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太閒了就會有點騷情安鐵也不自覺地隨著樓下那個彈吉他唱歌的人哼出聲音頓時感覺自己變得越來越不正常了現下是大冬天雖然這裡是海南也不至於情了吧安鐵對自己這種有點不像自己的舉動感覺有些怪安鐵點上一根煙坐在陽臺的邊沿上隨著菸頭的一明一暗聖誕夜生的事情又湧上心頭給這個輕鬆愉快的旅程罩上一層陰霾。

安鐵不是想去求證什麼只是他不能讓那個傷害瞳瞳的人逍遙法外而且那晚的事情疑點很多越想越讓安鐵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瞳瞳那個神秘的老師和那個老太太家裡高深莫測的司機前段日子被人神秘跟蹤童大牛的出現周翠蘭來爭奪撫養權還有就是吳雅的暖昧舉動和反覆試探種種事情夾雜在一起讓安鐵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事情好像毫無頭緒亂得像一鍋粥而且安鐵不太願意去想這些東西他一向覺得這種見不得光的存在似乎很難在自己的生活裡出現有時候瞎想一下他都會覺得自己腦子有病但現在事情正在起變化生活似乎在安鐵面前顯露出了她的另一面那種安鐵沒有想象過的陌生的一面他不願意去涉足但他不能不面對何況他從來都是一個好奇心很強的人。

究竟是什麼原因讓安鐵和瞳瞳原本平靜的生活生出這麼多枝節呢安鐵決定回到大連以後一定要把事情查清楚而且如果回到大連即使安鐵不去查相信這些事情也不會結束想起臨走前周翠蘭那副張狂和勢在必得的樣子安鐵的心裡生出一股很不好的預感。

安鐵從陽臺走進臥室輕手輕腳地在瞳瞳身邊躺下來夢中的瞳瞳深鎖著眉頭手緊緊地抓著被子似乎睡得很不安穩安鐵盯著瞳瞳的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把瞳瞳的頭放在自己胳膊上就在安鐵打算把床頭的燈關掉的時候聽到瞳瞳出一聲驚呼:叔叔別離開我

安鐵心裡一緊摟住瞳瞳瘦小的身體輕撫瞳瞳的脊背可懷中的瞳瞳還是沒有安靜下來像是被夢魘住了似的眼淚流了滿臉手一直抓著被子低聲啜泣著。

安鐵在瞳瞳耳邊低聲喚道:丫頭怎麼了醒醒。

瞳瞳睜開眼睛手胡亂摸著嗓子啞啞地說:叔叔你在嗎是你嗎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上吻了一下說:叔叔在做噩夢是嗎

瞳瞳摟住安鐵的脖子說:嗯我夢到你不要我了你說我不是原來的瞳瞳了。瞳瞳一臉悽楚彷彿還沉浸於夢中的驚悸中。

安鐵心疼地擦擦瞳瞳臉上的淚痕聲音乾澀地說:傻丫頭叔叔怎麼會不要你呢你剛才是在做夢啊。

瞳瞳神情恍惚地說:可是那個夢像真的一樣叔叔我叫你好幾聲你也不理我。

這幾天安鐵一直以為瞳瞳已經把那晚的事情忘了心結也大概解開了可安鐵看著懷裡的瞳瞳終於知道瞳瞳傷得有多重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麼辦抱著瞳瞳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同樣是寧靜的夜晚窗外晃動著柳樹的影子剛才那個彈吉它唱歌的人已經不在了安鐵的心卻再一次無法抑制地疼痛起來瞳瞳安靜地縮在安鐵懷裡臉色蒼白不像前幾日那樣嬌羞地帶著一抹紅暈。

安鐵伸出手撫上瞳瞳深鎖的眉頭在瞳瞳的眉心淺淺地吻了一下在瞳瞳耳邊低低地說:剛才的是夢叔叔永遠不會丟下你的知道嗎

瞳瞳瑟縮了一下用手摸上安鐵的臉彷彿再一次確認安鐵的存在張了張嘴神色黯然地說:叔叔我覺得我不純潔了叔叔我嗚

瞳瞳的話被安鐵帶著怒意的吻給堵了回去安鐵的舌頭直接抵進瞳瞳的上顎然後纏住瞳瞳那片柔軟火熱的手掌牢牢地握住瞳瞳的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起來那血液裡蘊合著無盡的痛楚和深入骨髓的柔情蜜意。

興許是剛才的狂暴把瞳瞳弄疼了瞳瞳的身體劇烈地顫動起來安鐵懊惱地閉了一下眼睛唇舌化成如水般的溫柔在瞳瞳柔嫩的唇上著瞳瞳終於對安鐵的吻做出了回應膽怯地迎上安鐵唇舌喉嚨出令安鐵心顫的嚶嚀。

安鐵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到底是對是錯手掌伸進瞳瞳的睡衣裡終於和瞳瞳滾燙的肌膚嚴絲密合這一刻安鐵被身體裡的燒得差點崩潰了外面的潮汐聲也不及安鐵的呼吸更急促。

不知道什麼時候兩個人身上的衣物都褪了下來安鐵的手在瞳瞳光滑的皮膚上時而緩慢時而急促地行走著耳朵裡滿是瞳瞳類似於嗚咽的哀嗚。

瞳瞳的身體在暖色調的燈光下緋紅一片安鐵的吻就像一片羽毛一樣細密地刷過睡瞳的皮膚瞳瞳身上那種淡淡的香味似乎鑽進了安鐵的心裡在裡面泛起一絲絲的甘甜。

當安鐵的手摸到瞳瞳的臀部瞳瞳像小貓一樣叫了一聲安鐵這才現自己與瞳瞳竟然赤身地糾纏在了一起安鐵心裡一驚清醒了大半可又怕自己的退縮會造成對瞳瞳的傷害硬著頭皮把手滑上瞳瞳的脊背嘴唇顫抖著吻上瞳瞳的眉心聲音低啞地說:丫頭睡吧叔叔摟著你好嗎

瞳瞳的呼吸還沒有緩和下來身體像一葉飄搖的小舟一樣泊在安鐵的懷中嘴裡撥出淡若蘭花的香氣使安鐵身下的越狂躁像潮水一樣湧來安鐵一把就把腳邊的被子扯過來抱住瞳瞳溫熱的身體咬牙平息自己的慾火。

瞳瞳被安鐵突如起來地裹住身體臉上帶著一絲錯愕剛想開口就被安鐵的唇堵了回去這一次安鐵吻得很輕帶著深深的憐惜就像海浪細細地衝過沙灘一樣使瞳瞳臉上的惶惑全數退去。

離開瞳瞳的嘴唇安鐵才現之前的那個吻已經讓瞳瞳的嘴唇有些紅腫在燈光下散著猩紅的光澤似乎是譴責安鐵剛才狂暴的證據安鐵托著瞳瞳的後腦讓瞳瞳的頭埋在自己的胸口吻著瞳瞳的絲在心裡出一聲長嘆。

一切又恢復了平靜安鐵的皮膚在被子外面一寸寸變涼剛才燃起的化成深深的自責迷惑中安鐵不由自主地喃喃道:寶貝我會等著你長大我一定會等到你長大。

安鐵這樣說著不知道是給自己打氣還是在告誡自己。

你剛才說什麼瞳瞳聲音朦朧而羞澀地問。

沒什麼。安鐵含糊地說。

可我已經聽見了。瞳瞳縮了一下脖子把頭埋進了被子裡聲音細若蚊蠅。

呵呵聽到了就行了。安鐵傻傻地笑著。

等到瞳瞳在自己的懷裡睡去安鐵還在燈下凝視著瞳瞳的容顏瞳瞳的眉頭終於舒展開來微微腫膚的紅唇像兩片花辨讓安鐵想起瞳瞳在寺廟荷塘的亭子裡背的那詩微風搖紫葉輕露拂朱房。中池所以綠待我泛紅光。

安鐵輕嘆:丫頭叔叔會等到你泛起紅光的時候。

這一夜安鐵一點睡意也沒有整個視線都被瞳瞳佔滿了這張亦真亦幻的容顏即使看一輩子也不會厭倦。

大海的心事無邊無際變幻莫側再高聲的咆哮再低迷的啜泣也會被大浪淘沙般的時間淹沒安鐵的心卻越明朗起來生活似乎開啟了一扇門而通往這扇門的路還需要一段距離安鐵會堅持下去。

經過這一夜瞳瞳和安鐵靠得又近了一些早晨瞳瞳在安鐵的懷中醒來好看的臉又變成了一隻紅蘋果誘得安鐵都想咬一口安鐵自然地幫瞳瞳穿好衣服瞳瞳把頭低得不能再低可臉上卻是帶著淺淺的笑意。

兩個人進衛生間洗漱的時候安鐵看著自己和瞳瞳各執一根牙刷用的卻是一杯清水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慢慢擴散開來等瞳瞳刷完牙安鐵在手掌上倒了一點洗面奶在瞳瞳嬌嫩的臉上揉搓出一層細膩的泡沫瞳瞳宛若凝脂的皮膚透過安鐵的掌心讓安鐵一陣戰慄。

鑑於昨晚癟得差點吐血安鐵決定還是儘快把瞳瞳的臉洗完否則自己的色狼本質又會流露出來想到這裡安鐵看著瞳瞳沾滿清水的臉暗罵自己一聲:禽獸然後揚起嘴角笑了出來。

瞳瞳自從失明以後耳朵特別靈敏聽到安鐵的笑聲一臉無辜地說:叔叔你笑什麼呀

安鐵清了清嗓子說:昨天我聽到有個人半夜唱歌覺得很有意思呵呵。

瞳瞳眨了眨眼睛想了一會道:我怎麼沒聽到啊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嗎

安鐵道:嗯那時你睡得很香好了洗完了今天早餐咱們在屋裡吃吧我打電話點上來。

瞳瞳道:嗯那吃完早餐咱們幹什麼啊

安鐵想了想說:聽丫頭的你想幹什麼

瞳瞳又犯難了皺起小鼻子道:我也不知道對了叔叔要不你遊冰吧這幾天你一直在照頓我自己也沒放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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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鐵頓了一下說:那就一起遊叔叔在旁邊護著你只是不知道這海水涼不涼。要不咱們在這裡的室內游泳館怎麼樣

瞳瞳微笑著說:好叔叔把我丟在游泳圈裡就行嘻嘻。

安鐵在瞳瞳的額頭吻了一下抱起瞳瞳就往客廳走瞳瞳抗議道:叔叔你都快把我當成布袋子了我能走。

在清晨的大好時光中吃完早餐安鐵帶上泳衣打算與瞳瞳去賓館的室內游泳館由於游泳館是獨立的玻璃建築要經過花園的一條走廊才能到安鐵拉著瞳瞳的手順著走廊前往游泳館的所在沒想到走了一半現一個醉醺醺的男人躺在走廊旁的草地上。

安鐵看那個男人抱著吉他在草地上呼呼大睡暗想估計這個醉漢就是昨晚彈吉它唱歌的罪魁禍剛想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卻見那個男人已經醒了坐起身揉著自己的腦袋一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樣子。

等那個男人把手放下來安鐵一愣這不是那個在椰林和茶館遇到的年輕男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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