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不知道這千百度的楚小姐是楚總的千金？”
“區區一個澄心堂紙，想要也就要了，這有什麼難的。”
另一個地中海中年男人，嗤笑一聲，“再說了，光是楚總的背景，他想要件東西，有誰敢不答應？”
這番馬屁一拍下來，楚天雄當即感到面上有光。
當然，這些話也就聽聽算了，他也沒當真。
畢竟連葉無雙這種人物，看上那天風海濤，都得走正常程式，更何況是他了。
而且，千百度現在的所有股份，可都在林晨那小子手裡。
所以，這件事能不能成，他心裡也沒底。
不過，牛已經吹出去了，他也只能死撐到底了。
正在幾人談論的時候，包廂門忽然開啟了。
幾人剛要呵斥一句沒規矩，見是林晨，也就沒多說什麼。
而林晨進來的第一眼，就看見了一個熟人。
一個帶他見識泳池大轟趴，被兒子坑了的藏友……
他驚疑一聲，迎了過去，“你怎麼在這？”
楚天雄倒是沒想到他會貿然闖進來，當下打著哈哈。
“我，我閒的沒事，過來看看。”
林晨深深的凝視了他一眼。
二樓的包廂，不是什麼人都有資格坐的。
要麼是葉家那種頂級權貴，要麼就是古玩行的大專家。
一般的專家還不行，必須得有官方身份。
當初他就覺得這位寶友非富即貴，現在看來，果真是這樣啊。
“你想要那澄心堂紙？”
林晨沒有客套什麼，直截了當地道。
“對。”
楚天雄也沒藏著掖著，“錢這方面不是問題。”
“既然不缺錢，為什麼不按正規流程走？”
林晨反問一句。
楚天雄尷尬地笑了笑，“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林晨瞥了他一眼，鼻子裡輕哼一聲。
“看在是熟人的份上，我可以客氣的告訴你……”
聽到這話，楚天雄內心一喜，這件事有門！
然而，下一刻，他臉色卻僵了僵，嘴角抽搐兩下。
“連葉家都得按照規矩來，你還能比葉家大？”
“所以，還是老老實實按照流程走吧。”
楚天雄把雪茄放下，搓了搓手，呵呵笑了笑，“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
“林大師，看在咱們之前見過面的份上，你通融一下。”
林晨仰起頭來，鼻孔對著楚天雄，“看在咱們之前見過面，你別給我找麻煩了。”
聽到這話，楚天雄有些尷尬，屬實下不來臺。
牛已經吹出去了，哪還能收回來……
他這等身價，對所謂的錢財，已經看的沒那麼重要了，在乎的就是一個面子。
而能透過內部關係，把澄心堂紙拿到手，這件事，就倍兒有面。
可沒想到，林晨這臭小子，居然油鹽不進。
“林晨。”
畢竟之前幫了自己的大忙，還是楚然的賢內助，楚天雄也不好發火。
“這樣，如果這件事能成，我給你一百萬的報酬，怎麼樣？”
“一百萬？”
林晨瞪圓了眼睛。
什麼都不用幹，只需要和原主牽個線，好好說一下，就能得到一百萬……
這錢來的也太快了吧！
“怎麼樣？是不是很心動？”
楚天雄得意一笑。
他就不信了，自己在商界摸爬滾打這麼多年，還收拾不了一個毛頭小子。
“確實很心動，但規矩就是規矩。”
楚天雄臉色一黑，被這小子氣得眼皮直跳。
“二百萬。”
“這不關錢的事。”
林晨毫不猶豫地搖頭，“不管別人怎麼樣，千百度這邊，規矩就是規矩。”
“三百萬。”
楚天雄咬了咬牙。
林晨還是那句話，就是不答應。
“呵呵，楚總啊。”
一個大老闆笑呵呵地道：“看來，你在這沒什麼話語權啊。”
楚天雄臉色一沉，剛要開口，就見包廂門又開啟了。
楚然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她在門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既不想讓父親為難，也不想讓林晨為難。
“爸，你要不先回去吧。”
“等收了澄心堂紙，我第一時間給你打電話。”
她都這麼說了，楚天雄只好鬱悶的點了點頭。
“等等。”
林晨忽然疑惑地看向楚然，“你，你剛才叫他什麼？”
“爸啊。”
楚然眨眨眼睛。
林晨一臉懵逼地看向楚天雄，尷尬地腳指頭在鞋底摳出了三室一廳。
咳咳……
這是楚然的爹？
那不就是他未來的老……
“行了，我也不讓千百度為難，這就回去了。”
楚天雄搖搖頭，意興闌珊地往外走。
“為難？什麼為難？”
林晨趕緊攔在他跟前，訕訕笑了笑，“楚叔叔，既然來了，別那麼急著走啊。”
“不走還能幹什麼？”
楚天雄被這小子氣笑了，“你這小子既不給我面子，又不給我澄心堂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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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澄心堂紙？拍賣會上有這東西嗎？”
林晨直視著楚天雄，忽然眨了眨眼。
“沒有嗎？”
楚天雄愣了一下。
“沒有啊。”
林晨攤開手來，認真地點了點頭。
楚天雄心中一動，古怪地笑了起來，“真沒有？”
“肯定沒有啊。”
兩人呆呆地看著彼此，忽然心照不宣的笑了起來。
“林晨。”
楚然有些哭笑不得，“別鬧了。”
“你方才不是還說，沒有規矩不成方圓嗎？”
“還說不能私自把澄心堂紙賣給我爸。”
“對啊。”
林晨如小雞啄米似的點了點頭，“當然不能賣啊。”
“這位是你的父親，他看上了澄心堂紙，直接送就好了嘛……”
楚然看著他一副舔狗的架勢，又生氣又想笑。
能不能有點節操！
“哈哈哈！”
楚天雄這下可是痛快了，倍感面上有光。
還不忘朝那些狐朋狗友們擠眉弄眼，一臉顯擺的架勢。
“你跟我出來。”
楚然咬了咬銀牙，把林晨拉出了包廂。
“怎麼了？”
林晨一臉狐疑，感覺自己也沒做錯什麼啊。
“還問我怎麼了……”
“賣也就賣了，居然還白送。”
楚然氣憤地跺了跺腳，“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買賣？”
“那可是你爸。”
林晨摸了摸鼻子。
“我爸也一樣啊。”
楚然翻了個白眼。
“咳咳。”
林晨眼睛咕嚕一轉，賊兮兮地包廂裡望了一眼，壓低聲音道：“你放心，你爸不是那種佔便宜的人。”
“他肯定不少給。”