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之主,疾病之源,哈斯陶呂克!

朱正在將這本古書全部翻閱之後,緩緩吐出了一口氣。

“愚昧就是一把鋒利的匕首,它可以刺破皮膚,洞穿心臟,荼毒生命。”

朱正嘆息。

他手裡的這本書與其說是古書, 倒不如說是一本日記。

日記的作者是拉姆的父親。

日記上記載了一個發生在小鎮的真實故事。

彼時的小鎮偏遠荒蕪。

這裡經濟落後,思想上也相當貧瘠且單純,鮮少有人到鎮上造訪。

這樣平靜的日子持續了很久,一直到某天,一群看起來相當落魄的流浪漢來到了小鎮。

竟然有客人?

小鎮居民相對淳樸,他們接待了這些客人,並安排他們在小鎮上留宿。

可實際上, 這是一個農夫與蛇的故事。

小鎮居民好心的舉動, 竟然招惹來大禍。

這些被鎮民救助的流浪漢其實隸屬於萬靈教,並且還是萬靈教的骨幹。

“萬靈教,還真是相當久遠的記憶......”

朱正眸光閃爍。

在隱秘機關的諸多檔桉中,他回憶起了這樣一個教團。

這是一個被深藍聯盟取締的邪教組織。

它們曾在深藍聯邦猖獗一時。

資料中記載著,萬靈教信仰【靈主】。

信徒們認為【靈主】無所不能。

信徒虔誠的向【靈主】禱告,就可以獲得恩賜,實現自己的一切願望。

金錢、美人、權勢、地位、健康......

只要你敢許願,只要你敢想,靈主就會幫你滿足這些願望。

無論你的願望是否荒誕,是否合理。

什麼?

願望並沒有被實現?

那一定是你方法不對,並且不夠虔誠!

每當有信徒提出質疑,萬靈教會對這樣的信徒動用私刑,懲罰信徒“不虔誠之罪”。

威逼利誘,再加上傳銷式的洗腦,這讓萬靈教如滾雪球般迅速發展壯大起來。

細數萬靈教,它們其實有許多苛責的要求。

比如它們要求信徒必須放下親情一心向‘靈主’祈禱。

如果親朋好友阻攔,那他們就是‘對虔誠信仰的阻擋’, 是‘成功路上的攔路虎’, 信徒要麼離開親朋,要麼殺妻證道!

比如生病不必打針吃藥,禱告就可以治病.....

又比如世界末日即將來臨,禱告就可以倖免......

總之。

萬靈教的荒誕程度完全超越了社會可以容忍的底線。

於是它們最終引來聯邦政府與隱秘機關的聯手絞殺。

最終,萬靈教的教團首領死亡,群龍無首,殘存的教團骨幹們四散奔逃。

而來到小鎮上的幾個流浪漢就是萬靈教團的骨幹。

此時,他們再次露出猙獰獠牙.....

仰仗鎮民的新人,他們只用了極短的時間,就將萬靈教再次發展了起來。

正當萬靈教打算以小鎮為新的據點,再次向外擴張時,一場突如其來的流感打斷了它們的計劃。

那是一場大流行病。

當時許多人感染流行病,並且病情迅速嚴重起來。

於是信徒們紛紛求到大主教身上。

當時的教團負責人也很無奈,因為他當時也感染了流感,並且正在偷偷吃藥治療。

只是眼見眾多信徒懇求,大主教為了穩定教團中的人心,迫不得已之下決定舉行祭祀儀式,向萬能的【靈主】祈求。

而為了讓自己表演的更加真實,他隨手翻出一本古書, 囑咐信徒按照上面的儀軌步驟來準備禱告儀式。

巧合的是。

大祭司所拿出來的儀軌圖示,剛好是召喚瘟疫之主哈斯陶呂克的殘缺儀軌圖。

於是陰差陽錯之下, 大主教把哈斯陶呂克召喚了出來。

“哈斯陶呂克......”

朱正心情凝重。

哈斯陶呂克是一位相當古老的舊日支配者。

它以微生物的形態存在,只有在科學家的顯微鏡下才能隱約窺見它的形狀。

另外。

她也被視作最陰險的舊日支配者之一。

因為哈斯陶呂克是疾病的具現化。

無論是大規模的流行病疫情,還是只在地方傳播的瘟疫,都可能歸結到哈斯陶呂克身上。

哈斯陶呂克本身不能致病,但它是傳染病的放大器,會迅速擴大疾病爆發的規模。

在哈斯陶呂克降臨後,事情變得更加糟糕起來。

許多參加儀式的信徒當場病重身亡,就連主持儀式的大祭司也不例外。

而死亡病人的屍體就如同天然的“病毒培養皿”,加速了瘟疫的傳播與擴散。

小鎮變得及及可危起來。

倖存者無助的跪在房間裡痛哭,向【靈主】瘋狂的禱告......

但這並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就在小鎮瀕臨毀滅的時刻,一支調查員小隊來到了鎮子上。

領頭者是一名頭上長草的光頭中年人。

他來到鎮上後四處看了看。

這天,光頭男人舉行了奇詭的儀式。

等到儀式結束,光頭中年男人聲稱將罪魁禍首哈斯陶呂克封印在凋像裡,瘟疫不會再大規模擴散。

在小鎮居民半信半疑時,由政府派遣的專業醫療隊伍進入小鎮,它們透過管理管控、一病一治、防殺一體等科學有效的方法,成功消滅了小鎮上的瘟疫。

拉姆的父親曾經是萬靈教的信徒,同時也是大瘟疫的親歷者,於是他將這些經歷都記錄下來,流傳給後人以作警示.....

朱正翻動書冊,發現其上記載的流行病症狀和醫院裡的病人幾乎一模一樣。

“看來這次的危機源頭果然是哈斯陶呂克了.....她明明已經被封印了。”

“或許與那顆隕星有關,隕星的墜落意外導致封印破裂,這才讓哈斯陶呂克跑了出來。”

“還有聯絡方式......哦,是隱秘機關的統一求助熱線,看來這封信應該是傳給隱秘機關的,卻被系統中途截胡,當做任務引線仍在了我的身上。”

將所有事情整理清楚後,朱正看向拉姆。

“你父親現在在什麼地方?”

“他前些年就走了。”

拉姆眼神中閃爍著一抹暗澹。

朱正沉默了下,繼續說道:“節哀。”

頓了頓,他再次問道:“這本書上提到的凋像,你知道放在什麼地方嗎?”

拉姆搖了搖頭。

“爺爺走的匆忙,除了這本日記外,他沒有留下任何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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