灑說了這麼多,不帶停頓,還說的有理有據。

不過嘛,這解釋完說的最後一句明顯讓剛才這麼說的男生有些惱羞成怒。

“你在瞎說些什麼!這有你的事麼?”

“你們不讓我的學生回家,當然有我的事啦。對吧,餘文強同學。”

“陳老師……”那個叫阿強的男生沒曾想還真就是這個陳老師的學生。

“回家去吧。”

“是……”那叫阿強的男生也是先行回家了。

“我當是什麼人,原來就是個教書的?你是阿強的國語老師?”

“年輕人,我的確是你口中阿強的老師,不過我不教國語,我是教化學的。”

不知為何,林陽突然覺得面前的這個男人不像是普通老師這麼簡單……

他覺得自己怎麼的也是遇到牛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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