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孫成之前同樣對這小碗好奇。
在陳峰把玩研究的時候，孫成也用放大鏡觀察了一下，甚至也覺得是漢代的物件。
不過，孫成還是比較謙虛，懂得求教。
在發現賀大師已經付過錢之後，陳峰也不擔心這人反悔，於是就將造假的技藝跟孫成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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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一來，孫成才將問題擺了出來。
“這不是之前在陶俑裡砸出古玩的那夥人嗎？”
“既然他們都說小碗是假的，我覺得八成是假的吧，畢竟這些人手段非常高明。”
“人家能從那麼多陶俑裡面挑出好東西，何況一個古玩了。”
“再說了，人家攤主明顯標著崇禎年間的，這什麼賀大師還說什麼漢代的。”
“漢代的古玩都能成為稀世珍寶了，就算黑界也沒有幾個吧？”
“就是，哪是那麼容易撿漏的。”
“肯定是賀大師打眼了。”
這黑界還是有不少人認識賀大師的，一時間議論紛紛。
聽著這些刺耳的聲音，賀大師臉色無比陰沉，指著眼前的孫成怒叱道：“老匹夫，今兒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要是不說清楚，你休想離開！”
賀大師聲音越發陰沉。
要知道，賀大師就算將小碗買回去，同樣是為了以後交易。
這黑界在古玩街極具名聲，要是傳來傳去，都說他在黑界淘個假碗，那就徹底砸了！
眼下賀大師是氣憤得要死！
“問題我已經說了，落套的造假技術很高明，不過缺點就是落印太深，仔細觀察會發現，你那小碗的曇花就如同印在碗的內部一樣。”
“這只是現代的手藝罷了。”
“還有你且看著碗的胎底，明顯就有現代工藝的痕跡。”
“要真是歲月長期流傳下來的，小碗的表面絕對不可能如此圓潤，至少也要被侵蝕的厲害。”
孫成徐徐分析。
就在孫成說話的時候，不少人都用手上的放大鏡觀摩賀大師手中的小碗。
很快，這些人贊同的點了點頭，畢竟落套的技術說得極其有道理。
如果不是特別指出來，在這方面很容易就被人所忽
視。
說白了，透過落套的特別工藝，可以讓小碗的上色更像是漢代的。
不過帶來的缺點就是，落套工藝同樣可以留下一些明顯的痕跡。
“看來確實是假碗了！”
當中不斷有人嘖嘆。
一時間，在場的撈客看待賀大師目光中都帶著一絲憐憫。
要知道，他們可都目睹了，賀大師還是跟汪太衝拆借了三十萬塊錢。
也就是說這回賀大師賠到姥姥家了！
更何況，不少知情的人還明白，賀大師之前在陶俑上還搭了二十萬。
也就是說，賀大師今天的損失在七十萬。
這讓大家看待賀大師，就如同看待一個冤大頭。
“攤主，之前是我沒看好，這小碗其實還是不錯的，要不你自己收藏一陣子，我先換旁邊這個吧？”
賀大師訕訕的指著攤位上的一個玉手指嗤道。
“古玩行當的規矩，錢貨兩清，根本就沒有換貨的說法。”
“何況是在黑界？”
冷酷的攤主毫不留情的嗤道。
“你……”
賀大師聞言臉色難看到極點。
要知道，賀大師現在想的就是如何將燙手的山芋給弄出去。
今天過後，黑界就會傳出他買了假小碗的訊息，這件小碗恐怕會成為笑談。
那樣一來，就算做局往外賣都不可能。
可以說徹底砸手裡了！
“你個老家夥，當真好不要臉，已經成交的古玩，還想要退貨。”
一旁的顏竹韻早就看賀大師不爽了，現在忙不迭的數落一聲。
畢竟這賀大師老找自己一行人的麻煩。
尤其是剛才，賀大師還大言不慚的聲稱是自己先將小碗拿在手上。
不過，等得知小碗是贗品，這人又怎麼樣？
人家硬是決定換一件真古玩，可以說非常沒有操守。
“沒錯。”
“這種人一把年紀活到狗身上了。”
“真是活該打眼，無非就是太貪心了，想要用崇禎年間古玩的錢買漢代的東西。”
“他怎麼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的樣子，就他那副樣子，也配？”
一旁的許闖同樣毫不留情的數落。
聽到這話，周圍的人都是一副好笑的表情。
“你們很好！”
賀大師臉色陰沉，只能說出這番話來。
要知道，如果是陳峰出手，賀大師還可能會出面據理力爭。
不過，無論是顏竹韻還是許闖，都算是給陳峰打下手的，現在自己要是出面豈不是折了顏面？
更何況，也確實是自己買了贗品！
賀大師是有苦說不出。
至於一旁的賀聰，那就更鬱悶了，原本打算報仇的，沒想到家底都要輸乾淨了。
就算是老闆汪太衝同樣很是鬱悶，畢竟其中有三十萬是自己借給賀大師的。
這倒不是說汪太衝擔心賀大師還不起錢，不管怎麼說賀大師還有古玩鑑定技術，可以給自己打工還賬。
只是，眼下汪太衝都有些質疑賀大師的技術了。
這人一連打眼兩次未免太不濟了！
還是說陳峰的團隊裡是高手？
汪太衝萬分無語。
原本，汪太衝還覺得可以將陳峰一行人釣去自己的攤位，狠狠坑一筆錢。
不過，眼下的汪太衝也沒有太多的底氣。
如果陳峰一行人真是高手，那還坑誰呢？
人家可能上這個大當？
“賀大師？”
汪太衝有點兒鬱悶的看向賀大師。
“汪老板，我們不急。”
“老子就要瞧瞧，看這些人能夠翻出什麼浪來。”
賀大師雙手抱胸，顯然打算跟陳峰鬥定了，摔得這麼大的一個跟頭，一定要找回場子。
“這位先生。”
“既然你們喜歡這樣的小碗，你們要是喜歡的話。”
“我就送一個給你們玩吧。”
就在這時，攤主訕訕的拿出一個木盒子來，將木盒子拆開，頓時露出裡面一個繪著曇花的小碗。
看到這個小碗，眾人臉上都出現戲謔的表情。
這不正是賀大師之前買下的那個嗎？
如果說剛才還有懷疑的話，眼下圍觀的人再也沒有懷疑的了。
畢竟人家都拿出一模一樣的了，鐵定是造假的無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