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深淵的主人
朱正本打算再次演繹外域之主【艾爾達戈斯】，利用她的力量掙脫目前的困境。
但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讓他停下了這個動作。
“你是誰？”
“我是國王……埃德蒙……”
“國王？”
“是的，國王……有史以來最偉大的神啟者……永恩帝國締造者……”
聲音斷斷續續的說道。
“我之所以落到這種下場，其實全都是國師害的，他和那群邪惡的異教徒們欺騙了我，把我的子民獻祭給邪神……”
“現在輪到我了……”
“他們一遍一遍的剝去我的血肉，向邪神獻祭, 以我的痛苦取悅邪神......”
朱正皺了皺眉。
在和聲音交流的過程中，他能感覺到一種極其強烈的情緒在時刻感染著自己。
那是憤怒，痛苦，自責，以及如深沉黑幕般永遠無法磨滅的怨恨！
朱正的視線下意識落在男人身上。
這次。
他在那張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孔下，看到了另一副隱藏的面孔。
蒼白, 醜陋，且佈滿疤痕......
忽然間, 朱正笑了。
他萌生了另外一個有趣的想法。
“你想要復仇嗎？”
“是的，我想要復仇！我無時無刻都在渴望復仇！”
“我可以借給你復仇的力量，但是.....你能付出什麼？”
“付出？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給你，靈魂，意志，乃至我擁有的一切，只要可以復仇.....”
“好極了。”
朱正臉上忽然泛起笑容。
他打算做一個嘗試。
“來，你跟我一起唸誦。”
“讚美深淵！”
“讚美偉大的深淵主人——朱正！”
“您歸屬與深淵，又高於深淵！”
“您連通深淵，又獨立於深淵！”
“我願意獻祭我的身、靈、智，獻祭我所有的一切，祈求您賜予我力量。”
“......”
自己的心臟被改造成深淵之心。
自己在完成願望任務後，可以將被演繹的目標轉化為深淵之民。
甚至可以消耗深淵之民，與深淵進行某些交易。
那麼自己是否可以借用一點點深淵的力量？
甚至更進一步，成為深淵的主人？
此刻。
朱正心中充滿野望。
在聽到如此嚴重的代價時，聲音躊躇了一瞬，但隨即堅定下來。
“讚美深淵！”
“讚美偉大的深淵主人——朱正！”
“......”
朱正閉上眼睛, 將心神全部沉浸在深淵之心中。
果然。
以深淵之心為依憑, 在具有指向性的禱言幫助下，他聽到了祈禱的聲音。
一連重複了九遍之後......
禱言彷佛具有某種神器的力量，將他與深淵聯絡在一起。
他在心底默默唸誦著，希望深淵可以達成交易，賜予力量。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深淵之心開始微微閃爍起光芒。
某種力量被從深淵的深處勾引了出來。
“成功了！”
朱正神色中充滿喜悅。
同樣是恩賜力量，但這次卻截然不同。
如果說之前朱正是利用祭品和深淵進行交易，獲得深淵的反饋，那麼這一次，完全就是深淵基於獻祭的本能而賜予的力量。
並且這其中有朱正的微弱影響。
下一刻，朱正雙手揮舞，慨聲說道：“契約達成。”
.....
用於祭祀的殉葬坑中。
被血水包裹的屍山頂端。
祭祀穩穩的揮舞著手中銀質匕首......
蒼白面具覆蓋下，是一張乾枯且僵硬的臉龐。
此時。
嘴角扯動，勉強勾勒出一個微笑。
這是獵人在注視獵物邁入死亡陷阱時，才會發自內心生出的微笑。
快了。
他已經將對方身上的所有血肉剔除乾淨。
在逐漸加深的疼痛反饋下，對方應該與幻境深入契合，無法自主脫離。
而他只需要揮動銀質匕首，將骨架中央那顆心臟戳破, 就能結束目標的生命。
“偉大的拜亞提斯即將甦醒，所有人都無法打擾她。”
祭祀默默想著。
他的目的是阻止任何活人進入或離開別墅。
現在, 是時候完成這一任務了。
祭祀從口袋中抽出手帕, 慢條斯理的擦拭銀質匕首上的血漬，然後走到男人身前，慢慢的用匕首頂在暗紅色心臟上。
整個過程充滿了神聖的美感。
祭祀抬起手臂。
下一刻，男人忽然掙開了繩索的束縛。
身體前撲，雙臂伸出，做出了一個擁抱的姿勢。
看上去就像殉情的戀人！
暗紅色的心臟被匕首捅破，發出輕微的聲音。
“噢噢噢噢！！！！！！”
圍觀者發出滿足的歡呼，整場氣氛被推到頂點。
然而祭祀卻是一臉懵逼。
因為這和他預設的結果完全不相符。
而這時，
原本放在祭祀肩膀上的男人忽然直起身子，抬頭與祭祀對視。
祭祀毛骨悚然。
因為他發現男人竟不知什麼時候，又恢復成國王的臉。
他臉色鐵青。
眼眸中有一股深邃的黑暗在流轉著。
對視片刻，男人嘴唇囁動，卻沒有說出任何語言。
......
朱正再次出現在房間中。
在房間中央的位置，還有一面看起來頗為古樸的銅鏡。
不過此時銅鏡表面已經佈滿裂紋，再也無法使用。
看起來幻境就是由銅鏡製造的。
只不過隨著祭祀死亡，國王自我獻祭被深淵吞噬，整個幻境就已經破碎。
而銅鏡也跟著損壞。
朱正站在原地，神情中充滿愉悅。
透過這次實驗，他不但近距離接觸深淵，還發現了一個秘密。
那就是深淵是一個空殼。
它就像一個固有的流水線機器，只會按照既定程式運轉，不具備任何變通的意識和靈性。
如果自己運營得當，說不定有機會成為深淵真正的主人。
“首先是等級提升，儘快將個人實力提升到四星超凡，那時我的力量有更進一步的提升，可以更好的操控深淵。”
“其次是積攢深淵之民，透過獻祭的方式提升深淵之心的許可權。”
深淵之民的獲得有三個途徑。
一是完成人皮面具的願望任務，二是利用深淵的力量扮演與演繹，三是深淵之民間的繁衍生息。
朱正已經在默默思索著，如何快速積累深淵之民了。
因為猶格.索託斯的重視，讓朱正意識到，深淵背後隱藏著大秘密，它的來歷恐怕不簡單。
而自己非常幸運的與深淵契合。
這將是自己實現超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