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臥槽?
“我現在進入李少辰的家了。這麼多的錢,早知道那時候我就該跟著這位李董事長混的。”
奈特說到這裡甚至不禁嘆息。
“的確,你跟著那幫賣器官的,老了二十歲不說,錢沒賺著那幫人還想將你滅口。”
“別嘲諷了大神探。老子已經夠慘了。你像現在,還得給你打工。”
奈特穿門而入,倒是疑惑:“李少辰家這麼大,卻沒有一個傭人,這本身就很奇怪了吧。衛生都是自己搞的?而且現在這大富豪還敢一個人住?忘了以前發生的某鉅富兒子被綁架的事件了?”
“說明他家裡本身就有什麼秘密。而且他本身也有專門的人保護。”
林陽意有所指,指的自然是安娜。
而且李少辰本身就不是普通人。是自詡為“藝術家”的連環殺手。
“所以下雨了,我們的李董事長人在哪裡呢?”
奈特此時吹著口哨走在屋裡。也得虧常人不可能看到奈特,也聽不到他的聲音,要不然憑這傢伙發出的動靜,就是任誰都發現了的。
不過奈特吹的這個口哨倒是讓林陽聽了不禁皺眉。
這讓林陽想起了自己曾經體驗過的死者的死亡經歷,而誠仔的父親,讓誠仔成為連環殺手的那個人就是吹的這個口哨。
“你這口哨,是誠仔教你的?”
“沒錯。怎麼?你聽過?”奈特此時倒是停下腳步。
“我大概找到李少辰了。”
“我想你應該是發現了地下室或者密室之類的吧。”
“你又知道了?”奈特覺得這林陽倒像是開了掛一般。
“你都說了,他的家裡沒有傭人,也沒有其他人。那不就是怕別人發現家裡的秘密嘛。”
“發現了一處密室。開關在哪我是沒找到的。但我可以直接穿過去。”
而就在奈特穿牆而入的時候是突然說了句“臥槽”。
“你這一驚一乍的,又怎麼了?”
因為這聲臥槽,林陽保溫杯裡的茶都差點灑了。
“怎麼形容呢……我們的李董事長正在……”
“正在做什麼?”
而林陽自然也能接收到奈特那邊的聲音了。
“吃飯啦。吃飯啦。下雨天的時候,大家一起吃飯……”
“我在裡面發現了一些假人……不,與其說是假人,倒不如說這些人應該是曾經存在過的。至少面部輪廓不像是虛構出來的人物,很有特點,像是取自存在的人的面部輪廓。
不過裡面沒有安娜小姐。這我就不懂了,裡面也有一些女性對吧,但我覺得沒有安娜小姐漂亮才對。”
林陽自然曉得,安娜之所以不在,是因為被“開除”了。
“然後李少辰是在和她們一起吃飯。”
“這個密室是不是聽不到雨聲。”
“的確,完全聽不到。而這裡面還有他的展品,挺多的,上百個應該有……我看看,這東西是人皮,還有……咦~”
“咦什麼,你見到了什麼?”
“見到了小兄弟,不止一個……而且都是天賦異稟的那種。我覺得還好你不在,要不然這車裡應該是要坐不下了。”
林陽明白奈特的意思。奈特說的就是這些收藏品是來自死者的。上百個收藏品,也就是說……
那的確是坐不下了。
那麼這滿屋子的證據,李少辰的膽子倒也是真大。就真的完全不怕有人來搜嗎?
“奈特,幫我看看這密室是不是有什麼特殊之處。”
“特殊?說起來,這個房間的上方有個很奇怪的儀器,而且這堵牆的結構也有些奇怪。”
這時候安娜倒是開口了:“你大概是想知道若是要搜李少辰的家,那麼李少辰會怎麼做對吧。很簡單,到警方真正能搜的時候,只會看到這間密室變成了其他收藏。”
“我知道了!這間密室是連通的李少辰一個秘密車庫。”
很明顯穿牆而過看到情況的奈特是不禁感慨:“這傢伙是真他奶奶的有錢呀!林陽,你知道吧。他的密室其實是非常大的,而被用作收藏的房間其實只是佔了密室不到四分之一的空間。而且這間房間是可以拆卸的。可以把這個房間直接拆分成十六塊同等的大小。然後可以直接透過特殊的大貨車拉走。而原先房間的空間可以再裝置新的東西。只能說有錢人真會玩。”
“也就是說,李少辰的收藏室是可移動的咯。”
林陽只能感嘆這李少辰的確是小心謹慎。他大概已經有了一套很成熟的轉移自己收藏的方法。基本就是能在短時間裡讓警方完全找不到任何有關他的收藏品……
而在這時奈特又驚呼一聲,又是一句“臥槽”。
“你這次又臥槽什麼?”
“不是我想槽,是這個傢伙開始有點變態了……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林陽先是不解,而後在聽奈特說了情況之後也是臉色有些不對。
“怎麼了?”貞貞此時倒是關切的問林陽。
對於貞貞而言顯然林陽剛才和靈體的交流過程會讓很多人覺得像是一個精神病人。
但她曉得的,林陽是真的在和靈界的朋友聊天。
“我大概理解了李少辰為何會這樣了。”
林陽嘆了口氣。
只能說因為悲慘童年而形成的陰影的確是會影響人一輩子。
安娜此時也平澹的說道:“你現在知道了,在李少辰父母去世後,他經歷了三年怎樣的人生吧……被三個老男人虐待,甚至是‘機兼’還外加一些殘酷的手段。”
“邵友,管齊,只是三個老男人當中的其中兩個模板對吧。那女人呢?又是因為什麼原因殺的?他又為何殺你?”
“你覺得被虐待的,就只有他一個嗎?”
安娜這時候悠悠說了一句。而這句話也讓林陽瞬間明白了李少辰的殺人動機。
他殺的男人都是以三個他最憎恨的男人作為模板而殺的。
至於那些女人,在李少辰看來他只是幫她們解脫……
至於為何是吃飯,而且是盛裝下的宴會。
那些他討厭的人穿上一身人模狗樣的衣服,但本質依舊是渣。
而盛裝打扮的女死者,則是另一種心情。
他童年見識過的那些女人,應該都是這樣的。
光鮮亮麗的衣服之下滿是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