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正再次從口袋中掏出銀製匕首。

銀質匕首此時彷彿有了生命,正在不斷震動著。

並且朱正還發現,隨著他在書房裡不斷走動,匕首震動幅度也在不斷變化。

來回試了幾次,朱正總結出一個規律。

當他距離書房南牆越近的時候,匕首震幅越大。

而當他遠離書房的南牆時,匕首震幅就會變得輕微。

就好像匕首被某個東西吸引,發出急不可耐的請求。

朱正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

“匕首是從楠楠母親的房間裡發現的,它的作用是防止楠楠母親畸變程度加深。”

“有能力和動機這麼做的,無疑就是楠楠的父親了......這麼說來,銀質匕首的擁有者,大機率就是楠楠的父親。”

“莫非楠楠父親還留下了某樣東西,而那樣東西與銀質匕首產生了感應?”

帶著疑惑與好奇,朱正靠近了書房的南牆。

南牆這裡並沒有放置著書架,而是放了一張桌子。

除此之外,牆上還掛了幾幅裝飾畫做點綴。

朱正仔細檢查了起來。

很快,他有了發現。

伸手將其中一副裝飾畫取下。

其後的牆壁上立刻露出一個方形孔洞。

洞壁凹凸不平,看樣子是一點一點鑿出來的。

朱正探頭看去。

孔洞並不深,其內放著一個拳頭大小的指南針,以及一封信件。

黑暗中,指南針正有規律的散發著淡淡熒光,似乎在與銀質匕首相呼應。

朱正目光一亮,伸手將指南針取了出來,放在掌心認真端詳。

這是一塊配有金屬防塵蓋的指南針。

指南針通體分佈著獨特而詭異的花紋,看起來如同扭曲的流水一樣,一圈又一圈的盤旋著。

而在正面的防塵蓋上,則雕刻著一團又一團泡泡,其下用紅寶石鑲砌著一行小字。

【猶格索託斯的指引。】

“這件道具叫做‘猶格索託斯的指引’?”

“猶格.索託斯,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某份報道中有所提及......”

朱正皺眉思索起來。

在不玩遊戲的閒暇時間,他就埋頭在隱秘機關的資料室裡,惡補他有許可權觀看的調查檔案。

因此也知道了不少隱秘。

對於‘猶格索託斯’這個名諱,他有些印象。

片刻後,藉助記憶宮殿賦予的記憶力,朱正終於回想起來了。

那是一份針對邪教教團的調查報道。

數年前,一支名叫‘全視者’的邪神教團突然活躍,並製造了數起聳人聽聞的血腥祭祀。

隱秘機關非常重視。

在調查清楚後,動用了軍警力量給予鎮壓。

但就在行動的最終時刻,全視者教團突然銷聲匿跡了。

無論隱秘機關如何尋找,都沒有發現他們的蹤跡。

他們就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總之,事件就以全視者教團失蹤而不明不白的收尾。

正因為有著虎頭蛇尾的結局,朱正這樣的編外人員,才有資格閱讀這份調查報告。

他隱約記得,全視者教團崇拜的神祇就是‘猶格.索託斯’。

針對祂的信仰隱秘而源遠流長。

相傳祂是至高存在創造的神祇,全知全視,具有無以倫比的智慧,並且與所有時間和時空連為一體。

思索完畢。

朱正將注意力放回指南針上。

指南針沉甸甸的,拿在手裡非常有質感。

開啟防塵蓋。

區別於平常的指南針,這個指南針的錶盤上有著四根指標,分別是白、黃、紅、黑四種顏色。

但不論他怎麼移動方位,指標都沒有半分移動。

就好像壞掉了一樣。

“奇怪了,這要怎麼用?”

朱正他更仔細的檢查起來。

隨後他有了新的發現。

指南針背面雕刻著很多類似泡泡般的圓形凸起,這些微小凸起組成了一段話。

朱正不由自主的念了出來。

【猶格.索託斯知曉一切。】

【過去在祂,現在在祂,未來在祂。】

【因為萬物皆在猶格.索託斯。】

【哦,讚美全知,讚美全視。】

【哦,讚美過去、未來、現在的萬物歸一者。】

【哦,讚美存在於各個時間空間之中的一。】

就在最後一個字落下時,朱正忽然感覺心臟抽搐,渾身毛孔根根豎起。

他下意識的抬起頭。

似乎就在剛才,某位不可言說、不可名狀的存在於不經意間,向他投下了不經意的一瞥。

朱正呆立了許久,心悸感才緩緩散去。

“剛才……是怎麼了……”

但他的疑問註定沒有答案。

這時,他注意到眼前漂浮著一行行文字。

【名稱:猶格.索託斯的指引。】

【說明:猶格·索託斯知曉一切事物,如果可以取悅祂,祂會賜以獲取知識的方向作為報酬。】

【注意:血肉與魂靈是取悅神祇通常的祭品,但並不是唯一。】

【等級:五星。】

【評價:對知識的過度探求通常會招致災難性結局。】

朱正目光閃動。

“原來是這樣......”

“猶格.索託斯的指標所指的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方向,而是獲取知識的方向......”

“白、黃、紅、黑四色指標,分別對應不同難度及強度的願望,祭品不同,可以使用的指標也......”

朱正心中隱隱有了一個猜測。

楠楠的父親許下了解決血肉畸變辦法這個願望。

但由於祭品不夠,他最終得到了銀質匕首。

或許正是出於這層關係,銀質匕首才會與【猶格.索託斯的指引】發生感應。

這也導致朱正最終得到這件神奇道具。

思索了一會,他又將孔洞裡的信件取了出來。

他有著預感,這封信上的內容,或許可以解答他的疑問。

朱正開啟信封,從裡面把信紙抽了出來。

上面的的字跡很清楚,但是很多字跡卻像是被故意抹去一樣,看不清楚了。

調亮了書房的檯燈。

朱正藉著燈光,仔細閱讀起來。

【女兒,如你所見,這是來自你可憐父親的遺書。】

【我本不應該將這些事情記錄下來的,因為我不願意有人繼續瞭解這些事,但我沒有辦法,我沒有可以訴說的人,我只能把這些事情記錄在紙上。】

【當你恢復理智,看到這封信件時,希望你帶著我們的期望,勇敢的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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