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中華和張生看到小影率先走了出去對視了一眼然後也跟著上去路中華走到門口的時候扭頭對安鐵道:大哥我們去我訂的那間房子商量你和小嫂子早點休息。

安鐵對路中華點點頭道:好的你們也早點休息這事不宜著急從長計議。

路中華把房門關上之後聽到外面一陣說話的聲音像是路中華在安排人手在門外守著然後就聽外面變得一片安靜這個套房裡只剩下自己和瞳瞳兩個人了。

外面好像起風了窗戶的紗簾被吹得飄來飄去在這個酒店的不遠處就是一片海灘大海上此起彼伏的浪潮聲在這間屋子裡聽得很清晰安鐵聽著這海水湧動的聲音想著自己在下午的時候還在大海里泡著掙扎在生死之間現在踏踏實實地躺在床上瞳瞳就在身邊猶如從地獄裡剛爬上來似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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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瞳扭頭看著安鐵若有所思的表情把手放在安鐵的手背上對安鐵笑了一下道:叔叔臉上還疼嗎

安鐵看著情緒複雜卻強顏歡笑的瞳瞳沉吟了一下然後笑道:我皮糙肉厚的沒事只要丫頭以後不嫌棄我醜就行嘿嘿。

安鐵雖然目前還沒看到自己的傷勢但根據安鐵感覺到的那一刀的深度自己的臉落疤是肯定的了恐怕這刀疤還不會小想起這件事安鐵就覺得有點好笑以後自己的臉上也整出一道刀疤以後就跟瞳瞳的外婆有得拼了。

想起瞳瞳外婆臉上的那道疤心裡又感受了一下自己的這道傷口老太太不簡單啊不知道老太太那道刀疤是是怎麼落下來的安鐵十分好奇。

不會呀你變成什麼樣都是你。

瞳瞳伸手摸了一下安鐵傷口的邊緣動作輕柔得像一片羽毛拂了過去然後瞳瞳定睛又看了安鐵的臉咕噥了一句:這是誰包紮的呀包得這麼難看叔叔明天我們去醫院再看看吧。

安鐵一聽瞳瞳這話樂了道:估計這繃帶拆了更難看呵呵好明天我們去醫院再看看。

這時安鐵和瞳瞳像是把刀疤臉老太太來過的事情給忘了似的坐在那看著彼此聽著窗外的海浪聲心裡不知道都在琢磨著什麼。

就在這時送餐的服務生過來了瞳瞳出去交代了幾句拿進來兩個小菜和兩碗粥然後放在安鐵的床頭說道:吃點東西再休息吧

安鐵點點頭伸手要去拿粥碗瞳瞳趕緊阻止了安鐵拿著粥碗盛了了一勺白粥仔細地把粥吹涼了然後才遞到安鐵嘴邊安鐵張口吃進嘴裡那粥就在嘴裡化了溫度正好合適。

瞳瞳給安鐵喂粥的時候安鐵看到瞳瞳手腕上的鈴鐺在自己眼前一晃一晃的那清脆的鈴鐺聲在這個安靜的房間裡叮鈴鈴地響著搞得這個房間裡顯得非常空曠。

安鐵喝了幾口粥勸瞳瞳也吃點東西瞳瞳搖頭不語把粥碗收了出去然後去衛生間拿出一塊溫熱的毛巾一聲不吭地坐在安鐵身側給安鐵擦拭著臉上的皮膚由於安鐵臉纏了很多繃帶瞳瞳用兩根手指抵著是毛巾一點一點地給安鐵擦著眼裡瞳仁似乎都折射出了安鐵臉上滿是繃帶的影子。

安鐵感覺溫熱毛巾和瞳瞳輕柔的手指小心仔細地在自己的皮膚上擦拭著很溫暖很舒服使安鐵不由得閉上了眼睛。

瞳瞳給安鐵擦完臉之後又把安鐵身上穿的一件那戶漁民給隨便套上的襯衫脫掉然後給安鐵就擦拭起身體來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水裡是怎麼撲騰的瞳瞳一擦自己的上身安鐵感覺肌肉痠痛這時安鐵才感到身上很難受緊巴巴的自己從海里出來那戶漁家忙著救自己身上的海水一幹肯定粘附著許多鹽屑。

瞳瞳感受到安鐵的身體有點僵輕聲問道:是不是我手重了

安鐵睜開眼睛看著鼻尖出了一層汗的瞳瞳道:丫頭別忙活了睡覺吧嗯明天我洗個澡就好了。

安鐵本來是想讓瞳瞳早睡一會自己悄悄去洗澡身上一身鹽屑不洗澡不行。

瞳瞳猶豫了一下似乎沒有想到安鐵有現在就想洗澡的意思竟然說:我慢點。

安鐵在瞳瞳輕柔的擦拭當中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也不知道是失血過多還是身體虛弱到了極點竟然不知不覺地睡著了。

安鐵在憂惚中還能聽到瞳瞳手腕上的鈴鐺聲在自己的周圍不斷地忙碌著這時海浪的聲音變得很遙遠大海上的奔逃和失血的感覺離安鐵也很遙遠在夢裡安鐵彷彿置身在一片桃花之上春風吹拂落葉被花瓣紛紛取代。

第二天早晨安鐵醒來的時候下意識地扭了一下頭現自己的臉卻貼在了一個軟綿的靠枕上。

安鐵睜開眼睛往自己左側一看瞳瞳正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上半身趴在安鐵枕頭旁睡著瞳瞳的作息時間一直很準時這時外面太陽已經很高了要是在平時瞳瞳早就醒了想必瞳瞳昨夜就沒怎麼睡。

安鐵看著瞳瞳睡得很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輕手輕腳地下了床把瞳瞳抱到床上蓋上薄毯子坐在床邊看著瞳瞳在睡夢中緊鎖的眉頭伸手想摸摸瞳瞳的臉卻怕把瞳瞳吵醒了緩緩站起身進了衛生間洗澡。

洗澡的時候安鐵才知道自己的身體有多虛弱連舉手那噴水龍頭都費了半天勁好不容易洗完澡了安鐵來到客廳裡坐下望著落地窗外面的海灘這時應該是上午八點鐘左右的光景了海灘上有三三兩兩散步的行人大海一片蔚藍輕緩地在海岸線上拍擊著昨夜的血腥與陰謀被大海滌盪的一絲痕跡也沒有。

此時安鐵坐在舒適的沙上抽著煙眼睛望著窗外感受著自己吸菸的時候臉上傳來的疼痛在心底暗暗地說從今天開始一切將會變得不同。

抽完煙安鐵又走進衛生間站在鏡子前看了看自己現在的模樣鏡子裡的自己被繃帶纏著大半張臉左臉明顯地已經腫脹起來看起來像個十足的傷員。

這時安鐵還打著赤膊皮膚昨天被海水泡得現在還沒有恢復過來看起來有點蒼白不像平日還帶點健康的古銅色。

安鐵定睛看了一眼自己的眼睛愣了一下總感覺自己除了受傷之外哪裡生了變化就連自己親自看著都覺得陌生了好像在鏡子那頭又憑空多出了一個不一樣的安鐵搞得安鐵站在鏡子前呆了半天。

叔叔你什麼時候起來的

安鐵扭頭一看瞳瞳不知何時站在了衛生間門口有些擔憂地看著安鐵。

我剛起來看看我這長臉像豬頭不呵呵。

安鐵笑呵呵地看著瞳瞳用拇指和食指叉開擺了一個po。

瞳瞳見到安鐵的這個動作笑了一下然後道:叔叔什麼時候都很帥

說完之後瞳瞳看看安鐵想起什麼似的道:對了你的衣服都沒有了我出去給你買套衣服然後咱們吃點東西回家。

安鐵剛想說自己穿著那漁民的衣服湊合一下得了就聽到房門的門鈴響了是路中華和張生走了進來路中華的手裡還提著一個袋子笑道:衣服在這呢小嫂子不用買了呵呵。

之後的兩天安鐵在家裡一直沒怎麼出門瞳瞳一直在家裡陪著安鐵不是琢磨著給安鐵做好吃的補身體就是與安鐵和克林頓在附近的海灘散步。

安鐵在家裡養傷的第二天下午彭坤聞訊趕了過來安鐵正在沙上很悠閒地給克林頓梳理毛以前安鐵從來不做這些事情可這幾天在家裡顯得無聊也讓克林頓享受了一把帝王級的待遇儘管小克有時候因為安鐵走神會出一兩聲委屈的叫聲。

老安看來你狀態不錯嘛呵呵。

彭坤在沙上坐下之後看著正摸著金毛脊背的安鐵道。

我現找點消遣也挺有樂趣了比如說跟寵物交流一下。

安鐵笑呵呵地看著彭坤說道。

我的天老安你不會腦袋也傷到了吧我怎麼感覺你變化挺大啊。

彭坤高深莫測地看著安鐵似笑非笑地說。

安鐵拍拍克林頓的屁股克林頓立馬就意識到安鐵給它梳毛結束蹭地跳下沙去他那塊毯子上慵懶地趴了下來。

你不是來看病號的嗎怎麼連個水果也不拎點過來啊

安鐵打了一哈哈調侃彭坤道。

你可真行啊我在百忙之中來看你你居然向我要水果真乃小人行徑啊可憎之極哈哈。

彭坤若有所思地看著安鐵文縐縐地說道。

你既然來了在我這吃晚飯吧咱們倆喝幾杯怎麼樣

安鐵提議道。

彭坤擺擺手定睛看看安鐵嘆了一聲道:不了我就是來看看你沒想到你比受傷之前還精神等你把你臉上那紗布摘下來吧我們再喝。

彭坤說話的時候臉色難得的一本正經在眉宇之間有著難得一見的一縷憂色似乎有事對安鐵說卻又不知道如何開口似的之後兩人又聊了一會彭坤便藉故離開了。

彭坤走後沒一會安鐵的電話就響了起來由於手機掉在海里了安鐵重新買了一個可這個新手機用起來還不太熟悉彆彆扭扭地接起來已經是在電話響了一會功夫了。

你好是小安嗎

電話那頭的聲音很熟悉可安鐵一時間卻沒想起來。

你好我是安鐵您是

我是老朱啊小安聽說你前天受傷了現在情況好些了沒有

原來是朱市長安鐵拿著電話一愣終於聽出了來人的聲音。朱市長怎麼給自己打電話來了而且還知道自己受傷的確切時間。

哦是朱市長你看我受了點傷腦袋也不好使了呵呵我這點小傷還勞煩朱市長打電話問候多謝關心。

安鐵故作受寵若驚地說道。

哎應該的小安是我們濱城年輕企業家裡難得與我投契的年輕人今天才知道你被歹人襲擊了你放心我們城市的治安還是很好的這件事我一定會叫公安部門嚴查積極配合你把這件事情搞個水落石出啊好吧

朱市長義正詞嚴地說。

安鐵聽朱市長這麼說趕緊在電話裡感激涕零一番等與朱市長結束通話安鐵拿著手機有些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暗道這朱市長此番示好是什麼意思

叔叔開飯了今天我做了花生蹄子。

安鐵正在那想著朱市長的電話時瞳瞳已經做好了安鐵養傷補身大餐。

這一天是安鐵呆在家裡的第三天這幾天安鐵都起來的很早也非常有規律甚至比瞳瞳有時候起得還早一些。

正與瞳瞳吃早餐的時候瞳瞳就被畫廊夏經理的電話給叫走了安鐵獨自一人吃早餐覺得十分乏味把杯子裡的豆漿喝完了之後開始收拾碗筷就在安鐵剛把碗筷放到洗碗池打算洗碗的時候張生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大哥今天宋鐵成又要去釣魚了你起來了啊

張生在電話那頭神秘兮兮地說。

哦恩張生正好我閒得慌你去給我買跟魚竿過來我今天也要釣魚嘿嘿。

想起這個宋鐵成安鐵一下子來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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