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井子區屬於濱城外圍與城郊接壤。在一個隱蔽的棋牌室一個不大的房間裡安鐵路中華張生孔三文吳軍小黑魏慶生馮小蟲孫大勇團團圍坐在一起。

房間裡煙霧繚繞嗆得人很不舒服安鐵皺了皺眉頭把手中的煙掐了然後說:咱們把最近一段各自掌握的情況和細節先說一下。

路中華看著還在那裡大口吐著煙的孫大勇說:大勇把煙掐了別一天總是吊兒郎當的大哥說話呢。

安鐵看了一眼孫大勇然後又掃了室內對幾個人說:三文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孔三文推了推眼鏡看了一眼窗外說:我們最近掌握的情況是在全國其他地方也出現過像濱城這樣房地產老總出事然後出事公司被神秘兼併的事情另外還有在許多中心城市有大量房地產公司有神秘資金入股。他們採用的是兩種方式一個是非法兼併一個是變相入股。變相入股的可以肯定背後有日本藤田株式會社的影子至於非法兼併手法跟支畫在濱城的手法很像但確切的資料還沒拿到。

這時孫大勇衝口道:就是說那個看著人模人樣的揚子很有可能就是濱城一系列謀殺案的幕後指使者支畫可能是花會在畫舫的臥底

路中華看著孫大勇笑了笑說:你的懷疑沒錯只是目前還沒有確切的證據。

吳軍用手揪著自己的兩撇鬍鬚道:我們現在知道了濱城的那些房地產老總的謀殺案是支畫幹的現在我們要是知道徐波和宋鐵成的公司背後的灰色資金流向哪裡這個謎底就解開了本來這證據差點就到手了卻出了問題唉

吳軍嘆了口氣繼續道:安大哥假如支畫真的是揚子派去畫舫臥底的那揚子究竟想幹嘛他難道真的與小嫂子的姥姥只是感情上的矛盾嗎還會不會有別的目的小嫂子現在在揚子那邊會不會不安全

安鐵說:在支畫的身份沒暴露之前瞳瞳暫時在揚子那裡還是安全的如果瞳瞳不安全瞳瞳的姥姥是不會不管的要是揚子在中國搞了這麼龐大的房地產投資瞳瞳的姥姥難道不會知道嗎瞳瞳既然對他們那個家族那麼重要瞳瞳已經遭遇了好幾次危險了為什麼他們到現在似乎還沒有過於激烈的舉動他們在等什麼

這時路中華在一旁道:大哥揚子和小嫂子的姥姥姥爺應該不只是感情矛盾那麼簡單我感覺這些事情佈局那麼長的時間一定還有一些別的我們不瞭解的東西我那次去日本回來下飛機就遇到襲擊上官南和小影也在現場出現了這事我覺得應該跟藤田家族有關係看來他們才是習慣於暴力襲擊的一幫人。

孫大勇這時在一旁說:不會吧老大如果那次襲擊你是藤田家族那幫人幹的小影那小姑娘那次怎麼敢救你她不過就一小保鏢要是藤田家族真的計劃滅你憑她一個小姑娘借她幾個膽她也不敢與藤田家作對啊對了要不然可能就是那女孩子看上你了也不對就算她看上你了她要是違背藤田家族的意志藤田家也不會放過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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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中華打斷孫大勇的話說:行了閉上你的嘴你哪那麼多話

安鐵突然打斷路中華的話說:小路大勇說的也有道理如果你那次從日本回來遇到的襲擊真的是藤田家族幹的小影怎麼敢救你而且似乎事後對小影也沒有任何負面的影響

安鐵想到這裡看了路中華一眼自言自語地說:以前我們一直忽略了小影魏慶生你這幾天跟蹤上官南和小影說說你觀察的細節。

魏慶生一直沉默地坐在那裡看著馮小蟲吃瓜子聽到安鐵問他想了想說:小影的作息基本上是隨著瞳瞳的作息她最最聰明的做法是能利用做平常的地方掩護自己比如小賣店市修鞋攤等而且我現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子與別人接觸的時候並不像她平時那麼冷冰冰的跟小販們交流起來聊得甚至很投機。嗯上官南的行蹤基本與揚子同步只是偶爾獨自駕駛快艇出海我主要跟小影上官南我目前只能說這麼多。

孔三文說:支畫最近挺老實的幾乎足不出戶不過我覺得她越是這樣越有問題我有耐心等她出洞有訊息我馬上反饋。

安鐵看著吳軍問:金鳳那裡有什麼情況

吳軍說:金鳳和彭坤見過一次面嗯我現她打電話大部分的時候用的是浙江話吳儂軟語。

安鐵有些急切地問:再沒有別的了嗎

吳軍說:暫時就這麼多了。

安鐵想了想說:嗯這樣小蟲你跟吳軍一起從今天下午起全力監控金鳳和彭坤想辦法進她的電腦看看先從弱的下手明天早上小蟲整理出一份資料給我最好能找到她在與一些什麼人聯絡最好能掌握金鳳聯絡的那些人的資料。對了

安鐵說著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宣傳單遞給吳軍說:你和小蟲也想辦法調查一下這家公司這是一家做漢服的企業把這家公司的主要負責人的資料查到交給我越快越好。以後大家由路中華和張生統一協調從今天開始咱們的行動都要絕對保密。

安鐵和大家碰頭之後開始往青泥窪橋的秋林女店趕等魏慶生趕到揚子的別墅附近安鐵開始給瞳瞳打電話說自己在秋林女店北門等她。

青泥窪橋現在是濱城最繁華的商業街秋林女店北門正好又是兩個過街天橋和地下通道的交匯口門口人山人海用摩肩擦踵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安鐵在門口站了剛剛一會就被兩個女孩子撞了兩下被人撞了安鐵還得跟人道歉。

過了一會就在安鐵四處張望瞳瞳有沒有到的時候現腳上似乎被人撞了一下就在安鐵習慣性地想道歉的時候卻沒找著物件然後安鐵就感覺腳上又被撞了一下安鐵低頭一看才現有兩個乞丐正靠著一個報攤手裡拿著一個搪瓷碗碰著安鐵的腳把碗一直朝安鐵伸著也不說話。

安鐵一看那兩個乞丐一個乞丐的腳完全變型了腳掌翻在上面慘不忍睹另一個乞丐更慘兩隻胳膊都斷了他用嘴叼著一隻瓷碗目光低垂著看著碗裡並沒有看安鐵。

在這塊逼仄的地方周圍摩肩擦踵的人群在這兩個人的面前自動地讓道以至於在兩個人的周圍形成了一塊小小的空地這大概就是這個城市的人們心靈裡那塊還算純淨的空間也由於有了這塊心靈之善而形成的空間兩個乞丐才得以在這塊空間裡成活。

安鐵掏出兩張1oo塊的票子一個人的碗裡放了一張。叼著瓷碗的乞丐看到他的碗裡有了1oo塊之後眼睛抬了一下看著安鐵連連點頭致謝坐在地上的乞丐甚至爬在地上貌似要磕頭說貌似是因為那人基本就是爬在地上磕頭的姿勢如同在對著大地點頭。

安鐵對這兩乞丐笑了笑然後轉移了一個地方臉上剛才還在笑的表情馬上就消失了心裡升起一種古怪的情緒。

過了一會安鐵的臉上的表情又生動了起來如同在漆黑的夜裡突然看到燈光亮了起來一部賞心悅目的大戲就要等著自己去唱。如果說人生如戲那麼只有與相愛的人一起這場生命的大戲才會讓你樂此不疲地演下去哪怕一個觀眾都沒有。

瞳瞳穿著杏黃色的連衣裙在人群中出現了人群中的瞳瞳像一簇跳動的杏黃色的火焰讓安鐵剛剛被兩個乞丐搞得暗淡的情緒一下子跳動起來。

叔叔我一眼就看到你了。

瞳瞳看到安鐵後興奮地小跑幾步到安鐵身邊拉起安鐵的手。

我也一眼就看到你了。

安鐵笑著拉著瞳瞳走進了秋林女店。

你今天怎麼有興趣陪我逛街啊你不走最討厭逛街嗎

瞳瞳問。

嗯有時候逛街也是鍛鍊身體嘛有段時間沒閒逛了陪你走走你看看想買什麼東西就買一些比如衣服啊飾啊。對了不是還計劃要回我老家一趟嗎去婆家得買幾套衣服吧

哦對啊這樣我還真得買幾套衣服啊你說我回去穿什麼樣的衣服比較好

瞳瞳一聽安鐵的提議臉一紅很緊張地問。

嗯只要你喜歡的就行今天你看上什麼就買什麼還有飾什麼的都買一點。

安鐵道。

飾啊那就不用了吧我已經有那麼多飾了。

瞳瞳道。

戒指總得買吧。

安鐵說。

不用啊這個戒指比什麼都好。

瞳瞳晃了晃左手瞳瞳的手上正帶著安鐵在瞳瞳生日時送給她的那枚古樸的銀戒指那是安鐵的母親總是唸叨著要送給兒媳婦的戒指。

安鐵用手抱了一下瞳瞳的肩膀笑著說:買不買你看多買幾隻也沒關係。

下午安鐵摟著瞳瞳的肩膀在女店逛來逛去結果瞳瞳一件衣服也沒買說是都沒看上大部分時間是兩個人在樓裡走來走去的。

等安鐵和瞳瞳走出秋林女店的時候兩個人在那個書攤前隨意地停了下來在書攤旁邊停下來幾乎走兩個人逛街時的習慣性動作。

瞳瞳在書攤上隨意地翻了翻幾本雜誌安鐵也在一旁隨意地看著書攤上有沒有新鮮的雜誌出來每次路過書攤找那些剛創刊的新雜誌也幾乎成了安鐵的習慣安鐵對書攤上賣的報紙和雜誌十分熟悉幾乎掃一眼就知道沒有新的雜誌擺上。

沒有安鐵沒有找到新雜誌但這時安鐵卻聽到旁邊有人在說話一個說:剛才那個給我們一人1oo塊錢的人是大款嗎

另一個人說:不像看他穿著紫褐的休閒夾克衫哪像大款啊。

一個人說:他要不是大款能一次給我們1oo塊咱們一年能碰到幾次出手這麼大方的啊。

另一個人說:裝唄現在越是沒錢的人越裝有錢人越是有錢的人越小氣。

一個人說:行了收工走吧管他呢咱們做的是靈魂生意管他出於什麼狗屁心理有心理就成就怕那些麻木不仁的見到咱們就跟見到木頭一樣。

安鐵一聽就樂了說話的是那兩個乞丐安鐵蹲下來笑道:行啊你們說話跟哲學家一樣還做的是靈魂生意乞丐跟作家成同行了哈哈。

那兩個乞丐一看安鐵又看了看安鐵身上穿著的褐色夾克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起來結結巴巴地說:先生對不起我們

安鐵還是哈哈笑著:還能臉紅不錯。

這時安鐵就聽瞳瞳在喊說:叔叔你在幹嘛啊

安鐵說:沒事。

這時瞳瞳走過來看到兩個乞丐的樣子馬上看了安鐵一眼猶豫了一下然後從兜裡掏出2oo塊錢在兩個乞丐的碗裡各放了1oo。

兩個乞丐趕緊趴在地上磕頭連聲道:謝謝小姐謝謝小姐

安鐵趕緊拉著瞳瞳離開那個小書攤瞳瞳一邊走情緒似乎還有些不好好長時間都沒說話。過了一會瞳瞳才抬頭問安鐵:叔叔我們現在去哪

安鐵說:去香茗山海軍叔叔的香茗客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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